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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吹雪佛莲性温和,名字里又带个佛字,自然是有几分佛性的,虽然效果强大,但却一点不霸道,像春夜里丝丝绵绵的细雨一样,轻柔地洗刷着肢体。
时眠沉下心神,任由那股清凉涌上头顶,顿时,不只是神识一片清宁,连元神也像是被抚慰了一般,连日来的躁动都平静下来。
时眠在修炼上,从来都是个半吊子,不管是当土豆时,还是变成人后,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修炼,而是自己摸索,至今,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甚至时眠自己也不知道,但那各种隐藏着的缺陷和细微的伤口,都是真实存在的,此时被佛莲**裸地拔出来,可不就一清二楚了。
佛莲就像是刚刚从冬日过来,看着灰败的大地,想要洗刷并治愈一切伤口的春雨,温柔又一丝不苟,无比积极地一拥而上,包围了时眠的元神,一点一点滋润着它。
也许是性平和的原因,甚至都不需要时眠特意去炼化,佛莲就这样积极的开始发挥效用。
时眠感受着那种,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的感觉,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
她没经历过在娘胎里被孕育,但她觉得,最安全也最温柔的娘胎里,差不多也就是这种感觉了。
佛莲的那一丝佛性不是吹嘘的,仅仅是一片花瓣,也让她灵台一片清明,之前的种种急躁和其他情绪,此时都像是消失了一样,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
她那个愚钝的脑子,可是很少有这种时候的。
时眠低低喟叹了一声,虽然知道,此时最好的就是一觉睡过去,但碍于时间紧迫,还是主动炼化起佛莲来。
有了她自己的推动,佛莲修复元神的速度就更快了,灵力在体内一周天一周天地运转着,时眠这次没了许多顾忌,硬是等到元神已经被修补好,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炼化着剩下的药性。
许久后,也不知道是多久。
地下溶洞的阴气突然有些不稳,不知道从哪里混进来的灵气,形成一个小漩涡,朝着一处灌下去。
在没有人看到或发现的地方,一丝丝来不及躲闪的阴气,也被夹带着,从那个漩涡中一同灌了下去。
又是良久,漩涡终于消失,被挤在一旁的阴气连忙冲上来抢占地盘,不一会儿,地下溶洞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除了阴气更为浓郁一些,好像什么异常都没有。
盘坐在湖边的时眠,运转完最后一个周天,将修为差不多固定下来,才睁开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
“呼……”
她顿了顿,才站起来伸了伸手脚。
“终于练气六层了,吹雪佛莲不愧是吹雪佛莲,连根基都帮我清扫了一遍,恐怕没有哪一次进阶,我的灵力会如现在一般凝实吧。”
她眉眼中现出一丝感叹来。
她的修为一直不稳当,完全凭着奇葩地资质强行滥用灵力,没能发挥出来纯灵力的真正厉害之处,而是用生涩浪费的手法,硬是将自己的灵力用成了和普通中下品灵根修士一样的水平。
此时要是让她与人对战,她可占的便宜就大了,她能够用更少的灵力去催发更高水平的法术,这样,在同阶修士中,一样的灵力量之下,她能用的法术就更多,威力也更强,不愁不能傲视同阶修士了。
只是一片花瓣就如此,要是有整朵,她还不知道怎么牛呢。
时眠严重闪过一丝可惜,但仍晓得过犹不及的道理,没有多去纠结这个问题。
她看准了一处凸起的地方,随手挥出一道窥径火球术来。
“嘭!”
