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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颜晨见状,眉头紧锁“你要干什么?”
元若兰有些轻度脱水,嘴唇开始微微起皮,她有气无力的回他“反击。”
“不行!”
“没什么不行,再不做点什么”她余光瞥向脚边的欧阳劫,对方已经失去意识。“我们都会死。”
句颜晨捶胸顿足,无话反驳。若不是他对机关的岩浆量估计不足,也许他们不必走到现在这样想进进不得,想退退不了的地步。
岩浆持续消耗着护盾的能量,不知是不是元若兰的错觉,她觉得比起刚才,岩浆的势头弱了一些,她当机立断,右手发力,将水球推出护盾,打在源头。
钟乳隧道东边入口行来一小队人,看装束是火门的巡逻兵,带头的着便装,是他们的队长。
一獐头鼠目的小兵摊开羊皮地图,递给他一只香梨讨好道“给,队长您受累了。行官大人不知怎么想的,要是火门每发一次地震都派人去查,我们不得忙死。”
队长咬一口梨,晶莹的梨汁挂在嘴边“少废话,现在是特殊时期,再说,行官是什么人,是你能随便肚非的吗?”
肚非?你是想说腹诽吧,这么低的文化怎么配爬到我头上去。小兵心里不服,嘴上却连连称是,点头哈腰接下梨核。
不多时,这队巡逻兵已经进入钟乳隧道,两两一组,分多路排查,队长吃人手短,自然挑了爱拍马屁的小兵一起。
“小飞,你跟我好几年了吧。”
“是啊是啊。”祝小飞嬉皮笑脸的答他,眼珠贼溜溜地转,不似正道反像偷鸡摸狗之徒。
“哪天,我和行官说说,让他分个队给你。”
祝小飞喜笑颜开,双拳轻捶队长的肩膀,一副奴才样“嘿嘿嘿,谢谢队长。”
“嗯”队长一面享受一面暗想
蠢货,给你点甜头就上天了,活该一辈子做奴才。
岩浆源头此刻被厚厚的冰层封住,原来在元若兰打出水球的一瞬间,她利用魂力给它降温,水球固化成坚硬的冰凌,竟然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源头前脚被封住,元若兰后脚就跪地不起,内丹虽然因为危机解除不再作乱,可自身的脱水状况还是抽干了她浑身的力气,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
“聪明!”句颜晨忍不住夸赞她,他凑近源头观察状况,里面的岩浆不断撞击冰层,蠢蠢欲动。“这恐怕撑不了太久,我们要快点过去才行。”
反身再看元若兰和欧阳劫,一个完全昏迷,一个去了半条命。他们金门的疗伤术虽然能激发体能,也有一定的治愈效果,但对身体的伤害也很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
犹疑间,忽有脚步声从岔道口传来,似乎直奔着他们所在的地方。
“不好,难道被发现了?”句颜晨几个跨步,拦在欧阳劫身前。
元若兰气若游丝,已经说不出话,只能趁着自己还有一点魂力,用欧阳劫之前教过的方法将内丹推出体外。紫色内丹浮于半空,只一瞬,便将她和欧阳劫一起收入其中。紧接着,内丹由亮紫色转为暗紫色,光晕消失,掉在地上,滚到句颜晨脚边。句颜晨愣住,再看空荡荡的地面,满脸无措。
冰层开始开裂,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他没时间纠结下去,拿起珠子推开机括后的石门,闪身而入。刚一迈进另一边的隧道,身后就发出冰层碎裂的声音,岩浆被关闭的石门挡住,连同几声惨叫消失在火光中。
祝小飞和队长千选万选自认选了一个不错的方向,谁知刚一走进去就发现不对。这里是关押元若兰几人的地方,本该出现的守门者却不在他们原本的岗位上。
“队,队长。”祝小飞脑袋缩在队长身后,“这,这里不对头啊。”
“怕什么。”队长挺直身板,“咳咳”两声清清嗓子,接着又说“你,去看看。”
祝小飞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
“不然呢,难道我去啊!”他跳起身子,重重拍上祝小飞的脑袋。
祝小飞暗骂一声“妈的”,还是扭捏着走到门前,轻轻叩响门扉
“里面,有,有人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逃出生天()
祝小飞躬身驼背,耳朵紧紧贴在石壁上,细细听着门后的动静,确定没什么异常后,冲队长“嘿嘿”一笑。
“队长,好像没人。”
队长腆着肚子上前,耳朵伸到门前,意思意思,接着想起什么,退后一步,盯着墙上的小洞发呆。几秒后开口
“我记着,这个洞好像有什么用。”
祝小飞揉揉眼睛“什么洞,在哪儿呢,我看看。”接着就在石门边看到了守卫用来监视屋内情况的闻音眼,他瞪起左眼往里看,漆黑一片。紧跟着在洞的附近发现了暗格,里面的拉环正是闻音眼的开关。
“队长,要开吗?”
