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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可惜。”琴婆婆不断为琴乐输送魂力,摄魂泪又将魂力输送到卓梓辰体内,二人此刻仍像连体婴般相拥而立,尚未醒来。
“可惜什么?”
“你不知道?”
“老太婆,别卖关子,快说!”
“欧阳劫为了救小少主,把内丹给了她,他俩现在同生共死。”
“什么?!怎么可能?!他脑子坏掉了吗?!”
“呵呵,我也很好奇,你怎么能教出这样贴心的孩子来。”
“可恶!”她一脚跺在地上,震裂瓷砖,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地。跟着,杜鹃花瓣不断旋转缩紧,从盛开状态变为花骨朵,最后变成一粒种子,钻进水泥,渗入土中。
远在城郊接应的蒙图,整整六个小时盯着血蟾的反应一刻未离。血蟾右前脚深入土中,在根茎间建立联系,布好蛊虫,一路延伸到春茶店的地皮之下。欧阳明月化为种子之后靠着蛊虫的引领,来到指定定点。接着,种子破土而出,落地生根,迅速吸干周围植物的养料开出一朵巨大的杜鹃花。花周围的其他植物纷纷泛黄枯萎,数百平方米内一片死寂。
琴玉赶到元若兰身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对方性命无碍,看样子还因祸得福,魂力和身体经过一场恶战更好地结合在一起。
“茶店那边怎么样?”
“放心,欧阳明月和万蛊门已经撤离。”
“真的?我联系琴乐一直没有回音,还以为”
“她为了卓家的小子,命都不要就冲上去救他,好在有惊无险。”
“那个没礼貌的少爷,上辈子肯定拯救了地球。”
“不过乐儿好像也冲破了瓶颈,魂级升到了四重。”
“哇!那我就勉强原谅那个卓梓辰吧。”
“他不需要。”欧阳劫扶起宋宥辰,架住他的手臂。“走了。”说着径直走进瞬移咒印,没有给元若兰半分回嘴的机会。
琴玉浅笑摇头,和元若兰一前一后进入漩涡。她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和担忧,琴乐魂级的突破速度比想像中还要快,但她的“进步”就像中国的房价,是“虚高”。一旦摄魂泪的能量被耗干,缺掉一魂的她就会因为无法调和魂魄与身体而功法尽失,接着她的身体就会因为负荷不了而驱赶剩下两魂,变成一具只有魄的行尸走肉。
另外一边,欧阳明月现身在上海的一家宠物店内。店外闪耀的七彩霓虹把这座城市妆点得美轮美奂,过往穿行的轿车前赴后继将它的主人送往别处,可能是一间温馨的公寓可能是一场华丽的宴会还可能是一家热闹的酒吧。
迎客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有人推开店门。她喜出望外转向门口,却在看到来人之后收获满腔失望。。
第九十四章:成败不过一念(下)()
蜥蜴男推门而入,他肩膀上的巨蜥刚好到了一天中最精神的时候,一双小眼睛不停转动,透着贼光。它的尾巴搭向另一边,紧紧扒在肩胛骨上。天气转凉,他穿一件长袖衬衫,依然是一身黑,隐入夜色,比起阳光和白日更契合,好像他本身就来自黑暗一般。
暂停营业的宠物店内,只有猫狗的叫声回荡其间,此方唱罢彼方登场,用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不知说些什么。或许和每天小区楼下讨论家长里短的大爷大妈差不多,都是些没有营养却能乐此不疲的话题。
“怎么是你?”欧阳明月微微皱起的眉头在他眼里带着鄙夷,那种居高临下的自傲让他很不舒服。
“主人有事要办。”
“哼,他倒和我摆起架子来了。”
“主人让我告诉你,这盘棋尚未知输赢。”
“什么?”她衣袖一挥,打翻一排进口磨牙棒,“稀里哗啦”落在地上。“我门门徒死伤无数,魅影教却只折了几个小角色,小孽种更是毫发未损,输赢还有悬念吗?”
