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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有一丝丝可取之处好不好!
“哦?听祝兄弟的口气,似乎已经有了办法。”
“五元坊虽然实力不如当年,可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救人咱们得智取。”
“所以呢?”
“他们不是找我吗?那就将计就计,你们把我绑过去,到了坊内再见机行事。”
元谷点头表示同意,摆出一副认真脸,等着听他接下来的计划,可是他却起身拍掉恤上的褶皱,冲着一众人等说“走吧。”
元谷拉住他“等等。”然后伸手挡住其他人“就这样?进入坊内之后呢?没有计划?”
他反手顺着他的手臂绕上他的肩,重重一拍“听过一句话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着冲元若兰一招手“快!先带你们去五元坊,跟上。”随即伸展四肢跳向窗外,在空中变成一团火光,顷刻就消失不见。
“胡闹!”元谷一掌拍在书桌上,“若兰,你去追,别让他跑了。”
元若兰难得没有反驳,拉上欧阳劫,画出瞬移咒印跳进去。有了王守成之事的教训,她也学聪明了,趁着祝玄息说话的空档,已经在他身上预先留下咒印。
他们前脚刚走,琴乐后脚就要跟上去。
“乐儿,你留下来照顾卓梓辰,我回魅影找帮手。”
画到一半的咒印符号被叫停,琴乐虽不甘心却又被元谷戳中痛处。
若兰姐姐对不起,他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冒险。
她没发现,她已经自觉将卓梓辰和自己绑在了一起。
琴婆婆当年和元啸在明珠面前立下赌约元啸不能找她报仇,除非他们愿意再次琴舞合一。明珠以断魂夺魄为代价,将赌约变成箴言,如果他们舞曲时并非出自真心,那么曲将不成曲,舞将难成舞,箴言便破不了。
琴、元二人就此分道扬镳,互相都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可叹世事弄人,有些事、有些人你永远逃避不了。假如明珠复活,不知看到院中场景,又会作何感想。
圆石桌前有两张圆石凳,琴婆婆和元啸各坐一方。桌上的紫砂茶杯里飘着几颗嫩绿的茶叶,二人树下对饮,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副温馨暖人的画面。
元啸放下杯盏“现在觉得,明珠的心愿正是如此。”
琴婆婆先是一愣,跟着就明白他话的意思,起身走到古琴边“是啊。”她手指搭上琴弦,“学这首曲子本来是准备弹给你听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琴声悠扬婉转,回荡在竹林上空。其中的情愫经久未衰,像陈年好酒,喝下一口便唇齿留香,再难忘记它醇美的味道。
一曲终了,琴婆婆想起当年,不禁感慨“年纪一大很多事都忘了,没想到这曲子倒一点没有生疏。”
“我以为我对你恨之入骨,可是当你踏进林子的那一刻,我却没有一点想杀你的念头。”
“认识你的时候,你有家有室,我还是不可自拔喜欢上你。”琴婆婆散去幻影咒印,“我以为清除明珠这个障碍我们就能在一起,所以才使计离间你们,最终我成功了。可我受不了你心里还有她的位子,如果不是她死,恐怕我做的错事会更多。”
元啸背手而立“是我辜负了明珠,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她当年逼我们立下赌约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罩在院中的箴言散去,出现一段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
二人相望对视,然后追着那一抹残魂遥看远方,它回眸一笑,终于安息于天地间。。
第一百零四章:深藏功与名()
“咕嘟咕嘟”浓稠的岩浆像烧开的滚水,带着炙热从熔浆眼喷涌而出,覆盖了这里大部分低矮处的地面。岩浆依着地势,从四面八方分流出去,在沟壑间形成熔岩河道,时宽时窄,蜿蜒曲折。河岸高过熔浆数米,红色岩石虽不平整,倒也铺就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路来。相邻道路间除了低势处的岩浆,还有漂浮在岩浆上、与路齐平的石块,以作为衔接道路的捷径。
石块有大有形状各异,石体常伴有数个凹陷的洞穴,最大的可以装下一个成年人。
五六岁的孩子遍体鳞伤,鼻青脸肿,躲在其中一个洞穴中瑟瑟发抖,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直到觉得没有危险,才敢迈出洞口,攀附石体,爬上石面。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一瘸一拐地朝着远处一组形状独特的岩石群走去。
