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到六年前那场烧毁庄嬷嬷一家的夜火,心道不能再等了,也许天黑了,她们一家的就是和庄嬷嬷一家一样的结局。
跟着老太太三十多年了,她连一个心腹都没培养,一心一意为着老太太着想,没想到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想来真是可悲可笑。
康嬷嬷想到了妙手回春堂的张大夫,她麻溜的起身。
来宝娘跪在丈夫面前,看着婆婆走了,心神无主的喊道:“婆婆,你去哪儿?”
妙手回春堂,张大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康嬷嬷,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是谁,跪我做什么?”++你还在用网页版追吗?还在因为广告问题而烦恼吗?OUT了你使用的,、、,,、、
第八十五章 奇人()
康嬷嬷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大夫,道:“大夫,你不是刚才给我孙儿解了毒吗,怎么转眼就不认识老婆子了?”
张大夫从小钻研毒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所以在毒术这方面他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他有个坏毛病,就是容易记不住人,熟人还好,陌生人见过一两面,没给他留下特殊印象的人,他很容易忘记。
所幸的是,他对治过的病人印象都很深刻。康嬷嬷提到解毒,他就想起来了。
“哦。”张大夫恍然大悟道:“是你呀,有什么事吗?”
“莫非你孙儿又毒发了。”张大夫皱眉道:“不可能啊,我已经彻底的给他解毒了。”
康嬷嬷想,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下,三姑娘能请张大夫给她孙儿看病,那么他即便不是三姑娘的人,也该和她有些关系。因此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张大夫他立即帮她转到三姑娘,最好能让三姑娘见她一面。
张大夫听了莫名其妙的道:“你们家的事,跟我有什关系?你说的三姑娘我也不认识,昨天是个小姑娘拿着二百两银子我去给你孙儿看病的。”
怎么会是这样?
康嬷嬷想了想,三姑娘身边倒是有人住在外面,但她却一个都找不到,如今除了信任这个张大夫,她别无选择,因此果断的道:“大夫,只要你愿意送信给三姑娘,她一定会给你二百两银子的赏银。就算三姑娘不给,老婆子也会给。”
张大夫不感兴趣的道:“我又不缺钱,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我是看病。”
天下有这样的奇人,康嬷嬷又气又无奈,时间紧迫,容不得她耽搁,她想到长房三少爷的怪病,骗张大夫道:“大夫,你有所不知,三年前咱们三姑娘得了一种怪病,那病不发作的时候像个好人一样,发作起来浑身冰冷,却不停的冒汗,咱们府上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求过了,可的大夫都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病?”
张大夫潋滟的眸子里,迸发出好奇的光芒,他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伸虚扶康嬷嬷一把,热情仗义的道:“老太太,你赶紧起来。天底下有这样狠毒的人,在下既然知道了,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要不是求他帮忙,康嬷嬷定然不想和这样反复无常的人打交道。
张大夫听到康嬷嬷描述病症,就觉得那什么三姑娘该是中了一种稀罕的毒,他背起药箱推开单间的门,管也不管还站在屋里的康嬷嬷,喊医馆的小厮为他准备马车去阮府。
江余氏告诉阮瑾年,二门上守门的婆子来说,妙手回春堂的张大夫在门外等着,还莫名其妙。自从钱大夫来了,她就再也没请过外面的代付了,这个张大夫有什么事?
她转念想到康嬷嬷中毒的孙儿江余氏引着他进来。
阮瑾年带着纸鸢坐在穿堂暖阁里,张大夫看到阮瑾年皱了眉头,很不高兴的道:“你就是什么三姑娘?”
这是什么语气,她又没请他来,怎么反倒嫌弃起自己来。
阮瑾年淡淡的道:“张大夫要见我,是什么事?”
