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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的脑子彻底爆炸了,满天好多的星子在飞。晕晕乎乎的歪倒在床上,心里还在念着,等他回来定要好好算算这笔账。
溟玄进了家医馆,那伙计见是他便将他往后引去,“她想见你。”
那伙计转动个极为精巧的机关,扇门便出现了,溟玄道,“帮我抓些上好伤药,待会我出来时带回去。”
“你竟然受伤了?”
“没有,是给个朋友的。”
那伙计很是吃惊,那表情简直在说,你竟然也有朋友?这世界还真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但是他终归没有再问下去,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不听,不言,安分守己的做事,才能活得长久。
溟玄再出来的时候,夕阳已经洒上了余光,他站在那扇门的门口,竟有些踌躇。自己白天说的话,是不是对她而言……
若是南笙知道他还能这么想的话,定会喜极而泣,不错不错,还有改邪为正的希望。
只是她永远都不可能从溟玄这厮的嘴里听到这种话。个傲娇得天下无敌,个说脸皮薄能薄得几句话就能脸红成熟虾子,说厚能厚得近乎无耻,总之两个都不是什么坦诚的人。
里面按照她的个性,似乎安静的有些可怕。他推开了那扇门,便见南笙蜷曲在床上,瑟缩成团,颈间雪白的绷带被染红。
双眼紧闭,虚汗直冒。
糟糕,还是大意了。没有想到她的体质是不能和自己比的,他挨几道刀伤不用药都能继续蹦跶。可是南笙,实在是太虚弱了,底子也不怎么好。
久病成良医,溟玄娴熟的换下绷带,直接用内力将药碾碎了敷在南笙的伤口上。
这傻丫头知不知道,再深那么几分,她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居然还敢冒险抗争,不过如此猥琐的踢法,溟玄默了。
所谓大家闺秀,所谓将军之女,所谓知书达理。他果然还是不要妄想从她身上看到这些了。
也不知道,沐老将军是怎么教育这个女儿的,竟然野成了这个模样,还有武功也差成这幅模样。
当日白城客栈那伙人说她身怀出神入化的枪法,单枪挑下所有比武招亲者。
溟玄看着眼前这惨白的容颜,大写的万个不相信。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她手握长枪,红巾飘扬,意气风的将群洛城子弟打下擂台的模样。
第七十一章,要钱()
其实南笙虽然在现世的身体极虚,但是这副身体并没有。. .“沐南笙”可是打小都有好好练过的,委实是溟玄这家伙以自己来与别人相比,太挑,又不是谁都能跟他比的,何况南笙还是个女子。
莹白的手指轻柔的将药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哪怕是晕着,南笙都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还真是怕疼,那当时还那么威武!
溟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沾满了多少血腥,她会觉得——脏吗?
罢罢罢,他早已是另个世界的人……
本来是不愿再插足南笙的生活的,他欠的已经还清了,而南笙欠的他也不需要她还。可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听了“她”的话,前去了那里。
只是因为是“她”,他才去的。
而他与南笙之间只能是殊途。
无尘的眸子落在南笙疼的惨白的脸上,“待你醒了……”他微微顿了下,又继续道,“待你伤好了,便将你送回龙若璃身边去,去你原本要走的路上去。”
天光明潋,衙门前的大鼓又被敲个不停,方烔惊,他委实是怕了,这鼓声起,便是又有人死了。这几日,浔溪的命案实在是太多了。连好脾气的璃王最近几日面色也很是不善,冷气嗖嗖的上涨了个高度。
他道,“来了来了,别敲了。”
这次,比前几次更甚,死的人数翻了翻,而且状况惨不忍睹。恍若修罗场,进来的人都忍不住狂吐了起来。
官府很快便将这里包围了起来,在浔溪很平常的个庄子,此刻堆满了死尸。
龙若璃淡定的检查着这个庄子,方烔掩住口鼻,“殿下,此处委实……”委实什么,他说不出口,因为实在是太惨了。“殿下还是先行回避吧。”
“不用。”
也许常人会觉得此处血腥味太浓,煞气冲天,不能忍受。但是对他而言,这些都不算什么,还有什么能比战场更残酷,能比战场上的尸体更多。
他虽然年轻,却是久经沙场,如今被新帝变着法的缴了兵权,成了个闲散王爷,倒也算自在。
巡视了遍,龙若璃的目光突然停留了下来。那是个膘肥的壮汉,双目圆睁,目露凶光,竟是个死不瞑目的。他脸上的表情还很是痛苦,很是扭曲的模样。
应是被剑贯穿脑门而死,血液与脑浆混在了起,很是可怖。方烔正要叫人把这具吓人的凶尸弄走,却见璃王缓步朝那具凶尸走了过去,然后蹲了下去。
方烔目瞪狗呆。
璃王不愧是人人称颂的璃王,虽是含着金汤勺出手与长大,但是这胆识与气魄,不能不令他惭愧。连璃王都能被排除出正心的朝廷,何况自己呢?