等他走近,岩石群逐渐清晰,上面竟有多个房屋相嵌相连,屋内透出点点微光。他走进最底层的门洞,对着里面说一句
“我回来了。”
祝玄息从宾馆的床上惊醒,越是靠近目的地,尘封的记忆越是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他汗流浃背喘着粗气,拿起床头的玻璃杯灌下几大口水。今夜恐怕再难入睡,他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大。荧幕里上演俗套的戏码,男男女女在红尘浮世中打打闹闹,他在屏幕的光晕里笑着落泪。
元若兰和欧阳劫住在他楼下的房间里,少了卓梓辰这个移动钱袋,他们不得不小心计算开支。宾馆没有三人间,而她和欧阳劫又必须“绑”在一起,房间的分配顺理成章。
她背身对着欧阳劫躺在床上,从蛊虫早些时候带回的信息表明,他们对句颜晨的判断还算正确,王守成性命无碍,而且好吃好住,可她依然睡不着。摄魂师找回记忆的能力现在变成了困扰,她想起自己被迷蛊控制时的种种。对方那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每次落脚的房间都是大床房。当然,他对自己礼待有加,并没做什么越轨的事情,可那么多次都是不是太奇怪了?
好在今天他们住在标间里,否则她必定辗转反侧,更难入眠。
夜晚总能放大各种情绪,从她记起全部事情以来,她一直刻意回避那段时光,回避他们每一次的相拥、相吻她一直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因为中了蛊,不是出于本意。可她又忍不住好奇,欧阳劫那时对自己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如果仅仅为了逢场作戏,那他处处护她、救她,未免做的太多。
“醒着吗?”欧阳劫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润如珠玉,摄人心魄。
她佯装睡着,不打算回答。
“蛊虫回传,叔叔已经睡了。”
她脸一红,对自己脑子里都在想他俩的事,没怎么担心王守成感到羞愧。
“你和叔叔很像。”
像?没有吧她记得和他说过王守成不是她亲生父亲。
欧阳劫仰面一笑“一般人被抓肯定睡不着。”
听这意思,好像在说老爸没心没肺。等等,所以他说他们很像是指
欧阳劫侧过身,她能感到那双紫色眸子正盯着她的后脑勺“你会不会怪我把你拉进来。”
她心中默答不会,因为就算没你也会是别人。
“呵”他苦笑一声,“恐怕你是在恨我,是我害你每天处在危险里。”他反身背对她,继续说道“但我不后悔。”
元若兰不太确定他指的是拉她入“火坑”还是认识她,但不管哪一种,她都想告诉他,她也不后悔。
元谷去魅影回禀奚蔺晨,对方不像之前听到万蛊门来袭那般如临大敌,反而用轻松的语气回他“玄冥不会为难她。”
元谷想起茹风等人“就算是她舅舅,也不一定”
“左护法的担心多余了。”奚蔺晨打断他,“一路上,五元坊派出过什么真正的高手吗?”
他仔细回忆,虽然茹风那次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但来人实力确实一般。
奚蔺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要忘了,五行术克制着摄魂法。”然后拿起手边的文件夹,封皮上印的“灵”字是聚灵苑特有的标识。“你们之前遇到的坊士应该是其他五门私下派出的,按照五元坊的管理系统,行官和长老不经过坊主同意是无法私自行动的,所以才有那些小角色来搅局。”他翻动文件,“可能他们这次是单纯的想要祝玄息,从你带回的情况推断,依五元坊现在的实力恐怕无法正大光明拿下他。”
元谷出了一会儿神“玄冥那个老古板对掳人威胁这档事向来不齿,看来祝玄息的身份不简单。”
“嗯,你说的不错。”奚蔺晨缓缓抬起头,“为保万全,你还是暗中跟去看看,顺便也可以查探查探祝玄息的身份。”
“是。”
说完元谷就退出主圣殿。
奚蔺晨手中的文件上赫然写着“祝玄息”三个字,与欧阳明月一战后,他便让琴玉回去翻查聚灵苑现有的资料,只从元啸的札记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他年轻时游历山水曾遇一人,身兼火、木两种元神的技法。奇怪的是,那个祝玄息怎么看都只有三十岁,坊士虽能延缓衰老,却不可能有几十岁的年龄差,就连摄魂师也少有人能做到此事。
看来,他是不是札记中提到的人,还需要更多线索佐证。
琴婆婆从东北树林走出,正巧碰上元谷,二人没有多做停留,相伴离开魅影,来到西湖边的琴家祖屋。
元谷察言观色,琴婆婆一脸平静,看不出太多情绪。他拿捏不准对方和元啸相见的结果如何,一时也不敢开口询问,只顾埋头喝茶。龙井入口稍苦,后味甜香,萦绕唇齿,久久难以散去,二人说话间都带有茶香。
“分离内丹的方法我已经知道了。”
“哦?”
