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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很是不耐,嗤笑了一声:“能飞呀,怎么不能飞。其他的再便宜你也买不起,小子,你要买就快点,真是……妨碍老娘化妆呢。”
时眠登时一阵恶寒,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她正准备说什么,又忽的被旁边的来人打断了。
“老板,你这云怎么卖?”
来人是个年轻女修,声音嗲嗲的。
这修仙界里,人人灵气炼体,身体里的杂质比平常人要少的多,哪怕是五官一般,也有气质来补,是以几乎就没有丑人,无非是美的程度不同而已。这个女修也是如此,五官或许不突出,但那莹润如玉的肌肤、娇艳欲滴的红唇,都愣是把她衬成了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她此时手指最上头那朵最大、颜色最梦幻的祥云,一副颐气指使的样子。
这云也是被爱美的女修士玩出了花样的。
从最基本的等阶上来说,定云珠有下中上、极品,四个品阶,能驭的云都是不同的。
云有浮云、堆云、祥云、瑞云之分,依次等阶不同,还有些无等阶的如同蜃云、顽云、螭云之类,都是别有他用的,正常用来飞行的云,就这么四种,浮云次于堆云、堆云次于祥云,以此类推。
浮云比较稀薄,经常用不了几次就消散的不成样子了,散云珠定不住它,中上品云珠定它太大材小用,是以一般搭配下品云珠。
堆云是最为广泛的,大多数修士都用的它,稳定程度什么的都适中,最适合中品云珠。
祥云开始,云就有了更多的花样,比如说女子喜欢给祥云染出各种漂亮梦幻的颜色,或是定制各种不同的鸟兽形状,男子一般喜欢在上面附加各种法术,折散攻击、自带防御力什么的,更注重实用性,像瑞云那种极其少见的,甚至能在关键时刻帮主人挡一条命。
当然,祥云、瑞云这些,都是含了一丝天道法则和气运在里头的,比较少见,想要捕捉还难度倍增,稍有瑕疵的上品、极品云珠,都会因为束缚不住云彩而碎裂。
其他界还好,各种飞行法器都有,云彩不过是其中一种飞行器具而已。
在定云界里,驭云盛行,几乎
少见别的飞行法器,于是云就成了修士们身份地位的象征,云的等阶和花样若不寻常,基本其他修士见了都要让三分。
这女修士指的那朵祥云,是这铺子里头最大的一朵了,一看,没有两颗无瑕疵上品云珠就定不住的。
老板脸上顿时露出了谨慎,身子立马端正起来,也不顾自己化妆了,用那张可怕的脸挤着笑容:“五千灵石,里头两颗上品云珠呢,用的色料保证永久不脱色,还可防御筑基初期全力一击,五千灵石绝对值!道友若看上了,咱还可以给您打个折,四千八百灵石如何?”
“不必了。”女修被他那张画得如同猴屁股一样的脸恶心到了,露出了个嫌恶的表情:“给我取下来吧,再送两个小云猫就行了。”
“是、是。”老板笑着,转身为她取云,站得偏一些的时眠却看见他满脸的嫉恨。
时眠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没准能借这个女修压一压老板呢,便用灵力将脸上的泥抹了抹,露出张白净生嫩的小脸儿,保证讨女修喜欢,又摆出自己最乖巧的表情,凑了过去。
“这位姐姐……”
话还未说完,忽然又有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那女修身边。
“婧儿可是挑好了……”
时眠抬头看过去,男人刚好也余光瞟到了她。
“……”
“挑好了,张道友你……”
名叫婧儿的女修抬高下巴,刚回头要说什么,就见那个一直殷勤无比、在自己面前摆足了姿态的张道友突然满脸扭曲,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臭小子!可算是找到你了!”
时眠心中连连叫遭,怎么她刚抹干净脸就正面对上这人了?真是倒霉!
张道友,也就是当初被她坑的那个符箓店掌柜,上来就作势要抓她。
时眠忙后退着装无辜,心念转了转,这家伙好像在追求这女修,看来只好利用她了。
“这位前辈!你在说什么呀?小……小子没干过什么坏事,您……您想做什么?”
