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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才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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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朝来费力的坐起,正巧房门被推开,一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带着浓浓的药味儿。

    人还没走到面前,宁朝来便问道,

    “少桥,此事可与人说了?”

    徐少桥不答话,端着汤药坐到床头,用勺子搅拌汤药。

    宁朝来伸手想要接过,徐少桥不给,等汤药冷了,一勺一勺的喂到宁朝来嘴里。

    待得一碗汤药见底,汤碗放下。

    宁朝来又问,“这是哪里?”

    徐少桥答,“一间稍微隐秘的客栈,天亮之后,我带你回长安。”

    “不能回去,这副样子不能被阿翁看到。”

    若宁相生知道了,一定会追查此事,宁朝来担心打草惊蛇,反而查不到事情的始末缘由。

    “人人都说宁相也不如我了解你,他们却不知道,我认识的,不过是宁朝来的表象仅仅是认识而已,何来的了解。”

    徐少桥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都怪别人说得太逼真,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虚实,要是没有梅林这一出,他应该还会一直认为,他很了解宁朝来。

    可是,时到今日,他才幡然醒悟,所谓的竹马之交,彼此知己,都是假象。

    宁朝来捉住徐少桥袖口一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少桥,许多事情,我不告诉你,不是信不过或是不愿与你说,只是无法说明而已。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无疑。”

    徐少桥拉开宁朝来的手,将宁朝来扶了躺下,温声细语道,

    “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不过气你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而已。”

    她受了重伤,徐少桥心疼是真。

    然而,看着徐少桥离去时寂寥的背影,宁朝来知道,徐少桥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

    第一个将她看作多心机多秘密的是太叔奂,第二个,便是徐少桥了吧。

    房门合上,徐少桥再无法往前挪动一步,只颓然的靠在门框上。

    他多想问问宁朝来,那些人为何要杀她?为何她明知有危险还要前去?为何她不愿他去却让太叔奂一起?

    她一定不知道他知道太叔奂去了。

    若不是不经意连瞥见血泊中的那个刀鞘,他也不会知道太叔奂在。

    说来也巧,刀鞘被覆没在血泊中,还是被他看见了,看见也就罢了,他偏巧能够断定那是太叔奂的宝剑。

    他多希望他没有看见,多希望他不知道那是太叔奂的。

    就如太叔奂与宁朝来所想的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太叔奂与宁朝来,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他与宁朝来,形影不离,无话不说。

    分明他才是与宁朝来最为亲近的人,却不知什么时候,他成了外人。

    徐少桥双手抱头,胸口处疼得尖锐。

    两人各怀心事,皆是一夜无眠。

    天明了,徐少桥端了汤药进屋时,宁朝来已梳妆好,端坐在床头,好像在等他的到来。

    “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徐少桥关切之意明显。

    宁朝来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笑着说道,“皮外伤而已,你不用太担心。”

    说没事是假的,伤口痛起来时犹如千万只针同时扎在身上。她第一次受这样的罪,忍得辛苦。

    知道宁朝来不会久待,徐少桥拿来大氅,又备好手炉,确定将宁朝来裹得严严实实了,才放心带宁朝来出门。

    此行的事情,只是想要宁朝来为官,目的明确了,不管宁朝来是什么样的答复,来的人也该回去了。

    宁朝来的意思,是想徐少桥与太叔奂一行回去。

    而她,需在江南将伤养好再回。

    其余人已经出发,府衙里只剩了司笑语与太叔奂。

    瞧见宁朝来脸色不好,司笑语上前,摸摸宁朝来的额头,说道,

    “宁大人可是病了?额头怎么会那么凉。”

    宁朝来抿唇轻笑,“承蒙女公子惦记,朝来确实受了寒,因此不能与你们一道回长安。”

    司笑语还想关心几句,却被太叔奂催促着上了马车。

    太叔奂问,“少桥呢?”

