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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成挺直脊背说“都说了,不在这,你们看错了。”
带头的人警戒地扫过祝玄息,“他是谁。”
“远房亲戚。”祝玄息笑答,“你们该不会是把我错看成小兰了吧,我俩长得也不像啊。”
那人走进他,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方才开口
“小伙子我劝你少和那个女妖有什么瓜葛,否则你也会死。”
“嘿嘿,好的好的。”祝玄息连连点头。
“我们走!”
人群稀稀落落离开院子,留下一片狼藉。王守成默默收拾好被翻出来的各种物品,轻车熟路的样子让祝玄息不忍继续看下去,他小声说一句“我去找小兰。”
王守成笑着点头,在他走前冲他说
“别,别让她回来了,我一个人处理的好。”
祝玄息跨出门去,没说话。
京郊一条新修的、暂未开通的道路旁,欧阳劫环抱着元若兰,她没有反抗,他也就没有收手。
元若兰不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我到底是怎么了?”她喃喃自语。
欧阳劫拭去她眼角落下的泪,“别怕,有我。”
他想起刚才元若兰的状态,有那么一刻怀疑是自己的内丹出了问题,不过细想又是不可能的。内丹就算真的崩裂,他从没利用过什么妖力修炼蛊术,不该会有这种近似妖化的聚变。
“我太坏了!”元若兰跌坐在地上,“我竟然想杀了他们”
“嘘!”欧阳劫又紧了紧双臂,“不是的。”
“是!”元若兰疯狂地挣脱开他,“我想杀了他们,而且不是简简单单的杀,是一点点撕烂他们、扭掉他们的脖子”她一面叙述当时自己脑里的画面一面哭泣。
欧阳劫张开手臂上前,她随手拾起一块石头砸向他,“别过来!”
“嘶”
石头滑过伤口,雪上加霜。
元若兰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细碎的布条提溜在缝合边缘,摇摇欲坠。而他的脸上、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口,猩红的血格外刺眼。她想到了自己之前周身泛起的雷电,心脏仿佛被揪住,痛得喘不过气来。
又是我
“没事。”欧阳劫扯扯嘴角,坏笑挂在唇边。
“对不起”她倒向他的胸膛,咸湿的泪水滴在他身上,流到伤口里。
这次他忍住没有出声,并不是不够痛,而是不想让她痛。
远远的,祝玄息出现在路的尽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感叹道
时代变化,文明进步又如何?人性古往今来始终如一,遇到“异类”就要赶尽杀绝。
王守成收好东西又简单修理了下大门。
随便凑合一晚好了,他心想。
“王叔叔。”
门口有人叫他,他一转身,惊讶不已。站在那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宥辰。
“宥,宥辰?”
“是我。”
“你,你还活着”他心中的希望之光重新燃起。
宋宥辰一愣,“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从来也没死过啊。”
王守成一把搂住他,“好,好,哈哈哈”
宋宥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不停拍着他的背,安抚他。他等对方情绪稳定之后,才提起手中的东西说明来意。
“我知道我妈之前来闹过,她不是故意的,我这次回来就和她说清楚了。这不,让我带点东西来和您赔礼。”
王守成欣然接过东西,高兴的说“好,好。你坐,我去给你倒茶。”
宋宥辰顺势坐在了院中,回忆向海水涨潮,随着一阵阵浪花被推到眼前。他和元若兰谈恋爱的时候虽不常来,但每次都在这儿留下了许多欢声笑语。不知为何,今天院子显得有些凄凉。
“宥辰啊。”王守成思忖着措辞,“你和若兰”
宋宥辰微微一笑,“和平分手。”
看着对方错愕的样子,他低垂着头,“您别这样,不是情侣还是朋友啊。”
“是是”王守成心里不停骂自己笨,一路上若兰和小欧之间的情愫他早就看出来了,想也该想到的净问些不该问的事了。
“兰兰她回来过吗?”
“她”王守成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不是不信任,而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实在有点复杂,他们既然不在一起了,还是不要把他搅进来的好。“没回呢。”
“是嘛。”宋宥辰余光瞥向破败的大门,“您家门怎么了?”
