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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华软绵绵倒了下去,沈兰醒随手将她甩在墙边,接着娇躯一拧,轻烟般飘向了公玉爻的院子。
沈兰醒消失之后不久,一袭白衣飘然而来,一双极清的眸子盯着昏倒在墙边的沈遥华,似笑非笑道:“你这般陷害我,自己又能讨得什么好处呢?”
“你摄了我的魂去又有什么好处?”
装昏的沈遥华拍着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沈兰醒方才轻飘飘的一拍实际上暗劲极重,也就是因为暗劲太重了,激起了凰蛊的防护,所以沈遥华只是晕了一瞬便醒了。
她看了眼撑伞而立的公玉爻,转身便向楼中跑去,她要躲进秘室里去,这样就算沈兰醒再找到她,好歹也有洛经年可以抵挡。
现在逃跑是不理智的,巫术中有追魂术,她不会,沈兰醒可是会的,在一定范围内想找到她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她跑着,公玉爻不紧不慢的跟着,却是比肩之势。
“是你自己要站到我的伞下,也是你自己想要探个究竟,我可是什么都不曾做过。”
“你的鬼话跟鬼说去吧!”
他那副云淡风轻事事无辜的样子遭到了沈遥华的唾弃。
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似乎只要不是他亲手做的便真的与他无关一样。
沈遥华最恨他这一点!
因为他确实没做什么,没逼着她共伞,没逼着她看,也没逼着那把伞吸了她的魂,一切都是她的意志和伞本身的魔力。
她呸!
她先一步跑进楼内,想将木门甩在他脸上。
公玉爻优雅的撑着伞,不急不缓的说道:“若她找来,你不是对手,他若强行用术便会彻底走火入魔。”
君子如月,皎皎生华,他的气度与风姿,无可比拟。
沈遥华在人家面前就像只活蹦乱跳的蚂蚱,半点上风都占不到。
她悻悻的将人放进楼中,有了公玉爻,她便不想再躲去秘室了,她想看看沈兰醒对上公玉爻会有什么样的火花。
这两位不管哪位倒霉了她都会觉得很开心的。
她眼中刚露出些微喜意,公玉爻便道:“你希望我倒霉?”
“我希望你飞升!”
沈遥华坐在楼上靠窗的椅上吃点心。
迟韵做的核桃酥甜而不腻十分适口,她自顾自的吃着,丝毫没有分享的意思。
因为某人的毛病太多,别说是吃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坐过的椅子都是不肯的。
所以在别人的地方就只能站着。
倒是进了屋子后他便收起了伞,闲闲的拎在手里,一派的悠然自得,根本不被沈遥华的话所影响,只淡淡然道:“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占便宜,我帮你挡人我做点心回报如何?”
“我不会。”
沈遥华很快就吃掉了半盘点心,因为吃的快而急所以觉得又噎又腻,匆匆灌了半壶冷茶,这才算缓过一口气来。
“学!”
公玉爻长眉一挑,似笑非笑道:“否则我便不管你们的闲事。”
“行。”
沈遥华应了,她主要想看看他的手段,看看他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上次是如何从沈兰醒手里抢人的她没看到,如今有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她对公玉爻实在是太好奇了。
她一直觉得他在掩藏着自己,那柄白伞好似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器,展开来似乎只能遮住方寸之地,沈遥华亲自体验过却觉得那伞的威力足可遮天蔽日。
他不怕她发现他的秘密,也不怕任何人窥探,因为便是发现了什么又如何呢,谁又能将他如何呢?
