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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奚丛怒从中来却又不知如何反驳蓝凡。
蓝凡紧逼道:“你知道的,我蓝凡一言九鼎。”
奚丛咬着牙道:“我不送走麻依你就不会揭露这件事?”
蓝凡漫不经心道:“至少现在不会。”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趁着打手放松的时机我挣脱开了束缚跳出了车子。
“究竟是什么秘密,是关乎我的吗?”
奚丛愤怒的大叫了一声“走”,四名打手便跟着跳上了车子扬长而去,独留下我和蓝凡。
“蓝凡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秘密,奚丛非要送我走不可。”
我试图揪住蓝凡迫使他给我答案,可惜蓝凡犹如泥鳅一般从我手上滑过,离去前蓝凡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话:“晶月什么都不知道,别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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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死亡的恐惧()
蓝凡的离去留给我的不仅是疑惑还有一股怨气和愤怒。
奔跑中我的眼前掠过由一针针定格图像轮转而成的动态画面,画面中哀嚎的幼童死拽着无情的父亲哭求着不要卖掉自己;画面中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紧紧地抱着一个模样意气风发的青年人的黑白照片悲痛欲绝;画面中一个男子饱受着毒所带来的深渊般的撕裂之痛纵身一跃从50米的高空上飞翔而下,坠落中他面带笑容大声哭泣,触地前的最后一刻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再一次握住了自由。
“舌兰,为什么是舌兰?”
我试图大声的喊叫,可是声音却如鲠在喉,不论我如何的用力但都无法抵达双唇。
我奋力的奔跑着,寒冷的冬季也无法阻止我额头上的汗水流淌,我想冲到顾雨童面前,我要大声的质问他舌兰究竟是不是出自他的手,我要怒斥他的罪行,我要威胁他如果他再不收手我就会将他的秘密大白于天下。
我如此想着,然而奔跑中的双腿逐渐的停了下来,我想继续向前走去,向着“雨停”咖啡屋一刻不停的走着,但是身体却不再听我的使唤,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倒退,我感到恐惧,我害怕这一切真的是出自顾雨童之手,我害怕知道真相之后我无法原谅他,我害怕我会永远永远的从他身边逃开,我犹豫着倒退着向“星月帮”所在的位置无力的走着。
星月帮的大本营设立在一条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弄堂中,老旧的木门上红漆剥落好似遗留下一道道的岁月痕迹,门口摆放着两座石头雕刻着的不明生物,模样似财狼又有些不同,大概是头上多了一对角的缘故,双眼圆瞪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两个健硕的男人叼着烟依靠在石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话,看二人的模样似有些眼熟,大概是曾和端木绸一起出入的兄弟了。
我在不远处忐忑的徘徊着,二人的目光很早便落在我的身上,僵持了几分钟后,其中一人终于不耐烦的向我走了几步。
他冲着我嚷道:“喂,你谁啊,在这里瞎晃悠什么,没事就赶紧走。”
我不停挣扎的内心终于听到了一个很笃定的答案,我要知道事实,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事实。
我努力的镇定了下来向着大门靠近。
“我要见端木绸。”我冷冷的说出了声。
二人同时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是谁啊你,我们大哥是你想见就见的到的吗,快点走,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见到端木绸。”
说着话我便径直的走向大门试图闯进去。
“喂,你给我站住,喂,你聋了吗,你给我站住。”
与我说话的男人见我不做理会顿时急了,两三步走到我的面前拽着我的手就要往外拖。
“你给我放手,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端木绸,快给我放手。”
我挣扎中无意间甩出了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男人的脸上,他顿时怒的瞪大了眼,活脱脱想将我生吞活剥的节奏。
“你妹的敢打老子,不管你是谁,我今天非做了你不可。”
男子说着双手齐齐用力抓紧了我的双手就要往一个隐蔽的巷子里拖。