方烔似乎找到了点微妙的平衡,大着胆子上前去。只见璃王在那壮汉脚边盯了许久,然后捡起了片碎衣角。
那种颜色,应是女子的无疑。
“是她的。”龙若璃端详着那花纹,细细摩挲。这片衣料若是没猜错,应是她高领衣服颈边的块,似乎是被刀剑割破的,沿着切口还有着干透的血迹。
在这场屠杀,她曾在这里过,而且还受伤了,伤在颈边。龙若璃顿时目光如炬,周遭的冷气嗖嗖的又涨了起来,冻得旁边的方烔个哆嗦。
该死,他又没护好她。
想到她雪白脆弱的肌肤被划了刀,还是在如此危险,稍不注意便会脑袋搬家的地方。手紧紧的握成团,骨节咔嚓做响,不知道她有没有事,没有她的尸体,姑且便当她没有性命之忧。
璃王殿下极不优雅的站了起来,下了个暴戾的指令,“将这具尸体给本王吊起来鞭笞百遍,然后五马分尸。”
方烔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没有反应。拍了自己两巴掌,问下属,等下属完完整整的重复了遍后。方烔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向温尔雅,芝兰玉树般的璃王殿下竟……
下了如此残忍凶暴的指令。
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是他认识这具尸体,这具尸体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本来还想找个重伤的活口问问情况的,可是这里却无人幸免,全部都呜呼哀哉了。
而且他们身上都穿着平常百姓的衣服,看不出何门何派,让人毫无头绪。
“大人,大人,有新现,这具尸体上有点苍派的令牌。”
方烔走过去,果然是点苍派的。难道是点苍派的弟子知道危险,便乔装成寻常百姓了。但是尽管如此,依旧没有逃过追杀。
但是在浔溪这么个小地方,不应该还有这么多的点苍派弟子啊。衙役们总共只搜出了十几枚令牌。
几人若有所思,但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但是这桩桩,件件,却都可以跟个人联系起来。
个拥有绝对能力,将这些人全部斩杀于黑色长剑下的人。
而且这些人身上的致命伤,那细窄的伤口,方烔做出了个大胆的猜想。
“殿下,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点苍派弟子知道同门死于魔头溟玄之手,单独报仇无能,便聚在了起,然后号召了些武功还算不错的人,起围剿溟玄,准备以多胜少。可是没想到,就算这样,还是惨遭屠杀。”
这样令牌,人数,杀人动机什么都有了,凶手便是那魔头,也只有那魔头才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璃王沉默许久,终于吐出个单音节,“有。”
这个解释,确实很合理。所有的切都能连贯起来,但是也有许多疑点。点苍派,为何要抓南笙?
这些江湖恩怨,为何会与她牵扯在起?
想起南笙那句她定会找到这些人不是溟玄所杀的证据,璃王的面容凝滞了下。
南笙啊南笙,是你自己闯入他们的老巢的吗?
若是他们知道南笙的真实身份,应当不会伤害她。国派听从皇室,反而应好生保护她才是。
此案还是不能如此早便下定论。
※※※
“冰糖葫芦啊,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南笙像兔子样的蹦到了那边,向溟玄伸出手。
“干什么?”