    “他在外面等你们。”

    宁朝来没有将不愿进来几个字说出口。

    太叔奂看了一眼漫天的飞雪,压低声音说,

    “柳府守卫森严,只要你不出府门,应该是安全的。不过,这里到底是是非之地,尽早回长安吧。”

    “多谢大人关心。”

    宁朝来往边上退了几步,将路让出来。

    太叔奂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沉默着驾车离去。

    宁朝来脸上,唇间,没有一点血色,身负重伤还要坚持前来相送,无非是想告诉他她还好,给她的救命恩人吃一颗定心丸。

    他是想关心几句,可想到他与宁朝来的种种,还是决定作罢。

    他救她,不过举手之劳,她敬他,也不过碍于恩情。

第五十二章 在水中央() 
宁朝来的伤,因是瞒着柳府的人,只能私下里调养,这才会调养了一月有余,还完全痊愈。

    宁相生思念女儿,再三催促。

    宁朝来只能辞别柳府,在柳兰的护送下回去长安。

    宁朝来坐在马车中,百无聊奈,只能将手伸出车幔去接雪玩。

    柳兰思忖再三,终是开口问,

    “宁朝来,你这般可是真的生了太叔奂的气?都不与他一同回去呢。”

    太叔奂早早回去了,与宁朝来也并没有往来,可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在柳兰心口上的是一根刺的事实。

    也无非柳兰担心,他如今可以稍微放心,那是因为太叔奂不喜欢宁朝来,宁朝来一厢情愿也没有。可万一哪天太叔奂喜欢了,他拿什么去争?

    论才干,他钟爱诗词戏文,太叔奂天生雄才大略,论身份,一个将军之子,一个商户之子,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

    “表哥想太多了,我岂是小气的人,不一同回去,只是想在柳府多待几日,顺道享享荣华富贵。”

    宁朝来虽没有回头,却能清楚的感受到柳兰的黯然。

    若说徐少桥对她的好,她从不多想,也不误会。柳兰对她的心思,她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商户的地位不高,但乐得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若此次没有来江南,即便要她嫁给柳兰,她也不会反对,可她来了,并在这里经历了许多。

    如今再说嫁,已是不可能。

    柳兰将宁朝来的手从冷风中拉了回来。

    “你最近行事怪异,身子也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宁朝来摊开两手,“一不知你所谓的行事怪异是什么意思,二不懂你身子好与否的标准如何。”

    宁朝来东说东有理,西说西有理,与她说道,十个柳兰也不是对手。

    柳兰也觉得是他多想了,宁朝来古灵精怪,行为举止怪了点不足为奇。至于脸色不好,他又不是不知道宁朝来自幼体弱多病。

    再说了,宁朝来要真是有事,瞒得了他,还能做得滴水不漏,瞒过柳府上上下下几百人?

    夜色沉沉,不好赶路,尤其雪太大,车马难行。幸好途径一家客栈,宁朝来一行便住下了。

    屋外寒冷彻骨,冻得人直哆嗦,宁朝来却偏要爬上客栈的屋顶出神,任凭冰冷的雪花扑打在脸上,仿佛痴了一般。

    柳兰提着一盏青灯,从木梯上小心翼翼的踏上屋顶。

    “远处的灯火有那么好看吗?大冷的天,也不知道穿厚实些。”

    柳兰将狐裘披到宁朝来身上后,才蹑手蹑脚坐到宁朝来身边。

    高处不胜寒,要不是宁朝来在,他才不会上来,单是往下看一眼,他都觉着头晕目眩。

    宁朝来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表哥,我看的不是灯火,而是相思。”

    柳兰冷哼,相思,她也真好意思说,女儿家家的,怎么可以如此口无遮拦!

    宁朝来无语看天,

    “孤灯映壁,琵琶空余恨,我说的相思是思国。故国在此,她们却再不能返,自古和亲苦的皆是女子,塞北黄沙漫天,其中只有一座孤坟,好不悲凉。我在想,若是有朝一日我远嫁异国,是否也会点燃一盏灯火,寄托思念,亦或者,尘归尘,土归土,再不忆极此处?”

