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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呀。”太叔奂唇角上扬,目光落在木神医身上便不再动。
木神医似是想到什么,错愕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太叔奂瞪着木神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解不了千机的毒,但又将解药是如何的说得清清楚楚,这只是巧合吗?”
说研制不出解药,但言语中无不透露着对解药的了解。
这,真的是研制不出来还是不愿意拿出来?
木神医语塞。
“当初在江南,我从乌氏小楼手里救下你也是巧合吗?”太叔奂攥住木神医的衣襟,将人拎起,“你在为乌氏小楼做事?”
他从乌氏小楼手里救下木神医……木神医说不知道解药……乌氏小楼手里拿着解千机的解药……
这不是巧合!
木神医是别人派来的人,他却百般信赖,事事委以重任。【△網。】他便说,他不过是想治好宁朝来的腿,怎会要了宁朝来的命!
“是你!”太叔奂将人摔到地上,恨恨道,“你明明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却要借我的手要她的命,你却要用她的命换得她离开长安!”
木神医跌坐一边,垂头不语。这事纵然不是他筹划,但他也脱不了干系。
太叔奂从窗边的剑台上取出宝剑,直指木神医眉心,
“解药在何处?”
木神医沉默着闭上眼睛。
既然是别人精心布置的局,他如何能轻易打破?
太叔奂想杀他,那便杀吧。
“一个个的都擅长要挟,当真以为我不敢是吗?”
太叔奂大笑一声,长剑划破木神医脸颊。
出剑速度太快,剑身未留下一丝痕迹。
但木神医脸上的血却像琉县泛滥的河水一样,一下子决了堤,刹那间冲破肌肤,顺着脸颊往下流。【△網。】
太叔奂拿剑挑起木神医的下巴,逼得木神医抬起头来。
“真是好生淡定,淡定得让我淡定不了,只是可惜了这双眼睛……”
剑尖游走在木神医紧闭的双眼上,下一秒,太叔奂就可能将两只眼珠子挖出来。
“住手!”
循声而来的宁朝来喝住太叔奂。
“将剑放下。”她道。
“你便是要护着他,要护着乌氏小楼是不是!”太叔奂怒吼着,剑尖随着他手的抖动而胡乱的在木神医额头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太叔奂正在气头上,不可能淡定得下来,说再多都没用。
方才出来得急,只吩咐海棠拿了折扇。
宁朝来伸手向身后的海棠讨要折扇时,海棠却是抱着折扇跑开了。
她怎么能让宁朝来因为一个外人而与太叔奂大打出手。
“这是你做的局?”太叔奂问宁朝来,却是认准这就是宁朝来做的局。
宁朝来抬眸,平静的看着太叔奂,当初上书学堂因骑马而结怨的那一天,太叔奂也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她做的局。
她真的冷酷无情到要将自己性命拿来做局的地步了吗?
“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他,他是谁?是木神医还是乌氏小楼?
宁朝来的话再一次点燃了太叔奂的怒火。
他怒道,“你又护着他,你总是护着别人,你不是不怕死吗,你不是想死吗,那我就杀了他,没有了解药,你不就可以死了吗。”
太叔奂是真的气急了,气得口不择言,说出一些让自己心疼的字眼。
死……
平日谁要是敢这样说宁朝来,他一定杀了那人。
可他也说了,他也说了宁朝来死。
“你舍得吗?”宁朝来笑问。
舍得杀了木神医让她无药可救,舍得让她死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太叔奂告诉自己,宁朝来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宁朝来不喜欢他,他为什么要舍不得。
他就杀了木神医给宁朝来看看宁朝来看看,看看他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世上能有什么东西是他太叔将军舍不得的!
剑由木神医眉心移到下巴,移到脖颈,深入一寸,半寸,再动不得。
这是他的宝剑,他用得最得心应手的武器,此刻却像有的千金重,沉重得让他握不住。
“将木神医带下去。”宁朝来负手,对门外的小令说道。
小令进屋,看了一眼太叔奂的神色,将剑一点点拨开,带走木神医。
小令才把木神医带出屋子,便觉后背一阵寒意,待他回头,太叔奂的长剑横在了宁朝来脖子处。
“这样死,岂不痛快得多?”
