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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
起身将那睡得死沉死沉的龙月给挪到了床中间,又拿了被子给盖上。
春风一缕一缕地从那开着的窗飘进来,夜白打了一个寒噤。
走到窗前,将那小窗打算合上之即。
却发现在那长河边柳条之间,隐隐有一个人影。
长河之上还零星地飘着几盏莲花灯,那人影一晃之间好似身着一袭白衣。
似曾相识,记得无名说过,他会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这春寒料峭的夜里,是他该出现的地方吗?
怕自己是看花了眼,又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一点。
却也只是揉了一下眼睛的工夫,那柳条也只是轻拂了那么一下,那人影即是真真的不见了。
这人也真是的,既要来,为何又要离开?
推开门,到了后廊之上,想要看个清楚,那柳树之下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
长河两岸杨柳枝繁叶茂,越是想看个清楚,却是不得偿所愿。
正打算使个仙术,跃下楼去那河岸瞅个明白。
前脚还没有抬起来,隔壁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这椒图怕是晚上当值习惯了,大半夜的睡不着。
夜白又将那只脚给收了回来,对着椒图怅然一笑。
“嘿嘿,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梢又往那长河岸瞅了一眼,确定那里半个人影都没得,才放下心来。
第185章 洛阳春日最繁花()
椒图一如既往地装大尾巴狼,惜字如金。
“凡界的夜真是与众不同。”
“是啊!确实与众不同。”
然后,再也没有然后,只见椒图看着那长河呆呆地出了神。
长久的沉默过后,夜白就觉得这长廊之上的飘着的夜风都是尴尬的,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与其在这里让空气冷成冰,还不如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正准备挪动脚步之后,椒图又蓦地冒出一句话来,顿时让夜白脑中的瞌睡虫跑得个精光精光的。
“那无名公子是你的旧友?好似和你很熟络的样子?”
夜白心惊惊,自己不过是与无名在天下第一楼的栏杆处说了一会子话,看了一会子风景而已。
当然,放河灯那件事无名却是使了障眼法的,不晓得这椒图是如何看出来的。
夜白尴尬地笑了两声,只回了一句话,此时越掩饰就越是欲盖弥彰。
“熟吗?我怎么觉得火凤与他更熟一些呢?”
椒图倒也没有深究,一张脸在夜色中还发着白,看不出他的表情。
“也许吧!”
夜白不答话,觉得此地是非久留之地,还是闪快当一点,没想到那椒图又飘出一句话来。
“这夜色凉如水,我怎么感觉那无名公子身上那强大的气泽就在不远处?”
“哦,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或许人家家就在附近也不一定?”
椒图今夜是要揪着这无名公子不放手了,看他的样子怕是又要抛出一句什么话来试探夜白。
椒图说得对,今夜夜凉如水,这客栈的后廊却是热闹得很。
正当夜白心慌慌的时候,左边房间的门打开了,紫玉一身紫袍出现在了门前。
呵呵笑两声。
“看来今夜不止我一人睡不着,这还有两位呢。”
此时不躲更待何时。
“我不是睡不着,是那夜风刮得窗户咣当作响,嘿嘿,起来关窗户的。你们聊着,我回去睡了。”
那紫檀色的木门即将合上之即,眼见着紫玉的身影没有半分的犹豫朝着椒图飘了过去。
躺上床,却再无睡意。
那白纸糊就的窗格子上隐隐见着两个影子,却也没有呆多大一会儿,就各自散开了。
看着那发着白的窗棱格子,默默在心头数了无数回。
神思却游了太虚,一面想着那白色的影子是否就是那无名,不然椒图为啥神叨叨地说这四周都是他的气泽呢?一面又觉着那椒图是否在怀疑着什么。
这么一来就担心椒图识破无名的身份,对他不利。
在那天宫里头夜白虽说呆了八九十日,知道椒图白日里行云走日,夜间挂月布星。
却实在是没有深入地了解过他,譬如他有个啥了不得的本事,修为究竟到了啥境界?工夫究竟有多了不起的变态?