她一闪身躲到了那女修身后,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女修看小男孩那惹人怜的样子,狐疑地看了看张姓修士。
他顿时一僵,有些尴尬的停在了原地。这女人他献了好久的殷勤,眼看就要到手了,他可不想给她留下坏印象。但想想又还是气闷,这小子嚣张无耻,当初诈得他那铺子好久都没缓过气来,他早给恨上了,这次好不容易逮到,就这么再让他滑溜脱身,总觉得不甘心。
“婧儿,别上了这小子的当,他靠着年纪小长得灵,到处敲诈,坑蒙拐骗偷,不知害了多少商家的名声,顽皮赖骨得品德极差!今日我也只是教训教训他,要他知道点别人的辛苦!”
说着,他便要欺身上前,右手成爪,那样子,可不只是教训教训。
时眠连忙将女修当盾,挤出了泪来装可怜。
可惜,她们上头闹得动静太大,这地方又显眼极了,山谷里头的修士都渐渐停下动作,开始看热闹。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被她坑过的修士接二连三认出了她,不约而同要上来助阵,才一动,就被周围人极其同步的动作吓住,彼此一看,再交换下苦水,顿时明白了,原来大家都是苦主。
其他修士见此,也乐得掺一脚看个戏,顿时都义愤填膺要上来找她这个毫无下限的小混账算账。
时眠一看,冷汗直流。
完了,这可是真翻船了。
第四十二章 牛气哄哄的时眠()
“各位前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时眠一边陪笑往后退着,一边从乾坤袋里掏出补灵丹预备在手上。
“你这小子,坑害了我们这么多人,今日不让你付出些代价,你可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没错!把欠我的灵石还来!”
“臭小子害得我不得不换了个地方做生意……”
“一个子儿都不花就骗走我的兽肉,还不快补灵石来!”
时眠冷汗直流,好在她巧言令色的本领还没丢掉。
“各位前辈,小子也是有不得不说的苦衷啊!小子自幼便……”时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编造起了自己惨绝人寰的背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能遭遇的所有痛苦,都被她流利地套在了自己身上,丝毫不怕折自个儿的寿。
悲惨至极的长篇大论毫不和缓地开始了洗脑。
那女修士听着听着就抹开了泪,在场寻仇的修士也皆听得一愣一愣,心中怒火还未散去,但看这小子可怜见的样儿,又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一时间不尴不尬的停在原地,不晓得怎么做才好。
时眠看准这时机,嘴上不停,手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吐出闷墩儿就往众修士脸上一糊,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最近的一朵云彩,她来不及让这云彩认主,便仗着自己神识强大,直接压着定云珠的意识,不管不顾地疯狂往里头灌输灵力。
这是朵堆云,体积比较小,里头的中品定云珠一看也不是完整的,时眠筑基期的神识要压制住它还是稳稳的。堆云被催动,一顿之后迅速飞窜出去,以奔逸绝尘之势往天边飞去,时眠一个没坐稳,还差点被它甩下来。
“臭小子!站住!”
身后传来一众修士气急败坏的叫声,时眠哪里会站住,拼命催动着云彩,脚底抹油就要溜得烟儿都不见。
闷墩儿不能离开时眠太远,她还没逃多久,就不得不召回闷墩儿。
那群修士没了那奇奇怪怪的白雾束缚,立马都掏出自个儿的云彩来,一个二个气得脸通红着追了上来,有些灵石的,还特意塞了颗清蕴丹进口中,免得再中了那奇怪的毒。
时眠回头一看,身后那些修士穷追不舍,黑压压的一片,个个表情都凶狠得不行,不由在心中啐了一口,暗骂道:真是闲得慌!她能坑他们多少点灵石,至于这么计较么?
殊不知,这些修士多半都不是为了灵石,完全是她坑人的手法太阴损贱气,人家纯粹气不过而已。
时眠身体里就那么点儿灵力,又催动着堆云,没多久,那点灵力就耗尽了,她连忙塞了颗补灵丹,也来不及炼化,就那么用了,心中可劲儿哀嚎心疼着自己的经脉。
然而不管怎么疯狂地逃,她修为毕竟不如人,身后修士还是很快就追了上来。
“混账!吃我一拳!”
