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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分明知道穆紫在挑拨离间,分明知道宁家女公子不可能是那样工于心计的女子,为何要听信穆紫的话,要对她下手?”
丽妃这是斥责他?
皇帝不悦的睁眼,视线落在丽妃脸上时,不由一愣。
丽妃从来都是温温婉婉的,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
竟与宁朝来一样他看了生厌!,。
第二百二十七章 维风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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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很喜欢宁朝来?”皇帝走到丽妃跟前,问。
自己若说实话,势必惹得皇帝不悦,可丽妃便是宁可得罪皇帝也要说心里话。
她就是喜欢宁朝来,打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她就不明白了,宁朝来那么好的孩子,又不碍皇帝什么事,皇帝为何就是容不下呢?
“莫非,莫非陛下有什么把柄被宁家女公子抓住了吗?”
丽妃惊恐的抬起头。
皇帝扬手,狠狠甩出一巴掌,打得丽妃踉跄不已。
皇帝气急败坏道,“朕看你是在民间生活太久,忘了规矩……那便从头学起!从今日起,不准踏出寝宫一步。”
“陛下,”丽妃跪下,抱住皇帝的大腿,声泪俱下,“那是他女子啊,我们什么都不曾给过他,便让他女子留在他身边不好吗?”
皇帝一脚踢开丽妃,朝着门外大声吼道,“外边的人都聋了是吗,还不将丽妃娘娘带回寝宫去!”
立马进来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架住丽妃的两只胳膊。
丽妃不死心道,“陛下,你是君王,若陛下错了都不及时改正,整个天下便都错了。错了,陛下,都错了!陛下……”
余下的话止于唇齿,丽妃被人捂住嘴拖出了皇帝书房。
皇帝冷哼一声,这丽妃就是个不成器的,胆敢说他错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他真想赐她三尺白绫!
李素舞站在书房背后的林子里,看着丽妃被两个小太监拖了出来,不由冷笑。【△網。】
她也觉得丽妃是个傻的,若不是傻的,为何就不怀疑自己与宁朝来一见如故的原因?
可惜,皇帝是决心要杀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呵呵,好戏在后头,越发有意思了。
李素舞出了宫,直奔乌氏小楼古宅,却听贺赖说乌氏小楼府中有客人,不适合见客。
“谁?”李素舞问。
贺赖回答,“宁女公子身边的人。”
贺赖说罢便合上了房门。
李素舞疾步离开。
宁朝来的人,来找乌氏小楼是什么乌氏小楼救宁朝来还是带走宁朝来?不,这二者没有区别。
其实,只要宁朝来离开长安,再也不回来长安就够了,可李素舞咽不下这口气。
宁朝来与皇帝已经反目成仇,只差最后一步,他们便要自相残杀了,这个时候将宁朝来放走,对不起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
她得阻止!
院子里的花,已经开了几朵,乌氏小楼走入花丛中,小心翼翼的拔掉花朵旁边的杂草。
从知道宁朝来喜欢这些花的那天开始,花丛的事宜都是乌氏小楼亲自来做的。
“朝来最近过得好不好,听说之前受了伤,好点没有?”
乌氏小楼一面弓身拔草,一面问。
启娘站在台阶上,看着在花丛里忙忙碌碌的乌氏小楼,没好气儿道,
“王子既然知道我家公子受伤,既然那么关心我家公子的身体,为何不前去琉县探望,或者写封书信慰问也好。我家公子可是望眼欲穿。”
要是能出现,乌氏小楼不至于一直待在长安,对宁朝来的书信视而不见。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宁朝来,宁朝来是想去匈奴,可他还不想宁朝来就这样去匈奴。
“公子让我给王子带几句话,不知道王子愿不愿意听一下。”启娘漠然道。
宁朝来让启娘亲自前来,他愿不愿意听,启娘都是非说不可的。
乌氏小楼从花丛中走出,洗净手上的泥土,才将启娘请进大堂。
乌氏小楼坐在上位,启娘居于下方,两人坐定,立有婢女捧上热茶。
“启娘先喝口喝茶润润嗓子吧。”乌氏小楼笑道。
启娘将茶杯推向一边,道,“公子想知道王子避而不见是因为什么。”
乌氏小楼笑着摇摇头,“朝来是聪明人,我想什么,她都是知道的,便没有可说的。她让启娘来,是有话要说,启娘直接说罢。”
这人倒是实诚,启娘轻嗤一声,道,
“公子说王子凡事量力而行,不要奢望太多。”
“这……”乌氏小楼扬唇,“这话我便听不明白了,朝来要我量力而行,说的是什么事?”