他看似淡然,实则狂傲的无法无天。
至少在沈遥华的认知之中是如此。
她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恹恹的趴在了桌上,静待沈兰醒找过来或是根本不来。
公玉爻则是踱到了窗边,将自己站成了一幅暗夜美男图。
沈遥华瞥了两眼,觉得他与凤遥华有些像,都是一个背影便能倾倒众生的天人之仪。
她闲的无聊,便把自己熟悉的几个人都拿出来在心底评价了一番。
洛经年的背影好看,是那种风姿卓然,似乎随时可以乘风而起的飘逸之美。
墨夷小白的背影也很好看,他并不魁梧,甚至因为太高而稍显瘦削,但他是沈遥华所见之人中最挺拔的那个,便是他淡然而立,给会给人一种伟岸如山不可撼动的感觉。
轩辕渡呢,他是真真正正的魂体,所以感觉中总是似实非实似虚非虚。他身上总带着淡淡的光华,气息如月色般清皎沁凉,那一袭风华潋潋的背影却是让她最温暖和最安心的。
不知凤遥华有没有将他救出来,如果他还在沈兰醒手中的话,是不是应该求公玉爻帮帮忙,她低三下四总好过他身处险境。
可是该怎么问,怎么求呢?
求不容易问更难。因为不管她直接或委婉,沈兰醒都会对她不屑一顾。
沈遥华突然回想起沈兰醒的眼神,在脑海中反复的印证了一番后,忽的惊跳而起。
第156章 你不要脸()
沈兰醒眼睛不对!
她的瞳仁外不只残留着魔气侵蚀的血丝,还蒙了一层薄薄的雾色,那种色泽,沈遥华曾在初入魔时的洛经年眼中见过。
沈兰醒也要堕魔了?
洛经年是因为不堕魔便离不了韶光,离不了韶光便没办法与凤遥华重叙前世情缘,好歹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沈兰醒有身份有地位有自由,忌情忌爱,有什么理由堕魔?
沈遥华百思不解,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公玉爻不知何时踱到了身边,微微俯身于侧,低低而道:“想到什么了?怎生如此吃惊?”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沈遥华被吓了一跳,皱眉瞟了近在咫尺的某人一眼没有说话。
她才不要告诉他沈兰醒要入魔了,因为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十分开心!
他一定巴不得全天下都是魔!
沈遥华再度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她有些恍惚的坐回椅上,开始觉得自己也变得可怕起来。
她怕自己全无预兆时突然涌现的直觉,因为愈是突然,愈会成真。
她开始不太想让公玉爻再见沈兰醒了,万一他一个起意把沈兰醒也蛊惑了怎么办?
她认识的人不多,其中的佼佼者之一洛经年已经对他五体投地了,再加上一个沈兰醒的话,他便真的什么都不用亲手去做了,有那两个疯子还有什么是不能称心如意的呢?
所以说,真可怕!
“走水啦……走水啦……”
沈遥华正在杞人之忧,屋外突然响起了喧哗声。
“着火了……”
沈遥华望着窗外低喃,公玉爻轻笑不语。
“你院子着火了。”
沈遥华忍不住提醒。
其实不只公玉爻的院子,远处还有几簇火光正在夜色中闪着刺目的光,火光将金碧辉煌的建筑映出了绚丽而妖异的艳。
许多人在奔跑,许多人在喊叫,夹杂着女子凄厉的哭叫声。
这火一看便是人为,别人不知是谁,沈遥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正主。
沈兰醒疯了?
她好歹也是东巫巫主啊,虽然东巫不像有些宗门一般名扬于世,但实力不亚于任何宗门。
她一介堂堂巫主,找追人找追到了别国的皇宫之中,找不到人就四处放火,除了公玉爻的院子,其余着火的地方无不是最富丽堂皇之处,一看就是有意为之。
这里可没有她的仇人,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还有她人到哪去了?会不会又去别处放火去了?
沈遥华绞着手坐立不安,看着各处火光渐熄,才微微松了口气。
在她很小的时候,老神婆便常说众生平等,善恶皆同,不以身份地位区分论之。
鸿图,是沈遥华不喜的国家,但不代表她讨厌所有鸿图人,更不希望牵连无辜。
这世上许多的恶,往往出自一人之欲,而后将自己的欲望之恶如瘟疫般的蔓延出去,让人窥探不到源头。
不过她知道那源头在哪!
“你离我远些!”
