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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三只洁白修长的手指拈了茶杯,放到唇间荡了荡,轻轻吸了一下茶香,让杯中挂沫,再慢慢分三口将茶喝尽。
狄青凤原本听他说“暂时”、“随便”等字眼,好象随时便能伤害自己,心中惊惧,但现在看他品茶姿态又儒雅无比,心中略略放了下来。
“这是青城山云雾茶,边城春茶最好,高山云雾出好茶,夏饮绿,冬饮雪。”欧阳天铭又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
“欧阳先生。。。。。。你此番前来,恐怕并不只是喝茶吧。”狄青凤并不喜欢这人故弄玄虚的模样,要不是想到自己重重防卫,他也能悄无声息进来的能耐,她早就出声喝斥了。
“别忙直入主题,狄总!”欧阳天铭指指窗外:“如此好花美景,冬日良辰,难得故人相聚,何不再让人留多几分这美好时光。”
“欧阳先生,我和你并不熟悉,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其实也谈不上故人,如果欧阳天铭还有点君子礼仪,现在请出去,今天我并不想见客。”狄青凤再也按捺不住,语气也冷峻起来。
“我和你渊源极深,不是故人胜似故人,狄总不要这么快下逐客令。”欧阳天铭仍然用缓慢的语调说。
“凤玲,清芳。。。。。”狄青凤忽然大声叫起自己的两个女保镖来,她本已经心头烦闷,再听这个欧阳天铭如同猫捉老鼠般说话,再无法忍耐。
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侧耳细听,整个疗养院一片空寂,只有风过梅枝,落花纷飞,冷清无声,仿佛所有的人全部隐匿起来。室内的暖气机发出细微的电流声音,温暖适宜。狄青凤却悚然心惊,背心出了一身冷汗。
“狄总有我陪着不是已经很好吗,别让第三者进来打扰我们聚谈雅兴。”欧阳天铭又喝下一杯茶,淡然地说。
“你知道,这样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好不容易在张家婚礼上见上一面,又因为海啸,匆匆一别。。。。。。再上次我找人请你聚旧,你宁愿跳下山崖也不愿意赴约。。。。。。。”
一听此言,狄青凤一下忆起两年前的绑架,不禁脸色发白,惨然失色。
”欧阳先生,我与你并无仇怨,你。。。。。你。。。。。。为什么。。。。。”她嘴唇颤抖,话也说不完整了。
“你和我并没仇怨,但郑文龙与我却是仇深似海!。。。。。。”刚才还是一派儒雅的欧阳天铭,忽然眼中凶光一露,阴郁的眸子凝视着狄青凤,那怨毒的目光让狄青凤感到满室寒意,脸仿佛让他的目光切割开几道口子。
“为了得到你,他下毒害我,我的人生全让他毁了。。。。。。这轮椅禁锢了我半生,就是拜他所赐。”欧阳天铭脸上刹时变了样,白无血色的脸上几条青筋暴起,如爬了几条狰狞的青蛇,脸容扭曲而狰狞。
看得狄青凤心惊肉跳。
至此,狄青凤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绑架她。
“你没有尝过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欧阳天铭的脸抽搐一下,显是忆起那些非人折磨——思维清晰,却感到身体被一寸寸凌迟。那些绝望、灰暗、屈辱、悲伤、恐惧,无奈的思绪一下子涌到眼前,他的脸色由白到青,又由青转白。
瞳孔收缩,眼睛储着一小束光芒,凝成了无比怨毒的火光。
“你也没能尝过禁锢在轮椅二十多年的滋味吧,如果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在轮椅上,那倒没有什么,但我并不注定要在轮椅上度过,我无奈地要接受这该死的轮椅。“欧阳天铭将轮椅移近狄青凤一点,狄青凤本能向后一靠。
“我只能接受我失去的零碎自由,你距离我只有几步远,但我无法以健全的躯体走近你,你与我的距离相隔何止十万八千里,我永远无法走近你。”欧阳天铭脸露痛苦表情,闭了闭眼睛。
“我在梦中爱过你的身体,就如现在看到的一样美丽……”他的眼睛猛然睁开,目光慢慢地掠过狄青凤的全身,从头发到脸,再到棉袍处的肩胛,那儿有一颗扣子扣开,露着素白精致的脖子,她保养得真的好,肌肤还如同少女一般光泽透亮。
他的目光继续缓慢移动。在她仍然柔软高耸的胸峰里徘徊,那美好的胸口随着她的紧张,呼吸急促,在绣金描银的棉袍下起伏如海上波涛,他仿佛触碰到那花苞的圆硬。
接着他的目光继续向下,落到她的腹部。。。。。。。再到她秀美的大腿上。
狄青凤感觉自己的衣衫在这目光注视下好象一片片剥落无存,躯体已经无所循形,自己的身体完全丝缕不全地完全呈露在他眼前,他的目光所到之处,仿佛有一双冰冷的双手抚摸着自己全身的肌肤,透骨冰凉。
