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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氏小楼拎着茶壶倒茶,淡淡的吐出二字,“假的。”
“假的?”
李素舞问着,伸手将兵符拿在手中颠了颠。
这兵符做得细致,一眼看上去,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比起真的兵符,沉了一点。
假的就好,确定是假的就好。
李素舞心中释然,面上不露声色,笑问,
“王子怎会想着拿了块假兵符来玩?”
又不是三岁孩童,随便找个什么东西都能当玩具。
若不是真心想要,谁会想不开将兵符放在眼皮子底下。
不光想想,如今连兵符也想得到了,乌氏小楼的野心真是不小。
不管兵符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有人将些事说出去,都够乌氏小楼喝一壶的。
乌氏小楼一眼看穿李素舞的打算,打趣儿的问,“美人不会是想将这事儿告诉陛下吧?”
“哪里哪里,王子说笑了。”李素舞连连摆手,“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求求安生日子就好,旁的,不敢乱想。”
乌氏小楼笑着将热茶递到李素舞手里,表示十分相信李素舞说的话。
李素舞喝着茶,不经意看了一眼窗外的花,再次打趣儿道,
“王子清闲,倒是种得一手好花,看这些花娇娇嫩嫩的,平日可是要花许多功夫吧。”
“是啊,我一个远道而来的人,除开看看长安的景色,做不了什么,也只能在院中养养花,逗逗鸟儿。不像太叔将军,给宁家女公子求得解药,可是忙得团团转,不分昼夜。”
从踏进屋中开始,乌氏小楼就话中有话。
乌氏小楼一提起太叔奂,李素舞就竖起耳朵认真听,听到太叔奂为宁朝来找解药,李素舞脸上闪过一丝愤怒。
她要太叔奂登上高位,
不受儿女情长的束缚,也要宁朝来死,永远消失在她眼前。可太叔奂呢,着了魔一样对宁朝来死心塌地,她想做的事,竟是一件也做不成。
乌氏小楼仔细留意着李素舞的表情,见差不多了,便喟然长叹,道,
“可太叔将军也不能因为四下找不到解药而对我有所怀疑,前来询问也是没什么的,说用兵符来换解药也是没什么的……”
乌氏小楼话没说完,李素舞已经将茶杯种种的搁在桌上,茶水洒了一桌子。
“他居然用兵符换解药?”
李素舞分不清此时她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害怕多一些。
那可是兵符,事关一国安危,太叔奂拿兵符到乌氏小楼这里换解药,犯的可是勾结外寇的死罪。
莫说太叔奂的皇子的身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皇帝也会毫不犹豫要了他的脑袋。
不求雄途霸业,不求荣华富贵,一心为个女子爱恋嗔痴,她还真是生了一个痴情的好儿子!
“我对宁家女公子也是一片真心,若是有解药,直接给了太叔将军就是……”
“想来太叔将军是担心我对宁家女公子有其他的想法,怕同上次一样打算将任带走,所以想拿兵符作为交换吧。”
“不得不说,太叔将军对宁家女公子,还真的是,看得重。”
“幸好这兵符是假的,要是是真的,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乌氏小楼时而叹息时而为难,时而欲言又止,意思却表达得清楚,几句话便将李素舞的神情说得变了几回。
李素舞也心悸,幸好这兵符是假的,若是真的,太叔奂可就是将江山拱手让给了乌氏小楼!
那她筹谋了数十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宁朝来这祸水,只要留在世上一天,她就一天不得安宁!
李素舞眼中杀意渐涌,看得乌氏小楼眼里也起了杀意。
要不是还用得上李素舞,就凭李素舞几次三番杀害宁朝来,他就能杀了李素舞。
“王子。”
李素舞转头看向乌氏小楼。
乌氏小楼瞬间收回眼中**,笑道,
“美人有话只管说就是。”
“这话该是我说才对。”李素舞扯了一个笑,“王子让我来,可不是赏花吃茶的吧。”
两人都知道对方想算计什么,明人不说暗话,没必要弯弯绕绕。
“听说太叔将军与陛下很是亲近。”乌氏小楼笑道。
坊间都在传闻太叔奂是皇帝的孩子,乌氏小楼这样问,只是想确认罢了。
李素舞也不瞒着,直接道,
“正如王子所想的一样。”
一样?乌氏小楼嗤笑。
“太叔将军要真是陛下的孩子,美人不会让紫竹林的玉岩冒充什么欧阳护留在陛下身边吧?”