琴婆婆脸色一沉“不过不好办呐。”
“这点已经料到,您不必为难,直说就好,我尽力去做。”
“其他都好说,就缺一样东西。”琴婆婆正色道“一样奚蔺晨轻易不会交出的东西。”
元谷听闻心中立刻有了想法,随即陷入沉思假设事情真如所想,那就棘手了。
他向婆婆求证“是魅影历代传下的”
琴婆婆点头称是。。
第一百零五章:瓜埠山()
天微亮,祝玄息一夜未眠,神色颓然。他收拾好心情,洗一把脸,不过一晚,胡茬就催化着钻出毛孔,从双鬓直至下巴。嫩青色占了三分之一张脸,看起来邋遢、没精神。他没想到,和五元坊之间的结历久弥坚,平白给他增添许多不快。
他用手指抹掉胡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切如常,接着走出门去了楼下的房间。
元若兰半梦半醒窝在沙发上“早。”
祝玄息咬一口三明治,唔唔哝哝说“虫子那边,唔唔”再喝一口豆浆把嘴里的食物送下,“有什么动静。”
“在问。”她朝沙发另一端的欧阳劫努嘴。
祝玄息点点头,把剩下的三明治一股脑都塞进嘴里,发出细碎的咀嚼声。元若兰起身走进洗手间,刚把头发团成丸子,祝玄息就跟了进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祝玄息先是摇头,跟着欲言又止。认识大叔这么久,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直觉不对,反身专注地盯着他,褐色瞳孔里是对方的倒影“大叔,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都愿意做倾听者,只要你愿意说,我就会听,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问。”
“我知道。”
“所以”她拿起一次性牙具,“你打算站在这儿看我刷牙?”跟着坏笑道“还是你要帮我刷。”说着递出牙刷。
祝玄息被她逗笑,心中的阴霾散去大半,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但他却真的被个毛头丫头给安慰了。不矫情,不肉麻,一句玩笑足以。
“咳咳”,他清清喉咙“喂,丫头。”
元若兰嘴里“咕咚”几下漱口,眨巴着眼睛,示意他继续说。
“假如,有个地方,你必须去却又不想去,怎么办?”
她左右一摆头。
祝玄息皱起眉“不去?”
她扭身吐掉嘴里的水“是不知道。”
收到这样的回答,祝玄息有些意外,不知怎么接话。
她擦掉嘴角的白沫“对我来说,不会有这样的地方,所以我不知道。”然后话锋一转“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啊,否则为什么你以为我说的是不去的时候会迟疑?因为那不是你期望听到的。”
祝玄息猛地抓住她,肩膀上传来微弱的痛感,惹得她一脸不满,吼道“痛死了,你干嘛!”
声音惊动了欧阳劫,他赶到门口,眉头微蹙,语气微怒“放开她。”
祝玄息两手一松“别误会,我只是太激动了。”接着凑到她耳边细语一句,然后笑着退到门口,把欧阳劫让进去,迅速逃离是非地。
“没事吧。”
“当然。”
“那怎么叫那么大声。”
“啊,那个。”她开始心虚,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仔细一想又觉得可笑,她干嘛这么紧张,他又不是来抓奸的。噗,抓奸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甩开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