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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小姑娘,回去先把手机买了,别害得老人家为你担心。”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三人赶忙走出警局,同时松了一口气。元若兰和琴乐是因为虚惊一场,她们路上脑补出的那些电视剧场景一件也没有生。王守成则是因为看到元若兰安然无恙,堵在心口半个多月的大石总算卸下。
“老爸,你好好的和警察起什么冲突。”
“他们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扣起来,还问我和那帮臭小子是不是同伙,摆明是把我当犯人!”
“人家那是敬业好不好,抓到人例行公事询问情况而已,你如实说就好了啊。”
“我王家往上三代都没有出过偷鸡摸狗的人,乐儿你说,叔叔像那种人吗?”
“不像。”
“就是说。”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和那些偷鸡摸狗的人搅在一起?”
“我,我这不是来杭州找你嘛,一下车才现不知道你住哪儿,就想打电话问问小卓,可是我又没我要不要打车,我就想借个电话,我保证,我没要坐那车。”
“哦,所以你最后没在车上?”
“他,他说如果我不上车就不借电话给我,我才”
“算了,反正现在也没出什么事,都怪那个卓梓辰,等他醒了,看我怎么跟他算账!”
“哈哈哈哈”王守成忽然大笑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前总是我在教训你,没想到也有被你教训的时候。”
“我不是教训你,是”
“我知道,你是紧张我。”
她脸上忽然一热,仔细一想,她似乎从没和他说过一句类似“我想你”“我爱你”的话,想起琴乐和元谷相认的画面,不禁有几分羡慕。
“老爸,我,我”
“臭丫头,你不会是要说想我了吧。”他一脸鄙夷。
“我”
“打住!”他把行李甩到她手上,“咱俩不适合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可不习惯。”
“也对。”
“走,带老爸我喝酒去!”
“呵呵呵,老酒鬼!”
说完,他们顾不及放行李,直奔南山路而去,那里是杭州老牌的酒吧一条街。
凌晨三四点光景,艾洛言回到出租房内。最近密集往返于沪杭两地,他羸弱的身体难以为继。主人的行事风格越来越狠辣,他的许多言论哪怕是他听到了也觉得刺耳。
主人鄙视人命,不仅仅是那些“凡夫俗子”还包括阴阳师,只要是挡在他面前的障碍,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清除掉。他曾经以为,主人对手下几个使者会不一样,现在从他对待萧薇薇的态度来看,他们也不过是棋子而已。他多年来的精神信仰开始动摇,此刻的他正处在防御力最弱的时候,身体里某个力量快要冲破枷锁,那个从黑暗深处爬出的恶魔正在窥伺他,多年前的噩梦随时会降临。。
第九十八章:重现咒印()
世间赏心悦目的事情很多,比如孩童天真愉悦的笑声,它能化解一场家庭矛盾,改变一对爱人唇枪舌战、两败俱伤的结局。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拥有这样的福气,简单来说并不是所有夫妻都能孕育出后代,因此就有一部分人通过合法领养孤儿,组成完整的家庭。
上海市儿童福利院今天又迎来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戴一副眼镜,温文尔雅,女的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发型,容貌清秀。他们和所有来到这里的人一样,看到院子里成群结队、愉快玩耍的孩子便欢喜得不行,对成为父母的渴望溢于言表。
福利院的院长是个慈祥的老者,他一一向这对夫妻介绍院里每个适龄孩子的情况。夫妇俩时而翻看相册,时而交头接耳,笑意始终挂在他们脸上,其间还透着一丝为难。
“二位,人生在世最讲究缘分,孩子们的情况都差不多,咱们还是要讲个感觉。”院长看出他们的踌躇,开口解围。他说起话来温温吞吞,语调舒缓,听着很舒服。
