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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才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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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阳不要担心,我会小心行事的。”宁朝来笑得眉眼弯弯,拍拍上阳的手背,道,“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投其所好。”

    宁朝来蹦蹦跳跳的往外走,走到之前看的书画图下,停下来,笑道,

    “这书画真不错,又如诗又如画,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宝物。”

    上阳笑笑,“不过一俗物,哪里有这样好。”

第六十七章 溯游从之() 
宁朝来一走,上阳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袖子一拂,桌上的茶具全部被扫落地上。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天下的人见了她都要点头哈腰,百般讨好,谁娶了她都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她这样好,这样有用,太叔奂怎会不喜欢她?

    “骗子,都是骗子!”

    上阳走火入魔一样,将眼前能看到的东西都砸得粉碎。

    她哪里不好?为何太叔奂对她视而不见,却要许宁朝来一生!

    “夏至!”上阳喊道。

    一十五六岁的宫女很快进去大殿。

    “将那幅画取下来。”上阳指着宁朝来说好的书画。

    夏至将画取下来,平铺在桌上。

    上阳从针线篮里拿出剪刀。

    “公主!”夏至拉住上阳的手,“这画是太叔大人送给你的礼物。”

    唯一的礼物,还是她厚着脸皮亲自去将军府求的,那时太叔奂说,这画看似寻常,其实如诗如画,非行家看不出其中寓意。

    除了山水环绕,烟雨朦胧,微风斜雨,双人泛舟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只是一幅破画,没有诗!

    上阳踢开夏至,将画一点点剪开。

    他们一个个的都懂,懂得好东西,唯独她不懂,欣慰她不懂,所以他们都看不起她,那她宁可毁了这所谓的宝贝。

    没有了,谁还会在乎懂不懂得。

    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一幅画被剪得面目全非,夏至面上平静,心里却惋惜不已。

    上阳点燃蜡烛,将剪碎的纸张放在跳动的火焰上,微笑着看它们化为灰烬。

    若注定是她得不到的东西,谁得了都无所谓,她认命。

    除却宁朝来,普天下,只有宁朝来不可以,宁朝来要是抢她的东西,她会毫不犹豫毁了宁朝来!

    一幅画化为乌有,就像宁朝来被烧成灰烬一样,上阳心满意足的拍拍手。

    问,“让你盯着丹阳,她近来可有异常?”

    “丹阳公主一切如常,只是听了些许流言后,终日愁眉不展。”

    知道上阳的脾气,夏至不敢一次性将话说完,等上阳问了是什么流言,她才说了余下半句。

    “不知哪里传的小道消息,说陛下有意让丹阳公主嫁给匈奴王子,丹阳公主正忙着找法子,不愿和亲。”

    “适嫁的公主除了她便是我,她不去,便是让我去喽?”

    上阳捻着袖口上的芙蓉花纹,脸上的笑越发寡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丹阳一心只为自己着想,她不怪她,但等到她不顾及姐妹之情的时候,希望丹阳也能懂得她的苦处。

    知道李素舞就是素舞娘子,宁朝来不愿耽搁,立刻去了千金阁。

    台上正唱着折子戏,女子长袖一甩,兰花指一捻,咿呀道,

    “你隔三差五便去那烟花之地,侍奉阿翁阿母不曾如此殷勤。你且说,那些个狐媚女子究竟哪里比我好?”

    女子的声音委屈无奈,道出一个不受良人喜爱妇人的不解与悲哀。

    男子瘦骨嶙峋,绕袖后沿着高台走了一圈,看着女子,凤眼一挑,眼里尽是鄙夷,唱道,

    “你人老珠黄我不厌,只怪你翻来覆去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谁能不生厌。”

    “世间的男子分为三种,女人最爱痴情,男人痴情最苦,余下两种,误人误己,也是伤人伤己。”

    苍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宁朝来回过头,只看见一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发髻高绾,满头珠玉金钗,浑身绫罗绸缎。

    妆容艳俗遮不住本身气度,这便是大名鼎鼎的素舞娘子了吧。

    “千金阁为污浊之地,听戏听曲儿的都是男子,女公子来此,就不怕被人诟病吗?”