拳头大的火球砸在那处洞穴壁上,那片冰寒的岩石登时被熔出一个深深的洞来,寒气和火球碰撞,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白烟不断。
“果然,对法术的控制力也增强了。”时眠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的法术控制力,差不多能和当日的杜朔比肩了,算是非常不错的水平。
“嘿,这可真是厉害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捏了捏拳头,止不住地有点得意。
“伤愈之后实力就算是提升了一个等阶,没想到还有灵力凝实这么个额外的惊喜,这下就不愁内门大比没底气了。”时眠眼里跃跃欲试,一贯的好战好风头:“让我领教领教吧,内门弟子的厉害。”
试完了个实力大概,她便回神,收拾收拾自己,照着原路上去了。
也不知道这一炼化炼化了多久,她还惦记着去找容小六,时间不要太紧张才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想不出来标题()
乍然掀开浓密的树藤,时眠还有些不习惯。
在地底下待久了,许久没有见到光,虽然森林里的光也暗,但还是叫她不太舒服。
“呼……”
她撑了个懒腰,长长吐出一口气,才感觉又活过来了。
实在是溶洞里头阴气太盛,那冷的,她几乎一直都是浑身无知觉的。
翡心蜂群还尽职尽责地里三层外三层守着,帮时眠护法,一直不曾离开,有些累了,还有更多的上来补,这就是人多的优势。
时眠在神念中给凉拌鸡发了道指令,可惜凉拌鸡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怎么做,她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控制着凉拌鸡,给蜂群下了命令。
蜂群一顿之后,才一窝蜂朝她涌过来,往灵兽袋里面扎。
等所有蜂都进去了,时眠手都已经举酸了,不由得在心里庆幸,幸好当初因为龙日天幺蛾子多,非让她买了个高等阶的灵兽袋,容量大,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这么多翡心,普通灵兽袋装不装得下呢。
甩了甩手。
“清酒?”
她问了一声,却没听到回声。
果然还在生气吗?
时眠想着,便迈步朝之前那小屋子去了。
谁知才刚刚走近,甚至连人都没见到,就已经听到声音了。
“清酒大人,这样力度可还好?”一道轻轻软软的女声言道。
“嗯……可以,再来颗灵谷。”清酒懒洋洋地声音响起,光是听那语气,都能想象出它神气十足的样子。
“您请。”女声柔顺地答道,然后就想起了嚼灵谷的咯嘣声。
“……”
时眠嘴角抽了抽,实在有点不忍进去看。
时酌这丫,怎么还伺候起清酒来了?多半是被忽悠的吧。
不过她站着不动,里面的家伙却是发现她了。
“傻着干嘛呢?还不快进来。”清酒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时眠眼角一动,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屋子,才晓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看那清酒,四仰八叉躺在软绵绵的小美人儿身上,闻着小美人儿身上如空谷幽兰般的冷香昏昏欲睡,还有那青葱玉指一颗一颗给喂着灵谷,甚至还有根虽丑但精干的树枝主动帮忙剔指甲,这日子过得,凡俗间的皇帝也莫过如此了!
“我说清酒大人,您这是干嘛呢?”时眠眼角猛抽,又看向时酌:“还有你,搞什么名堂呢?”
清酒翻了翻无神的眼皮子,瞅她一眼,颇为嘲讽地开口。
“嗤。”
“……”
时眠额角一跳,没理会,倒是时酌说话了。
她那张虽然年小,但却很容易就能看出日后风情的姣好小脸一红,道:“毕竟要麻烦你一阵子,不好什么都不做。”
“……”
时眠深呼了口气。
给清酒做,又不是给她做!阿酌你这想歪了啊!
不过她也没好说什么,而是凑近了清酒,嘿嘿一笑。
“清酒大人,我一再想了想,当日是我不对,不该贪心,不该不顾你的苦劳强行抢夺,我已经深深的反思过了!请收下我这一点小心意吧!”
“哦?”
清酒抬了抬眼睛,看似不屑地瞄了她一眼。
时眠却清楚地看到了它那一丝小期待,不由在心里极为贱气地一笑。
“您请收下吧!”
她从乾坤袋里掏出来那一片因为没有好好保存,已经有些光泽暗淡的花瓣,聚过头顶,恭恭敬敬地朝清酒奉上。
“……”
清酒一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鸡眼,看着那片花瓣,又看看时眠。
当看到她那个“你能拿我怎么样”、“蛤蛤蛤傻了吧”的笑容时,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这是被涮了。
它胸脯一鼓,又突然瘪下去,可还是没能忍住气,又是一鼓,如此往复,不停地起伏着。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微你大爷啊!
