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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副神情落在慕芩雪眼中,却十足是一副极为意动的表情。
慕芩雪到底松了一口气,她就说么,这丫鬟怎么可能会对什么都不为所动?
她虽然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可其实也是个机灵人啊!
这样一来,那什么都好说了。。
“八哥儿,先委屈你暂且在二小姐院里呆着,你且忍忍。”慕芩雪怀了回柔,终于到了关键的地方,“我晓得你是个聪明人,我素来也不要你做些什么事,这一回也是一样。”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等时候到了,便跟慕言春说,福寿庄的佛香极好便是了。”
“福寿庄?”八哥儿愣了。
她原本不笨,只是脑回路比寻常人要婉转些,许多话要过一会儿工夫才能反应过来。但慕芩雪的这句话,她想了许久也摸不着头脑。
“干福寿庄什么事?”
“放肆!小姐发话哪有你开口的地方!”后面的丫鬟早就耐不住了,原本就看不惯八哥儿那傻愣愣的样子,如今见她竟敢对小姐反问,当即发言将她训斥了一顿。
慕芩雪面色一沉,没有开口,只是温声细语安抚了八哥儿几句,最后说“这件事你不必懂,只要到时照着说便是了”,然后便叫八哥儿回去了。
待八哥儿一走,慕芩雪面上的温和笑意便立刻消失不见了,睨了身后丫鬟一眼,只在嘴角扯出一丝弧度,“青焉,方才那一声叫得可痛快?将那丫鬟训了一句,可教你舒心了没有?”
那唤作青焉的丫鬟那一句脱口而出后便反应了过来,此刻听见小姐发问,更是瑟瑟跪下,上下牙齿直打颤,“小姐青焉只是看不惯那丫鬟对您这般无礼的样子。青焉”
“你怎的突然跪下了呢?”慕芩雪面上笑得和气,“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平时待你多么严苛,才教你这么怕我呢!”
“是青焉犯了错,青焉该罚!”那丫鬟几乎是立刻说了出来,这一句话便像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青焉,我又不曾怪罪你。”慕芩雪神情更加温柔,“犯错么是每个人都会犯的,只要改正便是了。不过,我不怎么喜欢在听下面人讲话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打断呢!”
“是是青焉鲁莽了。”那丫鬟上下牙齿控制不住打颤,“寻常人犯错是常事,但青焉是大小姐身边的人,便不该犯这等错误,青焉更不该不经小姐允许便私自出言,还望小姐原谅奴婢这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罗氏在一旁看得心烦,毫不在意地叫人进来,吩咐道:“把她给我拖出去打一棒子,别让她在里面呆着,叫人看了便心烦。”
立刻有丫鬟走了进来将人往外拖,仿佛对这些事见怪不怪。
待院子里那丫鬟被打得差不多了,慕芩雪才走了出去,吩咐人停下,叫人将她送下去,道:“母亲也实在是做得太过了,我原只是想训你几句便罢了,没料到竟惹得母亲动了气”
“奴婢奴婢谢大小姐宽宏大量!”那丫鬟被打得不轻,稍稍活动便疼入骨髓,却还是忍痛跪着拜过慕芩雪,眼中满是感激的神情,“若不是大小姐开恩奴婢怕是就要被打死了!”
“下次注意些便是了。”慕芩雪神情温柔,好声好气吩咐人将她送下去。
进了房里才对罗氏说:“母亲,您这性子可得收敛些才好,若不然叫哪个丫鬟透露了出去,父亲怕是不会喜欢。”
罗氏撇撇嘴,“我若是不当个黑脸打她一顿,哪里轮得到你做那个仁心仁善的活菩萨?要被人救,也得自个儿被打得半死不活她才会感激吧!”
