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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若自己只是个凡人,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会摔成什么样子。
“这段不错,前面都保留,再补拍一个落水。”
“导演,我看不必了吧?容哥现在已经浑身湿透了,再去换衣服化妆又要很久,恐怕会耽误剧组进程。”
“只是拍一个落水,不用他换衣服,湿着就能拍。”
导演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觉得也不必了。”
终于,一直没吭声的慕辞开口。
“这。。。慕哥,怎么就不必了呢?”
导演虽然不悦,但谁都知道,千娱能投资拍这部剧,完全是宠着千铮,而千家的二少爷对慕辞的痴情更是人尽皆知,这个人,得罪不起。
“金导,千铮说你很有经验,我才同意让你做总导演。”
“是是是,承蒙。。。”
慕辞懒得听他在这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你拍一颗镜头,花了两小时十三分钟,擅自加戏致使演员受伤,这怎么看,都像是个三流小导演的手笔。”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皮微垂,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容侵犯。
“你现在是和千娱合作,以前的臭毛病,还需要我帮你改吗?”
“不不不,不必了。”
导演腿一软,险些没站住,都说慕辞性格古怪,说话刻薄,难以相处,但却是千娱的头牌,典型的看不惯,还干不掉,只能供着。
慕辞冷哼一声,绕过导演走到了容斯身边。
第52章 荒诞至极()
容斯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水,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带着一股漂白剂的味道,他很讨厌。
他脸上的妆乱糟糟的糊在脸上,一道白一道红,看着狼狈极了。
“你的助理呢?”
“不知道,应该在忙吧。”
慕辞冷笑一声。
“你的助理不忙着照顾你,却去忙别的事,你还真是心大啊。”
“慕先生这是在关心我吗?”容斯眼睛一亮。
“你若是有什么闪失,一来会影响剧组进度,二来穿出去影响千娱的名声。”
自始至终,慕辞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容斯动作一顿,还真是一视同仁,把他说的和剧组任何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差别,没什么特别的。
他自嘲般的笑笑,眼里的光芒散去,恢复往日的平静。
先赶到的是洛子谦的助理,着急忙慌的带着毛巾和浴袍,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慕辞随手拿起毛巾,搭到了容斯的肩上。
“擦擦,别再病了。”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动作,关心竞争对手,多余的关心,多余的感情,这可不是慕辞一贯的作风。
罢了罢了,就当是花开的漂亮,心情舒畅。
容斯一愣神,拽着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
这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动作,被刚好赶来的千铮尽收眼底,一切似乎变了味道。
慕辞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
千铮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走到了慕辞的身边。
“慕哥,出什么事了吗?”
“没怎么,沟通工作。”
轻描淡写,对于千铮,慕辞不愿意废话,虽是答应了他哥哥要照顾他的情绪,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慕辞很忙,没工夫伺候他。
“哎呀容斯,你怎么落水了呢?我记得我的剧本里没这么写过啊。”
他长长的睫毛一颤,眉间的水珠跟着抖落。
这话要他怎么说,怪罪导演卖惨,还是随便扯谎掩盖过去,这本就是没法回答的话。
因为明眼人用手指头也想的出来,自然是那导演干的好事了。
容斯对千铮印象不错,觉得他是个挺善良的人,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当初为了就自己,还被车撞得浑身是血。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千铮带着敌意,容斯能感觉到。
他擦干了头发上的水珠,没作声。
他不想声张,反正无论那导演怎么刁难,也不过是一届凡人,不会真的伤到他,大张旗鼓的跑到千铮那里告状,反而让人觉得矫情。
“千铮,如果你是闲的没事干来闲聊的,那你可以走了。”
这整个剧组,简直是荒唐至极,一个公报私仇的导演,还有一个浪费时间的编剧,带着两个毫无经验的小白。
太荒唐!
慕辞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这是哪的话,我今天来,是查看拍摄进度,给予相应的指导,作为编剧,我不应该在场吗?”
他说着挺起了胸膛,颇有耀武扬威的架势,兴许是碍于在慕辞的面前,这种得意,收敛成了一种负责。
在他的眼里是这样,但在慕辞的眼里。。。
“多余。”
“来个助理把容斯带回酒店,好生照顾,今日停机。”
剧组就像是一组庞大的齿轮,演员,导演,场务环环相扣,一旦开始运作,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出了什么问题,都不能停下。
“慕辞,你疯了吗,剧组停机这是多大的事,哪能因为容斯一个艺人连累所有人,乃至连累千娱?”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到了这个份上,也难免会发作,千铮气的直跳脚,他才刚到剧组,正打算大显身手,慕辞却一句话停掉了?
这把他的脸面放在哪里!
“幼稚。”
“慕哥,车已经备好了,现在返回吗?”
慕辞点点头,转身跟着助理走出片场,油门轰动,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慕辞哥,慕辞,慕辞!”
“千先生,我劝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容斯捧着花,从他身边路过,停下了脚步。
“容斯,你别得意的太早。”
千铮此时就像发了狂的困兽,他眼睛红红的,手臂在止不住的颤抖。
“奉劝您说话之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穿着滴水的衣服,挺不舒服的。”
有什么说什么,全然是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不加任何的修饰,也不会拐弯抹角的隐藏,这便是植物神一贯的作风。
容斯说完,便离开了,留下气到无法自控的千铮站在原地。
这个容斯,表面上看起来善良无害,背地里竟然还打慕辞的主意,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容斯拽着一箱芍药花进了酒店,一路走,一路撒,黑黝黝的花土撒了一地。
他小心的把芍药和迎春花穿插开来,大朵的红色的芍药夹在小小的黄色迎春花之间,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
似乎是来了兴致,他全然把换衣服的事情抛在脑后,靠在床上聊起天来。
“迎春花,以后你有新的小伙伴了,你们可要和谐相处啊。”
“上神大人,迎春花哪里做的不好,您是不喜欢我了吗?”