它气得翻白眼,跳起来看准时眠的脑袋,就是如疾风闪电一般的一顿啄!
那速度,几乎都要看不见影了。
可见清酒是有多生气,连着憋了这么久的气,也不知道要折腾成什么样子才肯放过时眠。
半晌过后。
时眠顶着一张久违的猪头脸,“嘶嘶”抽气着。
“清酒大人,您也太狠了吧?”
“呵呵。”
时眠看了看在旁边笑得温温和和,好像没看到她在单方面被虐一般的时酌,在心里饮了一口咸泪。
“算了……”
“清酒大人,如今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内门大比开始了吗?”
“早开始了。”清酒将一直给它剔指甲,此时正瑟瑟发抖的龙日天扔回给时眠道:“后天就是外门晋内门的比试了,你今日休息休息准备准备,明日出发,恰好能赶上。”
“原来如此……”
时眠点点头,看了看手上的龙日天。
她才想起来,清酒应该是不知道龙日天的存在的,廉溪真君参与清理无窍地宫,肯定能发现龙日天之前的残骸,也不知道清酒会不会怀疑什么。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看了清酒一眼。
清酒却会错了意,莫名地眼神飘忽,道:“这可是你那树枝自己愿意的,他们两个商量好,我只是做个见证罢了!”
“啊?”
时眠一怔,察觉到什么,低下头一看,果然,龙日天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点点分支已经不见了。
他那张本来挺有男子气概的脸,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缩成了老鼠样。
“阿眠,你得替我做主啊!”
“……”
时眠沉默一会儿没说话,抬眼看了看那边神色毫无变化,无比纯良的时酌,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不可小觑啊。
“好了。”她将龙日天收到袖子里,问清酒道:“你可有发现容小六的行迹?”
“没有啊。”清酒有些莫名道:“他大概早回去了吧,怎么?”
“那就趁今日还有一天,去找找吧。”她挠了挠脑袋道:“我还想多付些灵石,毕竟受了照顾
。”
“那走吧。”
清酒扇扇翅膀飞下来:“不过最近因为一碗湖附近愈加寒冷,前来的修士已经很少了,做生意的也走了一些,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肯定在的。”
时眠晓得这是因为极阴之地将要反扑的原因,心中想着,恐怕没有多久,小清灵宗的人就会发现此处异常,派人前来探寻了,一个宝贵的极阴之地,恐怕能给宗门带来不少好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茬()
时眠顶着一张猪头脸,袖子里揣着树枝,肩膀上站着肥鸡,身后跟了个貌美如花的青葱小姑娘,就这么奇形怪状地走出了森林。
“咦?这里果然冷清了不少啊。”
她一眼就看见那边的一碗湖,周边各种小商贩已经消失了,只有零星几个做湖上生意的还坚守着,就比如之前那个刘老叔,依旧守着他那小船,在湖边上百无聊赖地扯指头。
“刘老叔呀!”时眠自来熟地凑过去打招呼道:“还记得我不?”
刘老叔浑浊的双眼微睁,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张了张口,好像想说什么,却又仿佛遇上了什么忌讳似的,居然头一偏,一句话也没回。
“……”
时眠奇怪地挑了挑眉头,她确定这刘老叔肯定是认出自己了的,怎么连回个话的面子都不给?
便有些不满道:“我说刘老叔,您这就不厚道了啊,怎么装不认识呢?”
刘老叔眼神也没给她一个,兀自看着波光粼粼的一碗湖出神。
时眠撇撇嘴,只好道:“好吧,那刘老叔,您可知道容小六近日如何?我想找找他呢,可否告诉一声他住在哪里……”
话没说完,她就皱起眉头,没有再说下去。
眼前这个刘老叔,居然在她一说到容小六时,就飞快地拉着船,头也不回地另外一边跑去了,那脸色可是十足的避之不及。
她这下才察觉到不对了。
容小六是出了什么事吗?
“刘老叔?”时眠看他那样子,晓得要撬出消息来是不可能了,只好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