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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走得太好,她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激起了她们人的警惕性,在无意之间便站在了江氏的对立面。
二小姐明明知道,侯爷并不打算将管家权重新交给江姨娘的,可她仍然这么说了。
沉香听了仲姨娘这样回答,心里很是痛快,刚才她将江氏踢给自己的时候,沉香还十分看她不顺眼,此刻她却觉得仲氏那张软弱无能的脸分外讨人喜欢了。
慕博庸又听了他们一些人的意见,想了片刻,便道:“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错,江姨娘如今也的确该多歇歇,养好身体才是正经,至于管家这件事,便留到日后再说吧。”
至于是哪个日后,慕博庸却半点没提,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多谢侯爷厚爱,妾身谢过侯爷的关心。”江氏却好像根本不知道慕博庸话中的含义一般,依旧万分感激的将慕博庸谢了一回。
慕博庸神情温和地点了点头,又对慕晋临说,“既然你姐姐说你跟江姨娘关系要好,那你便也时常去陪一陪她吧。”
“是,父亲,孩儿明白的。”慕晋临低头答应了。
慕言春笑了笑,“这样也好,正好江姨娘对府里的各种事情都十分了解,晋临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大方请教江姨娘就是了,也省得你天天往四处跑。”
“姐姐,你说这话便好似嫌我腻着你了一般,可叫人伤心了。”听见慕言春的调笑,慕晋临如今也十分习惯了,张口便跟着说笑了一句。
慕博庸瞧着他这一双儿女耍宝,也乐的痛快,不嫌事儿大地说:“春儿说的是,你可不能只粘着姐姐,也得时常去你祖母和你各位姨娘院里转转才是。”
“父亲,连您也这么说……”慕晋临看上去垂头丧气的,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沮丧。
席上那些人见侯爷乐了,也跟着笑开了花,连忙道:“世子爷也该多转转,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这一席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用完了膳,众人也不急着走,都围着慕博庸和慕晋临说着讨喜的话,看上去好不热闹。
正说着,旁边香溪见着起了几阵乱风,忙将带过来的披风披到了慕晋临的肩头,“世子爷,如今秋意渐浓,您可得小心些才是。”
慕言春见了心里放心了不少,晋临身边有这么个可心的人儿,也叫她安心了许多。
江氏见了,却笑盈盈地说道:“从前香溪便是这么温柔贴心,如今见了,却比从前更紧着世子爷了呢!”
这一番话将香溪说的一张脸绯红了半边,怯怯地没有作声。
慕晋临知道香溪容易害羞,一般不会说这些话取笑她,此刻见了她这般神情,心里倒有些不乐意了,于是便没有接口。
反倒是慕博庸多瞧了香溪一眼,见这丫鬟生得如花似玉的,又温柔可人的,忍不住说:“这丫头从以前便是个懂事的,陪在晋临身边我也放心。”
“父亲说的是。”慕言春笑了笑,也跟着说道。
一席人又说了一些话,才散了场,江氏跟沉香的院子好巧不巧正好是一条路,正好顺道,沉香连拒绝也拒绝不得,便跟江氏一同走了过去。
江氏一边怀念着从前,一边跟沉香说话,反而叫沉香接不下话茬儿来。
江氏从前的事情她哪里知道,她那时候还在罗氏身边做丫鬟呢!这么一想,,她心里更加不痛快了,只盼着快些到自个儿院子前,好跟江氏告别了才是。
慕言春自个儿回了院子,小丫鬟们自个儿斗草打牌,唐允章也有正事要去办,今日院子里倒是分外清净,叫人不禁回想起从前的那些时光,也十分叫人怀念。
隔了一会儿慕晋临便过来了,竟是来她这边蹭饭的。
慕言春一边笑着一边道:“你方才你好好吃饭,怎的现下又过来我这边,也不嫌麻烦?”