“请便。”
一人声嘶力竭,不复往日稳重。
一人若无其事,一如既往的冷静。
小令沉默的将木神医带走。
太叔奂与宁朝来的事,他们两人解决就好,别人是干涉不了的。
“太叔将军,我觉得你可以找个医工来看看了。”宁朝来笑着说。
她这样子,好像在说他有病,可有病,要死了的人不是她吗?
她为什么要让他找医工来看看?
宁朝来嘲讽的睨了太叔奂一眼,转身出去。
太叔奂哂笑,呵,看看她是态度,她就是这样的态度吗,她这是什么态度?
她是觉得他不敢杀她吧,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
太叔奂提着长剑,在书房中胡乱挥砍,每一剑都像刺中了他恨的那些人,又像是刺在自己心上的。
屋中一片狼藉,桌子圈椅歪歪的倒在一边,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已不知去了何处。
满屋子的剑痕,满目疮痍。
他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太叔奂扔了长剑,颓然的坐在地上。
看吧,他的死活,她才乎。
海棠走向屋中的那道黑影,伸手要将人扶起,却被一道大力拉扯过去,落入冷冽的怀抱。,。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无酒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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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都要死了。”
宁朝来要死了,太叔奂也要死了。
海棠动了动身子,却被搂得越紧。
“我曾怕她不恨我,对我冷若冰霜,待她恨我了,我又觉得心被生生撕扯成了两半,一半爱她,一半恨她。”
求而不得,患得患失,因爱故生恨。
“她只惦记旁人,惦记完这个惦记那个,她惦记那么多人,唯独不惦记我的感受,不知是忘了还是从未记得。”
海棠仔细的听着,千万句安慰的话终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她说多少都没用,太叔奂想要的,是隔壁房中女子的解释。
哪怕一句,就胜过了她的千言万语。
“女公子,真不过去看看吗?”芍药为宁朝来宽衣时,问。
听方才的动静,整个书房里的东西只怕无一幸免,大人应该很伤心,女公子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她家大人吗?
“你家大人乐得,拿几个摆设来撒撒气有什么舍不得的。”
宁朝来走向屏障后方。
屏障后很快传来哗啦的水声。
“你关门出去吧。”宁朝来道。
芍药有些生气,虽说她家大人性子是冷了些,可在女公子面前,哪天不是摆着笑脸,低声下气。
今日惹了大人动这样大的火l怒,女公子还跟没事人一样准备沐浴睡觉。【△網。】
女公子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她家大人呢。
芍药将备好的中衣搭在屏障上,气呼呼的走了。
听清房门合上的声音,宁朝来这才敢肆意的咳嗽两声,将喉咙里的残血咳出来。
木桶脚下的绢布上,是她方才吐的殷红。
宁朝来自嘲的笑笑,她自己都手忙脚乱了,拿什么去顾及别人。
待启娘回来,也是时候回紫竹楼看看了。
…………………………………………
边疆,孤寂的城楼上。
一张矮桌边,两人席地而坐。
“来,干了!”