某罪恶之源在她没注意几乎贴在了她身上。
沈遥华跳到桌后,恶狠狠瞪着表现越来越奇异的公玉爻,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不过还有更让她头痛的。
她刚跳开,楼下便传来拦阻和喝骂之声,那两个声音她都熟,冷然拦阻的是言大美人,很没气度喝骂着让人滚开的自然便是沈兰醒。
沈遥华一个箭步窜回窗前,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已经热烈的打成一团。
两位都是绝顶的美人,都有着高挑的身材窈窕的身段。
不知为何都没有使用术法,只是你来我往的拼着拳脚功夫。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打架也都风姿美妙,踢腿折腰如跳舞般赏心悦目。
沈遥华看的十分紧张,直觉言倾熏是拦不住沈兰醒的,被这么一阻,只怕沈兰醒会更加恼怒,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她。
所以她是该先躲起来呢还是看看再说呢?
她正犹豫着,身边的公玉爻看了眼楼下两位美人美妙的身姿,又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像没事人一般悠悠然道:“你没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么?”
沈遥华紧张的观战,根本没发现他的眼神,听到他莫名其妙的问题,眼都不转的便道:“没有!我好的很。如果你们这些妖魔鬼怪都能离我远些,我会过的比神仙还快活。”
公玉爻这人向来不理对方反应的,自顾自道:“你阴阳不调。”
“你才阴阳不调!”
“你从小到大皆与鬼邪为伍,气息极阴,近两年几乎与鬼一般昼伏夜出,偏偏又有极阳灵源,两气相冲,前景堪忧。”
他淡淡然点出她的过往。
沈遥华的灵源是秀玉山神的精魄,如春雨暖阳般滋养着她的灵池,令原本的瀚海成为绿洲,亦成为她的灵之本源。
那么温柔的精魄属极阳?
沈遥华不能置信之余,惊觉自己这两年是不太喜欢白天了,就是练功也是跑到林荫之中,尤其喜欢半夜三更在外游荡。
不过也没什么吧!?
她本来就是跟妖邪打交道的,半夜出门很合理啊!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你屋子都被烧了,看你晚上睡哪里。”
沈遥华有些幸灾乐祸了。
“不对,你不是阴阳不调,是不阴不阳?”
公玉爻只管说自己的话。
沈遥华拧了拧眉,觉得他在骂她。
近日她听迟韵说了些宫里的事,迟韵似乎不大喜欢一种叫太监也称公公的人,说他们不阴不阳,睚眦必报,最是龌蹉阴毒。
还嘱咐她若是有机会跟这种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他们虚假的嘴脸给迷惑了。
现在的沈遥华就很迷惑,她觉得自己跟不阴不阳实在挨不上边,于是便不悦的问道:“你是在骂我吗?”
公玉爻挑了挑眉,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没来癸水吧?”
啥水?
沈瑶华忽然瞪大的眼睛给了他答案。
他的眼在她胸前溜了一眼,略一颔首道:“怪不得!”
沈遥华跟着他的眼神溜了一圈,终于懂了他说那许多怪话的意思。
“你不要脸!”
沈遥华大怒,她长不长胸关她什么事!又不是人人都像沈兰醒言倾熏!同门弟子中有好多与她一样的,有什么奇怪的?!
还有那个什么水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她现在就去问迟韵!
“你不要脸!”
沈遥华气的又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第157章 有病得治()
迟韵就睡在隔壁房间,这个经历过无数个绝望日夜的女子早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性格。
沈遥华屋前,她正透过窗缝望着下方的打斗和远处的火光。
沈遥华从来不懂含蓄和委婉,开门见山的就将疑问问了。
“你竟还未来癸水?”
迟韵有些惊讶。沈遥华已快及笄了竟然还没来癸水,显然是不正常的。
两人相处时间不长,若是稍久一些便是沈遥华不问她也会发现。
“什么鬼什么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遥华问着话,眼睛盯着楼下还在打架的两个美人,越看那两位的胸越觉得刺眼,转过头来再看迟韵,呃……也是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呢?
沈遥华满心茫然。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长辈与她说起这些,在山中唯一与她交好的柳鸳儿身板又瘦又干,根本就是个孩子,怕是与她一样懵懂无知。
“这个癸水嘛……”
迟韵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她明白什么是癸水,那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