若太叔奂真的是皇帝的孩子,李素舞早就哭天抢地的要求皇帝承认太叔奂皇子的身份,添名于皇室族谱了。而不是容忍皇帝一次次的怀疑,更不会让玉岩假冒欧阳护去骗取皇帝的信任。
“太叔将军,不是陛下要找的人吧?”
乌氏小楼站起身,痴痴的笑着。
看看李素舞惊慌失措的模样,又被他说中了是吗?
李素舞,说自己是妇道人家,不敢乱想,可乌氏小楼看来,她岂止是不敢,简直是敢到了极致!
第二百四十九章 玉面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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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舞肯定道,“陛下圣明,怎会不知道太叔将军就是他要找的人。”
“是吗?太叔将军真的是陛下要找的人吗?”乌氏小楼笑问。
“是!”
不容置疑的回答。
乌氏小楼:“假的真不了。”
李素舞:“真的假不了。”
这样看来,李素舞认定太叔奂是将来继承皇位的人。
对,认定,只是认定。
乌氏小楼也认定太叔奂不是皇帝的孩子。
两人剑拔弩张,寸步不让,眼中火光交织,再下去,或可燎原。
这样紧张的时刻,乌氏小楼却噗嗤一声笑了,
“要不是确认宁家女公子是宁相的亲生女儿,依照美人对女公子的态度,我都以为女公子才是陛下要找的皇位继承人。”
乌氏小楼漠然的转过身子去看院中的花,自是错过了李素舞刹那瞪眼的失神。
幸好,乌氏小楼认定宁朝来不可能是皇帝的孩子。
幸好,人人都确定宁朝来是宁相生的亲生女儿。
幸好,有那么多的幸好。
——————我是不择手段李素舞的分割线——————
山上的树长出嫩绿的细芽,柔柔的贴在树枝上。树脚的草丛里有星星点点的彩色,野花也开了。
紫竹林的冬天来得快,春天也来得快。
上阳战战兢兢的去喂完狼回来,两腿抖得厉害,一面踏上回住处的路,一面骂骂咧咧,道,
“人奇怪,做的事也奇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不当,却要跑到这阴森森的地方生活,只怕是疯了!”
“分明该一道去喂那些畜生,去跑了没影,是紫竹楼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也被赶到后山与畜生作伴吗?”
前一句骂的是宁朝来,后一句骂的是玉岩。
上阳拢了拢身上穿着的破旧短袄,擦了一把脸上的细汗。
刚到紫竹林时,她是不愿意妥协的。她是堂堂的公主殿下,怎么能做喂狼这样的粗活。
紫竹楼的人说,宁朝来给她两条路走,一条是好好听话,一条是死。
上阳自幼在上书学堂读书,宁朝来懂的大道理,她也懂。不就是士可杀不可辱吗,那她就死好了,免得苟延残喘还要被宁朝来笑话。
皇家的人,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可紫竹楼的人又说,宁朝来说了,紫竹楼要让一个人死,不像皇宫中一样赏一碗毒药或者赐三尺白绫就行了的,至少也得扔到狼群中半个时辰,待被咬下胳膊腿做成人彘了,再扔到蛇窝里。
一说再说的,上阳听明白了,宁朝来是想留着她呢。
是啊,她可是逼死了宁朝来的贴身婢女,那叫杜鹃的婢女才是宁朝来的姐妹,宁朝来可不得好好留着她的命,好为杜鹃报仇呢。
回到破烂的院子,上阳觉得口渴得厉害,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着。
“若换做以前,公主千金之躯,一定会觉得这水恶心,不愿喝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上阳吓得不轻,手中的木瓢随声落在脚下的稻草上,水打湿了鞋袜。
上阳猛然回头,只见茅屋前面的水井边站了一个穿白衣,戴面具的清瘦男子。
她是认得这个人的,当初想在江南杀掉宁朝来时,就是这人将宁朝来救走了。
这人,是玉面。
“所以说,若是可以,没人愿意放弃大家闺秀的好日子不过,来到这杀人如麻的地方受罪。”
玉面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不过是回答了上阳的第一个问题,为宁朝来解释了来到紫竹林的原因。
上阳挑眉,“你跟了我一路?”
