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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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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
看见她的第一眼,远坂葵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与自己同样泪眼朦胧的大女儿一起抱着她痛哭流涕。
可她没有察觉到的是,看见远坂葵这个自己的母亲到来时,间桐樱的身体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脸上露出了也不是与阔别已久的母亲、姐姐相见的幸福与喜悦,而是就像被两个陌生人抱住一样的冷淡和漠然。
但警察局中的值班民警却发现了这个问题。出于职业素养,他不动声色的向前两步,以对远坂葵进行询问为由将她们分开。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与自己母亲分开的小樱居然躲到了依然只穿着一条短裤,坐在警局椅子上的洛星身后。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请问这位先生是?”
“你这家伙是谁啊?小樱,快点来姐姐这里!”
对着只穿着一条短裤,将浑身上下的健硕肌肉外露的洛星,远坂葵还算是好声好气的问道;但感觉自己妹妹被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抢走’的远坂凛,此时却完全没有在意二者巨大的身形差距,对着洛星怒目而视。
“就是这位洛星先生将你的女儿送过来的,我们”
民警正要说些什么,但远坂葵此时却拿出自己自己系在脖子上的项链,在这警察面前轻轻一晃。
“警察先生,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您只是渡过了一个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夜晚。”
“是的,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随着远坂葵的动作,这个警察的眼神慢慢变得恍惚,靠在椅子上昏睡过去。
但远坂葵却并没有就此收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反而将大女儿护在身后,脸色阴沉的看向洛星。
“你是什么人,小樱现在不是应该在间桐家吗,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是你的女儿没错吧。”
但洛星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这张与小樱有数分相像的面庞,他轻轻提起自己身后的小女孩,把她放在了另一个小姑娘的身边。
“这样的话,那个男人的委托我也就完成了。”
“那个男人难道是雁夜?他怎么样了?”
听着洛星提起‘那个男人’,加上小樱的出现,远坂葵很快就联想到了他应该是谁。也只有他才会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回远坂家。
“他死了。”
淡淡的留下一句话,洛星尝试着运用起令咒残留在自己体内的魔力,化作金色的光点消失在远坂葵的面前。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个男人的遗言,那也算了解了自己被他召唤出来的因果。这个紫发的女孩会不会再次被她母亲送走,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老师,确认间桐家已经被消灭了。”
第二天上午,按照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微变的远坂时臣的吩咐,言峰绮礼向间桐宅派出的assassin已经回归。
“间桐家家主间桐脏砚不见了身影,大部分魔术防御与幻术结界都被破坏,间桐宅除去毫无才能的间桐鹤野与他的儿子间桐慎二外并无他人。”
“同时,assassin在一条小巷内发现了很多间桐家的魔虫,以及一具被魔虫啃食殆尽的尸体,查探后疑似这一届间桐家圣杯战争的参赛者,间桐雁夜的遗骸。同时,还有他右手上的令咒被消耗完毕的痕迹。”
“间桐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退场了吗?”
远坂时臣将双手倚靠在桌子上,默默的思考着。也不知道是为同为圣杯战争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就此魔道消亡而悲哀,还是在为这次圣杯战争失去了一位让人讨厌的对手而窃喜。
“绮礼,昨晚那个拥有不死之身,但已经因为魔力耗尽而消散的英灵,确认是间桐家的了吗?”
“已经确认。”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对着自己的老师进行汇报,但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却无人知晓。
“这次圣杯战争,七名御主与七名英灵分别为您与英雄王,我和assassin,时钟塔的降临科主任肯尼斯与lancer,代表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卫宫切嗣与saber,肯尼斯的学生与rider,冬木市最近出现的杀人魔与caster,还有间桐雁夜与berserker。”
“间桐家的退场,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是高兴还是担忧。”
空气陷入了沉默。在这个由多重魔术结界所精心构造的神秘工坊内,对着自己最出色,也是最放心的学生,同时还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协力者,远坂时臣稍稍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
也没有指望言峰绮礼回答,或者,他早就知道言峰绮礼并不会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远坂时臣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道。
“那个拥有不死之身的英灵,除非英雄王使用那最后一招,恐怕王之财宝对他也没有什么效果。”
“但就是这样强大的家伙,却无声无息的在昨晚退场。究竟是谁做到的这一点?想到这里,即使是我也有些不寒而栗。”
“有理智的berserker,在这四届圣杯战争中还是头一遭吧?”
远坂时臣感叹着,他本以为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强的对手,居然第一天就退场。果然是间桐雁夜那个家伙太过无能,所以才拖累了自己的servant吗?
