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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奶说:“好像是有了。”
太祖奶说:“有了,就好,快点给俺生孙子,孙子就是议员。”
高祖奶说:“那如果是孙女呢?”
太祖奶说:“你们大清国是重男轻女,俺西梁女儿国是重女轻男,如果你给俺生了大孙女,她既是议员,又是公主。”
高祖爷对高祖奶说:“这女王就是女王,说话绝不含糊。”
太祖奶对太祖爷说:“宅辅同志,请你发言。”
太祖爷轻轻咳嗽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说:“俺受女王之托,将前天下午,召开的三人小组会议上,所做的,人事安排,宣布一下:第一,从今天起,大黑妞回到田间继续从事生产劳动,要量力而行,不准耍二戆子。第二,小花妮回到家中操持家务,重点侍候好婆婆,相夫教子,做个好主母。第三,林呆子继续回到林子里把树种好,两个果园要尽快见到效益,第四,小白哥光荣退休,住到水墅,看家护院,含饴弄孙,辅助大黑妞和林呆子做些累不着的事情,本宅辅宣布完毕,谁有意见请发言。”
林呆子和小花妮面面相觑,小花妮说:“娘,您年纪大了,还是-----”
太祖奶摆摆手说:“这个意见就不要提了,婆婆给儿媳妇扛长工,一个顶一个。”
高祖奶说:“俺一定把家中的事情做好。”
林呆子说:“谢谢爹娘,让俺又回到林子里。”
红管家(九)()
九
婆婆到田间劳动,媳妇在家中操持家务,这在现在可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但在古代,那可是惊世骇俗,不过,没多长时间,村里人,就司空见惯了,许多人家也效仿起水墅来了。
太祖奶如今是心情舒畅,地里这点活,本来就累不着她,如今又有媳妇和儿子帮忙,干一晌活回到家,媳妇烹茶端饭,儿子嘘寒问暖,小白哥更是个笑话篓子,这大院子里人来人往,村里人有空都爱来寻热闹,唱戏、打牌、做针线、她是一点都不寂寞。
婆婆一高兴,就想着奖励媳妇。
太祖奶把高祖奶叫到面前,打开箱子,先取出一只碧玉镯,戴到媳妇的手腕上说:“这是俺女王奶奶到咱中原结婚时,她的公公爹送的,本来是两只,女王奶奶生了俺娘和俺姨一对双胞胎,成亲时,每人一只,俺娘和俺姨打起来后,俺娘在危难关头逼俺爹带着俺走,就把玉镯戴到了俺的手腕上,俺姨被朝廷害死的时候,也将另一只玉镯交给了姨父,让他带着儿子逃走,这玉镯就是凭证,无论到什么时候,两家人都要相认。”
高祖奶摩娑着玉镯说:“娘,俺一定把玉镯保管好,一代一代传下去,这两家是肯定能相认的。”
太祖奶又从箱子里取出十个银元,是乾隆年间发行的,成色极好,说:“过几天,就是你山庄大娘的八十寿辰了,去庆寿的客人一定很多,你也得去,要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些,不能灰头土脸的让婆婆脸上无光,拿上这些银元,到瑞祥绸缎庄,拣最好的绸缎扯,再到最好的裁缝店做一条旗袍。”
高祖奶拿着钱去买布料,路过娘家门,就想看看爹,走到院子里,正看见爹坐在阴凉处的摇椅上,悠哉悠哉的看书。
太姥爷看见闺女喜气洋洋的走进门,就说:“小花妮,婆婆奖励你了?”
