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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春刚说完这句话,老祖宗身边的大丫鬟夏妍便拨开帘子走了出来,面上带着一丝惨淡笑意朝慕言春问好,看着慕言春想要进去,又若有若无地提点了一句,“老祖宗现在被罗家那些人气得都快吃不下饭了,方才还在念叨二小姐什么时候能将那些打发走呢?二小姐莫不是已经将那些人解决了?”
慕言春自然明白她的用心,但她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于是轻声回答道:“这件事我尚未解决,毕竟府中事务实在太多,光是处理那些便已经十分琐碎烦闷了,罗家那些更是叫人软也吃不下,硬也碰不得,实在难办啊!”
“那二小姐来此是?”夏妍虽从前与慕言春有过一两丝合作,也得了慕言春一回帮助,她原本也是对慕言春极为尊敬谦卑的,不过那一丝前辈在慕言春被慕博庸关进院子的时候便已然消失殆尽了。
能走到夏妍这个地步的,怎么可能不擅长见风使舵,瞧人眼色?
慕言春既能被那样关了进去,也就是说明她在侯爷心中算不得什么,既然如何,那她夏妍又何必对她那等敬畏呢?
她好歹也是老祖宗身边的人,连侯爷也不敢随意处置她,即便是她犯了错,侯爷也须得问过老祖宗的意思才能考虑怎么罚她呢!
夏妍虽然不像从前那般对慕言春各种讨好巴结,可到底也还是记着慕言春从前的三分好处,好心提醒了她一回,倒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回答。
既然如此,她已仁至义尽,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慕言春瞧着夏妍神色,心里也清楚了三分,但她凡事所思所想从来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于是也耐着性子回答道:“依旧还是这些事情而来,总不过是寻求一丝解决的办法,就看老祖宗肯不肯答应下来了。”
她这又是想做什么?
夏妍心中一阵狐疑,想着方才老祖宗很是发了一通火,将底下几个丫鬟骂的狗血淋头,也可见老祖宗此时心情了。
她虽然相信慕言春有几分本事,然而此刻也不由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道:“二小姐,您这希望怕是要落空了,老祖宗现下心里正憋着一大通火气,您此时过去跟老祖宗谈起这些事,不是火上浇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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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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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春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也是没什么法子,只能来寻老祖宗了。”
“唉。”夏妍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那二小姐您可要小心了,千万别触了老祖宗眉头。”
“多谢夏妍姐姐提醒,我晓得了。”慕言春格外礼貌地跟夏妍道了一声谢。
虽然不晓得夏妍此时说的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客套的场面话还是能说则说的,大家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也是这大家族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你再跟旁个有仇有怨,在面子上也得给人家做足了,那些个主意可以在私底下打,不过却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儿打人家的脸。
那些在朝在野的,莫不是如此。
你私底下打得昏天黑地,恨不得咒人家全家死绝,可明面上见了,却还得和和气气问一声好,更甚者还会祝他一句万寿无疆、子孙满堂。
若真有哪个人十分不给人面子,那他多半是个不懂什么规矩的二愣子,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出头之日。
慕言春跟着夏妍进了房间,正瞧见老祖宗正拿着一个西洋镜儿撒气,于是便走了上去轻笑道:“老祖宗您自个儿心里不痛快,怎的拿四叔的玩意儿闹腾,若四叔回来了,不知该有多委屈呢!少不得得在您房里缩上个四五日才肯安生呢!”
这话说的便是从前一桩旧事了,也是一桩极有意思的旧事,从前有一回四叔游学回来,老祖宗觉得他整日里在外边耍不务正业,于是将他最莲子羹给撤下去了。
四叔也晓得老祖宗是生了气,钻进了牛角尖,可他不仅不跟老祖宗服软道歉,反而委委屈屈地跑到了老祖宗的院子里,又是说自个儿路途遥远天天想着母亲身子如何日日以泪洗面,又是说母亲不给儿子好吃的必定是惦记着哥哥们忘了儿子了,说得好不动情可怜。
老祖宗听他一说已然消了气,可是想着好歹给他个教训,于是便没有理他,没料到四叔竟跟个孩子似的赖在了老祖宗院子里,惹得老祖宗又气又笑,只觉得对这孩子无可奈何。
慕言春晓得这件事,也知道老祖宗最疼爱四叔,她说出这句话老祖宗必然不会生气的。
果不其然,老祖宗原是生着闷气的,猛然听见慕言春这一句,又想起老四曾经闹出的那哭笑不得的一档子事儿,禁不住喷笑出声,摇头笑着,连骂慕言春这小丫头是个古灵精怪的,连四叔也敢拿出来打趣儿!