“哦被三轮车撞的。”
“嗯?”他露出关切的神情,“您没事儿吧。”
王守成讪笑道“没,没事”
“那就好。”
宋宥辰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他想起巷子里家家户户门前贴着的符咒,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您家怎么没贴符?”。
第一百四十七章:妖化原因()
33弄目前是回不去了,在“女妖”事件解决完之前,元若兰只能住在小宾馆里,留下来陪她的自然是“一命同体”的欧阳劫。祝玄息走前留下槐树枝,正是四合院里那株,上面隐隐透出一点红光,应是被施了什么功法,方便远距离通讯。虽然元若兰觉得靠手机就可以,但祝玄息坚持留下了树枝,说是以防万一。
元若兰觉得他话里有话,那抹红光恐怕和他自身封存的妖力有关,用来压制她身上的怒气妖气?。
宾馆建在商住两用的公寓里,11层,从小窗户望下去是平坦的马路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各色轿车占满两边,把这里当成了临时停车场。偶尔会有交警路过,掏出一沓东西,从头走到尾,空手而归。换来的是每辆车上夹在刮雨器、贴在车头挡风玻璃上、迎风翻起的罚单。等不久后车主取车的时候,就会听到各种骂街声回荡在街道上。
欧阳劫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些东西,全是他托前台买来的。糯玉米、糖葫芦、驴打滚、煎饼果子和烤鸭,地道的北京吃食。
元若兰惊讶于他对自己喜好的了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欧阳劫把东西一个个放上桌,不一会儿就把那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台摆得满满当当,“上一次来这儿的时候你告诉我的。”
他指得是她中迷情蛊时二人相处中无意谈起的琐碎事情。
没想到他记得如此清楚。
元若兰振奋精神,把东西一个个扒开,拿起竹签串起的鲜红欲滴的糖葫芦,咬下一颗,“好吃!”
“嗯。”
房间里突然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迷情蛊的事情其实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绝不提及的禁区,现在“故地重游”,有些事好像不可避免,到了非要拿出来说一说不可的地步了。
宋宥辰问起符咒的事情,王守成脸色微变,“什么符咒。”
“哦。”宋宥辰坦然回道“就是家家户户门前右上角贴的黄纸,我一进胡同就发现了,应该是符咒吧。”
王守成垂眼喝茶,没有看他,但是他拿茶杯的手晃了一下,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慌乱。
宋宥辰打趣着说“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多人迷信,肯定又是哪位神仙菩萨的诞辰吧。”
“是啊是啊。”王守成应和道,笑容重新挂在脸上。
接下来的谈话轻松惬意很多,王守成更是客气的想留他下来住几天。他的私心无非就是向周围人澄清元若兰不是女妖,任何言语都不及宋宥辰这个“活生生的事实”来得有力度。
没想到的是,宋宥辰竟然答应了并且主动提出住进元若兰的房间。他的举动让王守成觉得他对元若蓝余情未了,想起自己准备利用别人的龌龊计划,再加上不久前对欧阳劫说的那些托付性的话语,心里霎时有些惭愧。
搅进自己女儿的感情纠葛里,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担心,也只能对不起宋宥辰了。
当晚,宋宥辰住进了元若兰的房间。房间里床榻摆放在窗前,刚好能看到老槐树。
祝玄息安顿好元若兰之后并没有按他说的去33弄,而是一路北上,直入吉林省,上了长白山脉,没入那荒无人烟的山川深处。
他需要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在确保不被打扰的情况下施放自己身体的妖力。长白山是他修习功法的老巢,这里木元素和火元素都非常充沛,也是人类不断发展探索之下为数不多的清净之处了。
脚踝的黑色铃铛在元素催动下一点点立体,红得发亮的光芒如一跟细细的丝线游走其中,随着那光芒的不断加强,铃铛飞出体外,变成红黑夹杂的一团雾气,没有实体。
“何事唤吾。”声音仿佛从天际飘落下来,捉摸不定。
“除了妖力侵体,还有什么情况会造成妖化?”