“宗主不听劝告,如今狼狈收场怨不得人。”他让巨蜥攀上自己的手臂,跟着把它放入仓鼠盒子里。“两只老鼠撕咬起来叫打架,蜥蜴对上老鼠该叫什么?”
盒里的巨蜥嗅到食物的味道,贴着内壁保持静止。仓鼠觉出危险,到处乱窜,四只爪子不停扒拉塑料壁,发出让人抓狂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仓鼠力竭缩在角落,被巨蜥一口吞下,它不费吹灰之力就享用完一顿美餐。
他面带笑意地看完这一幕,不知怎么,周围的猫猫狗狗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也变得微弱。她不禁诧异,面色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却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在他背后,那个被他称为主人的人。
当年,那人从孤儿院带回一个男孩儿,瘦瘦小病恹恹的。男孩儿最早因为得了白化病被遗弃,后来到了孤儿院也常受欺负,因此性格越来越孤僻。时间一长,就再没有人愿意领养他,变成院里的“老鼠屎”。那时候,她第一眼见到男孩儿的眼睛就觉得此人不是善类,他眸子里藏着捉摸不透的无尽黑暗,没有半点孩童该有的单纯可爱、天真无邪,和他惨白羸弱的外表形成强烈对比。
数年过去,男孩儿长成男人,皮肤依然惨白,身体依然瘦弱,只那眼里的黑暗一天比一天深切,此刻他正站在她面前津津有味地看着一场实力悬殊的虐杀。
“艾洛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只老鼠窝里斗的事,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轻轻一跃,落在他脚边,手中红纱绕上他纤细的脖子。马路上疾驰而过的轿车前灯穿透玻璃窗户,掠过二人,金光闪过她的眉目,刺痛她的眼睛,她闭上眼抬手一档。空气中有数根钢丝交叉盘集缠在周围,牵制她的手脚,任何微小的动作都有可能触发机关,到时候钢丝迅速缩紧,哪怕是她想毫发无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
“洛言自知不是宗主对手。”他扯掉脖子上的红纱,“钢丝下了蛊,你动用功法,内丹就会被封。”
“呵呵呵呵,你不会以为我解不了这么低级的蛊术吧?”
“不,我是为了拖延时间。”
说完,他蹿出宠物店,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面前的仓鼠盒子里出现一片杜鹃花瓣,那是她交给那个人的,能够储存影像。
她扫视四周,在地砖前方半米处找到凸起的圆块。难怪约在这里,原来一早就埋伏好机关,又刻意说些老鼠蜥蜴的废话,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吗?呵,你教出来的人果然不能小觑。
她挽起兰花指,对准凸起轻轻一弹,钢丝虚化成金线,最后完全隐入黑暗中。跟着,她从一片血淋淋的塑料盒子里取出花瓣浮于掌心,轻呼一口气。就见花瓣顺着气流飘到空中,殷红的背景光下,出现那人的脸庞。
月儿,你太鲁莽了。
嘁。
虽然杭城一战表面上我们输了,但试探到元若兰的能力也是赢,你不要太在意。
再纠缠下去,万蛊门都要赔进去了,你不说我也不会再折腾啦。
杭州那边,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艾洛言跑过两条街,一路逃回公寓。他打开防盗门,屋内的布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黑色斗篷罩住他。
“主人。”
“问出来了吗?”
“是我没用。”
“罢了,总会知道的。”
“小艾的事主人不要怪她。”
“小姑娘,爱玩很正常。倒是你,最近对她的控制似乎弱了很多。”
“主人放心,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
“嘭”一声,斗篷失去了人形,只剩摊在沙发上的黑布。
小区门口突现身着西装的男子,他带着上个世纪流行的爵士帽,压低帽檐,看不清容颜。火光一闪,他点燃一根烟,倚靠在小区围墙上吐出几个烟圈,自言自语道
“月儿,你为什么对欧阳劫这么关心?那小子身上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杭州,魅影,元若兰,欧阳劫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面朝西南,几百里外正是杭城所在。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收起了底线,顺应时代的改变看那些拙劣的表演
里的句颜晨和平时成熟稳重的样子完全相反,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攥紧包房里的立麦不愿撒手。薛之谦的歌点了一首又一首,两个人又刚好音色很像,足以以假乱真。经历过白天的惊心动魄,所有人都需要一个缺口来施放心中的压抑或压力,因此大家暂且抛开现实,全都沉浸在美妙的歌声和并不算好喝的啤酒里。
不知为何,宋宥辰觉得自己不太能融入进去,明明这嘈杂热闹的世界才是他原本的世界。他走出包房,走过大厅,走上电梯,走到的大门口,抬头望着夜空发呆。。
第九十五章:我向你狂奔()
“宥辰哥哥!”