徐少桥端起桌上的酒碗。
楚离看一眼蓬头垢面的徐少桥,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大人,陛下不是将你调回长安任职了吗,你怎么还要回来边疆?边疆地苦,将徐大人这个白面书生都给磨砺得粗糙了。”
徐少桥打了个酒嗝儿,摸摸酡红的脸,呵呵笑道,
“粗糙不粗糙,无关痛痒。我留在长安城中,心不自在身也不自在。但来了这里,心虽还是不自在,身却自在了。”
徐少桥对宁朝来的感情,楚离是知道的,所以也理解徐少桥娶了司笑语的无奈。
“听说徐大人来这儿是太叔将军做的安排?”楚离问。
“是啊,难受。”徐少桥乖巧的点头,“他是了解我的,怕我见了朝来难受,又怕我见不到朝来难受,所以就让我出来长安了。”
楚离也跟着徐少桥呵呵的傻笑。
徐少桥突然止了笑容,认真道,
“楚大人,你不知道,这场角逐,从上书斋里第一眼就开始了。”
徐少桥伸手指在碗里蘸了酒,在桌上画了一个圆,说,
“朝来先是跑得慢,就被阿奂追上了,不,超越了……然后,她就拼命的追,追上了,不,超越了……阿奂又追,只是朝来也越跑越快,他追不上了。”
“那你呢?”楚离看着眸子漆黑的徐少桥。
“我啊……”徐少桥轻笑着,食指在他画的圈外点了一下,道,“我一直就在这外边啊,看着他们谁快了谁慢了,一点都没错过。”
从始至终都想迈入圈中,与他们一道奔跑,快或慢都无所谓的。奈何两人速度太快,他跟不上,只能沦为看客。
只能当个看客,看着他们的分分合合。
徐少桥定在圈外的手指弯曲着,直不了,也收不回来。
真委屈,连手指也要欺负他。
徐少桥蓦地安静下来。
“来来来,别愣着,喝啊。”楚离将徐少桥动不了的手拉起,塞入酒碗。
“来来来,不醉不归!”
两人大笑着干杯,听酒碗撞击在一处的声音,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笑。
“楚大人,你为何就叫楚离,就没有字吗?”徐少桥口齿不清的问。
“哈哈,”楚离干笑两声,“因为她没有啊,我取了也没用。你别说我,你又说说你为何没有字。”
楚离没有字,因为上阳没有,上阳之所以没有,是因为太叔奂没有。
“不止我没有,”徐少桥仿佛说什么秘密一样凑到楚离面前,放低了声音,“阿奂和柳家公子也没有啊,我们都没有。一个人没有字不正常,两个人没有字也不正常,大家都没有字就正常了,谁也不会觉得谁可笑。”
宁朝来儿时就说过,她及笄时一定要为自己取个字。
到了她及笄的时候,她却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她取了什么小字,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取了小字。
他们几人弱冠时,宁朝来还是不知在何处,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生死都无法确定,他们哪里还有心思为自己取字。
“都没有才好。”徐少桥呢喃。
好在宁朝来回来了,好在宁朝来没有字,他们也没有字,大家都没有字,就没有人觉得奇怪了。
是的,一点也不奇怪。
反正大家都没有字。
“这话说得好。”楚离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徐少桥仰头,也将一整碗酒倒入口中。
酒的滋味不错,辛辣刺激,像是用刀划着喉咙,痒痒的,痛得恰到好处。
徐少桥拿起酒坛,再将两人的酒碗倒满。
一碗又一碗,喝得尽兴,就是……怎么也喝不醉。
楚离清楚的记得上阳眼中对太叔奂的爱慕,对宁朝来的痛恨,对这个世界的憎恶。
徐少桥清楚的记得,宁朝来说的,他是徐少桥,只是徐少桥。其实,他已经不是徐少桥,而是徐大人了。
徐少桥想过他与宁朝来有缘无分,没办法成为夫妻,但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宁朝来连他朋友的身份也会夺去。
手下的一个下属匆匆忙忙来到城楼上,看着东倒西歪的两个人,急得不得了。
“两位大人,长安来了八
百里加急的书信。”
看两人醉醺醺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徐少桥一把夺过书信,呼和着楚离下去城楼。
两人勾肩搭背,一面走,一面说,“放心,没醉,误不了事。”
那人悠悠然叹气,这两位大人的能力是没得说的,脾气性子也好。
就是吧,两人一旦聚在一处,就是无酒不欢。,。
第二百五十二章 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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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寂寥,斜斜的照在门窗上,一片死寂。
皇帝负手站在丽妃的寝宫前,看着早就灭了灯的黑暗房间,问,
“他真的是朕与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