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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沈遥华叹息一声,只得不甘不愿的独自见公婆去了。
带路的是个中年男子,一路上连个眼风都吝于给予,对她也没什么称呼,到地方也只是垂着眼一摊手。
“请~”
简单干脆一个字转身便走。
这人看她不顺眼,沈遥华很容易便能感觉出来。
不用费神也能想出来原因是什么。
公玉如心娘俩被逐出苦海,到头来人家只会把最大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她不出现的话人家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境主夫人了,天堂与地狱之间只隔了她沈遥华而已。
看来以后她要是真嫁过来了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
沈遥华为未来稍微担忧了一瞬间,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定了定神,转头向阔大的白石殿中走了进去。
苦海与净土都不像一个小国家,自然也没有君主制,他们像散居的部族,境主就是族长,没事时各过各的日子,每月会有固定的时间聚焦在一起商讨些问题。
苦海中人基本是不吃不喝的,所以没有婢女之类可使唤的,也没有固定的守卫。
沈遥华慢吞吞走进屋中时,公玉夫人正在替公玉寥修剪胡子。
公玉寥身上搭着块大大的布巾,头发随意的束在脑后,长腿懒洋洋的伸着,闭着眼睛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公玉夫人穿着窄袖衫裙,袖口挽到肘肩,青丝束在颈后,由背影看去只觉身形窈窕,纤腰修颈,一派少女身姿。
沈遥华进屋的时候,公玉寥的手正巧就停在公玉夫人的腰间,两人低声细语的说笑着,呃……听起来好像是在打情骂俏吧……反正谁也没发现门口突然多了个人。
她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打扰了不该打扰的……
沈遥华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窘的有些想吐血。
这种情况怎么破?
只要不是捉奸的就该自动消失,然后装成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沈遥华反应过来后便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向后蹭出一小步,之后屏气凝神的等待着,见那二位只沉浸在自己甜蜜小世界中没发现她,再慢慢的向后再蹭出一小步。
虽然她是很想用光速消失,但是为了免除大家尴尬,还是慢些稳些吧。
当她蹭出第三步时,突然撞到了别人怀中。
“啊!!”
做贼心虚的沈遥华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出见鬼般凄厉的尖叫声。
从小到大,她没被鬼吓成这样,没被要杀她折磨她的人吓成这样,这一回,她不光吓到了自己,还成功吓到了另外四个人。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玉爻惊了一下立刻将她揽进怀里冲进屋内,落予重也快速的跟了进来,都是人精的两位瞬间便明白沈遥华惊吓的原因了。
因为公玉寥的手还缠在公玉夫人腰上没来得及挪开,公玉夫人搭在公玉寥肩上的手也没挪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因为沈遥华的尖叫错愕回首,也跟着怔住了。
其实这只是一件小事,真的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夫君没事搂搂娘子的腰,说些甜言蜜语的是很正常的事。
不正常的是,被他们的儿子、未来儿媳,还有客人给撞见了。
他们未来儿媳还一脸受了好大惊吓的模样,看起来都要吓哭了似的。
这时的沈遥华是真的要哭了,不过不是吓的,是窘的。
她刚干了一件其蠢无比的事,她不但没有避嫌,反倒还引来了观众,这这这……
她以后可真没脸见人了。
“咱们回净土吧。”
沈遥华将脑袋埋进公玉爻怀里对着落予重传音,声音像活不起了似的。
“好。”
落予重也觉得很尴尬。
他招谁惹谁了,头一次上门做客就看见这种事,让他这个晚辈情何以堪呐!