温柔,并不粗暴,如同情人的手在爱抚,但却让狄青凤感到莫名恐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栗起来。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这目光的抚摸让她感到耻辱、恶心和不安,她想逃离这目光,这双看似温柔实则罪恶的双手,使她感到自己被极大地冒犯了。
但这人的目光仿佛有震摄人心的魔力和麻醉力,他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全身力量全失,只能软绵绵倒卧在软椅上,无法动弹。
欧阳天铭的目光缓缓回收,微闭了眼睛,眉头渐渐舒展。
屋内一片死寂。(。)
第一百三十五章 揭露真相()
♂,
“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罪恶和苦难。。。。。。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欧阳天铭嘴里喃喃念诵着什么,似乎是圣经里的句子。
他的声音慢慢放缓,脸容也慢慢恢复平静,看着又成了一个儒雅君子。
狄青凤也渐渐地恢复神智。
神智恢复,她骨子里头的倨傲使她觉得无名火起,她不能继续在这儿,受着这个看上去阴冷无比的人的恶心和侮辱。
“好吧,既然是先夫得罪了你,我的人也让你控制了,那么你想怎样?”狄青凤扬了扬下巴,控制着内心的恐惧,冷冷地说。
“我们刚才才度过那么美好的时光,你不觉得很舒服吗,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脸色,女人真是善变的东西,你本来爱着的是影星李恒,为什么又要嫁给那个败类?是因为他有钱吗,我告诉你,那些钱全部都是他从我这里盗取的,他的钱是我的!这死贼胚!”欧阳天铭的脸容又有点扭曲。
“你认识李恒?”狄青凤有点惊讶,因为李恒死了许多年了,能认识他,想起他,除了自己,这世上恐怕没多少人。
“他是你的初恋情人,你当年和他保持地下情,准备结婚时他遭遇车祸,你和他还有一个私生女儿。。。。。。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是混血儿,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中国人,你十六岁被星探发现,主演了人生第一部电影作品《再见春天》,同年获得台湾金马奖最佳女配角。。。。。。”
欧阳天铭滔滔不绝的说着,有些狄青凤自己都记不起来的角色和活动,他竟然记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地说了出来。他所言非虚,果然是自己的资深影迷。
狄青凤这么听着他细数自己的从影经历,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也许他真的只是一个粉丝,大概不会太为难自己吧。虽然现代有那么多奇芭的追星行为,要生要死,小刀捅大腿,送花,送车,还送楼的。。。。。。但自己已经是过气明星,人一走茶就凉,没有粉丝这么长情的。
只是他和郑文龙的过节有点麻烦,但郑文龙已经死了,报复死人没多少意思吧。
所以趁他声音渐歇时,她的声音放软了说:“多谢欧阳先生对我的。。。。。关注,但我现在已经不是明星身份,过去的也已经过去,先生能不能。。。。。。。”
“别紧张,狄总,我暂时不会伤害你,我到这儿来,是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要向你说出我对你多年的倾慕之情,这一直是我的心愿!现在总算了结。第二件事才刚开始,这件事是想请你出面帮忙请一个人。。。。。。。这个人对我非常有用。”
“欧阳先生你这么有能耐,什么人请不到?”狄青凤疑惑,心里将身边重要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想不起谁会对这个欧阳天铭有什么作用。
“是真的请不到,只能由狄总出面请,她才可能到这儿来。”欧阳天铭的声音竟然透着诚恳。
听欧阳天铭这样说,狄青凤松了口气,请个人而已,还不简单吗。
只要能打发走眼前这个人,自己花多少价钱也将这人请到。只要不是郑舒心,其他人给这个欧阳天铭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会是谁?欧阳天铭这么着急找这个人,是他的仇家吗?这个欧阳天铭看着就有很多仇家,这些仇家都找他的晦气就好了,最好追砍他,让他躺躺医院,或是绑架他,将他绑得远远的,别再在这儿出现。
那他就不会将关注力放到自己身上了,这人有点恶心。
“谁?”她问。
“秦若蓝!“欧阳天铭嘴里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哦?秦若蓝?是那个原星光经纪总经理,现上海泽鑫影视副总经理的秦若蓝吗?”