唉,越想越脑仁疼,那窗棱格子也数得不得章法。
数着数着,天边泛起了月白色,居然又睡过去了。
起来之时,这凡界又是一个艳阳天。
却觉得昨夜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的,自己这是何苦呢?
这一天,椒图确实没有多大的机会单独与夜白说上话,紫玉几乎就跟一块粘糕似的粘在了她的身边,夜白十分高兴,省得他又神神叨叨地问有关于无名的事情。
白日的长街更加热闹,与夜晚比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洛阳春日最繁花,红绿荫中十万家
长街两边摆满了各种卖小玩意的,各式小吃。
这些都不算个事,两旁还有一些更俱风情之地,譬如大宽姑姑口中所说的花楼,那花楼里的女子一个比一个身着娇艳。
因着一干人等都身着了男装,(龙月瞅着夜白她们几个都着了男装,觉得甚是有趣,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翩翩公子模样。)
又因着一干人等皆没见个世面,不晓得这花楼里头究竟有些个啥吸引人的地方,引得那些个凡界的男人们流连往返。
龙月死活要拉着一帮人进了那花楼。
真真是:千娇百媚看不够,魂牵三月洛阳花
入得里面才知道,这里头的女子还真是那千娇百媚看不够,比起那三月洛阳之花来说毫不逊色。
一帮女娃子东瞅西瞅,就有那些妖艳的女子拉起不松手,一张红艳艳的嘴唇比那本尊还热情万分,嘴巴嘟嘟就往别个脸上呼。
待从那一堆娘们手中挣脱出来之时,一个二个的脸上都被呼上了红嘴巴子印。
蜂涌着出得那花楼来,却有一个人十分例外。
却是那椒图,一身的土豪金站在长街的柳树下,大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态,在春日斑斑点点的阳光之下,那玉树临风之态熠熠生辉。
再譬如那说书的茶楼,一帮人逛得累了,也上去坐上一坐,沏上一壶茶,嗑一嗑瓜子。
那说书的老伯正讲的是那经典的凄美爱情故事——梁祝之恋。
可比大宽姑姑讲得好上不止一千倍,时而轻敲慢点,时而急流如雨,时而欢欣如花,时而凄美婉转,时而激动愤慨,时而抑扬顿挫,将那话本说得活色生香。
一帮女娃子们听得如痴如醉,小二哥已然添了无数回茶。
正讲到那要紧之处,却见那说书的老伯将桌上的惊堂木一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靠!这一点大宽姑姑却是学到了精髓,将人的胃口吊得高高地,又不给人放下来,十八分的折磨人。
顿时觉得遗憾得不得了。
夜白听到动人之处正梨花带了雨,就来了一个急刹,就十分懊恼,直直地骂了娘。
唉,算了,一个二个的女娃子茶水喝得太多,早就想方便方便,却又怕错过精彩之处。
此时一个一个都抢着去那茅房。
忙乱之间,瞅那椒图还十分气定神闲的样子,半点波澜也起不得。
夜白边跑边想,也不晓得有个啥事能让他急得跳脚一回的?