沈遥华正准备从公玉爻怀里抽身,公玉爻却突然笑了起来,硬是将她缚在怀里道:“你们没见过女子替夫君修胡子的模样?将来你也是要给我修的,有时间跟我娘好好学学,免得将来一个不小心直接将我的头都修没了。”
“呵呵……是啊,修胡子就是这样修的。”
公玉夫人回过神来,干笑两声站直身子,特意亮了亮手中的剪刀。
公玉寥也干笑了两声,特意将自己颌下修剪完美的短须给几个小辈看了看,随后长身而起走到公玉爻身前,严肃的说道:“小子,哪里学的如此轻浮,人家可还没过门呢,当着长辈面前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刷~’
一把大火从天而降,将沈遥华从头到脚包裹于其中烈烈燃烧起来。
公玉寥接着又道:“就是过了门也不好罢。”
“你放开我。”
沈遥华轻轻挣扎无果,又不好在别人面前撒泼,只好咬牙切齿传音公玉爻,只待他一放开她便立刻拉着落予重跑路,礼数什么的都当成屁就是了。
她的脸实在是丢的太大了,现在就应该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还没等公玉爻有所表示,公玉寥却已转了目标,盯着落予重问道:“这位是?”
第308章 没有下一次()
落予重应变能力极好,转瞬间便已平复心情,面上带着温和淡然的笑容道:“净土境主落予重,受公玉境主之邀前来作客,若有叨扰之处还请老境主见谅。”
“境主光临苦海不曾远迎还望境主莫怪才是,何来叨扰之说,境主请。”
公玉寥也是一副大气凛凛的模样,和蔼又不失威严将落予重请到厅中,与之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起来。
落予重本来是个不愿多话的人,同时却又是个风度极佳的人。
到了别人境中被人家奉为上宾,他是不会做出不适当的言行的。
方才他与公玉爻去了苦海之心,那里上连天顶下通地心,浑重翻涌着的浊气令人触目惊心,也让他知道了苦海之境濒临崩溃不是妄言。
每一个苦海中人的修炼方式就是不断吸取浊气,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净化浊气。
“苦海崩,天下乱。”
公玉爻淡淡六个字,只有亲眼目睹之人才能体会其中的沉重。
落予重沉默了片刻后,答应将每月的九颗净土珠增加到九十九颗。
说实话,那一刻公玉爻呕的想吐血,想将落予重扔到苦海之心去。
先前在天界落予重说什么净土珠十分难炼,净土中只有极少数修为高深的才能炼出来,每月九颗已是极限什么什么的。
结果现在说出九十九颗时,轻飘飘像净土珠是大风刮来似的。
公玉爻觉得别说九十九颗,就是九百九十九颗他都能拿出来,不过那是人家的东西,人家肯白给你一颗都是赚了,都是看在少帝的面上,他又能怎么样呢?
更可气的是落予重还是那句话:除了你谁来取都可以,如果你来一颗不给。
说完就要带沈遥华打道回府。
“你还想囚禁我或杀了我不成?”
他刚想拦一拦留一留,人家话语如刀便刺了过来。
公玉爻道:“我若是那种人你也不会跟我来苦海。”
落予重道:“我跟你来是因为我有把握能离开。”
公玉爻挑眉奇道:“难道你只去有把握离开的地方?”
落予重眼神淡淡:“难道你不是?”
“那么天界呢?你也能保证随时可以全身而退?”
“少帝不能动苦海,自然也不能动净土。”
“苦海崩天下乱,净土崩又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告诉你了,还亲自带你来看了,男人嘛,胸襟要宽广,气度要雄远。”
“我懒得理你,带我去找沈遥华,我们要回去了。”
公玉爻与落予重的谈话就此结束,如果不是公玉寥和公玉夫人之间那些小插曲,瑞在落予重和沈遥华已经离开了。
公玉夫人方才趁乱溜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换了衣衫,重新绾了青丝,端庄优雅的亲自端了茶来。
“苦海之中许多花木皆不能存活,唯有昔年从净土中带来的一些花草勉强能够生长,境主尝尝,净土的花茶与苦海的有何不同?”