    宁朝来的悲哀话语说得跟亲自体会过一样。

    祸事多了,感触也多了。

    柳兰轻咳一声,

    “那里不是塞外,只是平常人家的院落,你又怎知那院中不是其乐融融?你还小,尚未及笄,没人能左右你的终生大事……宫中不是有百花宴吗?氏族女子皆可参与。你若芳心暗许,陛下必会成全,届时,嫁得心上人,过着相夫教子的好日子。”

    宁朝来扭头,只看到昏暗烛光下柳兰刚毅的侧脸,这样认真严肃的柳兰竟给她带来落寞凄凉之感。

    好日子,说得容易,真想得到,代价也不会小。

    “你老是盯着我的脸看,有没有发觉我比太叔奂长得俊俏?”

    宁朝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柳兰的脸已经凑近,就那么一瞬间,冰凉的唇覆上那片柔软。

    柳兰偷香,已不是第一次。是可忍,孰不可忍!

    宁朝来一掌朝柳兰推去,柳兰往后躲避,脚上一打滑,整个人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柳兰欲哭无泪,没有风花雪月,只有伤痕累累。惨叫声响彻云霄。

    宁朝来急忙站起身子,望着院子中央有几人手忙脚乱的将柳兰抬回房间。

    一在院中小酌的年轻男子摇头,道,“汉人女子,多是温柔贤淑,这样的,恐怕少见。”

    另一面目狰狞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屋顶的宁朝来,说,

    “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不过,应该是个美人。就是不知,与王子将来迎娶之人相比如何?要是王子日后娶的女子也这般粗鲁,那还不如不要了。”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才知,年轻男子正是匈奴王子乌氏小楼,另一个,则是乌氏小楼的亲随贺赖。

    柳兰摔断了脊骨,数十个医工来来往往,时而诊脉,时而开方,时而又抓方煎药,折腾个没完没了。

    “朝来,若我一辈子都要缠绵病榻,你可会嫌弃我?”

    柳兰躺在床上也不安生,攥着宁朝来的手,反反复复只问这一句。

    柳芽儿站在一边,眼眶泛红。

    宁朝来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事出有因不假,可酿成大祸的还是她。

    她若迟迟不肯说那句话,柳兰绝不闭上眼睛睡觉。

    “表哥,你且安心休息,你落下病根的话,朝来会照顾你一生。”

    柳兰可算放下心,准备睡觉了。

    宁朝来叮嘱柳芽儿几句,便出了柳兰的房间,去院中的小火塘处煎药。

    火塘边上,乌氏小楼与贺赖还在对酌。

    烛火暗淡,只勉强照得见人影,看不清面容。

    宁朝来专心煎药,掀开药罐盖子察看时,只觉得火塘里的火焰往一边偏移,而此刻无风。

    宁朝来转身之际,将盖子一甩,正好砸在一人眉心,那人闷声倒下。

    死了一个,还有九个,着黑衣,带面具,皆是目光灼灼看着宁朝来,剑未出鞘。

    “此处离长安不过十里,你们还敢前来!刺杀丞相千金的罪名,你们可真的担得起?”

    宁朝来面上平静,心中已乱。

    宁相生此时一定还在城门口等她,并不知道她因行程耽搁,不能按时抵达。

    前方无人接应,柳兰所带的又都是些寻常下人,如何敌得过面前的人?

第五十三章 蒹葭萋萋() 
一人拔出长剑,其余人纷纷效仿。

    宁朝来顺手从火塘里拿出一根还未燃烧的木棍。

    势单力薄,她只能殊死一搏。

    “早听说汉人凶残,果然不假,十人对付一个弱女子,可好意思?”

    乌氏小楼轻功了得,说话时起,话音落时已站到了宁朝来面前。

    因是背对,宁朝来没看到乌氏小楼的面容,只是看他背影高大,又穿着异服,宁朝来便能断定此人身份。

    杀人的人最忌讳有人多管闲事,还是个狂妄自大的外族人,戴面具之人当然毫不客气下手。

    乌氏小楼反应敏捷,出手快而准,即便不用武器也输不了,何况还有贺赖的帮忙。

    两人招招使得得心应手,那几人根本成不了气候。

    有人救命,乃是老天保佑,可这两个匈奴人,宁朝来敢断言,一定不是她的贵人。

    她伤势严重还没痊愈,厮杀之事她加入起不了多大作用,有匈奴人在,她也没工夫掺和进去。

    她趁乱跑回柳兰的房间。

    “小姐,你怎么了?”

    柳芽儿见宁朝来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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