慕芩雪摇摇头,不再说话。
这一节在慕芩雪眼中不过是小事,第二日慕博庸带着他们一众兄弟姊妹去庙堂祭那不知名的相国亡魂才是正正经经的大事。
她一向起得早,这一日起得更早,吩咐丫鬟整理了仪容服饰,原本如花一般的容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慕言春也早早起来了,却不是自个儿起来的,而是被莺儿拉开被子硬是叫起来的,她在床上磨蹭了好久,才终于起身宽衣洗漱,朦朦胧胧地揉了揉眼睛,坐在镜前叫文燕给她打理头发。
一阵整顿下来,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慕言春原本便是个美人坯子,后来被姚婆婆每日每日的打理肌肤容貌,姿容越发上乘了,可见女子容颜的日常护养也是极为关键的。
世上多半女子,都没有不好看的,只有懒得打理自己的。
慕言春穿好衣裳没多久,便有人过来传饭,她便带着莺儿、文燕等一行丫鬟过去,去时已坐了不少人,慕芩雪正儿八经坐在慕言春位置对面,好一副优雅从容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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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章 佛香(第三更)()
慕言春不是不会端架子,她只是性子惫懒而已,真正装起样子来,慕芩雪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毕竟是被身为镇国公府嫡小姐的母亲教养大的,后来又嫁进了献王府,规矩仪态无不是一等一的端庄大方。
慕芩雪有意在慕博庸跟前出风头,慕言春自然不能叫她得逞,于是便紧着肚子,姿态万千地吃了这一顿艰难的饭,末了慕博庸还好生夸了她一句,慕言春微微笑了笑,也只当饭后甜点了。
“姐姐,我看你方才用膳时的顺序和仪态,倒像极了京里的那些小姐们用膳时的规矩。”慕晋临有些惊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慕言春看了他一眼,“你忘了么?咱们娘亲便是汴京嫁过来的小姐。”
他已经同自个儿闹了好几天小性子,因为江姨娘那件事,虽然他平日还是会过来问问安,不过总是不像从前那般肆意活泼,她想着依他的性子过几日便好了,他能听自己的话不再想着为江氏求情她便已经很满足了,于是也没因为他闹些小脾气而生气。
果真还是孩子秉性,不过憋了几日,便还是忍不住主动跟自己说话了。
慕言春一边走着,一边跟晋临说着话,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罗氏在后头看见了,忍不住朝慕芩雪犯嘀咕,“那慕晋临前些日子还怒火冲冲地过来,因为江氏那个女人质问你呢!后来不是跟慕言春闹翻了么,怎的现在又走到一块儿去了。”
慕芩雪静静地看着两人,只说了一句,“毕竟是同胞姐弟,不是所有人都像慕幼萱和慕温茂那样的。”
这样想来,她选择慕温茂反而是个更好的决定。
比起慕晋临,慕温茂性子更加温顺怯弱,要掌控起来,果然慕温茂还是更加方便些。
一行人到了后山庙堂边儿上,多半人都喘得不行。
毕竟靖安侯府也就是那么些地方,内院的女人,若没什么特殊情况,多是出不了二门外的,这样下来,平日里又没什么活动,只呆在闺房绣花儿打牌,今日突然走了这么些路,自然累得不行。
慕博庸自个儿也累得够呛,他到里头歇了一会子,才叫人到庙堂后头将佛香、蜡烛等物拿出来。
既无什么事,一干姨娘丫鬟都禁不住凑作一堆,自顾自地说些闲话。
慕幼萱向来不喜欢呆在仲氏身边,慕博庸一开口说让她们歇会儿,她立马便凑到了慕芩雪和罗氏跟前儿,笑嘻嘻地跟她们说着话。
“姐姐,你累了么?”慕晋临瞧见罗氏那边有人在给她捶腿,才想起来问问姐姐累不累。
慕言春从前吃了多少苦头,哪里会怕这点累,她微微摇头,“我没事儿,你呢?看你额上都出了汗”说着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
两个人悄悄说着话,便见着两个小厮满脸谄媚地将放香烛的匣子从后头抱了出来,放在了旁边案上。
一个管事拿出钥匙将匣子打开,朝里头只望了一眼,额上便冒出一头冷汗。
“怎么了?”慕博庸瞧见管事异样的神情,皱了皱眉,自个儿过去一瞧,一张脸登时黑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那管事战战兢兢瞧瞧四周,见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没一个人开口,只能咬着牙道:“许是许是这香烛在里头放久了,在加上前段时间绵延不断的雨,让它上了潮,后头天气突然热了下来,冷热交替,就叫它褪了颜色”
管事越说越心虚,几乎不敢看匣子里的东西。
若只是褪色还好,可那匣子里的香纸和佛香都掉了色,两种颜色混在一道,连匣子都给染上了颜色那颜色混在一起,着实惨不忍睹!