公玉夫人将两盏茶分别放在公玉寥与落予重身畔。
落予重客气的道了谢,拿起来轻轻品了一口道:“同样的花,苦海中的涩重一些,不过却别有风味。”
公玉夫人离开净土时他还不是境主,两人见过却互不熟悉,似乎也是第一次说上话。
“境主既是来了便在苦海多留一阵吧,苦海气息虽浊,却也是别有风味的。”
公玉夫人笑笑告退,行到里间看到鸵鸟般缩在公玉爻怀里的沈遥华忍不住又笑。
她是不想打扰他们的,不过小丫头是不是把什么事忘记了?
在各境境主聚集议事的场合下,只要沈遥华能去,落华毓一定会让她帮忙带些自己炼成的净土珠。
看沈遥华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让她自己想起来恐怕是难了,所以公玉夫人不得不小小的提醒一下。
“小丫头,你外祖母可好?”
公玉夫人的打扰遭到了公玉爻的瞪视。
他好不容易把落予重带了来,好不容易让公玉寥缠住他,就为了抓紧那么一点点时间与沈遥华多待一刻。
别人还没来破坏呢,他亲娘倒是来了。
以后再也不替你解围了!
我就说一句。
公玉夫人赶紧回了个讨好的眼神。
沈遥华这时终于找回些神智,伸手在怀里摸出个小盒子塞到了公玉爻手里,被公玉爻顺手抛给了公玉夫人,用眼神催促她快快离开。
有了媳妇忘了娘!
公玉夫人愤愤然瞪了他一眼。
您还不是有了夫君就忘了儿子!
公玉爻扬眉回了一眼,公玉夫人立刻败下阵,撇着唇走了。
沈遥华醒过神来立刻便要推开公玉爻。
她只是小小用了些灵力便听到公玉爻闷哼了一声。
哎呀他有伤!
沈遥华立刻变推为抚,小手撑在他胸口上温柔的将灵气送了进去。
“我的伤不碍事,让我好好抱抱你,今日过后,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公玉爻温柔的声音令沈遥华的心软的一塌糊涂,长睫扑闪了两下,垂着眼道:“应该很快的,你不生我气了吧?”
“沈遥华,我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
公玉爻在她额上印上轻轻一吻,温柔中带着叹息道:“我只但愿这一辈子都不会对你生气。”
“别再有下一次了。”
他轻轻抬起她纤薄精致的下颌,令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的眸极清极静,黑与白壁垒分明,互相侵染不得。
他瞳中有她,将她小小的脸,大大的眼锁在其中,就再映不尽别人的身影。
沈遥华庆幸自己先于其他女子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如若不然,她永远也找不到一个像他对她对这么好的人。
沈遥华不知自己的眼是不是也映着他锁着他,只是不由自主随着他的眸光陷落下去。
晕陶陶中听到一声叹息,“下一次我便真的生气了。”
“没有下一次了。”
沈遥华立时便许下承诺。
“只是你也别再有下一次了。”
在没有确定她安危之前便行拼命之举,实在是太莽撞太不像他了。
公玉爻淡淡道:“你值得我便做,你不值,我便永不再出现于你生命之中。”
淡淡一句话,令沈遥华心里刀割般的痛了起来。
这时她才能够设身处地的站在公玉爻的立场,体验到自己一个小小决定给他带来的伤害。
如果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决定让她消失在他的生命中,那么她会恨他一辈子,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永远也无法原谅他。
他没做,但是她差一点就做了,而他呢,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了她。
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歉疚与悔恨呢?
第309章 少帝之心()
沈遥华红了眼眶涩了鼻端,挣开公玉爻在下颌的手掌,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贴着他的心口喃喃道:“公玉爻,我好喜欢你。”
“你说什么?”公玉爻身子颤了擅,忍不住想要捧起她的小脸,看看她脸上此刻的表情。
但沈遥华死命贴在他胸口上,像长在他身上了似的方寸不动,口中喃道:“我说你永远也别离开我。”
“如果你把前一句话再说一次我可能会答应你。”
公玉爻口中笑着,腹内却像长了棵细细柔柔的水草,不断轻轻拨弄的他的心,搅的他心痒难耐。
他家的榆木终于开窍了,懂得对他表述真情了。
以往可一直都是他给予,她接受,有时还带着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