院长室门口,小艾洛言透过门缝,睁着一副黝黑的眼珠,缺少血色的小脸上满是期待。他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他希望自己也能像其他孩子那样被领回家,有慈祥的爸爸和温柔的妈妈,眼前的夫妇似乎正合适。他怀着那么一点小心机,故意撞开木门,跌倒在地,几滴泪水夺眶而出。女人眼睛一亮,在他和她对视的那几秒内,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成功了。
你从小就是恶魔的孩子,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艾洛言被脑中忽然跳出的梦话惊醒,眼前是熟悉的白色吸顶灯和窗帘缝里透出的微光。他看一眼墙上的骷髅,小小的表盘嵌在它的左眼。已经是早上八点,窗外的光亮程度似乎和平常不同,他打开窗帘一看,果然,今天的天空阴郁厚重,黑压压的乌云拉低了天际线,连同人们的心情也变得压抑起来,他却不以为然。没有阳光意味着他可以多出去走走,带上“小飞”一起。
元若兰几个人昨晚喝到大排档赶人才走,她记得回来的时候路过琴乐的房间,断断续续听到了里面的谈话,似乎和内丹分体有关,她当时在门口驻足很久,现在却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听到了什么重要的内容。
她站在半身镜前洗漱,心里总觉得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从记忆中的说话声判断,应该是琴婆婆和元谷,他们说了什么呢?她吐掉泡沫混合物,走到卓梓辰门前,却是来找琴乐的。
“琴乐,别躲了。”
琴乐听到开门声第一时间就跑到窗帘后,可惜技术不佳,一眼就被她看破。
琴乐一脸尴尬“呵,呵呵呵。”然后双手搓揉放到背后,“若兰姐姐你来了。”
“是啊,打扰你们啦?”
“哪有,他,他还没醒呢。”
“哦。”
她露出母亲般慈爱的笑容来,虽然她不太擅长肉麻的事,但心里早就把琴乐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想到她被卓梓辰这种纨绔子弟攻陷,心里难免有几分担忧。
“他这么毒舌,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毒舌?不会啊,我倒觉得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平常总是吊儿郎当,关键时刻还挺可靠哒。看起来自私嚣张,其实比谁都善良,而且啊”
琴乐45度仰头,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花痴模样。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这个“外人”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突起,头皮发麻,赶紧出言制止。
“可以了。”她双手打出暂停的手势,“我对于他的优点没什么兴趣。”接着瞟一眼卓梓辰,确认他还在昏迷,拉过琴乐走到房间的窗户前。“我记得你说过摄魂师倘若错过什么记忆的话可以找回来是不是?”
琴乐点头“嗯。”神情迷惘。
“那,要怎么找回来呢?”
“有重现咒印就好啦。”
“重现咒印?”
琴乐还是没弄清她询问的目的,但她并不打算多问,相处久了,她大致也弄懂了元若兰这人的性格,有些事她要是想说自然会说。她背靠在墙壁凸起的窗台上,刚巧能看到床上的卓梓辰。
“重现咒印就是可以将隐藏记忆提取出来,重回现场的技法。”
“还能重回现场?”
“哦,当然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只是意识模拟出的一种状态,和你修习的时候回忆到以前的事差不多。”
“那为什么我刚才尝试修习,却没有想起呢?”
“记忆分主观和客观,主动和被动,你想想看,你之前想起来的那些是不是都是有你参与的事件的回忆?”
“的确。”
“人的大脑能同时接受多方信息,然后筛选出有用的供人使用,而那些没用的并非没有接收,而是被归放在特定的区域内,只要有合适的方法就能引导出来。”
“重现咒印。”
“没错。”
“我明白了,这个咒印魂级要求高么?”
