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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你的苦衷?苦衷莫不就是我偷了天帝爹爹的河图洛书,助你完成那九宫八卦阵。让巫界的实力壮大,有一天能真正与天庭抗衡,与天帝抗衡。从来就没有什么秦广王扰乱边界之说,也没有秦广王故意挑衅之说,一切都是你找的借口而已。因为你知道,我一直很天真,你说什么我都能相信。无名,你想过没有,你此举却将我置于何种境界?”
“对不起。”
他这一声对不起听起来倒是诚恳万分,这不是他一惯耍的伎俩么,一张迷倒众生而又无辜的脸,可不是将夜白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他数钱么?
“对不起,这三个字说起来轻松成分,但有什么用,难道你能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么?”
“夜白,你总是打断我,让我一直讲不到重点之上,我知道我伤你很深,但我保证这以后的许多年,我都将为我一时之过错弥补回来。”
“弥补,哼哼,说得倒是轻巧,你这好比将我的一颗赤诚的心掏出来,跟揉面团似的千般蹂躏,万般践踏,再撕成渣渣。然后再一片一片地捡回来,一块一块地勉强缝上。你觉得一颗碎了的心,你还能将它恢复成原样么?它难道不是一道又一道消也消不掉,密密麻麻的伤痕么?”
“好啦,夜白,今日是咱们新婚的头一天,昨夜,我们还是那么亲密的一对夫妻,今儿一早你就这么一副敌意的样子瞅着我,让我心里难受得紧,我不想跟你执着于口舌之争。从今天起,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过好以后的每一个日子。”
第353章 天界殿下的圈套()
凭什么,凭什么?他说要让夜白走,夜白就得走,他说要夜白来,夜白就得跟一条小狗一般,随他唤来唤去。
她天山夜白仙子,难道没有尊严么?
“哼哼,过日子?无名,你有问过我同意么?你将我与椒图的婚房里掳到了这不见天日的巫界,说是要跟我一起过日子,你不觉得荒唐无比么?椒图,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不会伤害我的人,我嫁给他却是比跟你在一起要安心得多,而今,你又一次彻底毁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你让我以后还有何面目去面对他,去面对天界众人?”
没想到,说到椒图的时候,无名脸色立时变得阴恻恻的,抱着夜白的一双长臂立时收了起来。
起身踱到了台子的边缘,背对着夜白,一片衣袂在晨风中看不出神色,胡乱地摇曳。
这一回,换作他一声冷哼。
“哼哼,堂堂天界殿下,他真的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么?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个只会暗地里耍手段的一个伪君子而已。”
夜白不解,椒图向来不就是一朵解语花么。
夜白永远记得他说过那一句话。
“夜白,我一直在你身后,你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我。”
而且他真的一直在她的身后,在她失意,在她有麻烦的时候,自己的身边第一个出现的总是他——堂堂天界殿下。
可无名呢,当她一回头的时候,他却已然走远了。
他站在晨风中,许久不曾回头,一开口空气中就飘来了股子雪莲花清清淡淡的味道。
三百年过去了,西厢庭院中的那一株雪松已成了参天大树,而那棵树下,一盆雪莲花开得正艳,在晨光中闪着碧莹莹的光。
向来不爱伤春悲秋的夜白,双眶一热。