“看来王子一心养点花花草草,是真的没有发现朝堂中的风向变了。”
朝堂的风向是变了,乌氏小楼知道变了。
太子死了,风向还能不变吗?
“太子死了,听说是朝来所为?”乌氏小楼问。
宁朝来杀了太子,皇帝只是让人去琉县抓人,但因太叔奂一句话就被阻拦了。
这,好像是不妥,可哪里不妥,乌氏小楼说不上来。
启娘掀了茶盖,看着袅袅的茶雾,道,“公子一心助太子殿下登上帝位,太子殿下不会没有理由的要杀公子,这里面的原因,王子有想过吗?”
想过,关于皇帝让太子去送死的原因,乌氏小楼冥思苦想过,可他未想透。
皇帝就这样一个皇子,他害死太子,谁来继任大位,就算皇帝有其他孩子,也该出现了,可并没有人凭空出现。
“风向变了,变得厉害。”启娘敲打着茶盖。
是啊,风向变了,全都变为讨好太叔奂。
皇帝想要宁朝来的命,碍于太叔奂在,便生生停止了。
太叔奂便是皇帝心仪的人选?
“不,这不可能!”乌氏小楼扔了手中的茶杯,“太叔奂是穆紫怀胎十月生下的,要太叔奂真的是皇子,女子何至于忍上这么多年,何至于嫁到匈奴去!”
听乌氏小楼这意思,他也是知道穆紫身份的。
启娘蓦地觉得宁朝来可怜,仿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穆紫是谁,唯独宁朝来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才遭受了那么多不可言状的苦楚。
“王子,太叔将军对我家公子如何,王子是清楚的,若有朝一日太叔将军成了令天下的人,一定会囚笼为花,那时,走不走,我家公子说的可就做不了数了。”启娘诚挚道。
太叔奂要是登上帝位,断然不会让宁朝来离开他一步的,更别说是让宁朝来远嫁匈奴,成为乌氏小楼的人。
启娘道,“王子可想明白了,启娘还得赶回去回话。”
“这些话,都是朝来让你说的吗?”乌氏小楼冷着脸问。
启娘点头,“公子聪慧,启娘愚钝,这些话,自然只能是公子说了让启娘代为转达的。”
“那去告诉朝来她准备着,前去匈奴。”
“启娘会说的,告辞了,王子。”
启娘刚走,乌氏小楼便一脚踢翻了旁边木桌。
大汉,他不会轻易罢手,先将宁朝来得到,再来图谋江山!,。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太叔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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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娘刚回到琉县,皇帝的圣旨也来了。【△網。】
“公子,陛下要将太叔将军召回长安,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吗?”
杀太子的是宁朝来,皇帝要对付的也是宁朝来,却怎会莫名其妙将太叔奂召回长安太叔奂顶罪?
启娘进去屋中,见宁朝来倚在软榻上小憩,不由自主的放低声音,想退出去。
宁朝来却说话了,说,“陛下日理万机太叔将军回去帮忙处理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会说方才那番话,是因为你先入为主,以为陛下将杀人的罪名扣到了太叔将军头上。”
皇帝只说让小夏子将太叔奂带回长安,君王召臣子回去,是天经地义的事,又没人说太叔奂是戴罪之身。
“他那样做,不会是想将太叔将军支走,抓走公子吧?”
