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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本是寻常人家奈何天命难违历百劫经千难昔凡女今传奇她只希望活得洒脱快乐不想身份被戳破从此进入新世界这世界打破了她既有的观念打破了她闲适的生活面对抉择她该如何是承袭父亲大义还是逃避命运做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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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变异()
“臭丫头!你给老子滚过来!今天报到还在外面乱跑,电话也关机!”元若兰一回到家她爸便在门口候着了,她吐吐舌头,看着对方嬉皮笑脸,男人见状气急攻心眼看就要下手。
“老爸!慢点动手!”元若兰抱头求饶,“一直都是你帮我去报到的啊,而且我和宥辰都一整个寒假没见了嘛。”
“嘿,女大不中留了啊!”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您看,带了下酒菜,咱俩喝几杯当赔罪行不?”
男人放下手臂,“咳咳”两声,白了元若兰一眼,转身走进四合院。入夜的风很凉,北京的天空到了晚上也难见晴朗之意,灰蒙蒙的。父女俩坐在院子里,烫一壶热酒暖身。
“若兰啊。”
“嗯?”
“今天的新闻看到没?”
“没啊,出什么事了?”
“唉,这北京的环境啊是一天不如一天,竟然还出了什么变异生物咬死人的怪事。”
“不会吧。”
元若兰打开微信,看着腾讯新闻的头条“环境污染带来的灾害究竟有多大?——北京惊现变异生物”皱了皱眉。
【今日凌晨,北京城郊发现数具无名尸。法医在受害人体内发现“变异生物”,疑是其致死原因,目前,尸体已交由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进行研究。有关专家透露,这些生物可能是受环境污染影响发生了基因突变,坊间怀疑这些“变异生物”和三十年前的旧事有关……】
新闻里配了几张图片,尽管打上马赛克却依然看得出尸体的狰狞可怖。元若兰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赶忙喝了口酒,恶心感才有所缓解。
“三十年前也发生过?”
“嗯,算吧。虽然死的人不多,但是个个死得蹊跷,大家人心惶惶,都不太出门。”男人夹了一筷子猪耳朵就着热酒喝下去。
1986年,北京。
刚刚下过雨的街道空无一人,晚风吹着落叶跳起孤独的华尔兹,青石板路的坑洼处积了一小滩水,叶儿掉在上面泛起涟漪。街角的一间小店还露着微弱的光,王守成正在收拾柜台上的物品准备关店。
“一到晚上别说人连鬼都没有,这生意还怎么做!”
北京城数月前发生怪事,城里总会无缘无故出现尸体,相传凶手是几只“虫子”。尽管官方证实这些都是“谣言”,但人们还是像约好了似的,一入夜便极少出现在外面。
“救,救我~”
王守成正要合上小店最后一块木板时听到有人呼救,他壮着胆子走过去瞧。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男子倒在地上,头上包裹蓝色布巾,光着膀子只穿一件藏青色对襟上衣,上面绣着不知名的花纹。王守成扯着门前挂着灯泡的电线仔细照了照,顿时吓得六神无主,逃进店里,剩下裹着油渍的灯泡在门前回荡。光影之中,男子的皮肤像风干般毫无水分,口鼻里爬出许多蝎子,这些蝎子尾巴大过身体数倍,速度极快。它们刚一离开男子便‘啪’的一声爆开,留下一滩滩绿色汁液,很快又被路上的雨水稀释,消弭在年久失修的沟壑中。
第二章 阴阳师()
“又一个,长老,怎么办?”
“哼,万蛊门这些邪门歪道,死了还要被蛊物反噬,都是下贱路子,竟还敢和我五元坊平起平坐。”
“可是最近……北京城里不太平,万蛊门要是暴露了对我们不好吧。”
“那帮俗人根本不信阴阳之事,他们带走万蛊门那么多人也没查出什么来。再说,暴露了也是他万蛊门去收拾烂摊子,于你我何干。”
二人说完抬手一挥,周身迅速升起火光,接着仿佛物体燃尽一般,转瞬消失在巷道深处的黑夜里,下一秒,竟现身在百里外的京郊树林。他们着急忙慌得赶往西南方向的据点,火红的斗篷快速穿梭在树丛中,路过之处的树干上分明留下了烧焦的痕迹,着实诡异。
“报!祝长老回来了!”
