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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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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博庸恼怒地将她望着,想起府中世医说的一番话,恨不能立刻将她拖出去打杀,可听了她这悲戚之语,内心又产生了些许动摇,的确,她素来不喜争斗,虽然性格倔强,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个姑娘家,断不可能平白生出那些恶毒心思。

    可事实又明明白白摆在面前,将慕博庸一颗心搅得昏暗不清,他语气低沉了下来,“你莫要再这般狡辩昨日府中世医查出罗姨娘用药出了差错,若不是在你院中出了问题,怎么会这般凑巧?”

    “昨日二姨娘吃过的东西女儿也吃过,她尝过的茶水女儿也尝过,都是这院里常备的,若是您这般怀疑女儿,不妨将那位世医叫进来查一查,若是果真出了问题,女儿甘愿受罚。”慕言春衣衫单薄,愈发显得瘦弱憔悴。

    听慕言春这般笃定语气,慕博庸已信了八分,瞧见她面上肿胀,心中也带着一丝后悔,悔不该听信身边奴才挑唆,平白伤了父女情分,于是语气和软了些许,道:“罢了。想来你也不是有意的叫一个外男进女儿家闺房实在不妥,这桩事便这样了吧。”

    嘴里这样说当然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心中却在想着定要将那个该死的奴才狠狠教训一顿,又想着还得将罗氏昨日险些滑胎的原因弄个明白,再加上最近仕途不顺,几件事搅在一起,叫他一阵犯难。

    他本以为这桩事这般了了也算是对得住慕言春,没料到这丫头又犯了倔气,不依不饶道:“父亲愿意相信女儿,固然令人欢喜。然而女儿自己也要顾全自己的尊严,同样也不希望今后二姨娘对女儿产生什么误会,还望父亲请那世医来,也好还女儿一个清白。”

    望着慕言春倔强的眼,慕博庸终归还是叹了一口气,派人去将那世医请来。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精神抖擞的耄耋老人,背着一个沉重的医匣子,一进来便耸了耸鼻子,“这女儿家的熏香味道,当真是闻不得,惹得老朽鼻子痒痒的。”

    慕言春站在屏风后,手指捏着冰袋敷着脸颊,微微勾起了唇。

    慕博庸跟在老人家后头,尴尬地搭了几句话,便看着老人四处走走看看,倒出茶沫子嗅了嗅、尝了尝,又问了昨日罗氏在此地吃了些什么,跟着的莺儿也一一回答了,将四处仔细探查了一遍,老人才说:“这里并无异样,看来那位姨娘并不是在这里出的问题。”

    话音刚落,目光便被角落处那盆鲜艳葱茏的绿植吸引了过去,老人家慢吞吞走过去将绿植瞧着,纳罕道:“如今已是冬日,这小东西竟长得这般茂盛,当真稀奇咦?”

    又仔细将植物瞧了瞧,老人慢慢凝眉思索起来,像是有些犹豫,将一片叶子摘下看了好几遍,才缓缓道:“这莫不是玉丁香?”

    他年轻时候常随师父游历四方、济世救人,故而也算是闻多识广,一般人怕是见了玉丁香恐怕也认不出来,只是这东西算不得常见,怎么会在此处?

    不过仅凭这些恐怕辨别不出,怕是冤枉了姑娘,他从医匣子里拿出从前师父的手稿来,仔细对照看了三四遍,才终于确定,这株小东西的确是玉丁香无疑。

    慕博庸瞧世医惊疑神色,心头一沉,终于忍不住问:“元老,这玉丁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人颇有疑虑往慕言春所在的屏风处望了一眼,皱眉道:“这玉丁香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对于一般人而言,将它久放入房中,会令人食欲下降、恶心、呼吸滞闷。若是孕妇呆上十天半个月,极易流产,而且容易导致不孕。”

    他犹豫着继续说道:“昨日那位姨娘应当没有呆上许久,之所以会有那般剧烈反应,大约是因为姨娘平日里吃的那味安胎药,有一味药引与这玉丁香相冲,才会起了药物反应。”

    药物相冲?

