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宁氏才女-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该怎么写这一封信?让乌氏小楼毫无察觉,又能让宁朝来知道他已。

    桌上的绢布,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绢布是还在长安时,用古宅里的花浸泡过几天几夜的,香味隽永。

    乌氏小楼说道,“女公子是爱花之人。”

    爱花的人心肠都软,也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阿翁去世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花,对了,就是花。

    宁相生挥笔写下——花是花,叶是叶,花叶之下花非花,叶非叶,花花叶叶,叶叶花花。

    无论是花还是叶,都以土为生,花叶之下,都是泥土,人死以后,不过是一捧泥土。

    宁相生的言外之意,宁朝来一定能够猜得到。

    但即使猜到了,宁朝来也不会相信,她宁可相信自己猜错了,宁可往匈奴走一遭也不会承认她阿翁已经死了的事实。

    最可悲也是最可怜的事,就是自欺欺人。

    乌氏小楼看着绢上的寥寥数语,问,“丞相大人还需要加点字吗?”

    加,要加的。

    宁相生缓缓写下“朝来”两个字,浅吟低唱,梦回深处都在呢喃的两个字,再也喊不到了。

    写到“吾女”,宁相生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还是想不明白,丹阳与宁朝来年纪与长相都不一样,为何她会毫无察觉。

    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能够改变人的容貌与年龄吗?

    宁相生若是知道宁朝来死而复生,或许就不会有此疑虑了。

    “她真的不是吗?”

    宁相生提笔问,看笔尖的墨落在绢上,一点点晕开。

    宁朝来真的不是他的女儿吗?怎么可以不是他的女儿?

    宁相生放下笔,掩面痛哭。

    不是,真的不是。

    宁朝来太过惹眼,他眼里一直就只有宁朝来,现在回想起来,丹阳分明也入过他的眼,是他视而不见。

    他曾疑惑,为何宁朝来受伤,他会一点都不知道,原来,只有父女才会连心。

    他死了,宁朝来也同样感受不到。

    贺赖端着酒进来,见宁相生哭得伤心欲绝,不免摇头,世上到底没有不怕死的人。

    之前一心求死,真到让他死,他又舍不得。

    “丞相大人若是后悔,依旧留在匈奴就是。”乌氏小楼道。

    宁相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无端端的哭起来,肯定事出有因。还有他说了一句,“她真的不是吗?”

    她是谁?不是什么?

    “我没有后悔。”宁相生颤颤巍巍抹了一把眼泪。

    贺赖将酒放到桌上。

    宁相生道,“我有一个请求,还望王子答应。”

    乌氏小楼道,“丞相大人请讲。”

    “宁氏家族不大,但祖祖辈辈都是忠君爱国之人,从来是忠心赤胆,没有二心。我死了,回不去长安,劳烦王子将我的尸骨葬在去长安的必经之路,刻上一座无名碑,面朝大汉的方向,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宁相生不是背主叛亲的人。”

    也要让朝来知道她的阿翁已经死了。

    匈奴没有立碑下葬的习俗,宁相生要求后事按照汉朝的礼仪来办,就是希望宁朝来能够猜出墓中的人是他。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劝宁朝来死心。

    “丞相大人要的,小楼不会不答应,大人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宁相生摇头,将杯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他想告诉乌氏小楼,或许宁朝来不会来了。得知一切真相后,宁朝来会有一个太平盛世,能在长安呼风唤雨,她或许不愿来匈奴,找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阿翁。

    又或许,她宁朝来会来,会他而来,毕竟,他是她的阿翁。

    宁相生倒在地上,合上眼睑。

    殷红的血从嘴角两端一点点往外溢。

    贺赖挠腮,“真不懂这些汉人心里想的都是什么,分明可以好吃好喝活着,他要死,那毒药穿肠破肚,疼痛难忍,他却还能笑着死,跟不痛一样。”

    乌氏小楼居高临下看着走得安详的宁相生,薄唇紧抿。

    汉人讲究舐犊情深,宁相生宁可死也不愿苟活着成为宁朝来的累赘,只是阿翁对女儿的爱护。

    宁相生走得那样轻松,他死前想到的一定是宁朝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从孙子仲() 
宁朝来受了风寒,在启娘的强烈要求下,昨儿一天都没出过房门。

    今儿一早,天才亮,启娘又端着药进来了。

    宁朝来闻着浓得发苦的药味儿,捏着鼻子道,

    “启娘,你熬的药一天比一天苦,药材不值钱是吗?”

