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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为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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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西域人有什么不同,吓得玉蛮哇哇大叫,埋头横冲直撞愣是从光膀子的人肉墙中给冲了出来,红着脸提溜着自己的裤子就往外跑。

    “嘿!怎么跑了!”

    “摸什么奶,小孩子不禁吓唬。”

    帐中顿时又是哄堂大笑,玉蛮冲了出来,听着这些大汉满嘴的荤话,这会不仅连耳根子红了,就连整个脖子都是红的。

    玉蛮还没跑远,后领子就被堪言给揪住了,堪言笑得整张脸的肌肉都在抖啊抖:“跑?怎么跑了!没听见他们说了,这可是最宽敞的一间营帐了,你堪言大爷我待你还不薄。”

    “这么多人!他们都不穿衣服!还要脱我裤子!”玉蛮拳头乱挥,气呼呼地吼堪言。

    “这有什么!”堪言嗤了她一口,得意洋洋地挑着眉:“别的营最少也有四十人,到了夜里,喝酒的臭汗的回营倒头就睡,给你找个这么宽敞的营帐了,还罗罗嗦嗦个不停。”

    “他们……他们满脑子想着女人!”玉蛮憋红了脸,只觉得自己不是入了军营,而是比入了狼窝还要可怕……唔……入了狼窝有什么可怕的,他们狼可不成天想着要和女人亲嘴睡觉。

    “军中没女人,想还不让人想不成?”堪言抠了抠鼻子,鄙视地白了玉蛮一眼:“小奴隶,这还是没人知道你是个娘们,你说,要让人知道你哪里是什么小子,根本就是一娘们,说不准就不教你摸奶神功了,这下好了,士兵们也不必光靠脑子想那档子事了,虽然你也不算是个女人,不过勉强给兄弟们解解馋也还是不错的。”

    “我才不要和他们睡觉!”玉蛮果然年纪尚小,被堪言唬得脸都白了,蹬着腿别过脑袋往堪言手上狠狠一咬,堪言惨叫了一声吃痛松开了玉蛮,玉蛮拔腿就跑。

    “你爷爷的!居然敢咬老子!”堪言捂着手,气得脸都铁青了,偏偏玉蛮就跟屁股上着火了似的,跑得飞快,堪言恶狠狠地在后面扯着嗓子破口大骂的时候,玉蛮早已经跑得老远了。

    肚子里震天响的鼓声和着军营里士兵操练的声音,此起彼伏,天际火辣辣的太阳终于从一个大火球变成了大漠斜阳,天上好似被胭脂染红,红光漫天。

    玉蛮咬了堪言一口,堪言没有追上来,她在军营里晃荡了那么久,容祁也没有派人来找她,莫名地,玉蛮忽然有些失落感,就像离家出走的小孩没有等来爹娘来寻一般。

    玉蛮从草垛里钻出来,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天色都晚了,自己完全是被饿醒的,她只好十分窘迫地回到了容祁的营帐,躲在帐外,却缩头缩脑地不敢进去。

    帐外守着两个侍卫,见了来人是玉蛮,也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目不斜视。

    “咕嘟咕嘟……”

    肚子发出的响声大得连旁边的人都听得见,玉蛮尴尬极了,在外徘徊了老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了,与其和那么多男人一起睡觉,还不如就和容祁住在一块,只要自己小心……小心一些……不要亲嘴,不要躺在一起……应该就一定不会……不会让肚子大起来吧?

    哗啦一声!

    玉蛮掀开帘子一股脑地冲了进去,一入营帐,只觉得清朗的油灯正发出柔和的光晕,帐内又是那熟悉的淡淡的馨香,许是这里太过安静了,反而显得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飞快,又快又响。

    热喷喷的食物的香气从中间的桌上飘来,玉蛮耸了耸鼻尖,当即高兴得把什么烦恼都抛到了一边,欢快地蹦了过去,连脏手都不洗,盯着久违的食物简直是双眼发亮,正要伸出手抓一口肉塞到嘴里,就在此时,这个安静的空间一声轻轻的卷轴翻动的声音就像一道平地惊雷,玉蛮当即背脊一僵,忽然想起这间营帐的主人是谁来了……

    只见帐子一处的桌案上点着灯,容祁黑发散落,身上的外袍已经褪了,此刻只着中衣,膝上盖着一件毛毯,大概是天热,俊挺的鼻尖上有微汗冒出。

    玉蛮忽然有些不敢乱看。

    “回来了?”容祁正侧卧着身子靠在椅子上,神情惬意,目光仍停留在握在手中的卷轴上,抬也未抬,只是唇角轻抬,说不出的风度翩翩,语气平静,甚至还隐隐含笑,好像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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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回来了?”容祁正侧卧着身子靠在椅子上,神情惬意,目光仍停留在握在手中的卷轴上,抬也未抬,只是唇角轻抬,说不出的风度翩翩,语气平静,甚至还隐隐含笑,好像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

    “唔……我饿了……”玉蛮心虚地低头,不敢去看容祁。

    容祁越是悠闲,越是没把先前的事当回事,玉蛮就越觉得郁闷,她觉得容祁一定是故意的!

