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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笑!”
步梦小脸憋红,狠狠瞪了她一眼,才扯着她走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时眠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走,咱们去算算命。”
“不过说起来这算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算的真的准吗?”
“什么算命,人家那叫大衍之数。”步梦没好气道:“可别小看巫族人的大衍之数,真正修炼有成的,甚至能够通晓天机呢。”
“好吧。”时眠撇嘴道:“那咱们就去算算。”
她拉着步梦坐到那个看不清面庞的巫族人旁边,兴致勃勃道:“前辈,是先收灵石,还是先算算?”
巫族人拄着杖的手动了动,袍子底下穿出的声音意外的温柔好听:“先算了再收灵石。”
居然是个女的。
她心里有点惊奇。
“好吧。”时眠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刚刚发下的弟子俸禄还在,便安心道:“那请给我二人算一算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命之外()
♂
那巫族女子握着杖的手微动,下一刻,时眠就发现周围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虽然他们仍处于闹市之中,也还能看见周围的人来人往,但却安静地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一般。
“天命不可宣也。”
巫族女子解释了一句,便叫步梦将手伸了出来。
时眠不自觉地将呼吸声放低,傻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
她先是念了句古怪的咒,然后掐了个诀放在步梦手心,就开始不断地演算着什么。
巫族大衍之数与道家算命批字所用方法不同,时眠看的迷迷糊糊,却仍然兴味十足。
“……不好。”
良久,她才吐出了这两个字。
“啊?”时眠登时就吓着了:“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
巫族女子沉死了片刻,才道:“六亲不靠,天生大劫,早夭之状,不过若是能过去,倒是会一路顺遂。”
“什么?”
旁边的步梦一脸平静,仿佛没有听到这么吓人的推算一般,反而是时眠大惊小怪着。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会早夭?前辈,您没算错吧?”
她眉一倒竖,委实是不敢置信。
步梦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早夭呢?要说是其他原因也就罢了,六亲不靠还天生大劫是个什么鬼原因?
“……请问,可有解法?”
步梦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理会时眠,淡淡地问道。
“我只推命格,不算解法。”巫族女子微微一低头,才敲了两下杖,将她手上的诀收了回来。
“三百灵石,小道友若要算解法,就另寻他人试试吧。”
步梦默默无语,掏出了一个小袋递给她,等她取走了灵石,才收回来。
从头到尾都好像被说早夭的不是她一样,自然地让时眠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这位小道友也要算吗?”女子转头看向时眠。
“……”
时眠咬了咬唇:“算!”
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算的准不准。
女子点点头,也叫她伸出了手,同方才一样的方法,掐了诀在她手上,才开始默默推算。
时眠心里有些躁动,瞟着旁边的步梦,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步梦是个心地不坏的,她也很有好感,两人虽说相处时间短,但听到什么早夭,也委实叫她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下意识觉得这是胡扯的,但到底心中不敢确定,七上八下的,难受极了。
“我都不急,你倒是挺急的。”
步梦见她这样子,不由得眼一弯,笑了。
时眠脸蛋皱巴巴的,颇为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这次花费的时间,可比刚才要久得多,时眠等了半天,都不见女子停下推算,心中的质疑更加重了。
“恕我不才。”
巫族女子半天才停下来,叹了口气,沮丧道:“小道友的命格,我居然推算不出。”
“……”
时眠蹙着眉,撇了撇嘴:“推算不出?”
“正是。”巫族女子点点头:“小道友你,不在命格之中,乃是天命之外的人,我找不到你的轨迹。”
“……瞎扯淡。”时眠低声嘟囔了一句,眼神却有点躲闪。
她似乎……的确轨迹偏了?从一颗土豆重生成为人……
“一千灵石,小道友勿怪。”
“……什么?”时眠登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是没算出来吗?居然也要收灵石?”
“虽然没算出来,但仍然耗费了我的精力,我等修大衍之数之人最怕触及天道,像小道友你这种情况,这一算可是要损耗我不少的,是以不止要收灵石,还要贵一些。”
“……”
时眠站到巫族女子面前,坐下来,将自己平摊在地上。
“来吧,要灵石没有,要命一条!”
“……”
半晌之后,时眠气得眼睛都发红,拉着步梦絮絮叨叨个不停。
“就说那人绝对不靠谱吧?居然要一千灵石?呵呵!这种一看就是江湖骗子,步师叔你可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我说……”
步梦听她没个完,不由无奈道:“你不是已经砍价砍成了一百灵石吗?”
“可那一百灵石也是我的全副身家了啊!”时眠哭丧着脸,摸了摸没有鼓多久就又瘪了的腰包。
“真黑啊!”
“行了。”步梦好笑地摇头:“回头做几个宗门任务就回来了。”
“好了吧?咱们也玩儿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好吧。”时眠还是愁眉不展。
她也的确没有心思再继续玩儿了,还是回去歇歇的好。
两人从人潮中穿梭回去,走的很是艰难,无奈坊市上不允许飞行,只好就这样钻着。
时眠走的磕磕绊绊,一个偶然,被旁边修士的灵宠给绊住了脚,当即重心不稳地朝另一边倒了过去。
“啊,抱歉!”
有人被她撞到,还撞得不轻,她连忙低头道歉道。
那人围着篓帽,看不清面容,只知道是比时眠高了许多。
他似乎有些担心,想要扶一扶时眠,却又顾忌着什么,只是站在那儿没动,给她当了人肉靠垫,却没有动手接住她。
见时眠站稳了,也只是对她的道歉点点头,便转身又没入了人潮之中。
时眠可没注意那么多,只是心道了一声晦气,就赶紧追上了前面的步梦。
等两人终于回到席位上时,已经狼狈的不像样了。
步梦还好,多少顾忌着形象,没有太过凌乱,时眠这种本来就大剌剌的人,此时可就真的没法儿看了。
然而还没等她重新收拾自己,一直等着她的人,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挑衅了。
“小清灵宗第六脉云廊峰弟子,姚遇华,请守一峰时眠师妹上台指教!”