他依稀记得,这匣子里的东西,是世子爷当初亲手放进去的罢。
因为世子爷是府中最有贵气的子嗣,侯爷才特意让他办的这些东西,如今弄成这样这可真是
慕言春一见管事面上神情,又见那匣子,突然想起昨日八哥儿回来同她说的那番话,那慕芩雪说的也是佛香,她登时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妙。
待听完管事一番话,面色更是难看了。
她当时还疑惑慕芩雪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原来她是想给晋临添堵。
可是,若只是想给晋临添堵这么简单,她为什么又特意让八哥儿告诉自己福寿庄的佛香极好,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若这时她找人将佛香买了回来,但凡不是极品的好香,慕博庸多半是不会解气。
要寻出一味好香来实属不易,她若是不告诉自己,自己也只能寻个人下去买样普通的回来,到那时晋临免不了被慕博庸责罚,这样不是更好吗?
还是说她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晋临。
那个福寿庄,只怕也并不简单。
慕言春愁眉不展,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晋临,正见他面色微白,朝慕博庸走去,她连忙也跟了上去。
慕晋临望了一眼匣子里的东西,整张脸一下子灰败下来,嘴唇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慕博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真想痛骂他一句,可当着众人的面总是不妥,于是也只能强忍着怒意,低叹一声,“我今后让你办事,你好歹用着点儿心!”
他虽然不晓得这佛香怎么购置,可在他眼里,统共也不过挑和买而已。仅仅这两个程序,慕晋临都能把事情办成这样,他便觉得慕晋临做事实在不用心,怕是在敷衍自己而已。
这凡事不怕不生气,就怕生了气忍在心里越想越气。
慕博庸以往动怒发作了还好,过一段儿时间也便忘了。但慕晋临不是旁人,是他侯府的世子爷,他不能在人前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越是忍着,对慕晋临的怒火便更盛。
“父亲,孩儿当时挑这个是选了很久的,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啊!”
慕晋临心中委屈,那人卖给自己的时候,分明说是难得的好香,他请人仔细看了,也说是极好的香,但凡是上得了台面的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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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章 顺利(第四更)()
慕言春听见慕晋临说话,当即暗叫不好。
父亲觉得他做事不用心,眼前这佛香便是最好的证明,无论这香是不是慕芩雪的手段,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无辜,也不能当着父亲怒头上触他的霉头啊!
你哪怕说句道歉的话,慕博庸此刻少不得也得批评几句,逞论这般疑似推脱的言语。
不能让父亲率先出口,不然事情怕就覆水难收了。
慕言春上前一步,“父亲,这事多半是晋临没怎么留神,您也晓得他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
“我”慕晋临忍不住就要反驳,慕言春手在背后轻轻捏了他一下,才叫他安静了下来。
她继续说:“左不过是佛香受了潮给闷坏了,派人下来再买更好的来便是了。至于晋临,我会好好批评他,让他好生收收性子才是。”
既然慕言春都这么说了,慕博庸反而不好发火,沉着声音道:“你能找出更好的来?”
“是。”慕言春表情笃定。
“那好,此事便交给你了,我们便先在这里等着,正好现在天色还早。”
“多谢父亲谅解。”
慕言春拉拉晋临的袖子,他也反应过来向慕博庸行了礼,两个人一同带着人下了山。
待一行人走远了见不着山上庙堂了,慕晋临才低下了脑袋,朝慕言春道:“谢谢姐姐,刚才我一下子被冲昏了头脑,不知怎的就说出了那话,还好有姐姐你替我描补了过去。”
“你知道便好。”慕言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日后须得更加小心才是,切不可再同今日一般莽撞了。”
“我知道的。”慕晋临神情黯黯的。
他早该知道了。
只是他一直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自欺欺人地觉得这府里什么也没变。可这一切早在娘亲去世的时候,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