琴乐出现在马路对面,声音却好像近在耳前。宋宥辰挥手和她打招呼,她高举双手用更热烈的方式回应他,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几乎是被卓梓辰一路“拎”过的斑马线。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唱歌也不叫上我们!”
“你们怎么会”
“嘘!我们是逃出来的。”琴乐竖起食指,小声说道。
“额那你们的伤”
“没什么大事,已经好了。”说着,卓梓辰为了证明自己无碍,大力拍打胸脯。“咳咳咳,出来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好处。”
“诶,对了。宥辰哥哥,你怎么会在门口?”
“我出来透透气。”
宋宥辰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落寞,连一向马虎的琴乐也看出端倪。她冲卓梓辰使个眼色,转而又看宋宥辰。大概是因为刚刚经历过生死,二人眼神交流之间已然有了默契。
“琴乐,你先上去,我买点饮料。”
“好。”说完,她迫不及待踏进观光电梯,一脸兴奋,直冲而上。
卓梓辰软磨硬泡拉上宋宥辰走进旁边的“十足”,一面佯装选东西,一面观察对方的脸色。宋宥辰眉间的“川”字深深刻进皮肤,他站在一排计生产品的柜架边发呆,和刚撞见他的时候一样,目光呆滞、神色凄然。
卓梓辰心中思忖能让一个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无非两件事,事业和女人。他还是学生连工作都没有,不可能是事业,那就是女人了。
“咳咳。”他侧身跨步移到他身边,“那个,你和元若兰怎么样了?”
“就那样。”
“你之前不是说要和她好好谈谈”
“一直没找到机会,而且现在”他身子随着心境往下一沉,耷拉脑袋坐到店里的吧台边,背影看起来有些颓然。卓梓辰没有说话,拿着两瓶咖啡默默走过去,跟着把其中一瓶推到他面前,等待对方主动说下去。
“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呆在她身边,这一路上我们经历了许多,每次命悬一线的时候总是她奋不顾身来救我,我只能在旁边看着。等到她遇到危险,我反而一点忙也帮不上,连那个欧阳劫都能牺牲自己,我却”
“唉你本来就不是阴阳界的人,别对自己苛求太多了。”
“呵呵呵,是啊,我们本来就不是同路人。”
“额,我不是”
“行了,我都知道。”他双拳紧握,多日来的积怨全部攥在里面。“我要是和你们一样那该多好。”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想变得和我们一样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啊呀,不行不行。这个方法太变态了,你就当我没说过。”他喝下一大口咖啡。
“只要我能站在她身边,什么方法都行,拜托。”他语气中满是哀求,神色中都是期待。卓梓辰哪里受得了这般“待遇”,终是拗不过,附耳轻语一番。他刚一听完,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仿似受到不小的惊吓。
“看吧,我都说不说”
“必须这样?”
“至少我知道的方法只有这一个。”
他沉思良久,最后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
“我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兰兰,等我成功了再给她一个惊喜。”
“真的想好了?”
“嗯。”
“行,那我答应你。”
“谢谢。”
“等一下,听你的意思,是打算现在就去?”
“是的,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不打算上去打声招呼?”
“不,我不能见她。见到她,我就会忍不住告诉她。她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
“好吧。那,她问我你去哪儿了怎么办?”
“就说我去看看父母,过几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