另一个斜靠在石雕上抽着烟的男人见势态有些失控遂站直了腰板道:“喂,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事闹大咯。”
抓着我的男人眼中透满了血丝他气哼哼的说道:“这事你别管,老子今天本来火气就大,这娘们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怪我借她去去火。”
我全身顿时绷紧青筋暴涨。
我怒吼道:“混蛋,我可是端木绸的女人,你敢动我一下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嘿,”抓着我的男人的顿时乐了冲着另一个男人道:“她说她是我们老大的女人,哈,我今天就要当一回癞蛤蟆好好尝尝你这只天鹅,享享做大哥的福。”
男人说着嘴巴就往我的脸上凑,双手被他紧紧扣住的我只能用脚用力蹬他。
“下流,你会不得好死的。”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
男人的话语在半空中落了下来,他拼劲了全力试图再次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可是现实一点一点的抽空了他的力气,他睁着惊恐的眼睛瞪着我,血红的眼睛此刻溢满的泪水,他好像在后悔,无比的后悔,他的身体向后倾倒,他试图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侧身看向身后的人,一辆名贵的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停在了他的身后,车后座的玻璃窗缓缓的上升着,一个头戴黑纱面罩的女人直视着前方优雅淡然的坐着,玻璃窗很快的完全挡去了车内的视野,车子的另一侧一个脸带黑色魔镜的陌生男人冷静的收起了还微微冒着灰烟的手枪低头进了车内,黑色轿车散发着乌金般的光亮“高贵、势不可挡”。
男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血液缓慢的在他的四周扩散,另一位一直充当局外人的男人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看着一切,只见他面色惨白哆嗦着手艰难的推开了身后大门,还不待他让开,轿车已经发动了引擎向他行驶了过去,好在他躲的及时不然他就会是今天躺在“星月帮”大门前的第二具尸体。
待车子完全开进院中,男人惊恐的叫来了另一个帮内兄弟,将仰躺在我面前的那具已没有任何挣扎彻底死去的尸体抬进了一辆面包车,那张下流令我作呕的脸透过玻璃窗看竟然显得有些悲凉有些不愤。
我是如何离开的“星月帮”我已完全没有了记忆,我只知道不多时我的手中就多了一杯酒,我感到我的脸颊烧的利害,恐怕现在在我的脸上放一颗鸡蛋都能被烤熟。
一个人影在我的面前不停的晃动着,我烦躁的挥了挥手试图扫开这道阴影。
“先是莫离,现在又是你,难得你们两个都这么心系酒吧的生意,也好在有你们两个酒吧才能24小时营业,我也能彻底告别睡眠。”
我不停的搓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之人,盯着眼前那张有着些许皱纹的男人的脸只觉得有几分的熟悉。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啊,老魏。”
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顿时手舞足蹈的站起身就要扑向他,但被吧台挡住我重重的撞在了吧台的边沿上,嘴角顿时咧开直嚷着疼。
“喝这么多酒不停才怪。”
老魏嘟囔着推过了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开水到我的手边,我毫不犹豫的退回给他,重重的砸着桌子。
“你什么意思啊,是嫌我酒量差啊,还是觉得我付不起钱啊,酒,我要最烈的那种酒。”
当我的臀部再次重重的撞在椅子上,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从我的身后抓住了我的肩膀,这只手的触感我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不用回头便嚎啕的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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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冥冥中定数()
老魏喜滋滋的看着端木绸道:“又一个付款的人来咯。 w w w 。 。 c o m”
我一把将端木绸拽到我身边的椅子上,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一脸绯红的傻笑着看着老魏。
“我的男人帅吧。”
老魏“嘿嘿”的笑着没有搭腔,端木绸微微的垂下了头淡淡的盯着眼前泛着“星光”的酒杯。
老魏给自己倒了杯酒与端木绸推杯搭腔着。
“麻依这女孩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能装事也最没心没肺的人。”