“哦原来这个就是他们监视别人的罩门啊,总听那些守卫吹牛吹的多神奇,也不过如此嘛。”
你不是也吹嘘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吗。
“就是,不如我们打开它,回去好好嘲笑他们一下。”
队长难掩兴奋,摩拳擦掌“我开啦?总算有机会讨回从前吃得亏。”
祝小飞点头如捣蒜,后撤一步,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傻瓜,长老最爱鼓捣机关,要是闻音眼有什么机关,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
“咯噔”
拉环把手缩回暗格,闻音眼里传出声音,音质清晰。
两人不约而同探出身子,听到的尽是物体相撞的“咚咚”声,既无人说话也没有其他活物的声音。
“喂”
祝小飞打着胆子冲眼内喊了一句,吓得队长一个激灵,几下拳脚加在了他身上。他吃痛低吼又不敢呛声,只能陪笑道“队长息怒,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在里面。”
“咚咚”“咚咚咚”
又是几声撞击声,二人一时摸不准里面到底有什么,立在原地,不敢妄动。
倏然,一声龙吟冲将出来,振聋发聩,二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这屋子里关着的是什么。
句颜晨稳定心神,捧着手里的内丹又摇又吹又砸,都没发生任何变化,他又叫了两声元若兰和欧阳劫的名字,也不见有回应。只能暂时把它放进口袋,等出去之后再想办法。
地图在慌乱中丢失,他凭着脑海中仅存的一点印象朝关押祝玄息他们的地方摸索而去。幸好运气不错,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守卫的低语,他躲在道路弯折的凹陷处,战战兢兢地观察前方的状况。他身上背着太多人的期望,紧绷的神经令他汗流浃背,生怕走错一步。
此处比他们那边多出两个守卫多,足见祝无业对这两个关押者的重视程度。
麻烦了,我现在只有一个人,知道全盘计划又能通风报信的人在珠子里生死未卜,不会真要折在这里吧。
他感到一丝绝望,仿佛一直在走的路突然断掉一截,看得清远处的终点却跨越不了眼前的鸿沟。
祝小飞浑身颤抖,一双贼目透着恐惧,他甩出一只脚点点地上人的鞋尖,那只黑底白皮鞋晃荡两下,像发蔫的花朵,耷拉到一边,毫无生气。顺着那皮鞋往上看,正是与他同行的队长。
祝小飞抓耳挠腮,不知所措,他的本意是想逼出火龙,弄清房内状况,没曾想火门老人间常说的俗语,竟是真的。
运火神,请火龙,天地变,万物灭。
断火命,送火龙,求生难,寻死易。
祝小飞想起刚刚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队长为了送走火龙,不惜以身犯险,强行催动四象阵法,更将他丢进阵中,幸好队长的功法修炼尚浅,他才能在最后一秒置换二人的位子。
“对,对不起了队长。你不死我就得死,我也是没办法。”
火龙被四象阵法催动,离开前爆发一股强大的力量,以祝小飞的见识根本无法了解这力量的可怕,他只知道石门就此烧出一个大窟窿,屋内众人受伤在地,其间他只认识那个负责传送饭食的人他的哥哥祝小风。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心中蹿出火苗,有一撩没一撩的诱惑着他,驱使着他,对于权利的渴望就如同沉迷吸毒的瘾君子,没办法也没理由拒绝眼前唾手可得的机会。
请火龙的功法绝不能被阻断,否则必以牺牲一条元神的代价将其送回,而对于坊士来说,失去元神便是失去性命。
祝玄息对此再清楚不过,当年他逃出火门时亲眼见证了一切,现在要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同门坊士实在情非得已。从橡树叶的力量消散前带回的最后信息推断,确有人因此断送了生命。
石门外。
“等等,你谁啊?”