“”
言峰绮礼依然不发一言的站在远坂时臣的书桌前。他稍微知道一些间桐雁夜与自己老师之间的关系。对于这种事情,作为弟子的他并没有评论的打算。
另一边,将令咒的魔力截流下一丝的洛星,此时却有了一个新的兴趣。获得这一奇异力量的他暂时没有理会外界纷扰的意思,正躲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运转着这本就不多的魔力能量。
这魔力的能量与爷爷曾经让他感受过的法力有很大不同。法力的气质要更加温润,除了攻击外,还自带少量的治疗能力。就像是橡皮泥,而口诀与运行方式则是模具,让你能够构造出你想要的东西。
而这个世界的魔术更像是一块生硬的铁,你不能让它来适应你,只能是你去适应它。你也可以将它锤炼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这其中的过程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两者唯一相同的是,尽管洛星努力的想要永远留住它们,但可惜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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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宴会(一)()
黑夜再次降临在艾因兹贝伦的森林。
“这种简单粗暴的开路方式,果然是rider干的吧?”
应邀而来的洛星站在艾因兹贝伦家族曾经设立了数道结界的森林前。昨天还好好的山丘,此时却出现了一道仿佛被黑色墨水划过的痕迹。青翠的树丛中间,多了一条接近三米宽的炭火焦痕。
此时,树林中依然在散发着淡淡的灼热气息,rider明显才过去不久。
“这不是洛星吗?正好遇见了你,那就一起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吧!”
体格壮硕的大汉驾驶着战车在洛星身旁停下,车上不仅仅有着他一脸“想回家”表情的怯弱master,还有一个大型木桶。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搭载着战车的两头神牛,眼中还带着对洛星的淡淡畏惧之色。
“目标是saber那个家伙的据点,我就先走一步啦!阿拉啦啦啦咿咿咿!”
夜晚依旧漆黑而静谧,但分布在四处的激斗痕迹仍清晰可见。
“在我走之后,夫人还有saber果然被突袭了吗?”
洛星慢慢走在这遍布爆炸,穿刺,撞击,劈斩,甚至血迹等战斗痕迹的树林中,曾经存在于这里的结界也已经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你这样的家伙,也被邀请了?”
一道金色的光辉在洛星右手边的大树上凝聚,总喜欢站在高处以彰显自己身份的archer,居高临下的对着洛星说道,语气中是慢慢的厌恶与不屑。
“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像我这样的眼光。”
“不过,这样也好。”
金色的英灵正在轻轻的冷笑。
“就让你这头狂犬,在临死前好好享受一顿吧!即使是我,这种程度的仁慈也是能够允许的!”
随后,他再次化作金光消散。
“虽然继承了来自于恩奇都的记忆,但果然”
洛星看着他灵体化离去的身影轻声吐槽。
“无论我怎么看,吉尔伽美什都像是个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的中二病末期患者啊!”
当洛星来到英灵汇聚的庭院中的时候,宴会早已开始了。
“呦,洛星,你迟到了啊!”
征服王举着一个由黄金打造的,闪烁着璀璨华光的酒杯对他轻轻示意。
“啊,抱歉抱歉,毕竟我是走路,rider你是坐车的嘛!”
对此并不在意的洛星,大大咧咧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杂种,居然敢让王等你!”
archer的语句还是那名刻薄,他身后的空间绽放起涟漪,但出现的却不是宝具,而是一个与他们同样的黄金酒杯。
接过抛向自己的酒杯,从满面笑意的征服王面前拿过镶嵌着炫目宝石的金黄酒樽,洛星也像其他三名servant那样,倒满了一杯无色清澄的液体。
“美味啊!”
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洛星尝到了只存在于恩奇都记忆中的美妙芬芳。虽然他并不喜欢饮酒,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存放于黄金之杯中的酒液,是他从被创造出来到现在所喝过的最好的饮品。
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乘虚御风,飘飘欲仙之感。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坐在一旁的archer,满足的摇晃起手中的就被,悠然的轻笑着。
“好了,既然洛星也来了,那么,我们就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rider微笑着示意道。
“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听见rider的问题,archer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无知的孩童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所以,这不是有资格得到的问题。”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
“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但和saber不同,rider听了archer的解释后倒是有些想法。
“如果这样的话,我想我还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爱丽丝菲尔和韦伯立刻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但rider却换了个话题。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看了一旁默默喝着美酒,安静的当一名围观群众的洛星。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
arc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
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
arc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