“要钱,我忘记带钱袋了。”
溟玄……
第七十二章,喊夫君!()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 ..南笙在客栈里悠悠醒来,睁眼就看见了溟玄,顿时要问的问题竟然都咽回了肚子。
恰巧,这时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开始叫,南笙囧。便拉着溟玄狂奔而下,先饱腹了再说。
她自从被抓,到现在还什么东西都没吃过。又因跑得太急,下楼梯时个无力,便从楼梯上作势要滚下去。还好溟玄眼疾手快,才没酿成惨剧,她那脖子,要是再这么摔,估计就得搬家了。
但是她也被像拎小鸡样的拎到了大街上,南笙自是不满的。便要宰他顿。
可是此刻要他付钱,才想到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人,平时带钱出门吗?
可是却见溟玄面无表情的丢了锭银子过去,小商贩兴高采烈的接了,这可够买他这全部的的糖葫芦了,递过只糖葫芦。南笙夺过,道,“把多余的钱找回来。”
小商贩又悻悻然的掏出钱来找零。
南笙咬了口糖葫芦,“呀。”
溟玄回头,“怎么了?”
南笙抱怨道,“又是酸掉牙了,再也不要买糖葫芦了。”说完把那串只咬了口的糖葫芦不管不顾的塞到溟玄手里。
溟玄……
南笙不看也不敢看溟玄的表情,又很快被空气股香味吸引住了。
“溟玄,你吃烤地瓜吗?”
没人回南笙,南笙将手向后伸去,许久,个冰凉的东西落入她的掌心。南笙正要给那卖烤地瓜的阿娘,却见掌心的是块小石头,顿时……
回头怒瞪溟玄,溟玄仿若什么都不知道。眼神坦荡无比,坦荡无比……
还要命的勾魂无比,狭长的凤眸微微向上翘起,好整以暇的看着气呼呼的南笙。
但是想到自己身上没有钱,为了食物,就又强忍了下来。
溟玄摇着个钱袋子,嘴角向上勾出个弧度,“想要?”
南笙哈巴狗似的点点头,溟玄玩味的道,“喊夫君就给你。”
其他人只当小夫妻**,也没多想。而南笙就直直愣在了那里,这货是溟玄吗?
阵惊涛骇浪翻涌过来,翻涌过去,怎么都无法平静。待南笙稍微定神,看到溟玄嘴角那抹玩味时,陡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耍了!
这丫料定了她不会喊,哼,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好不尴尬。南笙咬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先喂饱肚子再说。
“夫君!”
这声不算大,也不算小,只因南笙声音本就糯糯的,此刻饿了肚子,有气无力,便更显得娇滴滴的了。
“啪嗒。”
溟玄很是失礼的让手钱袋掉了下去,南笙急忙去捡过来,拿了银子也不还给溟玄了。转到阿娘面前,“来两个烤地瓜。”
“好勒,姑娘接着,小心烫。”说着还瞅了瞅南笙后面的白衣,由衷赞道,“姑娘的相公可真是生得俊啊!”
南笙的脸腾地就红了,刚刚只想着吃的,还有本来就是他作弄她的,也就没管那么多。现在,现在却觉得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急忙解开烤地瓜,企图用吃的来转移注意力。
连皮都忘记了剥,就咬了下去,“嗷嗷嗷嗷……好烫好烫好烫……”
“蠢,我看看烫伤了没有。”
手烫手的烤地瓜被转移到另双手上,自己的手被解救了出来。南笙死死的咬住唇,不给他看。
她还是知羞的,而且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她刚刚叫得夸张了点。
可是溟玄岂会如她所愿,低头,指节几个用力,南笙的嘴便不可自己的张开了。
也正因为他低下头来,南笙才看到了他身后的人,眼睛瞬间睁得老大,目露惊恐。
因为嘴颊被他捏着,南笙说不出话来,只得做了个口型,“溟玄,快走。”
察觉到南笙的异样,溟玄不仅没有走,反而顺着她的目光向后望去。南笙简直……死了的心都有了。
她们的身后站着的正是——璃王!
还有璃王身后反向而行,已经走了段距离的方烔和衙门里的人。
“哈哈哈,好巧啊,璃王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南笙试探性的问
“从你喊夫君开始。”
南笙……
那岂不是什么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