“你”
“啊!”
端着饭食的句颜晨瞥一眼拐角的“正主”,心里默念兄弟,抱歉。再看倒在他身边的四名守卫,各个嘴唇发紫,脸上出现黑斑,神志不清。
他扭开门边突起的石块,石门随之打开,祝玄息手腕下翻,手上动作眼花缭乱,一副备战状态,看清来人是谁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句老弟,你们终于来了。”接着他发现不对劲,“小兰他们呢?”
句颜晨托起内丹放在他眼前,有些无奈的说“都在这里。”
“这”祝玄息虽不知道过程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想必凶险万分,否则她不会使出杀手锏来救命。“不打紧,欧阳劫会有办法。”接着,他架上半梦半醒的王守成“此地不宜久留,走!”
句颜晨将几个火门坊士搬进房间,关上石门,逃之夭夭。
祝无业赶到钟乳隧道时,木已成舟。他看着满地坊士奄奄一息,一部分被火龙所伤,一部分重金属中毒,还有的不明原由,横死当场,盛怒之下冲着通风报信的祝小飞大吼“废物!还不快给我追!”
“是是。”
祝小飞前一秒还在点头哈腰,后一秒就一脸神气的领着大队人马追出议事厅,走前还不忘睥睨一眼气绝身亡的祝小风,半点没有死了亲人的悲痛。
他哥哥脾气暴躁,从小就对他拳打脚踢,他如此急切的想在火门闯出名堂也是为了在哥哥面前长脸,有一天能指着他的鼻子耀武扬威,没想到梦想成真的一天竟也是他哥哥奔赴黄泉的一天。
是的,他杀了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又见紫色()
深紫色天空,几朵粉紫色云彩悠闲惬意飘在上面,日光由深及浅晕开光晕环绕在整圆形状的“太阳”周围。同一种颜色因为色度和色调不同,和谐的存在于这个奇妙的世界,似曾相识。
元若兰感受到身下的草皮,柔软中带一点毛糙,清风吹乱她的头发,遮挡视线,她从不规则的缝隙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邪魅的笑容、紫色的眼眸、微薄的嘴唇,心脏又漏跳一拍,每次和他照面总逃不过躁动的心绪,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又有些好奇。
欧阳劫扯起嘴角“醒了?”
元若兰翻身背过他,低头一瞧,身上的衣服竟然不见了,青春的**一览无遗。
“啊!”惨叫声震地周围的草丛一抖,她护住重要部位,膝盖尽可能贴近胸前,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惹人怜惜。
欧阳劫被她这么一闹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他猛地坐起,背过身去,脑袋半侧转,露出线条分明的脸颊,余光里是元若兰洁白光滑的脊背。只见他鼻翼翕张,纠结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你都看到了?”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嗯。”
“啊!”又是一声惨叫。
“我,不是故意的。”欧阳劫解释道,因为紧张局促还舔了舔嘴唇。
“你,还看!”
欧阳劫惊得身子一跳,目视前方,喉结微微晃动“没,没看了。”
“转头!闭眼!”
“哦。”欧阳劫掰正脖子闭上眼,细长的睫毛错落在高挺的鼻梁上,温暖美好。“也没什么好看。”
“啊!啊!啊!”元若兰脑袋“嗡”的一声,浑身都在抵触这句话,“闭嘴!”她又羞又愤,“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欧阳劫不以为意,认识这么久,自然知道她很多时候放狠话不过是因为慌了阵脚,又不愿表现出来。这种笨拙可爱的方式怎么可能让人不喜欢呢?
他在背后偷笑“随时恭候。”
元若兰没心思和他继续耍嘴皮,她举目望去,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他们分明是进了欧阳劫的内丹。
这里有衣服吗?
没有。
她心里自问自答,脑子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大,泪水随时有冲出眼眶、倾泻而出的可能。
祝玄息带着句颜晨一路狂奔,他们浮在岩浆河上,脚下是一块平整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