    李素舞上下打量着宁朝来,一甩手里捏着一角的手绢。

    宁朝来轻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流言止于智者,她从乎别人怎么看。

    李素舞也笑,只是不知是笑宁朝来自信还是笑宁朝来天真。

    “听说千金阁门庭若市,恩客不断,特意前来长长见识。”

    宁朝来言外之意是,都说千金阁热闹,为何她来的这日却冷冷清清,半个人影都没有。

    李素舞不搭话,只抬头看着高台,高台上的戏已唱到男子弃了女子。

    李素舞与台上的女子异口同声念道,

    “恩爱不再,携手难从,从今以后,你只知我离了你,只当我再不会见你。”

    唱戏的人泪流满面,看戏的人泪眼婆娑。

    宁朝来望着李素舞眼里的悲哀,明白过来,台上人唱的是台下人的故事。

    台下人看的是自己的人生。

    爱恨嗔痴,都是过往。

    台上得男女分道扬镳,各自离场,一场戏便是完了。

    李素舞擦了眼泪,却说,“这只是半出戏,人人都以为这是最后得结局。”

    “半出?”

    宁朝来脱口而出,她也以为此生不复相见是这对男女最后的结果。

    李素舞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道,

    “还有两种男子,便是无情与多情,无情落得个孤老终生,误人青春韶华,多情落得个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李素舞话里话外,皆是自身感悟。

    说者自嘲,听者糊涂。

    别人的离合悲欢,宁朝来不懂,也不想懂。

    “我想请素舞娘子教我一舞惊鸿。”宁朝来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素舞娘子多年不跳舞,意在隔断前尘,更不会教人跳舞,女公子请回吧。”

    宁朝来前来得目的,李素舞一点也不意外,这些年,洞悉她身份而来求学的人太多太多,她早已拒绝习惯。

    “我来学舞,不为名利,只是想跳给男子看而已。”

    宁朝来只是想在百花宴上向太叔奂表明心意,告诉他,她不是因为他的“负责”才愿意嫁给他。

    李素舞生来不是心软的人,怎会听宁朝来婆婆妈妈。

    不管宁朝来有天大的理由,说得多么动容,她说不教就是不教。

    回到房中,耳根静了。李素舞坐到软榻上,细细回味刚才得那出戏。

    房门被推开,看到屋外站着的人,李素舞激动的起身相迎,恍然置身梦里。

    他来看她了,他终于愿意来看她了。

第六十八章 在水中沚() 
“太叔公子,你来了。”

    能让李素舞见了欣喜若狂的人,只有太叔奂。

    知道太叔奂不愿亲近她,李素舞拿出圈椅放在太叔奂面前,马上退回珠帘背后。目不转睛看着太叔奂,似是要将太叔奂的模样印在脑海里。

    太叔奂坐下,浑身不自在,眼睛看着门外,避免看到与李素舞有关的一切。

    若非有事,他不会进来千金阁一步。

    “之前有人来找过你,不知与你说了什么?”

    李素舞笑容僵在脸上,太叔奂来,是宁朝来?

    “不方便的话,先告辞了。”

    太叔奂话还没说完,已经起身往外走。

    他来这里,是想打听宁朝来所谓何事,可就算他很想知道,只要李素舞不说,他绝不勉强。

    “等等!”李素舞叫住太叔奂,说道,“宁朝来来过,说想跟我学舞。”

    太叔奂回头,问,“那,你答应了吗?”

    “你希望我答应吗?”

    李素舞这是明知故问,听太叔奂的语气,看太叔奂的神情,就看得出来他想看宁朝来为他跳一支舞。

    从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今,神女有梦,襄王交心。

    她从未担心过的事,居然发生了。

    果然,太叔奂说,“她既然想学,阁主便教教她吧。”

    “好……好啊。”李素舞尽量笑得自然。

    见太叔奂心情好起来,李素舞越过珠帘,小心翼翼靠近。

    多少年了,她没有离他这么近过。

    多少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厌恶她的靠近。

    宁朝来,真的那么吗?得让他忘了耻辱,忘了原则,忘了他有多恨她。

    “阿奂。”