    慕言春咬了咬唇,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想必江氏送她这株绿植并非无意之举吧,她必定早就知晓此事了。这样看来,原来江氏还极通药理,怨不得前世罗氏自那次意外之后腹中再无动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六章 慈父() 
元大夫说完那席话,心里也不大确定那位姨娘腹痛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这株小玩意儿,他为姨娘把脉时,观其脉象并不像是这玉丁香引起的症状,可妇人怀胎十月本就凶险,或许这玉丁香效应因人而异也说不一定毕竟他从前也未曾见过这植物引起的症状。

    可若不是因为这玉丁香,而是姨娘误食了旁的什么,或者误用了香料之类的东西,那不就是冤枉了这屋里的小姐?

    元大夫行医几十载,见惯了各类家属发泼刁难,于此方面亦算是见多识广。可若果真因此平白坏了一个黄花姑娘的德行,那他亦是有愧于心呐!

    老人家捏着几根山羊须,心里不住地叹气。

    慕博庸听了元老的话,面上又青又白,对着屏风斥道:“我原本还以为冤枉了你,没料到果真是你!你真是太叫为父失望了”

    慕言春自屏风走出,婷婷一拜,跪倒在地,“既然父亲认定如此,女儿无话可说。”

    元老见了这般状况,忙上前道:“侯爷莫要动怒,别说如今事情尚未定论,便是此事果真因这玉丁香而起,也实在怪不得小姐啊这玉丁香本就罕见,小姐不清楚此中厉害也是常情,怨不得她。”

    “哼!”慕博庸冷冷拂袖,“即便如此,罗氏受了这一番大难亦是因她而起,再如何,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跪倒一旁的莺儿、文燕等丫鬟一听是因此物而起,忙拜了一拜,含泪道:“侯爷明鉴,二小姐平日里极少侍弄花草,怎么可能故意饲养此物来坑害姨娘,这盆玉丁香,还是前日江姨娘送给小姐的,二小姐着实冤枉啊!!!”

    元大夫一听到这里,便省得这是侯门家事了,其中勾心斗角他见惯了,只是可怜这丫头年纪轻轻便被人坑害,他亦是无能为力,只能跟侯爷道一声告辞,又问道能否将这玉丁香赠与他用作研究。若不是因此物而起,他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没料到那年纪轻轻的小姐极镇定地以他人所赠为故拒绝了,元大夫见此亦不再多说,提着医匣子便走了。

    见房内再无外人,慕博庸才稍缓神色,看了那玉丁香一眼便拂袖离去。

    不多时便有一嬷嬷过来传话,说侯爷令她禁足七日,以示惩戒,此事便算了了。

    至于江氏那边如何,慕言春差了丫鬟去仔细打听,也并未探得什么消息。

    那处于事件旋涡中的罗氏此刻正倚在榻上,一张脸虽略显苍白,却并不见丝毫憔悴,反而精神还比以往好上许多。

    她一边招呼慕芩香吃糕点,一边兴致勃勃地将慕芩雪望着,道:“雪儿,那慕言春那边如何?侯爷必定狠狠将她教训了一顿罢?你说她毒害姨娘这事儿若是传到七皇子耳朵里,七皇子还会不会想要娶她为妻?”

    罗氏一边想着慕言春的凄惨模样,一边觉得慕芩雪实在是聪明过人,她昨日腹痛得厉害,满脑子全是腹中孩儿的安危,其他的俱都抛于脑后,还好雪儿能想起拿此事大做文章,除了慕言春这个心头之患,叫她安心些许。虽说这段日子必须装病不能外出活动,可一想到慕言春凄惨模样,她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这下子,便没人能挡在她们母女面前了。

    慕芩雪帮罗氏剥着桔子,低着头淡然道:“母亲您还是安心养胎吧,别想这些烦心事。您虽然身子并无大碍,可昨晚确实有些惊险,实在不易多思,好好歇息才是上策。”

    罗氏拿了桔子,自己吃一瓣,然后喂一瓣进慕芩香嘴里,不以为然道:“不过是看看热闹罢了,能有什么大问题。再说,听了慕言春和江氏的不痛快,我才觉得心里痛快,我肚子里的孩儿也会觉得开心的。”

    慕芩雪给罗氏掖了掖褥子,道:“母亲,父亲不会将慕言春罚得太过的。侯府正妻去世没多久,父亲断然不会在这个当口落人把柄,即便是装他也会装出一副慈父模样的。”

    “再有,将慕言春这桩丑事传到七皇子耳中您还是不要妄想了。靖安侯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您若是坏了慕言春名声,那咱们几个姊妹的颜面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更何况父亲一向将侯府颜面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若果真传出那般丑闻,慕言春必定是死在第一个,可咱们的下场也不会好上多少。”

    罗氏缩了缩脖子,暗暗皱眉嘀咕了几句,“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可能真做出这等蠢事?”