时眠扯了扯衣袖,就听到这话,一挑眉,朝传来声音的演武台上看过去。
一个长相与姚遇玄有三分相似的青年正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她,眼神很是放肆。
看来是姚家人来了。
她心念一转,便有了打算。
“师叔,烦请帮我请外门的容师姐前来一叙。”她低声朝旁边的步梦道。
步梦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掏出了传音符。
时眠一双眼睛像是看见了猎物一般,毫不示弱地直勾勾盯回去,倒把姚遇华看的有点不自在。
“守一峰时眠,应战!”
正好她心情不大好,就有人上赶着给她逗,她怎能不应?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生死战()
♂
姚遇华脸色一暗,就笑了起来。
“不知时师妹,可愿应我生死战?”
“生死战?”
这话一出,底下当看客的众修士顿时就低声嘟囔起来了。
“这两个是同门师兄妹吧?”
“什么仇怨……今天的生死战全都是不同门派的,还从未有同门自相残杀的呢。”
“况且这也太不公平了吧,那男子可是有练气九层修为了。”
“反正那小姑娘也不会应……”
话音还未落,就见时眠满脸的跃跃欲试,一口应了下来:“生死战便生死战,师兄届时可莫要求饶!”
生死战虽然是叫这个名字,不过到底不同那些地下擂台,要真的其中一人死了,战斗才算结束。
宗门大比上的生死战,只是允许出现死亡而已,认输虽然无效力,但若最终二人达成协议,其中一人重伤,也是可以算结束的。
但这生死战一出,也就代表了两修士之间有着要以生死为了结的恩怨。
时眠同姚遇华见都没见过,当然没有什么仇怨,真要说,姚遇华也不过是姚家的棋子而已,顶多是姚家觉得此战毫无悬念,可惜,时眠却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弱。
“大言不惭!”
姚遇华嗤了一声,用一种几乎是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看她,道:“那么,就请来签生死状吧。”
裁判弟子当即上来,将生死状铺开。
这生死状也是有讲究的,并非真的就是张纸而已,这纸上下了言灵之术,一旦签下,就跟心魔誓同理,是要接受天道监督的。
姚遇华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就开始拿那种讨厌的眼神看着时眠,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少块肉似的。
时眠压根不痛不痒,正要提笔时,却被脑中突然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傻了?这生死状是能乱签的吗?”
是步梦的声音,她似乎没有用普通的神识传音,而是用了别的什么手段,声音有些模糊。
“别回我,我就是叫你不要签,姚遇华没有那么简单的!”
步梦有些焦急,显然是真的担心,她抬头悄悄瞄了上面的九衡真君一眼,见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正在同时眠传音,才悄悄松一口气。
时眠抬头,朝她的座席看了看,却是咧嘴一笑,转头提笔,在生死状上歪七八扭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顿时,就见那生死状通体闪过一道金光,还未干的墨迹瞬间变成了绣在上面的一样。
“云廊峰练气九层姚遇华对守一峰练气六层时眠,生死战,开始!”
步梦眉头紧蹙,气恼地咬了咬牙。
“天真!”
同时,其他刚才还在观望的修士,听到这一声,也聚集了过来。
“那就是九衡真君新收的记名弟子?”
“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呀……运气真好。”
“九衡真君居然会同意他的弟子签这样必输无疑的生死状?”
“是啊……若死了可不好收场,就是要妥协认输,也大大的丢份啊。”
“那姓姚的小子也胆大,这不是不给九衡真君的面子吗。”
“你们话别说太满,说不定这小姑娘是真的能胜过对方呢?”
“……”
普通修士们在窃窃私语,另一处观望的姚遇玄也同样捏着拳头,阴鸷地看着场内,眼神就像毒蛇一样,紧紧跟着时眠。
他坐在结丹真人席下,紧挨着的右手边,此时的动静也很容易被看见。
姚家家主秋来真人,也就是姚遇玄的亲爹,看他这样子,不免在心中叹了口气。
姚遇玄乃是他老来得子,四百余岁了才生下来,修仙之人自己都在与天争命,如何还能创造生命,修为越是高的修士,越难以生育,他年轻时不想这些,老了却舍不得家族势力,想要有个继承人才好。
这个孩子,还是他特意找了修为低下的女修,还是牺牲了其几层修为,最终变回凡人才得来的孩子,原本是寄予了很大期望的,未曾想到他却资质不显。
如今的小清灵宗峰脉势力坐大,家族势力不兴,哪怕是最大的家族,也抵不过一支主峰的倾轧,更别提像他们姚家这样的了。
也正是因此,他才没办法将儿子塞进内门,而外门中能人又不少,他的儿子他知道,担心护不住,多番思考下,才将他放入了边缘弟子中,做不成凤尾,做个鸡头也是好的。
可以说,虽然姚遇玄利用价值不那么大,可到底秋来真人唯一的儿子,也是捧在手心里宝贝的。
就是这样一个大少爷,却变成了如今这副阴晴不定,仿佛生存在阴暗的湿泥中的样子,秋来真人如何能不心痛?
他将目光移回演武台上,看着时眠的目光很是冷漠,就像在看一只蚂蚁。
虽说也怪他的儿子不争气,可毁了他的儿子,就是在打他的脸,此女,必除之。
时眠可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捏了捏拳头,想要酣畅淋漓地打一架罢了。
她对面的姚遇华就更是如此,那浑身肌肉跳动的,一看就是在启动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