    李素舞颤抖着叫出她很多年没有呼唤过的两个字,那张朝思暮念的脸就在眼前,她做梦都想摸一摸的脸。

    太叔奂,她的阿奂。

    手即将碰触到脸的一瞬间,太叔奂铁青着脸往外退了一步。

    李素舞苦笑着退到珠帘后,承诺,

    “我会教她,只要她愿意学,不论什么舞我都会倾囊相授。”

    “还有,”太叔奂手指狠狠扣住衣角,“乌氏小楼来了长安,他见过宁朝来,并四处打探宁朝来的消息,我不希望他知道他见过的年龄女子是宁朝来。”

    李素舞点头,她懂,她都懂了。

    哪怕恨不得让宁朝来死无全尸,有太叔奂这一句叮嘱,她再大得恨意都只能放下。

    太叔奂拱手一拜,诚恳道,

    “我代朝来谢过阁主的师恩。”

    师恩,好一句师恩!

    她看在他的面子上,答应教宁朝来,保证千金阁动宁朝来分毫,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却连道谢都要以宁朝来的名义。

    他可知,刀剑杀人,言语诛心?

    透过珠帘,看着太叔奂转身离去的背影,李素舞眼里噙满泪水。

    太叔奂喜欢宁朝来,爱屋尚且及乌,要是他知道她多次想杀了宁朝来,便真的再也不可能原谅她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青色的裙角率先映入眼帘,李素舞背过身,道,

    “云儿,从此刻起,你去将军府,记住,不能告诉除阿奂以外的人你是任云。”

    任云的一张俏脸不安起来,“去将军府做什么?”

    “放心。”李素舞偷偷擦掉泪水,“没有人会为难你,你且安心待着就是。”

    任云盈盈一拜,答,“是”。

    从被李素舞带来千金阁的那一天起,对于李素舞的安排,她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李素舞点头,躺到软榻上,见任云还不离去,又说,

    “去将军府之前,去一趟丞相府,私下告诉宁家女公子,她要学舞,我随时恭候大驾。”

    “师父,要教宁家女公子跳舞?”

    任云感到匪夷所思,别人不知,她却清楚,李素舞讨厌宁朝来,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怎么可能教宁朝来跳舞?

    要知道,她是李素舞唯一的徒儿,跟在李素舞身边十年有余,论亲疏,除了李素舞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谁还能比得上她。

    可是,李素舞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诗文断字,独独不愿教她跳舞。

    这样的运气,竟给了宁朝来,居然给了宁朝来!

    似是看穿任云的所思所想,李素舞翻了个身,阴阳怪气道,

    “个人自有个人的福气,她的福气是你求不来的,你的福气也是她抢不去的,人生在世,最忌讳的就是贪得无厌,你可知树大招风。”

    任云扑通往地上一跪,“师父明鉴,师父的话,徒儿从来不敢质疑,也不敢奢求别的。”

    李素舞冷笑,果然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孩子,有多忍得,也会有多心狠。

    反正宁朝来早已四面楚歌,她顺水推舟,给宁朝来多找个对手,看她们斗得头破血流,又有何不可。

    太叔奂只说不希望她泄露宁朝来点滴,但没说不让别人说。

    是福是祸,都是宁朝来的命。

    任云退出李素舞的房间,收拾几件衣裳便去了丞相府。

    在相府门口碰上了宁朝来与上阳。

    任云走上前,对宁朝来行了一礼,问道,

    “你便是宁家女公子吧?”

    宁朝来看了看陌生的任云,又看了看同样一脸疑惑的上阳,点头,

    “我是,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任云轻笑,两颊酒窝深陷,道,

    “我是来告诉女公子,阁主答应女公子要求的。”

    “此言当真?”宁朝来喜出望外。

    “当真。”任云点头。

    “太好了!”宁朝来笑得合不拢嘴,她还烦恼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李素舞答应,没想到好事会从天而降。

    “恭喜你了。”上阳宠溺的捏捏宁朝来的脸,“还说要一起去千金阁再求求情,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傻人有傻福,说的就是你了。”

    是啊,宁朝来也觉得自己是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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