“对”欧阳天铭点点头。
听到他说出秦若蓝的名字,狄青凤很是意外。这个秦若蓝有什么能耐?样子又不是倾国倾城,性格又硬气,并不是什么千娇百媚的绝色女子,怎么有这么多人看上她?
但也松了口气,她跟自己毫无关系,她对欧阳天铭有什么用处自己也不用管了。
问题是这个秦若蓝虽说有几分侠义情怀,但自己现在和她势成水火,她对自己有所防备,钱她也不太在乎,要请她到这儿来可能要花一些心思,这事可能让王烁出面会好办一些。
她沉吟了一下,说:“她和我有点过节,素无交情,先生凭什么认为我能够请得动她呢?”
“因为——”欧阳天铭顿了顿,迟缓地说“因为你是她的——母亲!”
“母亲?!”这话一出,让狄青凤感到大为惊诧,她屏住了呼吸,心头隐隐觉得不安。
“她是你和初恋情人李恒的私生女儿,二岁被拐,想知道害你骨肉分离的人是谁吗?就是那个人间败类——郑文龙!”他一说到这个名字,便会青筋暴起,显是对他怨毒无比。
“他当年是要杀你这个私生孩子的,因为以他那种狭窄心肠,他怎么容忍你和别的男人有过一腿?但他请来的杀手并不专业,竟然对这个孩子起了恻忍之心,只是将她送了人,再跟郑文龙说已经杀了,听上去就象童话故事《白雪公主》,但这个秦若蓝可没有白雪公主幸福,她真够可怜和悲惨的,她被。。。。。。。”
“不,不可能。。。。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认不出她?”狄青凤无比惊疑,脑海里快速掠过秦若蓝的脸容。
“你高高在上,当然看不到一切卑微的人,你这个母亲可真够狠得下心,这么多年她地你眼皮低下讨生活,却处处被你打压,你收购她的星光经纪,迫她远走高飞。。。。。狄总好手段啊。“欧阳天铭慢慢地说着。但他的说话让狄青凤感到脑际一片混乱。
“不,不可能,秦若蓝怎么会是我的孩子?。。。。。。”狄青凤忽然失控地大叫起来。
“这是伯莱基因亲子鉴定中心的亲子鉴定报告书,伯莱基因亲子鉴定中心你应该听说过吧,他是全球最具权威的亲子鉴定中心,他的鉴定结果不容置疑。”欧阳天铭将一份亲子鉴定书静静推到她的面前。
这鉴定书的封面有镭射防伪标记,文件所有内页有钢印骑缝章,这的确是出自伯莱基因亲子鉴定中心的鉴定书原件。(。)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惨痛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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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秦若蓝十八岁前的所有照片,你可以仔细对比一下,她与你的相貌。”欧阳天铭将一个大档案袋放在桌上。
“对了,还有这份血型鉴定书,显示秦若蓝是“RK阴性血型”,这世上没有多少人是这种血型吧,但你的初恋情人李恒适适就是这种血型。他是你女儿的父亲!”
是的,李恒是这种血型。
狄青凤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撕扯着自己,心脏裂开了,淌着血,使自己感到嘶嘶裂痛。
“请医生救救他,请你给他输我的血,我有血。。。。。。”她当时声嘶力竭地举起自己瘦弱的胳膊在医生眼前晃,但医生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轻轻摇摇头:“很遗憾,狄小姐,再多的血也没有用,你不是这种“RK阴性血型”,你没法帮助他。。。。。。”
当年,李恒因为车祸重伤,本来是可以救的,但他失血过多,没有找到与他那种“RK阴性血型”匹配的“RK阴性血型”,在世界血型库勉强找到了一种“RK阳性血型”的血型,结果,一输进去,便发生了溶血事故。
他临死前深情注视着她,说:“咱们的。。。。。。孩子。。。。。。。”话还没说完,李恒就这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