她说的话,做的事,这人应该都听到看到了吧。
玉面坐到井盖上,搭在膝盖上的手骨骼分明,白皙修长。
不养尊处优,是不会有这样手的。
上阳淡定的捡起地上的木瓢,拍净木瓢上沾上的稻草后,扔回了木桶里。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紫竹楼的人都不管你吗?”
不是说紫竹楼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吗,为何这人进来了他们却不管。
是来杀她的吗?又是给宁朝来出气?
上阳看着那块光滑如玉的面具干笑了两声。
这世上追随宁朝来的人多了去了,再多上一个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公主别怕,玉面只是闲得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事情可做,才会来这与公主说说话,不会伤害公主的。”面具背后传出两声爽朗的笑。
玉面?宁朝来不就是玉面罗刹吗?
上阳将脑海中的知道的人都过了一遍。
对了……
“你就是宁朝来的师父,紫竹楼的上一任楼主,玉面。”
“倒也不笨。”玉面轻笑着呢喃了一句,“只是比起她,还是差了太多。”
玉面的后半句话,上阳并没有听清楚。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盯着自己脸的那双眼睛上。
她想,玉面站在宁朝来面前时,也是这样,虽然笑着,但眼睛里冰冷得没有感情吗?
“你可是朝来的好姐妹,儿时最好的姐妹。”玉面道。
“呵。”上阳冷嗤一声,双手拢在袖中,“我对她虚情假意,从来没有真心实意过。她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也没有对我手下留情,什么好姐妹,都成了生死对头,再说姐妹,难道不好笑吗。”
上阳走到玉面旁边坐下,问,“玉岩是你带走的?”
“哦,为何这样问?”
玉面有些意外,上阳竟然能猜到是他将玉岩带走的吗。
转念一想,能将玉岩一个大活人带出紫竹林而让紫竹林平静无波澜的,不是宁朝来就只有他了。
“玉岩没有一天不恨宁朝来,将他带出去搅局,宁朝来一定能如你所愿,飞一样的成长。”
玉面只笑不语,宁朝来与上阳不愧是姐妹,论起狠,谁也不输与谁。
只是命运比较眷顾宁朝来,将帝王相给了宁朝来,顺带着,将亲情,友情,甚至爱情都一并给了宁朝来,上阳如何能斗得过。
只是,福祸相依,宁朝来得到得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若是可以交换,知道了结局后,上阳也未必肯换。
玉面起身,“后山事多,趁着闲暇,公主好好歇着吧。”
上阳跟着起身,问,“玉面楼主怎会无聊,为何不去长安城里找找宁朝来那宝贝徒儿?”
玉面无声的笑笑,他也胆小,不敢主动去找宁朝来,只等宁朝来来到他面前。,。
第二百五十章 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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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解药?”
听了木神医的答复,太叔奂仍觉得放心不下。
乌氏小楼怎么会轻易的将解药拿出来,是太看重宁朝来,还是知道得不到兵符?
木神医道,“这确实是解药,但不是全部解药。这一颗药丸,只能暂时护住女公子心脉,减缓毒素渗入五脏六腑的速度,减少吐血次数而已。”
并不能救宁朝来的命。
这一句,木神医忍下了没说。
“那究竟要多少颗这样的药丸,才能解了她体内的毒?”太叔奂问。
眼里掺杂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
木神医答,“一颗用来护心脉,一颗用来解毒,一颗用来清毒,三颗都服用了,才能彻底去毒。所以,除了这颗,还有两颗解药。”
“两颗呀。”太叔奂唇角上扬,目光落在木神医身上便不再动。
木神医似是想到什么,错愕的表情定格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