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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行,绝对不能离开这个山洞,因为我感觉这事儿有点怪,鬼怪缠身无非是害人,可是现在富贵和赵妮儿看起来常人无恙,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的样子,那它为什么要上两人中一个的身?
有时候我在练习八段锦和五禽戏,老舅就会和我说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说,碰到鬼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镇定,千万不能慌乱,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一旦上了鬼怪的套,就麻烦了。
冷静,冷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鬼怪没有害人,那他上身的目的是什么?我顺着山体裂缝,看向外面,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念头来,难道它是想借助我们从这里出去?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出去之后呢?难免就不会生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我们三个人又退回了山洞,我把心里的想法和两人一说,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富贵一把拉住我的手,带着哭腔说道:“老大,你可得救我啊。”
赵妮儿咬着嘴唇,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显然她也非常害怕。
我看着面前这两个最要好的朋友,顿时感觉肩上多了一份沉重的担子,如果当时我坚定一点,不来这里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可是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现在我绝不能让他俩受到伤害。
我们三人又惊又吓的,全都累了,退回山洞后就坐在了地上,我一双眼睛盯着他俩看,企图发现一些猫腻。
现在有一只鬼,藏在这俩人其中一个的身上,但是我不知道在谁的身上,甲午一气化煞符作为龙华山天师道驱邪灭鬼的一张符箓,对阴魂有极大的杀伤力,灭掉一只鬼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可现在的我不知道鬼在谁的身上,如果我在俩人的身上贴错了,那就会误伤到两人本身的阴魂。
“咳,老大,我现在好的很,身上绝对没有鬼,你还不相信我吗?”富贵眼巴巴的看了我一眼,吭哧道。
我转头看向赵妮儿,赵妮儿立刻摆摆两只手,急促道:“李玄心,我身上也没有鬼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一个头两个大,没有了办法,我试着不断的问两个人问题,比如我们小学班级有多少个女同学,多少个男同学,以及以前发生过得一些事情,想要从两人的回答中发现一些线索,可是让我气馁的是,俩人回答的都没有丝毫问题。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一抬头看到了一片被刮干净青苔的石壁,这才想起来,我最开始进入山洞时发现的刻画还没来得及看。
我告诉富贵他们俩一声不要乱动,然后就站起身走了过去,想着是不是能够从着石壁上的画知道些什么?可是我细看之后,失望了,上面刻画的图案非常的简单,就是两个小人,看起来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
应该是这古矿场的一个矿工刻的吧,也许是想念自己家里的媳妇和孩子了,我心里这样想到。
我回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有点黑了,再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天一黑,会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这可是不一定,那是就更糟糕了。
我在石壁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就听到赵妮儿在那边双手抱着膝,看向我,小声儿叫道:“李玄心,我有点冷,咱们回去吧。”
富贵也嘟囔道:“我饿的前胸都贴后背了。”
我转过身,阴着一张脸,走到两人的身前,手里握着甲午一气化煞符,看着俩个人,目光不断的在两张脸上来回游走,俩人都有些不敢看我的目光,蓦地,我盯向赵妮儿,低喝一声道:“赵妮儿,石壁上刻着你的模样,说明鬼就在你身上!”
赵妮儿抬起头看着我,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我,微微的张开小口:“啊……”
我话没有多说,拿起一起化煞符就朝她的脑门贴了过去,同时,我的双眼也注意着眼前二人的变化。
就在我手中的化煞符要要贴在赵妮儿的脸上的时候,我陡然间注意到,富贵他又露出了一丝那种我没见过的笑脸,那笑容让人十分的不舒服,阴测测的,还掺杂着冷意。
我心中大怒,暗道,早就看你不对劲儿了,果然有问题,同时手中的化煞符也改变了方向,朝着钱富贵贴了过去。
富贵惊慌的大叫一声:“老大,你干啥啊。”
这一声老大叫的我心中犹豫了一下,手头上的力道也缓了三分,我正迟疑着,如果我弄错了,化煞符可能会把富贵弄伤啊,那我不得内疚一辈子?