端木绸淡淡的搭着话。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说她是你见过酒量最差还最野蛮的人。”
老魏笑道:“哈,这你可冤枉她咯,她的酒量可真不差,只不过这丫头心事重,经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老魏继续道:“还有莫离,这俩丫头真是叫人心疼,都是被命运摧残的遍体鳞伤的人,总难免会有出格的时候。”
“这不是做坏事的最佳理由。”
这句话出自端木绸的口实在是不可思议,即使已经昏昏欲睡的我也都好似被注入一剂强心剂,半清醒的愣了神的注视着他。
老魏颇有些尴尬的笑了,他道:“这话出自端木先生的口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是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说端木先生现在在改变。”
“改变?哈,或许吧,在朦城这种地方呆久了,想不改变也很难吧。”
“是呀,在我来到朦城之前整天抱着浪迹天涯的念头,可是到了朦城却只想着如何可以安定的活下去,这是个神奇的地方,有着最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最简单的利益关系,在这里什么样的人都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避身之所,但是不管怎样的人都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活着。”
老魏仰面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年轻人,及时行乐不是错,错的是你庸庸碌碌即使是玩也玩不明白。”
端木绸举杯示意随即也喝光了自己手中酒。
“谢谢您,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道理,这个社会虽然已不是弱肉强食的年代,但是活在金字塔的顶端和活在金字塔的底端终归是不同的。”
“你是指财富吗?”老魏道。
“是财富但不是指那乏味的数字,钱所能带来的乐趣终归是有限的,这个世界最该积累的财富是智慧,是足以碾压众人的智慧。”
端木绸的这番言论显然惊到了老魏,他很是的勉强的笑了。
“不知道是端木先生的酒量差,还是我的智慧不足,方才说的话我竟然似懂非懂。”
端木绸会意的说道:“老先生是有智慧的人,是我唐突了,大概今晚的酒太烈了吧,我竟也没能抗住,时间不早了,我看我该送麻依回去了。”
端木绸的话语似有催眠的功效令我的意识变得更加的模糊,是多久没有这种依赖感了,将自己交付给另一个人并选择无条件的信任,能拥有这样的幸福也该被谨记于心。
“端木先生。”
老魏叫住了已经将我背在身后走上街道的端木绸。
“我已经帮你叫车了,你稍等片刻吧。”
“不用了,”端木绸道:“这段路我想自己走。”
老魏凝神的注视着端木绸轻轻地提了口气道:“这样啊,那您小心点,慢走。”
趴在端木绸背上的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昏睡过去,我渴望享受这样的幸福,我害怕任何的一个惊扰都会将它从我的身边夺走,可是这般的忧心以至于我无法正常的呼吸,情绪的波动让睡眠离我越来越远。
好在有句话说的好,你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我刻意的让自己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刻意的紧闭着双眼,假装自己已睡着。
“麻依,麻依。”
端木绸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许久也没有等到我的回应,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时间在这一声叹息中变得沉重,寂静的夜晚显得越发的寂寞。
“有些话或许今晚不说以后我就更没有勇气说了。”
端木绸对着前方漆黑的夜色轻轻诉说着。
“我如果求你原谅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别扭,端木绸怎么可能会有对不起的人,遇到你不是意外,可是遇到你再把心交给你却是始料未及的,顾雨童说你是魔鬼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不论是谁只要被你吸引都别想逃离直到肝肠寸断直到粉身碎骨,而你呢,只会站在垂手站在一旁冷笑的看着这一切,哈,你信吗?很久以前也有人如此形容过我,所以说我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彼此吸引彼此伤害,老天爷啊,大概是要以这种方式惩罚我们让我们相爱相杀来弥补告慰那些曾被我们伤害过的灵魂。”
眼泪早已在我的双眼中打转,端木绸的那份悲情那份发自内心的哀怨牵动着我的心率,我努力的含着泪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努力的无视着这一切努力的继续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