    启娘将药端到床边,不由分说将人扶了起来,

    “紫竹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两,公子若是喜欢,将紫竹楼成金屋银屋都行,谁还在乎这点散碎药钱。”

    宁朝来苦着脸,将汤药大口吞下。

    药才喝完,泠令进房禀告事情,说,

    “公子,江南柳府柳公子昨日到了长安。”

    宁朝来这五年没少关心照拂柳兰,可心里的愧疚,只增不减。

    “让他找吧,找不到我他不会在长安久留的。”

    嘴里苦得发麻,宁朝来忙着找蜜果。

    泠令咳嗽两声,说,“公子,你误会了,柳公子到长安不是找你的。”

    “不是找我的?”宁朝来接过启娘递过来的蜜果,轻咬了一口。

    柳兰到长安不是找她,那能是找谁的。

    启娘接过话头,道,“公子,真不是找你的,柳公子一到长安就直奔皇宫去了。”

    “去找上阳?”宁朝来眉头一皱,“此刻他人在哪里?”

    柳兰就带着个柳芽儿去长安,无权无势的,要去找上阳,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泠令道,“属下让人骗柳公子,说只要他银两给得足,我们可以帮他杀了上阳公主,于是,他便跟着我们来了。”

    “他情况如何?”

    泠令回答,“其他还好,但是眼睛,还是老样子,什么都看不见。”

    这些年宁朝来找了许多医术高明的医工去给柳兰治眼睛,可柳兰始终不配合,一来二去,拖成了旧疾。

    现在柳兰来到紫竹楼,宁朝来定是要想法子将柳兰的眼睛治好。

    “就按你们想的一样去做,将他关上几天。”宁朝来叹气道,“我不想他知道是我。”

    在这陌生的地方生活了五年,近乡情怯,突然有个故人出现,宁朝来反而不敢靠近。

    不过是买个包子的功夫,待他回头,柳兰不见了,这可吓坏了柳芽儿。

    柳芽儿将附近的铺子茶坊都找了一遍,遇到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失明的年轻公子,这样找了几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柳兰。

    柳芽儿在长安认识的,不过就是那几个人,相府人去楼空找不着,徐少桥去了边疆也找不着,柳芽儿只能去将军府了。

    心里着急,柳芽儿将将军府的府门拍得砰砰响。

    小令开门道,

    “我家大人不见客回吧。”

    太叔奂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多少人赶着讨好,要是每个前来的人都能进去,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坏。

    眼见府门要被关上,柳芽儿忙将手臂塞到门缝中。

    没见过这样无礼的人,又怕真将人夹伤,小令皱眉把府门拉开。

    府门甫一打开,柳芽儿二话不说往里面冲。

    小令一下拎住柳芽儿的衣襟,将人甩到了石阶下。

    道,“我家大人说了不见客就是不见客,你一直在这纠缠还是不会见你。要是真有事,改日再来。”

    柳芽儿上前拽住小令的衣袖,急急忙忙道,

    “求你通报一声,太叔大人认识我家公子的,就算大人不喜欢我家公子,还请大人看在朝来小姐的面子上,帮我找找我家公子。”

    小令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朝来小姐,可是宁家女公子?”

    “是。”柳芽儿点头。

    若是宁朝来的故人,小令可不敢怠慢,忙将人请进府里。

    禀告之后,小令将柳芽儿请进书房。

    太叔奂刚要让柳芽儿坐,柳芽儿已经跪倒在地。

    “大人,我家公子走丢了,在这长安城里,奴才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求大人不计前嫌,帮忙找找我家公子。”柳芽儿磕头道,言语间满是担忧。

    太叔奂伸手将柳芽儿扶起,问道,“你家公子的眼睛还是不好吗?”