高祖奶说:“爹,你不是俺家的人,咋对俺家的事,恁清楚嘞。”
太姥爷说:“闺女在俺的心肺上串着咧,俺不了解情况怎帮她。”
高祖奶说:“爹,俺算是见识了女王的气魄了”高祖奶将手腕放到太姥爷的眼前说“这碧玉镯是婆婆送俺的,是女王姥姥到咱中原成婚时,她公爹送的,可值钱了。”
太姥爷说:“这玉镯有价,情义无价,就是这玉镯,打动了女王的心,使她放弃了进犯中原的主张,和宰辅到中原成婚,现在你婆婆把玉镯传给你了,你一定要珍惜这幸福的生活,尽心尽力把这个家管好。”
高祖奶说:“闺女知道,婆婆,不但给了俺玉镯,还给了俺十块银元,说,过几天,是山庄里的红莲大娘,过八十大寿,要俺去瑞祥绸缎庄买一块最贵最好的料子做一件旗袍。”
太姥爷说:“女王的虚荣心也是天下第一,她就是想让她的媳妇穿的鲜鲜亮亮的给她的脸上贴金,去吧,挑两块你最满意的,拿回来,先让你婆婆看一看,她相中那块,你做那块儿。”
高祖奶说:“爹,俺明白了。谢谢您的指点,俺一定让婆婆满意。”
高祖奶相中了两快布料,拿回来让婆婆挑:“这一块,质地好,价钱贵,这一块,花色好,质地差一点,价钱便宜,这块料子只能做一件,而这块料子可以做三件。”
太祖奶说:“拣最贵的做,不要怕花钱,不过,这块料子的花色倒是很好看,价钱又便宜,不行,还是做贵的吧。”
高祖奶拿着布料要离开,太祖奶说:“花妮,你去裁缝店时,路过你大姐家,去看看她,告诉她:“今年,是你大娘的八十大寿,她们姊妹俩也得去,要做新衣服,打扮的光鲜些,不能灰头土脸的让老娘脸上无光。”
高祖奶低着头,抿着嘴笑:“娘,您放心吧,俺姐妹一定不会给您丢分的。”
高祖奶到绸缎庄,扯了花色好看,质地差一点,价钱便宜的布料,不是一件,而是三件,没有送到最贵的裁缝店让裁缝师傅做,而是拿着布料,来到了大姑姐家中说:“大姐,后天是红莲大娘的八十寿辰,娘说让咱们姊妹仨都去,她给十块银元让我扯最贵的布料,请最好的师傅做一件旗袍。”
大姑姐有点酸溜溜的说:“娘,喜欢你这媳妇呗,她可从没有说过给闺女买一件最贵的布料,请最好的师傅做一件旗袍。”
高祖奶拿出布料说:“大姐,你看看,这块料怎么样?”
大姑姐说:“好看,做件旗袍,穿到你这苗条的身段上,一定会把所有的客人的目光,都吸到你身上,会给娘争足面子的,你回去,告诉娘,俺没钱做新衣服,大娘的寿辰俺姐妹就不去了,免得给她丢人。”
高祖奶说:“大姐,你小心眼了,娘可没少贴补你们姊妹俩啊,你是怕弟媳妇不愿意吧,你放心,俺不会说什么的,娘让俺买最贵的布料做一件,俺寻思,咱都是农家媳妇,穿那么贵有什么用?俺就拣这便宜的布料扯,扯了三件,咱也不送到裁缝铺子做了,省下工钱吧,我来裁,你来做,咱姊妹仨一人一件,怎么样?”
大姑姐张大眼睛望着弟媳妇“真的?”
高祖奶说:“这不是布料吗?把俺二姐也叫来,她的针线活不比裁缝师傅差。”
这姑嫂三人,能剪能缝,做了整整两天,每人都穿上了漂亮的旗袍,特别是高祖奶,她年轻又苗条,就是衣裳架子,姊妹三个穿上一样的花旗袍,先去让太祖奶验收,太祖奶的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线了。
三十年媳妇三十年婆,再有三十年做太婆,红莲大娘,八十岁就做太婆了,算是福大禄厚之人,她十七岁就和心爱的大熊哥哥成了婚,先祖爷给他们留下了一座大山庄,兄弟分家,弟弟又将好地让给了他们,再加上丈夫精明能干,挣得不少,红莲大娘过日子又细密,精打细算,滴水不漏,这男人是个耙儿,女人是个匣儿,太祖大爷这耙儿有齿儿搂得多,红莲大娘这匣儿有底儿存得住,这家不发都不行,不能说是三乡五里的首富吧,也算是村里数得上的富户,红莲大娘不光过日子细密,是个好管家,而且能生养,她十八岁刚过,就生了高祖大爷,为家族立了大功,三十多岁就养大了两男三女,两个儿子也都早早成婚,大儿子给添了三个孙子,二儿子给添了两个孙子,五个孙子都虎羔子似的,有四个都娶妻生子了,最大的重孙女,也于年前生了子,红莲大娘,这就当上太婆了。
像红莲大娘这样既旺夫又发家的主母,在家族中是备受尊敬的,所以,每年的生日都过得很隆重,尤其是今年是她的八十大寿,更要过得排场,说是排场,也就是儿孙们在那里比排场。