小小的黄色嫩芽垂下了头,可怜极了。
“没有,我喜欢你们,但我也喜欢芍药,芍药今天被人类欺负,险些丧命。”
“上神大人总是博爱又善良的。”
芍药花扭了扭她长长的花茎,团簇的花瓣抖了抖,像是十分舒适的样子。
“上神大人为了救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上神大人是不是最喜欢我啊。”
容斯低下头,他喜欢妖艳动人的芍药,喜欢雍容华贵的牡丹,他喜欢小巧玲珑的迎春花,也喜欢性情古怪的海东青。
最喜欢。。。最喜欢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对植物,他总是包容的,喜爱的,对人类也是一样,他把这广博的好感归功于春天,一定是因为春天,植物神才会这样多情。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容哥,我是子谦。”
他来干嘛?
容斯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给他开了门。
那天之后,每当看到他,容斯都会觉得有些愧疚,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总觉得有些别扭。
“容哥,我来看看你,你的经纪人不在身边,助理又抓不到影子,不亲自来,我不放心。”
第53章 夜市约会()
洛子谦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个男人。
气氛有些尴尬。
“子谦,我没那么娇贵,你还亲自来跑一趟,这份情意,我受不起啊。”
“你受得起,因为你是我的容哥,我为你做什么你都受得起。”
洛子谦突然严肃起来,坚定的看着容斯。
正因为是他,所以万事必须要亲自上手,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容斯无奈笑笑,痴情的人总是可怜的。
“哦对了,那几盆芍药。”
他走到了窗台旁,并不怎么宽的大理石台面上,满满当当摆着花,一盆挨着一盆,每盆花之间的叶子挨在一起,高低错落,一片姹紫嫣红。
只需要稍稍靠近,便能感受到清新的芳香,那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味道。
“嗯?芍药怎么了?”
容斯挠挠头,这芍药开的好好的,没什么问题啊。
“容哥这打理的可真好,瞧这些花,像是会说话似的。”
洛子谦站在花丛中,白皙清瘦的指尖轻轻托住花的底部,眼神里满是温柔。
“在片场打翻的那些芍药,有许多都搬回了我的住处,我想把容哥这的也搬回去。”
“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谁要求的,花最终都是在我手里打翻的,我想弥补我的过失,正好另外几盆都在我那,干脆就让他们团圆算了。”
洛子谦的眼睛亮亮的,夜幕下像是闪着光芒的星星,容斯很少看见成人有这么干净的眼睛。
人类是复杂的,又是贪婪的,这样的情绪会污浊他们的眼睛,这样的赤子之心,这样的坦诚,容斯是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黎明之前”里面的慕辞。
那时候的他,也有一双干净明朗的眼睛。
“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子谦。”
洛子谦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一排牙齿,一颗倔强的小虎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可爱的大男孩。
“对了容哥,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啊,怎么了?”
“那我请你吃个饭吧,我知道有一家小龙虾,超好吃。”
又来?上次是看电影,又吃饭,又聊天,足足一大天,这才过了几天,且不说两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别扭,容斯又不是没有收入,三番五次的让洛子谦花钱,不合适。
“今天就算了吧,上次就是你请的,也不能总白。。。”
“哎呀容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就当是为今天把你扔进水里,赔罪啦。”
容斯皱皱眉,看着眼前人满眼的期待,他有些不忍心拒绝。
就是吃个饭而已,没什么的,算是满足他一个愿望吧。
“那,下次我请你吧。”
“好嘞,咱现在就走吧。”
“哎,等等,你的衣服没换啊?”
容斯一边往门口走,衣服上未干的水一边滴滴答答淌进地摊的缝隙中。
“啊对,我忘了,等我一下啊。”
他这才想起来,光顾着和芍药,迎春花聊天,却忘了换衣服。
“别忘了穿的老一点!”
暮色四合,灯红酒绿的魔都被霓虹灯装点着,周围是钢筋水泥打造成的森林,散发着冷漠的气味。
若是有朝一日,这些大楼都能变成参天的大树,或者是低矮的灌木,地球上全是树叶和青草的芳香,那该有多好。
都说“上海老不睡”,那些个白天在钢筋水泥建筑内冰冷忙碌的人们,到了晚上,呼呼啦啦涌向了大街小巷内,大名鼎鼎的夜市文化,就此形成。
容斯带着鸭舌帽,假胡子,穿着老气的墨蓝色Polo衫,宽松的黑色短裤,坐在蓝色塑料凳上,像是个出来遛弯的老头子。
“容哥,我敢打赌,就算是死忠粉,都不会认出来你的。”
满满两大盆小龙虾端上了桌,红彤彤的小龙虾张牙舞爪,对于这种生物,容斯无从下手。
从某个角度来看,他像个外国人,不太理解中国人吃大闸蟹啃小龙虾的行为,这种奇形怪状的节肢生物,怎么看都不是美食啊。
“容哥,你怎么不吃啊,不和胃口吗?”
“没有没有,你吃你的,我自己会吃的。”
洛子谦带上手套,剥出一粒粒晶莹剔透虾肉,很快摆了一盘子,推到容斯的面前。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九尺男儿这么细心的呵护,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道谢吗?太过客套苍白了。
他看着认真剥虾的洛子谦,他不是那种一眼觉得经验的长相,但却很耐看,这样一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