一个大汉右手上缠了团火焰,隔空朝时眠一砸,那火焰就成拳头的样子直直飞了过来。
时眠连忙压低身子,控制着云彩往下一伏,火焰的拳头瞬间在她头顶上炸开,那威力,要在她身上的话,恐怕能直接将她炸碎!
她动了动鼻子,能清楚闻到自己发丝被零星火点烧焦的味道,一时毛发皆竖。
她逃亡的次数不少,却是第一次这样什么花招都不耍,直接面对危险,那心就如擂鼓般,扑腾扑腾直跳,时眠深吸两口气,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法器自爆?闷墩儿?还是睡莲?不行,都指望不上,尤其是睡莲,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神识里吵她,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身后的修士们越追越近,绕是时眠尽量控制着云彩躲避攻击,身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添着新伤。
突然,时眠脑中灵光一闪,下一个攻击,她压根躲都不躲,任由那水龙冲来,眼看着就要轰在她身上!
这可不是之前那种堪堪擦过的攻击力度,真要被轰在身上,哪怕是她气运再强,也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身后修士都得意的减慢速度、睡莲提高嗓门尖叫的这一刻,时眠身上突然窜起一道刺目的光亮!
顿时,一股威严而霸道的气势冲天而起,天空中的光亮渐渐凝成一道璀璨而庄严的法印,其中的浩瀚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众修士连飞都飞不稳,接二连三地跌下云彩,从高高的云雾中摔下去,有的头着地、有的半边身子都斜插入地面,却没有人敢抬头,一方面是不敢,另一方面,是这绝对的威压,逼得他们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有些修为稍弱、又没用护体灵气罩的修士,甚至混身渗血,已经重伤昏迷。
怎么回事!这恐怖的威压……是金丹?还是元婴?
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子身上?难道是长辈送的护体灵玉?可这不就是个乡下小子吗?
刚才还得意洋洋放出水龙的修士,此时半边脸压地,胸口堵着一口血,满面惊骇,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有脑袋灵光一些的修士,感受着这非比寻常的威亚,此时已反应过来,只得在心中连连叫苦。
早说你有这么大后台,需要什么,就是让我们双手奉上,我们也心甘情愿啊!
现在的名门子弟,怎么一个二个都爱上了扮猪吃老虎?逗他们玩儿很有趣吗?
而且此子来头这么大,却能把一个市井小民的市侩嘴脸扮的如此惟妙惟肖,这也太下功夫了吧?一般的名门弟子不都是脑袋昂上天,端着姿态很是自命不凡吗?
这后台势力也不知是多大,想想刚才他们追着人家死活不放,他们就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子。
还有想的更远的,已经在担心日后被寻仇了,连忙不顾身伤的伤,顶着威压翻身起来,瑟瑟发抖却还跪得工整。
“这位小公子,请莫与我们这些不识相的一般见识!是我们有眼不识珠……”
“没错没错!小公子看上的东西,就当是小道孝敬的……”
其他人也被点醒一般,都心惊胆战跪了下来,其真心有几分且不说,这姿态可是做足了。
然而良久,天空中都没有回应。
有胆大的悄悄扬了头,却见天空中什么光亮、法印、出身尊贵的小公子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唯有空气中慢慢逸散着的威压,提醒着他们,方才那不是
一场梦境。
“……”
这边已经溜之大吉的时眠可不晓得这些,若她看见这些修士的弱鸡样,指不定有多扬眉吐气呢。刚才还狼狈的被你们追着打,现在可好,全给跪下了。
她此时仰躺在云彩上,感受着身下这云什么名贵绒塌都比不上的舒适感,摸了摸脖子上一直戴着的玉佩,心中感慨。
还好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叫她给赌对了。
廉溪真君可真是大方,送了她这么个保命的大杀器,不知道能用几回?
她从衣服里掏出玉佩,原先还漂亮莹润的玉佩,此时已经消了光彩。
时眠撇撇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