慕言春见老祖宗心情放松了下来,面上愈发笑得讨喜,跟老祖宗道:“孙女儿说的可是大实话,赶明儿四叔一回来,孙女儿往四叔那儿一报,四叔必定天天赖在老祖宗院子里不肯走了!”
“你这古灵精的!”老祖宗笑着摇了摇头,“你必定是跟晋临学坏了,这嘴皮子一日比一日利索了,怪道你表哥那样喜欢你!”
“老祖宗孙女儿嘴皮子利索,为的也是让老祖宗开心不是?”慕言春装出一副很委屈的小模样儿,“您这般说,倒像是说孙女儿被晋临带坏了一般,孙女儿好不委屈!”
“哎哟!这可怜见的小丫头,愈发会哄我这个老婆子开心了……”老祖宗笑着叫慕言春坐到她身边,又跟她好生说了几句,方想起来罗家那件事,又问,“那罗家那些人你可处理好了?”
“老祖宗,孙女儿晓得您惦记着这件事,只是那些个人实在是些泼皮无赖,要打发他们还得花一些心思才好,只是如今府中事务暂时由孙女儿代为,这两边忙下来实在是连轴转都转不过来,所以孙女儿特意过来请老祖宗给支个招呢!”
原本是一桩极不讨喜的事情,由慕言春这般说出去,反倒显得十分讨喜了。
老祖宗难得地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回道:“我一个老人家,能有什么招儿可给你的,你不寻你爹去,反倒来找我,可不是难为我这个老太婆么?”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慕言春没找慕博庸而是特意来找她,反而显得她好像更有本事似的,老祖宗面上笑意渐深。
“祖母哪儿老了,您还年轻着呢!您又睿智又和蔼,不知有多少人喜欢您呢!”慕言春这时却不说老祖宗了,只说祖母,无意间又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几分。
她又道:“这件事除了老祖宗之外怕是没有第二人能办了,孙女儿也只能来求老祖宗了。”
听了她的话,老祖宗虽然晓得这是她在说漂亮话哄她开心,可她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但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像是埋怨一般嗔怪道:“我只说你这小丫头为何无缘无故跑来哄我开心,原来是有了桩事儿要来求我……可教人分外伤心了!”
“老祖宗这话说得孙女儿真委屈,孙女儿平日里也常常过来呀,老祖宗不还嫌孙女来得太勤我多到房里学些女红之类的活计?”
末了她又叹了一声,“孙女儿可真是冤比窦娥了!”
老祖宗倏忽一乐,“罢了罢了……你这是为的什么事儿?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我若不听你说一说,便是你也要在我这房里赖上个三五日了!”
“老祖宗又在打趣儿人!”慕言春笑盈盈地接过一句,随即道,“孙女儿为的便是这府中事项太过繁杂,我一个人大约是处理不过来了,所以孙女儿想找个人帮帮忙,不知老祖宗可愿意不愿意?”
老祖宗听了倒是没什么旁的反应,只说这是好事啊,又没什么其他的,但是想了一会儿,又道:“咱们这府里自然是需要有人处理那事项,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才会让你帮忙打理一些,毕竟你跟着唐氏打理也有了几年,有些经验了。可府上其他人,却都没什么经验本事,怕是坐不下来吧!”
慕言春笑了一笑,“老祖宗,孙女儿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所以才会特意过来跟您说一声。”
“哦?”老祖宗有些吃惊,“我却不知还有哪个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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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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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春身子微微朝老祖宗靠近,柔声问:“您觉得……晋临如何?”
老祖宗很是愣了一会儿,“……晋临?”