张大夫大步上前,捏着阮瑾年的手腕不放,端着茶水来的纸鸢吓得失手打了茶杯,细细的柳叶眉隆起,怒声喝道:“你这登徒子,快放开姑娘。”
阮瑾年见张大夫不像登徒子,阻止了纸鸢,声音清冷的道:“张大夫,你逾越了。”
张大夫甩开阮瑾年的手,皱着眉头愤怒的道:“老婆子骗我。”
阮瑾年越发皱起眉头,她懒得和这疯大夫计较,端起茶杯准备送客。
纸鸢更是手握鸡毛掸子,警惕的防备着他。
张大夫见状,方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不谨慎,被个老婆子骗了,却也不该把怒气撒给别人。
尤其是他发现这个三姑娘小小年纪,对他颇多包容,就更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解释道:“三姑娘勿怪,在下并不是故意唐突你,实在是被个老婆子骗了。她说她孙儿被老太太下了毒,好不容易救回来,儿子却又被暗算死了,她要是再不自救,恐怕一家人都得死。她让我转告你,我没兴趣,她竟然骗我说,你得了一种怪病,不发作的时候还好,发作起来浑身冰冷却不停的冒汗水,我对这种病很感兴趣,所以不请自来三姑娘见谅。”
阮瑾年知道他说的那个老婆子是谁了,笑了笑道:“知道了,张大夫请回吧。”
这话说得,她究竟是原谅他了,还是没原谅他。
张大夫不免又抬头打量了眼阮瑾年,他发现这姑娘眉眼长得特精致,小小年纪却气质沉稳,仿佛像个……
他一时想不到好的词形容,顿了顿,猛然大悟,这三姑娘仿佛像个胸有成竹的儒者。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对她的评价太高了,背着药箱回过头再看了一眼,却又觉得自己形容得不够完整。
看着张大夫走了,纸鸢见姑娘神情淡然的往院子里走,她不由得问道:“姑娘,咱们不管康嬷嬷吗?”
阮瑾年挑眉道:“管她?我为什么要管她?她在祖母身边,可没少做害父亲母亲的事。”
纸鸢目瞪口呆了一会儿,还是不明白的问:“那你早晨为什么要说那么话?”
阮瑾年回头怪异的看着她道:“你不明白?”
纸鸢懵懵的摇头。
阮瑾年叹道:“祖母身边有康嬷嬷,就相当于是给老虎插上了翅膀。我要让她自己断掉自己的翅膀,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离间计了。”
她笑道:“祖母这个人,自大自负,却又敏感多疑,这招对她是最管用的。”
纸鸢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有些不忍心的道:“姑娘,咱们不救康嬷嬷,那他们一家都会死。”
阮瑾年伸手抚摸着树干,道:“纸鸢,祖母和康嬷嬷都不是蠢笨的人,离间计有用,但作用也不会那么快。”
世安院月洞门传来娇俏的欢笑声,阮瑾年回头,看到稚嫩了许多的潘蔷薇,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的,、、,,、、
第八十六章 旧人()
潘蔷薇长了张圆盘脸,皮肤黝黑,她最讨厌皮肤白皙细腻的人了,看到阮瑾年不仅长得白,而且小脸俊俏,五官秀气颇有灵气,很是嫉妒。
她拉着阮瑾柔的手,嘻嘻笑道:“院子里的就是你那讨人厌的姐姐。”
阮瑾年嘴角微翘,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把惹人嫌的话说得娇俏可爱。
阮瑾柔复杂的看了眼阮瑾年,恼怒的道:“表姐。”
潘蔷薇甩开阮瑾柔的手,白了她一眼道:“装!她占了你嫡长女的位置,我不信你就不讨厌她?”
阮瑾柔无奈的喊了声表姐。
潘蔷薇离了她,走到阮瑾年跟前,伸手想要拉她。
阮瑾年避开了,糖藕和米糕挡在阮瑾年面前,愤然的看着潘蔷薇。
潘蔷薇讪讪了片刻,鼻孔朝天刻薄的道:“不过是个死了爹娘,靠着姑母和姑祖母过活的孤女,竟然敢在我面前摆脸色,你难道不知道我姐姐是太子妃吗?”
阮瑾年看到潘蔷薇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就腻味,别开脸淡淡的讽刺道:“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言,连太子妃崔大姑娘何时入了你家族谱都不知道。”
阮瑾年嘲讽的笑笑,要不是太子妃是崔长华的庶姐,前世消息闭塞的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样的事。
潘蔷薇气红了脸,她越过糖藕和米糕作势要撕扯阮瑾年。
糖藕和米糕从小跟在阮瑾年身边,又深得她纵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们哪里肯吃亏,围着潘蔷薇毫不胆怯。
潘蔷薇见自己的丫鬟怯懦的站在一旁,对比阮瑾年的丫鬟,不满的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没看到你家姑娘被个下人欺负了吗?”