慕晋临那边也是有着小厨房的,只是他从前府上,如今也不怎么留心那些事情,因而香溪也不怎么在意,没给他找几个好厨子过来,因而他往往便是在慕言春院里蹭些吃的。
“沉香妹妹,好久不见了……”江氏倒是不拘着身段,侧过身子跟沉香说了几句话。
沉香愣了一愣,才扬起一丝笑来,“江姐姐,没料到你还记得我啊……”
她从前也只是罗氏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连江氏的面儿都没见过多少次,她自个儿认识江氏也就罢了,江氏却连她的名字都晓得,记在心里,与其说是令她觉得感动,多了罗氏那一层之后,她反而感觉毛骨悚然。
仲氏坐在江氏对面,低头吃着糕点,似乎不打算搭理沉香,也对江氏的出现没有多少兴趣,她一向是如此,没有人感到丝毫异常。
若是从前想必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慕博庸态度温和地转头看向她,低声道:“念薇,你跟江姨娘也是多年的姐妹了,她这些日子都呆在自个儿院子里,不怎么出来,大约有许多事情不明白,你有空儿的时候
第一三九章 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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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慕言春这么说,慕晋临却迟疑了一瞬,“姐姐,听你这样说……你果真还是要去汴京那边么?”
“莫不成你从现今便开始舍不得我了?”慕言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开口调笑了一句,却也并没有否认,她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了。
慕晋临往慕言春那边挪了挪,“姐姐你真的要过去么?你在汴京那边有没什么认识的人,这样过去了,过得也不一定比在咱们府上轻松一些?”
他还以为姐姐只是厌烦了府里的府里的争斗,所以听了表哥的邀请,才会想着去汴京清净清净,可是京都那边的情况却绝对不比自家府上要简单多少,天子脚上,皇天后土,哪里是能那么轻易便呆下去的地方呢?
“晋临你莫不是在担心我?”
慕言春拿起晋临刚写下的帖子细细看着,显然并不如何紧张,“你从前自个儿都能在汴京呆上那么些时候,如今反倒担心起我来了?你且宽心,姐姐没你想的那么弱,对付那些场面还是应付的来的。”
再者,其实说起来,她对博陵反而不如汴京熟悉,毕竟她前世大半辈子都是呆在京里。
即便是死,也是死在京里,对那个地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每每想起来,都令她觉得一阵颤栗,既有对未来的恐惧,也含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此般心情难以比拟。
从前她尚且犹豫自己该不该去汴京,最的便是担心晋临将府里事务招架不住,如今她已经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府里也没有了什么心头大患,江氏、仲氏与沉香三足鼎立、步步为营,以如今晋临的眼界,大约还是能招架得住的。
将晋临的事情解决了,那些铺子庄子的事情反而是小事了。
慕晋临见姐姐果真是下了想要去汴京的心,也不知该怎么说,毕竟姐姐比他阅历多,她想要去京中必定也是有着她自己的想法,但是京中毕竟不是自家地盘,虽说有外祖母处处照顾,但是京中关系实在复杂,唐家毕竟不是一手遮天,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犯错了什么事,那真真正正是了不得的大事。
那也不是靖安侯府能够涉及的地步了。
“姐姐,或许你对唐家不是十分了解。其实……虽说镇国公府是国公府,可是这些年日渐衰落,虽比咱们靖安侯府是强盛不知多少倍,可在京都那等重胄贵族之所在,也不过是占得了一个面子上的荣光,在实际上,其实并不比那些寻常贵族家强盛多少。”
慕晋临虽然不愿意打击到姐姐,可她料想着姐姐未曾去过京都,听表哥说的那些怕是以为镇国公府还是如从前那般强盛,所以才动了心思,他须得让姐姐晓得镇国公府的真实情况才是。
论起京都贵族,在天子脚下的臣子,哪一个不是步步为营,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当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当朝风气重文抑武,如今靖安侯府的处境不得不说,实在是十分的尴尬。
慕晋临神情有些低落,一想起镇国公府那些忠军良将不得不忍辱负重,饱受朝中文臣的欺辱,便觉得心中十分不忍,可那些事情不仅朝中风气极盛,即便是在民间也大有耳闻,都是不得不提的事情。
“姐姐,如今朝中文臣当道,气势最盛的还要数荣国公府和相国府,更不必说几位皇子之间如今暗流涌动,咱们博陵还算太平,可在京中,那已经是蓄势待发了……”
慕晋临实在不愿意姐姐在这个劲头上去京都,连荣国公府的少国公宋三爷都跑来了咱们这种地方,他实在不愿意姐姐这时候去京都。
慕言春将慕晋临的帖子缓缓搁下,“如今京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么?”