    “殿下。”

    帐外忽然传来侍从的请示声。

    “拿进来。”容祁放下书卷,转动轮椅,慢悠悠从桌案后出来,神情缱绻,衣衫随意,这种姿态,竟使得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他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潇洒恣意。

    帐帘被掀开了,一名侍从手中端了一个托盘,盘子上放了一个大碗,大碗正冒着热气,侍从恭敬地站在那。

    “放下吧。”容祁将轮椅转到玉蛮身旁,停在桌前,示意侍从将东西放下便出去。

    玉蛮正吃得正欢,满嘴油光,就连自己躲了好些天的容祁的靠近竟也丝毫不在意。

    容祁神色平静,精神看上去也相当不错,他平静地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药碗,碗中的深色汁水正热腾腾地向上冒着白气,这气味闻起来还有些淡淡的馨香,与容祁身上的味道极像,这样东西,长年与容祁为伴,容祁见了它也只是再习惯不过地端了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怕烫一样,慢条斯理地放到嘴边饮了一口。

    塞了满嘴肉的玉蛮不知何时也忽然停了下来,眨巴眨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容祁的侧脸看,只见他喉头上下轻轻咽动,那深色的带着馨香的汤水便从他的唇齿间游过。

    玉蛮看得忘了嚼动自己嘴里的肉,喉咙也跟着动了动,嗅着这馨香和自己满嘴的食物,玉蛮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是不是很好喝?”

    因着满嘴是食物,这话说出来只能听到一阵嗡嗡声,含糊得难以听清。

    容祁放下碗,侧过头来看她,显然也未曾听清玉蛮方才说了什么,而手中的药汁也才饮了几口,仍旧深得纯粹,冒着馨香的热气。

    玉蛮没忍住,猴急地想伸手从容祁手中端过碗,容祁一时不曾避开,只眼睁睁地看着玉蛮霸道地抢过了自己手中的药碗,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竟然慢悠悠地勾起唇笑了,也不去阻止她,只是眼含笑意纵容,又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从自己手里夺过碗的丫头。

    她也不怕烫。

    玉蛮哪管烫不烫,那碗汤水好香啊,和容祁身上的味道好像好像。玉蛮油腻腻的双手捧着碗,先是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努力往汤水里吹了好几口,但玉蛮性子急,耐不住,才刚吹散了几口热气,就急切地凑上嘴啄了好大一口。

    “唔……”

    一道晴天霹雳。

    玉蛮瞬间就把整张脸皱成了一团,苦涩从舌尖的味蕾开始蔓延到舌根部,然后是整个口腔都难逃厄运,那苦,是玉蛮从未尝过的苦,苦得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脑袋也好像被重击了一下,口腔的苦涩很快又蔓延到了全身,有苦难言……

    玉蛮哇地一声把入口的那口药汁全吐了出来,连带着捧碗的两只手都在发抖,脸皱得紧紧的,苦得眼泪都钻出来了。

    容祁十分淡定地从玉蛮手里接回了碗,又十分从容地往自己嘴里送,玉蛮剧烈的反应使得此刻反应平静的容祁俨然成了玉蛮眼中的怪物,天呀,难道他不怕苦吗?好苦好苦,比喝了苦胆水还要苦!

    玉蛮看得眼睛都要直了,馨香的药汁吻过容祁的唇齿,又淌过他的咽喉,如同一个最美好的女子,温柔似水,但没有人知道,她比胆汁苦,比墨炭苦,比天底下最苦的东西都还要苦。

    容祁喝药的嘴角隐隐约约有一道神秘的弧度,散乱的几缕黑发垂下,掩不住他眼底深深地笑意。

    玉蛮像看到怪物一样傻傻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紧随着容祁的一举一动,容祁的淡定让玉蛮惊恐,不不不,是崇拜,此刻她的整个口腔仍然是一片苦涩,皱紧的脸也还未舒展开,而容祁却已经悠悠然地放下了碗,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桌上干净的毛巾上擦了擦,今日他的气色很好,连带着那上翘的唇角也带着难以言状的风情。

    玉蛮从刚才开始就紧盯着容祁,直到容祁将碗放下了,玉蛮才如梦初醒一般:“不……不苦吗?”