“不高,你现在绰绰有余啦。”
“那”
她眼中狡黠,一手捏住下巴“嘿嘿嘿。”跟着挡住琴乐的视线,“教我吧。”
琴乐翻出一记白眼“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很显然,没有。”
重现咒印施出的瞬间,元若兰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强大的外力抽离,身子忽然一轻,面前的走廊摇摇晃晃,和喝醉酒时见的一样。灵魂向前“走”了几步,从墙上挂着的壁画反光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原来我是重回了昨晚的身体里,再经历一遍啊。
前方几步远就是琴乐的房间,她脚下轻飘飘的,没有控制身体的实感,只能盼着昨日的“她”能快些走到门口。
她想起琴乐说的,“重回”的灵魂可以控制魂力和意识,于是积极调动魂源。她能看到一股灰色气流游走填满“身体”,这情景很奇妙,她第一次具象化的知道了魂力与灵魂之间互动共鸣的样子。
接着,清晰的人声自带混响在她耳边演绎出当晚的场景。
“婆婆,为了若兰和魅影教的未来,您必须去见他。”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魂力不足,造成咒印中断不再运转。
琴婆婆破天荒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温柔答“好。”。
第九十九章:爱情正萌芽()
“婆婆,你真的答应了?”元谷口气兴奋,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大局为重。”
“我知道您和他之间有赌约,现在为了帮我们让您先低头实在是”
“输惯了,不怕。”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
“需要我陪您一起吗?”
“他的脾气你也知道,还是我自己去吧。”
元若兰集中精力在二人的对话上,魂力在不知不觉中就耗掉七成,乏力感毫无预兆,突然袭来。逼得她不得不收拢残存的魂力回归到魂源中,听觉恢复常态,周围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没别的动静,不知是他们的对话已经结束,还是她离门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探听的范围。不过,仅仅是以上这些信息就够她消化的了,“情报”贵精不贵多,赶巧不赶早。
重现咒印逐渐黯淡,她的意识出现一瞬游离和空白,然后回到了现实世界。琴乐见她许久未回且逐渐虚弱,担心出了差错,正攻击她的防御盾,希望能唤醒她。
微小霸道的电流环绕在周围,她微笑着说“我回来了。”琴乐随即收手,防御盾和电流一起隐没消失。
她叹一口气“呼,若兰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傻瓜。”
“怎么样?”
“嗯,很成功。”
“啧啧啧,难怪那些家伙要忌惮你,你的学习能力未免也太强了,第一次就能用得这么得心应手。”
“你别给我戴高帽,我可受不起。”
“对了,刚才你身上那些雷电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那次雷雨云事件后就这样了。”
“该不会是你现在的功法里已经自带雷电属性了吧!”
“有可能,上次收拾那群万蛊门门徒的时候也是这样。”
琴乐拍手叫好“太”又意识到房中还有卓梓辰,赶忙捂住嘴用轻渺的气声说“棒啦!”
元若兰偷笑一下“呵,那我回去了。”音量大小控制在她刚好能听见。
元若兰轻手推门,轻脚踏出,回到隔壁房间。王守成的床整整齐齐,和她杂乱的“狗窝”形成鲜明对比。
“老爸,你又不帮我收拾。”
王守成从盥洗室走出“这么大人,自己动手。”他抖开格子衬衫,看着有点眼熟,接着把它套进衣架,转身就见元若兰撅起嘴装可怜,却并未动容。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清脆有力。
元若兰探得来人是欧阳劫,正想着要不要开门,结果王守成抢先一步,侧身把他让进来。“来来来,快进来。”异常得热情,“东西就放那儿吧。”
元若兰看着王守成脸上笑出的褶子,有些懵圈。
什么情况?
她斜看欧阳劫用眼神传达疑问。
对方耸肩表示自己只是听从吩咐而已。
“叔叔,给你。”他把散碎零钱交给王守成。
叔,叔叔她可是第一次听到他“正常”称呼“长辈”
“不用,你收着吧。”
“不行。”
“就当是跑腿费。”
“跑什么腿?”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
“哦,我听你叔叔说。”叔叔?应该指的是元谷吧。“你们明天要出发去别的地方处理事情,我准备买点东西给你带上,但是又忙着洗衣服。”他指向角落的小皮箱,那是元若兰从北京来时带的。箱子此刻大开“肚皮”,里面空空如也,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