阮瑾柔见势不妙赶紧拉着潘蔷薇就要往回走,潘蔷薇哪里肯依,骂道:“有我在这,你怕什么?惹火我了姑祖母把她卖给死了老婆的老鳏夫。”
阮瑾柔看了眼皱眉将要发火的阮瑾年,抖了抖,小声的说:“你胡说什么,我姐姐有的是银子。”
潘蔷薇像看傻子一样看阮瑾柔,阮瑾柔鬼使神差的道:“不信,你去屋里看看,我姐姐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精品。”
潘蔷薇放开阮瑾柔的手就往屋里跑。
春草和周颖阻拦不及,被她冲进屋里了。
潘蔷薇直奔阮瑾年卧房,抚摸着床上垂着的白色绣百花纱帐,羡慕的道:“这蚊帐的料子摸起来比太子妃姐姐卧室悬挂着那床更好。”
阮瑾柔在心里鄙夷,真是土包子,这床蚊帐最好的不是料子,而是它的绣花好不好。学过刺绣的人都知道,在白色纱帐上绣白色的花是最难的了,而这床蚊帐上却绣着大朵大朵的云彩。
潘蔷薇放开纱帐,看到靠墙多宝阁上的玫红琉璃瓶两眼放光,她取下来抱在怀里,道:“这个我要了。”
阮瑾年进来皱着眉,看着潘蔷薇道:“潘二姑娘,贵府难道穷得连个梅瓶都买不起了?”
潘家在潘氏嫁入阮家前,穷得吃了上顿愁下顿。直到潘氏嫁入娘家,有了她的接济后潘家的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可潘家毕竟底子在那,不可能一下子就好得可以和阮家比肩。
潘蔷薇上次进京,见识了京城的繁华,再回来看自己寡淡的卧房,就开始觉得哪儿都不顺眼了,她想要买些摆设,可她们二房又不像长房,有个考中进士,入朝为官的爷爷,哪里有什么闲钱买这些。
这回看到阮瑾年满屋子琳琅满目的摆件,恨不得全搬到自己卧房里。
结果才拿了一件,就被阮瑾年讽刺,她极为不爽的道:“小气,拿你个瓶子都要计较。”
阮瑾年几乎和潘氏撕破脸了,也懒得应酬潘蔷薇,她直接命令道:“叫几个婆子进来,把她们都给我扔出去。”
阮瑾柔羡慕嫉妒的看了眼阮瑾年,她也好想像这样对潘蔷薇,可是她不敢,不然祖母那个老虔婆不知道又要想什么花招折腾她们。
潘蔷薇抱着瓶子,厉声道:“你敢!”
糖藕和米糕已经喊来了婆子,几个壮硕的粗使婆子拉着潘蔷薇往外拖,阮瑾柔对婆子吼道:“我自己走。”
纸鸢伸手扶着阮瑾年。
阮瑾年摆摆手,道:“没事。”
她看了眼蚊帐,道:“把这拆下来,送去好好洗干净,还有把屋里潘蔷薇碰了的东西,都拿出去洗洗。”
纸鸢明白,姑娘的洁癖又犯了,她赶紧和春草几人换了蚊帐,抱着一堆东西出去了。
阮瑾年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扶着额头。
前世潘牡丹做了太子良娣,潘氏觉得娘家发达了,自己的腰杆子硬了,她回击从前看不起自己的人,又开始在外面活动起来。
这些都不,的事她觉得自己有强硬的靠山了,渐渐的不把阮家的人放在眼里,在家里唯我独尊起来。
阮瑾年想,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门口玳瑁见阮瑾年在沉思着,轻手轻脚的进来。
阮瑾年起身看到她吓了一跳,问道:“玳瑁,你没事吧?”
玳瑁摇头不好意思的道:“姑娘,奴婢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玳瑁是娘亲丫鬟里最细心,性格最内敛的一个,阮瑾年当然相信她不是故意要吓自己的,她笑了笑道:“我有那么胆小吗?”
玳瑁这才抬起头笑笑,道:“姑娘胆子最大了。”
她说的是实话,太太还在时,姑娘就敢一个人溜出庄子,去外面玩。
阮瑾年笑问道:“你们在外面没事吧?”
玳瑁笑道:“奴婢没事,有事的是康嬷嬷,今儿奴婢从妙手回春堂拿药出来的时候,看到康嬷嬷带着她孙子和她儿媳妇住进妙手回春堂了。”
阮瑾年笑道:“她倒是聪明,有魄力。”
玳瑁迟疑的道:“姑娘,奴婢说几句逾越的话。康嬷嬷跟着老太太作恶多端,就是把她千刀万剐也是罪有应得,奴婢一点都不会同情。可她孙儿却是个无辜的孩子,奴婢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像石头一样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