    “那便好。”慕芩雪帮罗氏将酸梅放到了榻上的矮几上,起身理了理衣襟,“我去父亲那边看看,母亲您好好休息。”

    又吩咐慕芩香道,“好好照顾母亲,不要光顾着自己玩乐。”

    将里里外外吩咐了一遍,才披上狐皮披风,戴上毡笠出了房间。

    外边早有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等着,慕芩雪冷冷觑他一眼,招呼他过来,那小厮便鼠蹿一般飞快溜了过来,生怕被人发觉。

    麻利地同慕芩雪报告说:“侯爷罚二小姐禁足七日。”歇了一口气又说,“二夫人腹痛似乎是由二小姐房里的一株花引起的,什么花并不知晓。只知道是从江姨娘院里带出来的”

    “江氏。”慕芩雪眼神阴沉,莫非她看走了眼,这个江氏还是个潜伏许久的软钉子不成?

    还有慕言春江氏与慕言春,这两个人都令她觉得浑身不快。

    早知如此,昨夜那桩事她合该将江氏也牵连在内的。

    以往江氏表现得实在太过温顺,以至于她并未在她身上放下多少注意,现在想来,她院里的那些人手不知道还能不能差使?

    若她不是如表面一般的温软性子,那么那些眼线应当早被她悄无声息地拔了吧。

    慕芩雪面色不愉地盯着面前的小厮,低声道:“父亲晓得了江氏的问题,做了什么打算没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七章 出府() 
那小厮恭敬回答,“侯爷从二小姐院里出来,便一刻不停去了江姨娘那里。原本是怒气冲冲过去的,可是从江姨娘院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心平气和。还跟江姨娘说笑了几句,奴才没跟着侯爷,不晓得他同姨娘到底说了什么。”

    慕芩雪心头蓦然一沉,像是被重重压了一块大石头,她不耐烦地用手指绞着帕子,硬生生吞进一口气,强笑道:“没事,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在那些个奴才耳边吹风,让那些话落到父亲耳朵里,我如今也只能任凭母亲受人委屈。”

    顿了顿,才说:“你放心,你家老子的病我会继续差人看着,前一阵子我这里得了一株百年老参,你先拿着吧。”

    那小厮千恩万谢地拿了,对着慕芩雪拜了三拜,才贼一般飞快地跑了。

    慕芩香狠狠吐出腹中那一股子恶气,强扬起一张笑脸,才朝慕博庸书房走去,手里还提着下头丫鬟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荷叶乌鸡汤。

    那边慕博庸走了许久,院子里还是一团乱麻,慕言春定了定神,叫下面丫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又叫文燕去请熟识的大夫,自个儿将顾嬷嬷扶起,用手拨开她的乱发,一点点地用帕子擦干额头的血迹。

    顾嬷嬷眼眶泛红,握住慕言春纤细的手腕,眼底满是说不出的心疼与苦涩。

    慕言春鼻头一酸,涩笑道:“嬷嬷别难过,这日子过着过着便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今后断不会叫你们跟着我受委屈。”

    “小姐我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没什么委屈可言,可小姐您不一样啊!您是这靖安侯府的嫡小姐,竟然受了这般苦楚”顾嬷嬷强忍泪水,“若是夫人还在夫人看到您如今的模样,她该多么心疼啊!”

    想起曾经夫人在的时候,侯爷连一声大气都没跟小姐出过,如今夫人走了才多少时日啊这人心当真叫人胆寒呐!

    慕言春苦笑着抱住顾嬷嬷,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口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心若此,她能奈何?

    所幸慕博庸不过是个书生力气,纵使最开始看着吓人,养了几日面上便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在她养病期间,慕芩雪提了一些补品过来将她慰问了几句,大致上就是展示自己的宽宏大量,表示与慕言春依旧是好姊妹,不会计较这些意外。等两个笑意晏晏地客套够了,慕芩雪也见着了慕言春脸上的青肿,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而后慕言春便听说慕芩雪后来又拜访了江姨娘,据说两人相谈甚欢,在院里一同吃茶下棋,足足一个下午。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慕言春才真真切切松了一口气,也不枉她做足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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