    柳芽儿连连点头,若柳兰眼睛是好的,他也不会这样着急。

    太叔奂对小令道,“你先派人四处找一找,一有柳公子的消息,立刻回来禀告。”

    小令抱拳离去。

    太叔奂将柳芽儿扶了坐下,道,

    “你不用太担心,柳公子只要在长安城,一定能找到的。”

    柳芽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家公子说是上阳公主将朝来小姐藏起来了,嚷着要去找上阳公主要人。”

    上阳是皇帝的女儿,身份尊贵,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柳芽儿就怕是上阳听到风声将柳兰抓去。

    让柳芽儿放心,太叔奂亲自去了上阳的府邸。

    上阳公主府长廊两边种的芙蓉花开得正盛,花色清新淡雅,香味悠远弥长。

    夏至将太叔奂领过去时,上阳坐在长廊中央摆着的软榻上,正逗着鸟笼里的金丝雀。

    太叔奂走上前,拱手拜道,“上阳公主。”

    叫的不是上阳,不是公主,而是上阳公主,真是客套又疏离。

    上阳看也不看太叔奂,淡淡道,

    “将军要事缠身,一年难得有几天闲,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破屋子坐坐?”

    上阳公主府于三年前建在皇宫宫门不远处,太叔奂每日在皇宫进进出出,从未正眼看过,上阳心里早就觉得窝火,今日太叔奂来了,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句,出口气心里就顺畅了。

    太叔奂却回击道,“上阳公主嘴里一向吐不出象牙,方才那句话却说得对,本官事多,自是没功夫理会闲人。”

    既骂她是狗,又说她是闲人。在未和宁朝来刀兵相见时,上阳都不知道太叔奂是个牙尖嘴利的。

    “不知上阳公主可见过江南柳公子?”太叔奂问。

    “将军说的是宁朝来的未婚表哥啊。”上阳斜睨太叔奂一眼,“宁朝来的表哥不见了,你得去问宁朝来,来我公主府找人算是什么意思?将军事多,本公主也不是闲人,谁会去理睬一个瞎了眼的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太叔奂面对上阳,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当年宁相生与宁相生平白无故消失,他不信柳兰也能在长安失去踪迹。

    太叔奂回府途中,特意沿着热闹的市集走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柳兰。

    柳兰没找到,却看见了一件奇事。

    一茶坊掌柜坐在自家茶坊门口的石阶上与人说着话,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体格健硕的狼,扑上去就将那掌柜的一条胳膊咬了下来,咬下来不算完,还将那血淋淋的胳膊叼去了。

    茶坊门口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都说是报应。

    好巧不巧,茶坊掌柜以前雇过一个伙计,因打碎了一套茶具,被生生卸了一条胳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平陈与宋()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世上哪有那么多报应,所谓报应,是有人刻意为之。

    别人没有在意,太叔奂可听清楚了,那只狼在出现前与叼着胳膊离去时,都有人在吹竹叶。

    吹竹叶的人是凶手,狼不过是工具。

    能将狼训练得这样听话,非一日之功,背后之人,不是一般人。

    管他别人生杀予夺,和他没有关系。太叔奂不愿多事,转身要走,却见一人笑容满面的朝他走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上阳的表哥,太子的伴读,楚离。

    五年前,徐少桥请命去边疆,空下公车司令的职位,便是由此人顶替的。

    身为太子的人,没被皇帝打压,反而得皇帝破格提拔,可见此人才能。

    楚离拱手一拜,笑着道,“将军一年难得出来走动一次,今日能在市集上遇见,是下官的运气。”

    “楚大人说笑了。”太叔奂拱手还了一礼。

    “将军方才看到了吧?”楚离摇头浅笑,“人不杀人,用畜生来杀人,现在杀人都不用刀。”

    太叔奂不说话。人不杀人,畜生也不杀人,畜生杀的是畜生。

    那茶坊掌柜断人胳膊,又被人断了胳膊,不过是自食恶果。

    “下官有一事想要将军帮忙。”

    “抱歉,太叔从不做自己份内之外的事,楚大人另请高明吧。”

    “下官请将军帮忙,不会让将军白白出力,将军不是要找人吗,只要将军答应,或许就能找到人了。”

    太叔奂一个冷眼看过来,楚离忙扬起手发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