化煞符已经快贴到了富贵的脸上,我正准备着要收手,可是还没等收回手,富贵突然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子。
我张大了嘴,看着一张脸在山洞昏暗的光线下显的有些阴沉的富贵,心中微微一哆嗦,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此时钱富贵抓住我手腕子的感觉和我去抓盒子是被抓手腕的感觉一模一样,而且这力气之大,绝对不是富贵能有的,我终于确认,鬼上了富贵的身!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心中说不出的古怪滋味,我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的能够碰到一只鬼,大展身手,而现今真的碰到了,却发现,是如此的让人感觉到恐惧。
富贵死死的抓住我持着化煞符的手腕,他的一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红血丝,正以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才恍然惊醒,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得用化煞符灭了他!
我大骂一声,然后奋力的向富贵的脸上贴了过去,可是富贵被鬼上了身,力气大的惊人,平时我和富贵掰手腕子,用五成的力气就能赢,可是现在竟然掰扯不过他,我猝不及防,手腕一痛,那张我仰仗的最大手段甲午一气化煞符竟然被我脱手,一下子飘到了我两米之外。
富贵见我手中对他有威胁的化煞符脱手,嘿嘿阴笑一声,扑了上来,用肥硕圆滚滚的巨大身体的优势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压在了我的身上,当场差点把我的中午吃的腊肉从肚子里挤出来。
从我发现富贵被鬼上了身到被他扑倒,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一旁的赵妮儿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我哥富贵扭打在了一起,急的直掉眼泪,跺脚道:“李玄心,钱富贵,你俩快起来,别打架啊。”
这时候,富贵的那只手松开了我的手腕子,我还没等反击,他的两只手直接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倒在地上,身上被富贵沉重的身子压的翻不了身,脖子被一双铁钳似的手卡住,脸憋的发紫,一阵阵强烈的眩晕感让身体无力发软。
我努力的伸手去够掉在地上的一起化煞符,可是却怎么也够不到,我心中一着急,再加上缺氧,差点昏死过去。
。。。
。。。
第17章 五禽戏熊晃
一旁的赵妮儿哭着过来拉富贵的肩膀,想要把他从我身上拽走,还一边劝道:“钱富贵,你疯了,你快松开李玄心,你快掐死他了。”
可是被鬼上了身的富贵力大如牛,凭她怎么可能拉扯的动,我想告诉他去把地上的符拿起来,贴在富贵的身上,可是我的脖子被掐的死死的,一张嘴舌头都吐出来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又想用眼神来提示赵妮儿,可是我脸憋的跟紫茄子的似得,眼睛也跟着一阵阵的翻白,估计也使不出什么眼色来。
我意识到,不能靠赵妮儿,我得自己想办法,再不想办法,我这可能被掐死,那死的就太憋屈了。
我说过,我十岁之前连的是八段锦,从十岁之后开始学习五禽戏,如今已经有了两年的时间,可以说已经十分的纯熟。
五禽戏模仿的五中动物分别是虎、鹿、熊、猿、鹤,而熊戏中有一个动作,名为熊晃,就是学习狗熊走路时上身一晃一晃的。
熊晃,初练的时候,能够疏松全身筋骨,扩张胸腔,看似简单,可是等到练有些年头,就会发现其中的厉害,就像我老舅告诉我,练到极深的地步,身子一晃,真的有有几分大狗熊的力量,一棵海碗粗的树都能撞断,而我虽然尚且达不到这种地步,可一晃带起的力量也不容小视。
我忍着一阵阵缺氧和脖子的酸痛,努力的抬起右腿,用膝盖抵在压在我身的富贵软哒哒的肚子上,使得我俩之间出现了巴掌宽的缝隙,同时,我用尽我最后的气力,大吼了一声,两膀子一晃,生出一股怪力,撞在了富贵的一侧肩头,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掀了过去,双手也迫不得已的松开了我的脖子。
当那双掐着我脖子的手一松开,我的胸腔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狠劲的抽进腔子里一大口清冷的空气,因为吸气太猛,就像是拿几百根针扎我的肺子一样,疼的的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可是看到被鬼上了身的富贵面色阴鹫凶厉的又向我扑了过来,我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的,堪堪在他再次扑倒我面前的时候一只手抓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张甲午一气化煞符。
我带着一肚子怒气,一回身就朝富贵的脸恶狠狠的贴了过去,他还想躲,可是我这一下子用上了猿戏的一些灵巧手段,再加上他附身的钱富贵一身赘肉,动作笨拙无比,那里躲的过去?