以她从前的记忆来说,如今这个时候,各个皇子大约还是在互相试探的阶段啊!虽说前世这个时候她仍然在府中禁足,可是自她嫁入献王府,略微了解了朝中政局之后,对这等事情还是推测得出来的,怎的今世时间加快了这么多?
“姐姐你也知晓这些事?”听姐姐这么说,慕晋临有些惊讶,转眼一想,大约还是表哥告诉姐姐的。
他虽不明白表哥为什么连这样的事情都同姐姐说,可既然姐姐已然有所了解,那就不必他在解释了,“姐姐,既然你已经晓得这些事情的危险,便还是留在咱们博陵吧!至少安全,我也不必整日担忧着姐姐的安危。”
“晋临,你莫要多想,我不过是去京都见一见外祖母而已,又不是从此就住在京里了?”慕言春笑了笑,显然慕晋临的那番话不足以令她打消自己的想法,“我一个闺阁里的小姐,能跟京都里的那些事情扯上什么干系?左不过是听人说上几嘴罢了,还真能见着了不成?你不必担心的。”
若果真是如此,那她便更要快些前往京都了。
前世镇国公府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人牵连家道中落的她不清楚,她更不清楚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天子剥夺了爵位,可以想象的是,那必不是一桩小事。
当朝公爵府并不多,而簪缨世家唐家被剥夺爵位更是一桩天大的事情,但是在坊间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缘故,这件事太值得人深思了。
唐家这些年避世起来,实在是一桩妙棋。
他们既然懂得急流勇退、避人耳目,那就必不会做出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
即便如此,唐家作为老牌的簪缨世家也一向为人所忌惮,别人越是针对他,唐家便越发低调,按理说应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才是。
可事实上,在前世唐家是那场政治角逐中的第一个牺牲品,被权力碾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若说那只是一场意外,慕言春实在不敢相信。
更多的还是,大约有什么从一开始便盯上了唐家,或者说对唐家的退隐依旧感到不安。
但是若是叫慕言春想上几个人来,她却也想不出,毕竟唐家在朝中的地位实在是太敏感了,它所处的位置也实在是太扎眼了,由不得人不注意。
第一四零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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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让慕言春来想也想不出什么人来,便是叫唐家自己的人来想,大约也想不出什么准数。
唐家虽然不想挡人的道,做出只愿意安安生生过日子的态度出来,可有没有人愿意相信是一回事,即便是真的有人相信了,只怕也不会对唐家放心多少。
镇国公府再如何也是赫赫威名的国公府,它自己不愿意惹人注目,自然也会有人瞧它不顺眼。
并非是它的作风令人厌恶,只是它的存在便是某些人心中的一根刺,不可不拔。
“晋临,我听表哥说你在京都一向是只专心读书写字的,怎的连这些事似乎都十分了解,莫不是你结识了什么人?”
这种事情没闻着风声的大约只能察觉出一点风雨欲来的劲头,晋临能这般说出来,绝非是他自个儿能观察得出的,他才去京都多久,哪里能有那般的细腻心思,怕是连外头的一点动向都摸不清楚。
“姐姐,你怎的晓得?”慕晋临原是想劝劝姐姐的,没料到听姐姐说了那一番话,他自个儿倒觉得挺有道理的,如今听姐姐这么问,心中愈发惊讶了。
“这样的事情,若是没内行人同你说,你哪里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以为那些史书上时常被人当了炮灰的都只是愚蠢、没有能耐不成?”慕言春摇了摇头,“人家能坐到那个位置,哪个不是有些奸滑儿劲儿的,还不是被人当了弃子、抛之一旁,没收到消息跑不了路,才被上头逮住充当人头数的。”
慕晋临自个儿汗了汗,也觉得自己问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