在这不见天日的巫界,它们居然还能长得如此好。
夜白双眶一热的当口,无名终于又张口了。
“夜白,还记得那一年,酒肆开起来的头一个元宵佳节么?那一日,我算是头一回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朋友们面前。当然,椒图殿下不是头一回了,常阳山一遇,顿觉世界之大,知音难寻,我与这天界殿下虽说来自于不同世界,却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那时,我相信他也是如此。但我知道,打头一回见到椒图殿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对你已然情根深种。那时我还暗自庆幸,幸得我与夜白遇见比他早了一步,不然,夜白的世界里还有我无名什么事?那天,你与一众老友们许久未见,在酒肆内喝酒喝得开心,笑成一团。我亦开心,以为这一日元宵佳节之后,我亦能渐渐融入你们那一方快乐的世界里去。我与椒图殿下来了兴致摆下了棋局,本来对弈也只是图的一时开心娱乐。不想,殿下的棋招步步紧逼,暗藏杀机。我心中一暗,原来殿下从未拿我当过知己,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方绊脚石而已。如果说他以前还要装上一装,这一日,他观我与夜白已然成双成对,自然无需再装。”
夜白面色在晨风中凌乱地一惊。
“那一日,你们俩个一直静静地坐在窗前对弈,我并未瞧出有什么不同。”
“哼哼。”无名冷笑一声,“你当然瞧不出有什么不同,夜白这么聪明,如果他有一点异常,他这一出好戏怎么演得下去?而我,当然也不想驳了仙子们元宵佳节赏花灯的兴致,闹出不必要的纷争来。当然,我这棋艺与椒图不相上下,两人你来我往,皆占不得上风。殿下面上虽然和风煦暖,却一道又一道密语与我针锋相对。天界殿下倒真不如看起来那么平易近人,开口就将他天家的身份拿捏得足足的。不得不说,他这一开口却着实让我自惭形秽起来,他一开口就让我离你有多远就有多远,他说得对,我给不你任何幸福。他更说得对,巫界自那一场巫神之战后,在这个世界上也算是苟延残喘了,如天界大军压境,这个世界上还有巫界的存在么?到时这天底下,如何还有我与夜白的一方容身之地?说真的,我不想夜白跟着我受苦,你生来就应该是一个不懂得忧愁为何物的仙子。天界殿下,或许真的是你再好不过的对象。虽说这殿下性子阴沉了一些,至少他爱你不比我爱你的少。那一盘棋局到底没能分出胜负,我们这一方密语谈话也没有得到一个结果,就被你们给了搅散了。”
“所以,你就这么轻易地放手啦,也未曾问我过的意思。”
他沉吟了片刻。
“倒是并没有,其实至始至终我并没有要放弃你,夜白。我只是想找到与天庭对抗的方法。你知道的,我日夜操练那九宫八卦阵,只想一招治敌,在这个世界上,为巫界争得一方席位。那一日,二娃说巫将来报,那八卦阵又出了问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夜白,我与你相识的时机真的不对。那一场大战之后,巫界只剩我一人支撑着,我不能置巫界万千生灵于不顾。那天,我抱歉先离场,不想身后天界殿下追了上来。他十分直白,说天帝已然默许他与夜白的婚事,将天山夜白仙子指与他为天界太子妃是迟早的事情。如果我一意孤行不放手,那么他会让巫界残余部众为我与夜白的恋情陪葬。夜白,九宫八卦阵未练成,巫界与天界开战,一成胜算也无有,我这一条巫命,其实早就应该抛在那星光大阵之中,我去了无所谓,可你,天山仙子的大好前景当然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陨落在韶华之年。”
“无名,我天山仙子不是一个物品,有自己的思想,是去是留,为何你未曾问我的意见,就将我拱手让与他人?”