“请。”
说话的男子大约有20岁,身材高大披白色披风,里面着一件碧色长衫。他两指一并,从茶碗里引出茶水,茶水在他的牵引下变成六方椅的形状。他抖开披风,划出银色的光,在披风落地的那一刻落座。
“坊主!”
树林里的那两人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跪在男子身前,这情景让人想到了古时臣子觐见的样子。
“五元坊现在还在搞这一套?玄冥坊主太过时了吧!”
只见一人西装革履从林中走出,月光下他手上的黄金权杖熠熠生辉。杖体纹有祥龙,龙眼镶着红宝石,奢华富贵。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卓阁主,坐。”说着又做出一把水幕椅,放在自己身边。来人倒也不客气,“扑通”一声坐下,翘起二郎腿。
“我说玄坊主,你年纪轻轻就该去尝试尝试新东西,别老守着旧规矩。”说实话,卓安伟对于这个新晋的五元坊坊主很是不屑,尽管对方天赋异禀,20岁已经是八元五行师。
“卓阁主说的也是,云霄阁一直走在时代前端,洋鬼子来的时候学他们穿洋装说洋话,也没讨到什么好处。”玄冥对这个大自己10岁的云霄阁阁主也不是很客气,双方此刻虽是友军关系,下一刻却指不定就要兵戎相见。
这些话呛得卓安伟一时语塞,云霄阁为求霸主宝座,在八国联军时期寻求外援,却被当成怪物关在研究基地,要不是其他派系合力相救,只怕整个阴阳界都要遭灭顶之灾。阴阳界至此有了不成文的规定——隐藏自己,如今除了些上年纪的老人,恐无人再信阴阳师的存在。
“哈哈!”卓安伟喝了一口茶,“旧事不提也罢,我们合力打压万蛊门有些日子,他们伤亡惨重,一路从老家逃到北京,剩下的人也不多,斗了多年,这邪魔歪道总算到了覆灭的时候!”
“卓阁主这么说为时尚早,别忘了,还有个魅影教。”
卓安伟心中一凛,玄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云霄阁向来忌惮魅影教,历史上几次交锋都吃了哑巴亏,若不是摄魂的修习严苛人数甚少,只怕霸主之争一早就没他云霄阁的事了。
另一边,王守成一夜未睡,一直等到天光大亮才敢开门,本该呆在店门外的尸体此时消失无踪,他心里纳闷却不知该去问谁,只权当是自己秋日发梦出现了幻觉。
第三章:唇亡齿寒()
“爸!爸!你发什么呆!”
王守成从回忆里缓过神来,三十年前发生的一切他至今没和任何人提起,如今北京再发“变异生物”事件,他记起尘封往事,心里隐约感到不安。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了啊,大家不出门我的生意就不好,过的也拮据。”
“不是问你,我是说那些变异生物!”
“其实,谁也没真的见过那些东西,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不久之后没再发现死人,谣言不攻自破,几十年相安无事。”
“那这两件事就该不相干了吧。”元若兰看着手机,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人死时的惨状。
“应该吧。”
王守成喝了口酒小声回了一句,也不知元若兰听没听到。
1986年,杭州。
清晨日光里的西湖美得让人惊艳,任凭时代变迁,只这池湖水不变,看历史走过潮起潮落。湖边为行人休息造的椅子刚刚修好,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男人坐在那儿,湖边有老人用笔勾勒成画,一幕定格。
“元先生好兴致,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您还在这里赏湖。”
“听说欧阳小姐最近去了北京,怎么又来了杭州。”
女人不知何时坐在了男人身边,长款风衣也遮掩不住好身材,手腕上的银手镯突然闪过一丝黑光,从袖口里钻出一只蛇头,“嘶嘶嘶”吐着信子。男人邪魅得一笑,握住女人的手腕,柔光似水地看着她。旁人看来不过是一对小情侣在谈情说爱,女人此刻却陷在如地狱般的恐惧里苦苦支撑,在深秋的凉风里满身是汗。
“魅影教与万蛊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欧阳宗主何苦自找麻烦?”