这山庄和水墅,从经济实力来看,差不多,但是,两家的主母差别就大了,红莲嫂是过日子的好手,缝补浆洗,很在行,他家那么多孩子,穿衣打扮一点不含糊,逢年过节,婚丧聚会,闺女媳妇都打扮得花朵似地,给她脸上贴了不少的金,相形之下,太祖奶就逊色多了,太祖奶是劳动模范,但不是好主母,她不怎么会做衣服,也没有闲心逸致来打扮闺女,和山庄的姐姐妹妹相比,水墅的两个闺女就显得逊色了,太祖奶虽然不会打扮闺女,但她也有很高的审美情趣,她能看出美丑高下,所以她有点恨自己的眼高手低。
在红莲嫂的八十寿辰上,太祖奶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她的闺女媳妇给她挣足了面子,她坐在红莲嫂的身边,两眼放光的看着每个人,耳朵里灌满了奉承赞美的话语。
这小花妮真是不简单,她能猜透婆婆的心思,她用婆婆给她的做一件衣服的钱,做了三件,而且是给大姑姐做的,这在一般的人甭说做了,是连想都不肯想,小花妮,她就是衣裳架子,那剪裁合体、缝制细密、花色靓丽的旗袍穿到她身上,真的把寿宴上所有客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了,不过,客人们没有怎么夸奖她,只是众口一词,说太祖奶有眼光,挑了这样一个标致的媳妇,而且大姑姐还带点炫耀的口吻,告诉红莲大娘:“这小花妮,可是不简单,她用俺娘给她的,做一件旗袍的钱,做了三件,俺姐妹也跟着沾光了。”
红莲大娘说:“这人是衣服马是鞍,俩侄女穿上这旗袍,真是鲜亮,超过你们的姐姐了。”
山庄的大姐说:“俺姐妹哪有这福气,弟媳妇会给大姑姐做件衣服?俺倒贴钱物,弟媳妇都不待见俺呢。”
太祖奶说:“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准说怪话,你们姐妹喜欢,我再出银子,让小花妮扯来料子,她又会裁,你们姐妹一人做一件得了。”
媳妇们不愿意了说:“光闺女?媳妇就不管了?”
太祖奶说:“闺女媳妇一个样,做就得了。”
红莲大娘的眼睛红了说:“黑妞啊,咱这一大家子人可是托了您这女王的福气,才过成今天这个样子。”
太祖奶洋洋自得,却故作谦逊的说:“是,红莲嫂你的福大禄厚,才使咱这山庄水墅人丁兴旺,福禄绵长。”
红莲嫂说:“看来黑妞你现在对媳妇满意了?”
太祖奶说:“满意,这得谢谢红莲嫂您呀。”
红莲嫂说:“你都知道了?”
太祖奶说:“我早就知道了,这真得感谢红蟒仙家的眷顾,让我来到了咱这个好人家,爹,娘、大熊哥哥、小白哥、红莲嫂、就连呆子娶媳妇都是为了我。”
红莲嫂说:“这也是你黑妞做的好啊,要说感谢,我得感谢你,你是冲着大熊哥哥才下山的,可是,大熊哥哥被俺抢走了,说实话,我刚进门那几年,心中可是真不踏实,害怕你大黑妞。”
太祖奶说:“你害怕俺给你争大熊哥哥。”
红莲嫂说:“咋不是,大熊哥哥给你有说有笑,总说玩笑逗你乐,可是,他对俺却很严肃,不多说一句话,你说俺这心中能不忐忑么?所以,俺就给你脸色看。”
太祖奶说:“这也是大熊哥哥表达爱的一种方式,他在心中是喜欢你的,一辈子就爱你一个人,你还不满足。”
红莲嫂说:“咋不满足?俺爱大熊哥哥,他死了十来年了,俺还觉得他睡在俺的身边,经常在梦中和俺开玩笑,你说可气不可气,他活着可是从不给俺开玩笑,死了,倒知道逗俺乐了。”
太祖奶舒心地笑了,看着这大院子里,几十个闺女媳妇,打扮得花蝴蝶般,嘻嘻笑笑得在院子里穿梭,一大群儿子孙子也围在她和红莲嫂的身边,说:“红莲嫂,你看看,这么多孩子都是咱俩的,你说喜人不喜人。”
红莲嫂说:“喜人是喜人,可养活起来真是不容易,这养大了事更多,嫂子我岁数大了,管不了这个家了,我想交权。”
太祖奶说:“我也想交权,我想把权交给媳妇。”
红莲嫂说:“小花妮,还年轻,她行吗?”
太祖奶说:“我看行,这小花妮还真有点小本事,嫂子,你以前总说我是散货鬼,我也怕这点家产被我散完了,现在好了,红蟒仙家眷顾咱水墅了,给咱派个红管家。”
红莲嫂不大明白说:“谁是红管家?”
太祖奶说:“红管家就是小花妮,你知道吗,咱家的棉花几十年了,总有人偷,有人拾,能收回来一半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