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起初还曾想反抗,但当其他反叛者被欧阳明月轻易处决后,她明白,那个女人不是她这种蝼蚁可以撼动,想活着见到家人只有“听话”才行。因此多年来,她努力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终于在八年后换来了归家的机会。可是,当她回去的时候,阿爸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弟弟。八年的“唯命是从”最后只换来姐弟俩跪在灵位前抱头痛哭的结局,想像中阖家欢乐的场景再也不可能实现。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她有了让弟弟脱离万蛊门的想法,因此求见欧阳明月,求她放弟弟走。那时候李萧还没有修习蛊术,再过两年便会错过成为蛊术师的最佳时期,有机会成为一个普通人,简单生活,学他喜欢的魔术,过他想要的人生。
她没想到的是,欧阳明月竟然答应了,要求是让她去办一件事,事成之日就是她弟弟离开万蛊门之时。
当她询问任务内容时,接到的不过是一封用杜鹃花写的信件,而她要做的竟然只是将这封信交给一个人。。。
第六十二章:五年前的任务()
李朵带着信件现身北京,由于暑气正盛在麦当劳里躲凉。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她挖一勺圣代送进嘴里,甜腻的巧克力令人咋舌,她急忙把剩下的拨开。空调充足的快餐店里,人们谈天说地,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她不禁羡慕起他们,如果任务完成,弟弟也一定可以这样,约三五好友,谈谈理想聊聊女生吧。她低头笑起来,刚巧看到怀里那支杜鹃,艳丽妖媚,同它的主人一样,一下将她打回现实。
她思忖欧阳明月背后的目的,她相信这次的任务绝没有表面那样简单,而且一路上越是接近这里她心中的不安就越重。临行前,她曾问过同期的门徒,他颇受欧阳明月的重用,呆在她身边的时间比较长。据他所说,欧阳明月喜欢用杜鹃传递消息,但从未假手他人,她蛊术高深,送朵杜鹃花去某处易如反掌。
这么说来,似乎没有什么理由用得着我来送信,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李朵看着手里的杜鹃,满心疑窦。可是一想到李萧也管不了许多,只能盼望一切顺利。她甩开不安,如约到达**广场。
广场上,游客三两成群,有说有笑。霓虹灯装饰着**城楼,比起白天更多了几分柔美。她立在人民英雄纪念碑旁,百无聊赖观赏夜空。同雷公山的天不一样,这里没有星河,只有飞机飞过时亮起的航行灯。
“嘿,姐妹儿。”只见一个扎着马尾,大约十几岁的女孩操着地道的北京话,拍拍她的肩膀。
“嗯?”
“那边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女孩将手里一个包装精美的火柴盒递给她,她下意识伸手去接。接着没等她开口询问,女孩就奔回不远处催促她的伙伴身边。她推开火柴盒,里面孤零零躺着一根火柴,奇怪的是,这是一根已经燃烧过的,废弃的火柴。她感觉到事情开始不寻常,周围人声鼎沸,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接洽的人始终没有来,她思前想后只能带着火柴盒先离开,回到巷道里那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中。
她坐在旅馆窗前,再次拿出那个火柴盒,屏住呼吸抽出火柴,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跟着,火柴突然剧烈燃烧起来,火花“噼啪”作响。怀中的杜鹃灼破衣服飞出,绕在火柴周围,炸裂成一根根红色丝条,质地和欧阳明月的衣服相同。
她看着衣服上被烧出的杜鹃花影,心悸不已。要是刚才她有任何慌乱,就会被蛊火烧死,又或者她没有如期抵达,结局也是一样。
她整理好丝条,将它们拼在一起,上面出现一个地址。
东交民巷甲13号
丝条反面还写有阿拉伯数字9,意思是早上九点。
“大叔,事情办好了,bn的签名专辑呢?”
“给。”
“谢啦。”
女生转身招呼朋友,几个人看到专辑兴奋地发出尖叫,吓得女生赶紧塞住耳朵,无奈地摇摇头。
“权志龙太帅了!”