这茶水喝多了,就将那肠子刮得半点油水也没得,一行人又直奔了长街的尽头,那家天下第一楼。
却是不巧,那酒楼实在是火得不要不要的,半个位置也没得,门口还摆着长队。
这个架势,一干人等饿得不行,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椒图是金主,一帮女娃子们跟着他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头倒还有一家清幽的饭店。
菜色也还不错,酒也特醇厚,确实是一个好的去处。
第186章 洛阳花灯夜夜放()
洛阳花灯夜夜放,赏灯之人日日来。
龙月这个在天宫里沉闷得太久的仙子,没见过啥大世面,大到那花车,花灯,花楼,戏园子。小到那长河边的杨柳花,杨柳花间妖娆起舞的花蝴蝶,河边草丛里的蛐蛐,长河内的水草,统统都能引来她一声惊叹。
最后总是要来那么一句。
“嗳,人间真的比天宫要好玩上一千倍。”
如此一个玩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龙月,收集了凡界上百种花灯,自己个收纳袋都不够用了,夜白处,椒图处都是她的东西。
在那长河边上放水灯之时,又要收集一些蝴蝶,蛐蛐啥的,说是要拿回她的星月宫里养着,好增添许多人间气息,实在是曼妙得很。
夜白与紫玉,火凤三个在天山长大,天山除了冬日里一片白之外,其余三季还算是正常,与那凡间没得啥区别。
更何况三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女娃子,人生第一大事吃喝排在第一位,玩乐就勉强排在了第二位。
有椒图这个土豪在,吃喝当然不在话下,几日下来,洛阳长街之上好吃的好喝的都尝了一个遍。
吃喝不愁,就剩下玩了。
特别是夜白对那赌坊着迷了,一干人正在那长街之上逛得个热闹,一眨眼,夜白那女娃子不见了。
满大街找到八九十个来回,眼见着那长街之上最大的堵坊门口热闹非凡。
挤过去一看,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
原来是夜白那个女娃子,与火凤紫玉她们进了那赌坊看热闹。
一干人走马观花似的,走了一遭就撤了。
却实实在在地忘了一个人,偏偏夜白就对那个大海碗里丁丁当当执骰子比大小的玩意十八分的感兴趣。
看了一圈之后,觉得忒简单了一点。
摩拳擦掌一番,撸了袖子,毅然决然地摸了钱袋子上阵了。
嗳,先不说人间开赌坊的本来就有门道,那台面之上,眼见着买大之人多了,偏偏就开出来的是小的,眼见着买小之人多了,偏偏开出来的就是大的。
夜白傻傻地着了道,转眼之间钱袋子里头就剩下一枚铜钱。
脑仁咋那么疼呢?摸了摸发髻上垂下来的发带。
虽说自己个只是天山一介小仙子,但一位仙子居然盘盘皆输,似乎是不大对得起仙界的名声。
眼下自己个也没钱了,只得瞅着执骰子的大汉那只手爪爪。
别说,还真被她看出门道来了。
那执骰子的大汉果然如大宽姑姑的话本子里头讲过的,天下赌坊十个有九个都是有猫腻的。
手指尖尖略略一动,使了个小小的术法,往那大汉的手心里飘了一股温热的邪火。
然后豪气万千的拿出那一枚铜钱给啪在了台面上,又豪气万千地来了一句。
“给我买大。”
“哈哈哈。。。。。。”
此举必得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一众赌红了眼的赌徒皆一边倒,纷纷买了小。
那执骰子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的横肉在往那大海碗中扔骰子的动作间一颤一颤的。
嘴角亦跟着轻蔑一笑。
手起手落,那骰子在大海碗之中丁丁当当乱蹦乱跳一阵之后,终于歇了下来。
嘿嘿,果然是大。
人生百态,此时就展露无疑。
几家欢乐几家愁,当然欢乐得还数那夜白,笑得个朵太阳花似的。
揽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脸都快笑烂了。
愁得就数那执骰子的家伙,拿那眼角狠狠地瞪了一眼夜白,一张脸都绿了。
以前觉得凡界那个银子,就只是一块又一块石头,莫得啥用处,偏偏凡人还将它当个宝贝似的。
如今在这凡间花花世界走上一遭,方觉得这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这个石头的玩意儿,还是多多益善来得好,越多越好,来者不拒。
赢了的还想再赢,输了的也想要翻盘,这就是一个赌徒应该有的节操。
一帮赌徒们赌红了眼,那执骰子的大汉也不信那个邪。
没曾想一介文弱书生还能翻了天还是咋的,却没有想到,接下来盘盘都是那书生赢。
一众赌徒们狡猾得很,见着那身着一袭骚包红衣裳的书生买大,就跟着买大,书生买小,就跟着买小。
这夜白正眉开眼笑地收着银子呐,蓦地觉得身边的空气压抑了许多。
抬眼一看,哇靠。
不就赢了几个银子吗?至于嘛,一眨眼的工夫,身边就围了三四五六七八个彪形大汉。
大汉确实是大汉,上来闲话也不说一句,就开动手。
先是直接抢了夜白的钱袋子,后是直接拎了夜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