他终于转过身来,走到夜白跟前,复又拉了夜白的手,握得紧紧的,双眸清澈见底。
接下来,他讲了很多,是真是假?夜白无法判断,但一颗心已然悄悄地偏向了他这一方。
至于天界殿下,瞅了机会,她也一定会找他对质,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如果真如无名所讲,那么她对于天界殿下倒是无半点内疚之心。
第354章 三个人搭一台戏()
他说,他从未打算放弃过夜白。
那一天,椒图殿下紧追不舍,一定要无名给出一个答案。
答案无非是两个,放手或是不放手。
放手与不放手谈何容易?那一日,无名并未答应椒图。
只说事情太过于突然,害怕夜白一时接受不了,望椒图看在夜白面子上给自己两年的时间。
椒图才罢手,答应来年的元宵佳节之时,希望等到的是无名与夜白分道扬镳的好消息。
这一年,无名确实日日忙碌,这九宫八卦阵也炼化得不得要领,独独少了两样顶顶重要的东西,正是那河图与洛书。
当然,又是一年元宵佳节之时,无名略施了小计,夜白就从天帝口中套得河图与洛书的下落。
无名也如愿取得河图与洛书运用于九宫八卦阵中,不曾想,这河图与洛书亦不晓得为啥子,总是不得要领,放与那阵中,时而威力万千,时而半点作用也不起,此阵就跟平常的阵法一般。
无名借口忙碌,一来是真的忙碌,二来是想渐渐与夜白疏远,两年期到时,如这大阵还未炼成,无名只能孤注一掷,为了保巫界一方平安,暂时与夜白分开,有朝一日,这大阵炼成,能与天界抗衡之时,再与夜白重归于好。
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天界殿下看不出半点破绽,夜白只能蒙在鼓里,以为无名真的移情别恋。
这其中,确实有火凤的大半功劳,那一日,无名从酒肆出去,欲回巫界之时,无意间瞅得火凤在那天下第一楼买醉。
无名心生一计,这火凤正好是与他演这一出戏的不二人选。
坐到了火凤的跟前,火凤当时眼神一亮,待得无名拜托她跟自己演一出戏之时,火凤起先是不愿意的,后来也不晓得为啥,又同意了,条件就是要在巫界给她找一方安生之地。
火凤这个女娃子,夜白晓得,她大概认为她与无名这一出戏唱上一回,保不齐能假戏真唱。
所以这戏也就演得十分逼真,而夜白也果真以为无名移情别恋了。
这一年,夜白困于天界出不得来,无名在某个想念夜白想得一颗心抓狂的时候,也偷摸溜上了天界,去那云罗宫看上夜白一回。
那云罗宫上方却好像是专门为无名而设的层层仙障,他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他知道,这一定是椒图做的鬼,只怕夜白被火神给逮回天宫,怕也与椒图有关。
就连答应他两年的时间,他也要使一回绊子。
算了,无名也释然,兴许这大半年过去,夜白对于他的情意会减上一些,到时真正分开之时,才不会那么伤怀。
这一日,无名正在酒肆里与火凤喝着酒,天界殿下不请自来。
火凤偷摸闪了。
殿下自己启封了一坛子酒,含笑呷了一口,开门见山。
说眼看着两年期限即到,无名倒是作何打算。
无名遂了椒图的心愿,醉意朦胧之间,说这大半年未曾见得夜白,日日皆是火凤陪伴在侧,发现火凤仙子倒是比夜白仙子有风情多了。
椒图也只是微微一笑,说无名识实务者为俊杰,如此一来,倒是两全齐美。
腾了一朵金灿灿的云朵,满意地回了天庭。
如此一来,就有了夜白酒肆把酒伤情,无名替挨天雷之事。
那一夜,椒图腾了一朵云在那上空,亲眼见着无名生生替夜白挨了那数道天雷,冷漠之间已了然,什么移情别恋,怕只是做给他看的吧。
那一方被天雷轰成碎片的酒肆之中,火神师父带着夜白回了天山。
椒图终于落下云头,对着被天雷伤得体无完肤的无名撂下一句话,说既然断就要断得个干脆,何故要藕断丝连。
如此就有了那一日夜白不甘心酒肆寻夜白的场景,无名与火凤演了那一场戏演得太过于拙劣,但夜白还是相信了,终于绝望地放了手,回了天山。
头两年,夜白当然过得昏天黑地。
也怪不得夜白不管在天山,还是在巫山,总时不时地感觉有人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似的,没有别人,原来只是他。
如此三百年过去,不得不说这天界殿下相当沉得住气,时不时地陪伴在夜白身侧,却依然没有等到夜白的一颗心。
如此漫长的时间,他或许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一日,无名坐在夜白的身侧,说他当初就是一个懦夫,希望夜白再给他一次机会,说这巫界少不了这一位美丽不可聪明的巫后。
火凤火艳艳的身形飘来了西厢阁楼前。
她毫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夜白与无名的对面,拿了筷子拈了一只小巫鱼吃开了。
边吃边骂二娃偏心,这三百多年以来,从未给她炸过一回小巫鱼。
一盘子小巫鱼见了底。
她,将过后的种种续上了。
三百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说夜白要是不原谅无名也行,就将无名留给她,让她捡一个现成的便宜。
火凤说,在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之中,她才是挑大梁的主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