“就是啊!”
“若兰,谢谢你啦!你知道的,我们比较内向”
“吼,你们这样也能说内”
“啊呀,好了好了。走!我们去吃串儿!”
“好!”
女孩子们异口同声欢呼起来,搭肩挽手走出巷子。
男人停在原地没有走开,笑容猥琐地看向那群女生,舔一口嘴唇。
“最喜欢这种无知少女了。”他咽一口口水,“可惜啊,下次有机会再好好和你们玩吧。”
他抬手凑近鼻翼,深吸一口,闻到上面留有的香味,一挑眉。
东交民巷甲13号,是一间天主教堂,从建筑风格来看是上个世纪初期的产物。李朵坐在主厅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从门口关闭的大门来看,教堂此时还没有开放,她是用了隐身蛊翻墙而过才进来的。不过比起在人潮涌动的地方见面,这里似乎更加安全。
主厅右边的一根柱子上有挂钟,时间显示8点55分。她盯着秒针一格格移动,感受时间流动的奇妙,躁动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教堂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不管你带着怎样的郁结来到这里,都能获得疏解。”
“是啊。”
她突然意识到厅中不该有人声,惊慌中一个转头,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等她再次回身,前排的的椅子上竟出现了一个背影。一身黑色斗篷挡住了视线,看不出来人的任何信息。
“你是谁?”她口气里都是戒备。
“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约你相见的人就好。”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把这个”他左手搭在右肩,一颗梭子状的白色水晶出现在肩头。“放进一个人的身体。”
“谁?”
“北京22中,初三一班,元若兰。”
李朵来到一间四合院前,这是她今天最后的希望。昨日,教堂里的人留下的信息实在坑爹。现在正值暑假,学校不上课,所以除了名字剩下的都是废话。好在如今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一切事物都可以在网络世界找到线索。她谎称是仰慕者在22中的贴吧里求问元若兰的家庭住址,最后收到了五个不同的回答。因为分不清真假,只能一处处找,眼前的四合院是最后一处。
“你别跑!”门内突然传出动静。
“老爸!你把棍子放下我就不跑。”
“不行,我今天必须要揍你!女孩子家家竟然逃课出去吃烤串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听这架势似乎是家长在教育孩子,她从门缝里望去,看不太清。突然,缝隙间出现蓝白纹布料质地的物品,她意识到不好,赶紧后撤。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破门而出,一根木棒紧随其后,“哐当”一声砸在她脚下。
“哇!老爸你来真的!”
女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消失在巷口,里面人追出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身影。
“元!若!兰!”
男人气得跳脚,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走回四合院,嘴里最后还咕哝了句“有本事别回来!”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朵朝着元若兰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六十三章:迷雾渐起()
烛光昏暗,映衬着五头银烛台上精美的雕花,隐约能看到光亮后的十字架,熟悉的陈设和李朵印象里的某处重叠。意识失去之前发生的一幕幕重新清晰起来,她尝试活动身体,剧痛撕裂肌肉,内丹破碎的声音从身体深处传来。她翻身看到的不是天花顶,而是一张猥琐至极的脸。
“啧啧啧,可惜了副好皮囊。”那人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脖子、锁骨……一路向下,她苦于无法还击,羞愤得闭上眼,鼻翼翕张,表达自己无言的厌恶和怨愤。
“本来,你把水晶打进她体内后就该回去,何必非要跟踪我。”男人起身坐上一旁的排椅,“你们宗主是个什么样角色不用我多说吧,你窥探她的秘密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朵转过头看向别处,她这么做不过是想为弟弟脱离万蛊门多一份保障而已,但她不知道,拿人把柄必须是实力相当的人才能做,否则无非是给对方一个杀人灭口的理由而已。可惜等她明白这一切,已经晚了。她掉进男人的陷阱,对方只用了一招,就让她遍体鳞伤,差点儿丧命。从他使用的能力来看,出自云霄阁。万蛊门私下竟然还和所谓的名门正派有利益牵扯,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你究竟是谁?凭你的宵级,在云霄阁的地位不低吧。”
“我说过这不重要。”
“呵呵,我都要死了,何必还缩手缩脚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
“谁说,你会死?”