啪!
这张龙虎山天师道传下来的甲午一气化煞符稳稳当当、不偏不倚的贴在了钱富贵的脑门上,一张花里胡哨的黄纸贴在油光铮亮的大脑门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是我一点也不感觉可笑。
赵妮儿早就跌坐在一旁,都吓的傻眼了,看着我俩说不出话来,可我现在也没时间安慰她,两只眼睛紧紧的注意着身前富贵的变化。
富贵被贴上了符纸,当时扑过来的身体就僵住不动了,过了约莫两三秒钟,就看到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一连串完全不是富贵平时声音的动静,声音不大,断断续续,有点像是老母鸡下完蛋之后的咯咯叫声。
我心中一喜,暗道这张甲午一气化煞符化煞符果然好使!鬼不过是一缕阴魂,携卷着大量的阴气,鬼物缠身,一口阴气压制人的阳气,使得下阳上阴,而现在这咯咯的声音就是鬼物的阴气压制不住富贵本身的阳气,给排挤了出来。
突然间,我恍惚的看到富贵的身上飘着一个暗淡的虚影,我猛的睁大眼睛,果然,是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穿一套看起来很粗糙的布料缝制的黑色贴身衣服,双手的袖子和双脚的裤脚全都用白线缠着,腰上扎着一条红布腰带,一身打扮看起来十分的利落。
这就是附身在富贵身上的鬼?我刚要看向这个人的脸,可是发现,这个鬼影全身都开始冒出一股股的黑烟,脸扭曲的已经没有了人样,看起来极为的狰狞,但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男的,很年轻,估计也就三十左右岁。
我怔怔的看着,一直到这个鬼影完全消散成一股黑烟完全消失不见,我才惊醒过来,咽了口唾沫,急促的喘着气,攥紧了拳头,心中不敢相信,我竟然灭了一只鬼!兴奋,后怕,狂喜,疲惫,种种感觉袭了上来。
休息了一会儿,富贵就清醒过来了过来,不过有些迷迷糊糊的,身上也用不上劲儿,我和赵妮儿只好扶着他一起离开了这个山洞,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我仨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脚深一脚浅磕磕绊绊的下了山。
富贵因为被鬼上了身,损了些阳气,没伤到身体根本,问题不大,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吃两顿好的,也就补回来了,请了三天的假在家休养。
我心里感觉有些愧疚,认为我实在是太鲁莽自大了,没有照顾好他和赵妮儿,为此,我特意拎了一大块我妈腌的狍子肉去他家看他。
富贵家所在的二连屯距离我们村只有三五里路,我腿脚快,早上**点钟出的门,不到晌午就到了他们村的村口。
我着还是头一回来二连屯,刚到村口,我碰到了一个外出放牛的大爷,问了去富贵家的路,等刚一进屯,我就看到村口的一个向阳的小山坡上有着一座挺显眼的土房,那破土房也不知道修盖了多少年了,房顶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土坯子也裂开了缝子。
我一连看了好几眼,心中想到,这谁家也,也太破落了,就算是日子过的穷,可也得吧房子修修啊,下雨不得漏雨啊。
我又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正好看见那土房的窗户里有一个人也直勾勾的朝我看过来,那是一个头发挺长的男人,看起来好久没剪过了,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穿着件灰扑扑的毛衣。
因为这土房子年代久了,都有点下沉了,窗台很底,都能看到屋子里的腰,我一眼就看到了屋子里那个男人的腰,让我多看了一眼的是,这个男人扎着一条红布腰带,就漏在外面。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山洞里被我甲午一气化煞符灭掉的鬼,不是也扎着红不腰带?
这年头怎么都喜欢扎红腰带?难道是本命年?我急着去看富贵,也就没再细想,就走远了,当到了富贵家大门口,就看到富贵屁股底下坐着个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