元修并没有张口,欧阳明月竟清楚听见了他略带寒意的话语,刚刚她想以蛊术制服对方时突感精神力受挫,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男人便在这一瞬间抓住了她。魅影教自古神秘,甚少涉足纷争,她知其能力高深,但这样的亲身经历带来的冲击依然很大,她即刻便放弃了威逼的想法。
“元教主说笑了,明月不过是放小黑出来透透气。”
欧阳明月稳定心神,眼角微挑,魅惑尽在眼底。元修凑近了些,能清楚的闻到对方的体香。
“欧阳宗主真是调皮。”元修深吸一口气将对方的香气送进鼻腔,魂力却一点未散,始终牵制着对方。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元教主快放过人家吧。”
“像欧阳宗主这样的美人儿我可舍不得,那,好吧。”
元修戏耍对方觉得腻了,左手一松一点点撤了魂力,恐惧感随即消散,欧阳明月扭扭僵硬的脖子,手指划过元修好看的侧脸,元修下意识躲开,在和女人的关系里,他不喜欢对方主动。
“呵,你们魅影教的男人都生的这般俊俏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欧阳宗主有事直说。”
“万蛊门遭两派围攻的事教主应该听说了吧,玄冥和卓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偏要灭了万蛊门,如今魅影教想独善其身只怕也不容易。”
欧阳明月难得收起狐媚诱惑那套,正正经经得和元修讨论起目前的形势,一方面是为了自救,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这魅影教的本事到底多大。元修自然也明白唇亡齿寒,一旦万蛊门覆灭,下一次集火的矛头便是他魅影教了。
“你万蛊门先后灭了对方几大高手,云霄阁的前任阁主也是死在你们手上吧,现在落难也是自找的。”
“这些可不关我的事,都是上任五毒上圣干的,我可是半点也没参与,如今却要给他擦屁股,您说我冤不冤?”欧阳明月忽闪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
眼前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看起来人畜无害,元修却最明白她的歹毒,她如何以12岁的年纪坐上现在这个位子的,只怕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欧阳宗主且先回去,必要时在下自会相帮。”
欧阳明月听对方松口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万蛊门早就到了穷途末路,否则她堂堂一门之主也不会只身涉险到魅影教的地盘上来。
第四章:中年疯子()
开学一个星期有余,元若兰谈着小恋爱、管着小社团、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
“嘿嘿嘿,你要不要练武?我这里有本秘籍,你瞧瞧。”在巷口等着宋宥辰的元若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一个40岁左右,戴着眼镜,穿着八十年代服装的男子站在她眼前。中年人神秘兮兮看了看四周,从裤子里掏出一本破败不堪的本子,凑近元若兰在她耳边说:“嘿嘿嘿,我看你有缘才给你的,你可要好好保存!”鬼使神差的,元若兰顺手接下了本子。对方倏地仰天大笑,疯疯癫癫地离开了。
元若兰想到对方拿出本子的地方不禁瘪起嘴,一把甩在地上。一阵诡异的穿堂风袭来,破旧的本子被翻开,出现在她余光里的是一个人指挥着一大群毒物冲向另一个执扇的人,像是魔幻游戏的场景,那些黑蛇、蟾蜍都与元若兰印象中的不同,似乎变异过,她突然想到了之前的新闻,寒意爬上脊背。
1988年,京郊雾灵山。
大雪飘了三天三夜,盖住天地荒芜的一切,辨不出它本来的模样。雾灵山地区鲜有人烟,这样恶劣的气候下更是连鸟兽都没了踪影。此刻却有两拨人在风雪中穿行,一拨十几人,另一拨只有几人。人少的步步紧逼,人多的却节节后退,一路退到了山脚下。
“魅,魅影教的能耐只是这样?”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右手持黄金匣,左手调动全身气力,勉强支撑起金色的防御罩。
“哦?”另一方阵营里传来轻蔑的声音,一人优雅上前,眉梢眼角满是戏谑的味道。
“铛”防御罩在风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男人只觉头晕脑胀,视线模糊,对方强势的攻击让他五官七窍瞬间喷出鲜血,那血滴在雪白的地面,红得发烫。
“方日!”身后的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掌心抵在男人肩胛之间,缓缓输送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