启娘这算想明白了,皇帝就是碍于太叔奂在,不好对宁朝来赶尽杀绝,所以才想出这样一招。
“要抓我,他知道抓不走,也不会行那样没用的事……想必他与穆紫都是不希望我活着的。”宁朝来懒懒的起身,将手伸到暖炉上,道,“陛下此举是歪打正着,不见得有多高明,穆紫却是将计就计,道行深了去。用陛下来对付我,自己置身事外,穆紫到底是个聪明女人。”
“公子知道了穆紫是谁?”启娘问。
宁朝来之前一直在探听穆紫的下落,殷切的想要查明,近来穆紫出现的次数频繁,宁朝来反倒不问了。
“穆紫是清高圣人也好,是无名小卒也好。”宁朝来撇撇嘴,笑了起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的脑袋,我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思管穆紫?”
知道了穆紫是谁又能怎么着?大限将至,宁朝来连报仇的时间都没有。
还不如选择不知道,给自己一个释怀的理由,过得轻松一点。
自欺欺人,也是一个放下的好办法,宁朝来试过了,屡试不爽!
宁朝来说得也有道理,可启娘还是觉得惋惜。
找了那么久,不停的打听、试探,好不容易能知道穆紫在哪儿了,却要生生的放过那个三番五次要她命的蛇蝎妇人。
“公子,王子那里……”
“嘘。”宁朝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片刻之后,太叔奂迈步房中。
宁朝来笑问,“太叔将军这是要启程了?”
“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回长安?”太叔奂开门见山的问。
这时候,太叔奂的确进退两难。
要宁朝来与他回长安,宁朝来杀人证据确凿,皇帝要是真治了宁朝来的罪,天下人都会说宁朝来该杀,他救起来没那么容易。
若是让宁朝来留在琉县,万一再发生危险的事,他无能无力,恐怕来不及相救。
走与留,宁朝来都是危险的,总有他无能为力的时候。
“若你愿意,我带你回长安,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保证你不会毫发无伤。”太叔奂又道。
他抉择不了,不敢左右宁朝来的人生,怕选择错了让宁朝来受苦,他便只能让宁朝来自己选,只要宁朝来点头,他带她回长安,天塌下来,他来顶着,无怨无悔。
“太叔将军太相信自己的处境了……”宁朝来笑道,“小夏子公公还在等着,太叔将军还是快些启程吧。”
这便是拒绝了吧,还是以他护不了她的理由。
她竟如此不相信他么,连他仅有的权势她都嗤之以鼻。
启娘受不了太叔奂怅然若失的模样,道,
“太叔将军尽管放心,五行在暗中保护公子,公子不会再出事。”
是啊,再怎么不济,也是紫竹楼的楼主,手下杀手无数,怎会找不到人保护。
又是他自作多情,杞人忧天了。
太叔奂看着宁朝来,宁朝来站在火炉边,专心致志的烘烤双手,都不愿抬头看他一眼。
她要留下,就让她留下吧,他去长安处理太子的事,也用不了几天,他快些赶回来就是了。
太叔奂只想到宁朝来的处境,只以为宁朝来安全就好,他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宁朝来会走。
太叔奂折身出去,宁朝来给了启娘一个眼神,启娘忙不迭送人出去。
待双手温热,身子暖和了,宁朝来才披上大氅,出了房间,往院子的长廊处走去。
透过长廊上干枯了的藤蔓,宁朝来看见了跪在地上烧纸钱的朱一落,朱一落怀中抱着一堆女子的衣物。
“你说你最痛恨骗子,偏偏你自己也成了骗子,可我也讨厌骗子,偏偏对你束手无策。”
“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样过得?你只在乎自己的心思,从意我的想法。”
“你要孩子,我便生了孩子,可我有了孩子,你又要离开,莫非,孩子便那么吗?”
朱一落说一句话,抹一把眼泪,抹了一把眼泪,再往铜盆里扔一件衣物。
衣物被大火烧成灰烬,朱一落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启娘朝她靠过来,宁朝来问,“确定走了。”
启娘点头,她亲自去送的人,还能假的走了不成。
“朱大人这是怎么了。”启娘压低声音问。
宁朝来正色道,“谁知岁岁红莲叶,两处沉吟各自知。”
启娘赧然,“我还以为朱大人当真是个无耻之徒,却原来只是个痴情人。”
宁朝来轻叹,“朱大人最先娶的女子便是他最爱之人,两人都想着恩爱不移,白头到老。可惜三五年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女子查明是因为自己无法生育之后,羞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