    “吃些饯子。”容祁似笑非笑地看着玉蛮苦巴巴的脸,从袖中掏出一袋精致的锦囊,囊中有着解苦得蜜饯,他看玉蛮的眼里尽是宠腻。

    喝药的是他,竟反倒拿蜜饯哄玉蛮。

    玉蛮火急火燎地从容祁手里接过蜜饯,却觉得不够,连忙又粗鲁地抢过了整个紧囊,塞了一嘴的饯子,直到甜得自己整个舌头都麻痹了,这才感觉好了些,嘟着嘴泪眼汪汪地委屈地瞪着容祁。

    容祁扬唇:“冒冒失失易吃苦头。”

    “可是明明那么香……”玉蛮也觉得理亏,立即不敢那么理直气壮了,但还是垂死挣扎地小声反驳了一句。

    容祁淡笑不语,这难得的好气氛却被更冒冒失失撩帘子冲进来的堪言给破坏了。

    “殿下殿下!”

    大吼大嚷地冲进来的堪言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那脾气又臭又硬的小奴隶正委屈又心虚地低着头,好像刚挨过训,而自家殿下却神清气爽地坐在那,这样好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久不曾见到了,他轻抿唇角,是温柔含笑,直到堪言冒冒失失大嚷大叫地冲进来的那一刻,自家殿下仍是神情惬意,眸光含笑地看着那个埋头揪自己衣角的小丫头。

    “堪言,你来了。”

    听到动静,容祁若无其事地转动轮椅,稍稍后退了两步,淡定地回看堪言。

    堪言的眼睛睁得豆大,突然暴跳起来风风火火地冲上前把玉蛮给拽了过去,拉到帐角,惊魂未定地小声说:“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有没有发现,殿下最近很不正常?”

    玉蛮突然被粗鲁地拖走,脑袋晕晕乎乎地,两眼冒星星:“没有啊……”

    “怎么没有!”堪言夸张地死命拽着玉蛮,先前还将玉蛮欺负得不行,现在却好像找到革命同盟一般:“殿下越来越经常笑了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可是容祁不是本来就这样的吗……”玉蛮小声地说了句。

    “你!奴隶!”堪言突然说发火就发火,一把推开玉蛮,巨大的个头蜷缩成一团,缩在角落里抹眼泪。

    他失宠了……

    这个混蛋小奴隶,一定是故意的!

    玉蛮站在一旁,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又惊又恐地看着蹲在角落抹眼泪的大块头堪言,很认真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安慰安慰他……

    “你要好好照顾殿下!”堪言边抹眼泪,边恶狠狠地警告玉蛮,玉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堪言才更加悲恸地哭起来。

    “殿下,弘桑将军与众位将军求见。”

    直到帐外侍卫低声禀报,还在角落阴影中的堪言这才脸色一青,忽然忆起了自己来此的正事。

    “请诸位将军进来。”容祁亦正了正色,先前难得的一分慵懒与惬意也瞬间一扫而光,他稍稍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垂下眼帘,静静坐着。

    不等侍卫通传,弘桑几人便已进入,见了只着单衣的容祁,一向严肃的弘桑也不禁皱了皱眉,却并不露声色,以手抚胸行了个礼,沉声道:“听闻殿下未入寝,末将与诸位将军有军务相告。”

    弘桑身后站着的三名副将皆是匈奴有名的战将,无论任何一人,皆是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容祁神色未变,自由一股从容淡雅的气魄:“容祁自问不足以号令诸位身经百战的英雄,既有要事相商,各位将军直言无妨。”

    若真是如此紧急的军务,此刻弘桑大将军与三位副将也不会真的如此齐齐出现在这了。弘桑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却是心高气傲,莫说弘桑将军了,想必三位副将亦是不能认可他这个凭空出现的主帅。

    即便他真的有才能,身残体弱,却也不足以让他们信任,愿甘心臣服,听从号令。

    只怕军务相商是假,想要一试其能才是真。

    堪言正在懊恼,自己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就是要将诸位将军正在往这来的消息告诉殿下,好让殿下有所准备,却不料自己在这关键时刻为了无关紧要的事忘了正事,让殿下就这么衣衫不整,只着单衣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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