男人眯起眼睛,施力将她拖起,她周身被无形的气力包裹,尽管奋力挣扎却身不由己,凑到他面前。男人深吸一口气,一脸回味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只要你把身体给我,我就能救你。”
“呸!”她想都没想就啐了他一口。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他加重力道,捏碎她的内丹,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痛苦地翻着白眼,几秒后瘫软下来,薄如蝉翼的唇微启,苍白的脸上再无生气。
2016年,雷公山。
元若兰“啪”一掌又打死一只蚊子,手心留下一抹鲜红。死蚊子,这么多人不咬就咬我!她扫一圈熟睡中的众人愤愤不已。1、2、3、4、5、6、7……她从琴乐开始一个个点过去,发现周围只有7人,单不见了欧阳劫,立刻困意全无从地上弹起来。难道跑了?!她起身拍掉黄土,转眼就看到了立在断崖边的身影。
“你也是被蚊子咬醒的吗?”她走到他身边。
“……”
“之前,你到底干嘛去了?”
“……”
“我记得你好像会说话吧。”
“……”
她咬咬下嘴唇,手指摩挲下巴,想着用什么办法能撬开他的嘴。其实换做平时,她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可是现在实在无聊,比起打蚊子,逗欧阳劫说话似乎更有挑战。
忽然,她眼前一亮,斜跨一步,同他面对面,手舞足蹈地比划。一会儿指指欧阳劫一会儿指指自己,似乎在打什么哑谜,和新闻频道右下角的手语翻译竟还有几分相似。
“噗呵。”他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我赢了。”她的笑容哪怕逆着光还是格外耀眼。
“我可不记得有和你打什么赌。”
“但是我和你打赌了啊,还问你同不同意,然后你没有反对,我就当你同意啦。”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她一脸笃信。
“该不会是……”
她用力点头,同意刚才那一通乱比划就是在打赌。
“你确定那不是你临时兴起,胡来的?”
“当然不是!”
“那你再比一遍,要一模一样,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双手抱在胸前,扯起一边嘴角,带着几分讥诮。
“额……”她睁大眼睛,嘴唇紧闭,双手背后,为难的样子在他眼中格外可爱。
“怎么?”他探身向前,她身体后倾,眼神杂乱,不敢与他对视。“忘了?”
“怎,怎么可能!”我记得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怎么看过,不可能记得,一定是炸我来着。她一咬牙,硬着头皮,挥动双手还特意把动作幅度加大,想要蒙混过关。没想到,一个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倒下去,背后就是万丈深渊。欧阳劫情急下伸手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触感让他内心荡漾起来。那种酥酥麻麻,搔痒难当的感觉很奇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
反观元若兰,她眨动几下眼睛,转头看一眼脚下,“啊”一声就扑进了他怀里。
“妈呀!怎么这么高。”他感觉到她微颤的身体,抱紧她。
“没事没事。”他轻拍她的背,“原来你怕高啊。”
“不,不行吗?”
“没有。”
二人就这样静静拥抱在月光下过了许久,直到她察觉到气氛中的暧昧,才赶紧推开他,局促地撤到安全一些的地方。一时间,两人间有一些尴尬。
“你不恨我吗?”这次换欧阳劫打破沉默。
“为什么这么问?”
“从我们认识,我就一直在给你下蛊。”他露出一丝苦涩,“而且每次都差点杀了你。”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该恨你诶。”
“额。”
“不过呢。首先,我还好好活着没有死;其次,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尽管我的记忆被改掉了,感觉却不会错。”她回想在上海游玩时的惬意,“至少你没有做过什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