雾气绕上他的身体,又绕回原处,“尔想助那女子?”
祝玄息淡淡道“是又如何?”
“吾不知。”
祝玄息冷哼一声,“斗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放弃吗?”他轻轻挪步,呈备战姿势。“你杀不了我,我的肉身和灵魂都是不可摧的!”
“狂徒小儿!尔之不灭皆是吾妖力所为,拜吾所赐!”
“是啊。”他打散那团雾气,“可惜你逃不脱我的禁锢,永生永世!”
再看那团雾气,红光大现,压制着黑气,如熊熊烈火在空气中燃烧,却寒冷刺骨,将周围数米的草木皆冻入透明的冰凌之中。
那是封印妖怪的族人们发出的力量。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从四面八方传来,“阴阳师!可恶!可恶!”
雾气最终安定下来,祝玄息利用木元素的修复之力救活草木,跟着等待那闹脾气的“老妖怪”道出真相。
“女子与吾绝非同类,她与尔更为相似。”
祝玄息眉头紧锁,想起元若兰体内的元神和魂力,竟是它们作祟?
“尔之功法,同气连枝,女子之法异属两边,万蛊内丹源自他人,难调阴阳,一念妖化。”
得到这样的回答着实难住了祝玄息,他没想到元若兰的情况这么复杂,他活了百年从未遇见过。
“有什么办法解决?”
“阴阳和合,化解之法在尔。”
雾气的体积急剧缩减,变成一股黑烟钻回祝玄息的脚踝上。
“喂!”
祝玄息冲着面前的空气大叫,再看重新显现的铃铛纹身叹道“每次都这样!”
他心知这是那“老妖怪”最大的让步了,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阴阳和合是指调节各个功法之间的关系吗?如何调节?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它们虽然不能算水火不容,却还是给元若兰带来了不可估计的后果。万蛊内丹源自他人,恐怕分离内丹已经迫在眉睫。
夜深人静,城市如人的大脑,小部分“醉生梦死”,大部分休养生息。
王守成向来睡得沉,梦里他把宋宥辰带到众人面前,大家得知事实后,对元若兰夹道相迎,一切事物都得到了完美解决,他也不自觉在梦里发出爽朗的大笑,可见心中欢愉极盛。
元若兰房间里似有若无发着白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中。。
第一百四十八章:异动()
元若兰晚上吃得太饱,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运转水元素加快胃部蠕动,想利用功法消消食,结果食物确实被快速分解了,分解物越积越多,肚子一阵绞痛,她叫苦不迭,冲进卫生间。
几分钟后,她揉揉瘦了一圈的腹部,心想这减肥的办法真好,以后可以开家美体店,随便也能赚他个盆满钵满。到时候一定会有许多吹捧者把她奉为神明,把那些不靠谱的减肥机构都比下去。
她美滋滋的跳回床上,准备睡觉。恍然间被光闪了眼睛,她一开始以为是楼下的车灯,可转念一想,这里可是11楼,什么车的车灯能射到这么高?赶紧朝可能发出光源的地方望去。
黑漆漆的夜色连数公里外高级公寓的灯火都不剩几盏,房间里没有台灯,对面也没有建筑,唯一可疑的只剩摆在窗台边缘的槐树枝。
她心中一凛,四合院出事了?
紧接着一步步走过去,拿起树枝仔细瞧。她站在窗台前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眼睛都快盯瞎了也没瞧出什么异样,方才安心上床去了。
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红光又是一闪一暗,树枝也轻微抖动了一下。
宋宥辰此刻被身上的物体压得喘不过气,双手不停拍打那东西,脸憋得发紫。
老槐树树影闪动,随风抖下几片叶子,飘到南瓜架下松软的土壤里,成为肥料。
压迫感刹那间消失,夜色下现出模糊的人影,“笨蛋,差点儿坏事。”
宋宥辰摸着被压疼的胸口,“咳咳,什么屁话咳咳。”他吞下手里的东西,“我练功而已。”
人影轻蔑的笑了一下,“无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