在她眼里,晋临一直都是一个孩子,他还是像从前那般是个被父亲训斥几句便会哭哭啼啼缩到她怀里的孩子,他能当得起这些事吗?
“晋临如今年纪还小呢!要他现在就接触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老祖宗显然不愿意让晋临太早的就接触这些事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他做得不好,丧失了信心。
慕言春考虑到老祖宗的心情,语气愈发柔和了下来,“老祖宗,是晋临自个儿说最近日子太闲了,我才想着让他先接手试试,无论结果怎么样,日后也好有个经验不是?”
“至于这些事情,他做起来的确会有些因年纪轻而犯的小错误,不过也没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能及时改正便是一桩好事。”
“这……倒也是有这个说法。”老祖宗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依旧还是不放心晋临,“话虽是这么说,可晋临毕竟年轻尚轻,又心浮气躁的,多半做不好这些事,还是再等他过两年,性子沉稳了一些再说吧!”
“老祖宗,晋临好歹是咱们府上世子爷,又在汴京那么些时日,这些小问题他多半还是能解决的。其一,他尚且可以以此为契机而锻炼一下自己,其二便是可以帮我分担一些事务,如今添上罗家那些人,孙女儿真是忙都忙不过来,连抽个空儿吃一口饭的机会都没有。”
老祖宗也晓得最近杂事多得很,前几日慕芩雪还在她院子烦了好些时候,她也都晓得,只是她依旧还是不怎么愿意让晋临来管这些事。
“晋临如今也要为日后秋闺做准备,要是真让他开始处理这些琐事,难保不会分了他的心,若是这样,那便实在是本末倒置了。”
慕言春颔首笑道:“老祖宗说的是。不是凡事也要讲究松紧得宜,要他整日里闷在房里也不是回事儿,他自个儿都觉得憋得慌,倒不如让他试试,又不会吃什么亏。”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只是我就怕他要是事情没办好,到时候反而没了信心,日后考也没考好,府里的事情又不愿意搭理……”
“这也是个问题,不过老祖宗您也晓得晋临一向是个聪明孩子,断不会钻进牛角尖,忘了您对他的深情厚爱,仅凭您的这一份期盼,他也不敢自暴自弃啊!”
老祖宗对她这几句话很是受用,沉吟片刻,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大放心,可到底耐不住慕言春几番恳求,一松口便答应了。
慕言春又跟老祖宗说了几回话,眼见着天色晚了,老祖宗顺理成章地留慕言春在院中用饭,两个人正说着,便见一个小丫鬟匆匆赶了过来,看上去很是焦急。
老祖宗将她喝住,皱眉问:“你怎的这般慌慌张张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老祖宗的话,是二小姐吩咐奴婢到大门口守着,一旦发现那罗家之人有什么大动静,便赶过来报告,于是奴婢才赶了过来。”
老祖宗看了慕言春一眼,低声道:“那罗家竟这样胆大包天?还敢做什么事情出来不成?”
慕言春接口道:“老祖宗您有所不知,这罗家除了二姨娘之外,大多数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他们家的男丁不是好赌便是好色,将家财败了个干净。这么些年一直靠着咱们府上救济过活,当初二姨娘在时,几乎每月都会给他们送银子过去,这也不是府里的隐秘之事了……”
“竟还有这等事情?”老祖宗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显然是第一回听说这件事。
“大约是父亲怕您晓得了会动怒,所以才没敢告诉您吧!”慕言春笑着解释,昧着良心很是为慕博庸说了几句好话。
老祖宗却并没有因此而欢喜起来,面上神情绷着,低声道:“他怕我晓得了生气,我如今知道了更生气!那罗氏真不是个好的,自她进了府,你爹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竟她哄了我,简直是……”老祖宗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自个儿低声愤愤道了一句,“这事多半又是那个罗氏挑唆你爹干的!”
慕言春并不意外老祖宗此时的反应,她低声安慰了老祖宗几句,才道:“这事的由来孙女儿便不十分清楚了,孙女儿只晓得这些人很是来了咱们府上几回,每一回都是来找二姨娘讨要银钱,当初有一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