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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将军府之后,姜离熙道:“他应该会去问一问景银的吧?”
言宁一笑,道:“对啊,应该会去问一问的。”
姜离熙道:“如果真的是,那么如今的‘景银’岂非就是你的母亲?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言宁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言宁不是那个言宁,如果是那个言宁的话,言宁倒是可能帮一帮她,但是那个言宁已经死了,现在的言宁灵魂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
而且就算当初是景清杀死了景银,有代东颐在,只要‘景银’抵死不承认,那么那杀皇后的罪名就不可能放到‘景银’的身上。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将军府都没有了,皇权又高度集中,代东颐的皇位早就坐的稳稳的了。
所以‘景银’又怎么可能因为当初的事情被揭发而被处死呢?
十月,天上银雪飘落,天寒地冻。
言宁穿了红狐皮的大氅,拿着个手炉和一袭黑衣的姜离熙坐在一家酒楼里,听着酒客们说话。
他们说的是宫闱秘闻,中间还加上自己的猜测,还指点江山似得点评每一个人。从他们的谈话中,言宁大约知道什么事情了。
好像是有一天,代国三皇子代祁跑去找皇后景银,问的居然是某个湖边的荷花香不香之类的话。
而景银一愣,脸色一片发白,接着大发脾气,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代祁也是。
酒客们点评,说一定是三皇子代祁和皇后娘娘有一腿,说不定那个什么湖边就是他们幽会的地方,代祁就是来威胁她的,所以景银才大发脾气,哭哭笑笑闹了大半夜。
言宁听到他们这么胡猜,心中自然有点不快。
姜离熙刚打算动手,言宁就拦住他,示意他接着听下去。
酒客们接着说,后来三皇子代祁就失心疯了,而景银居然提出要削发为尼,皇帝就准了。代祁失心疯了之后,皇帝就命令太子代战监国。
另一个酒客喜欢说一些八卦,就说这个代战太子带兵和齐国一起击败宋国,凯旋回来之后还带回来一个大美人,据说那个大美人是享誉各个诸侯国的惠文郡主。
惠文郡主很是讨代东颐的喜,据说代东颐觉得惠文郡主的性子有点像是他的私生女言宁,再加上这惠文郡主本来就讨喜,这么一来,代东颐就给代战和惠文郡主赐婚。
不日之后,这惠文郡主就是代国的太子妃了。
言宁:“”
无语了,她和惠文郡主性子怎么会有点像呢?她可没有惠文郡主那么鲁莽,她自觉得自己比惠文郡主聪明多了
姜离熙问:“你说,为什么景清不告诉代东颐她其实不是景银而是景清呢?”
根据这些酒客们说的,姜离熙基本上确定这个景银就是景清了,当初死的一定是景银。
言宁微微一转酒杯,少少的珉了一口烧酒,道:“这种事谁知道呢?也许她是担心代东颐治她杀皇后的罪名,自古无情帝王家嘛!也许是因为她想要看看代东颐以为自己死了之后他到底会有多伤心,再或者,她是想要惩罚代东颐,当初代东颐默许了景银杀她,这无疑让她心如死灰。她又为什么要告诉代东颐她就是景清呢?”
“可能如此吧。”(。)
第三百五十五章 重返代国12()
晚上,言宁去太子府找代战。
太子府一片张灯结彩,因为代战太子刚刚大婚不久,而惠文郡主此刻也是代国的太子妃了。
代战看到言宁进来,心中有很多滋味,似乎有很多话,但是说出口的只有那么几句,“父皇近日想你想的紧,你要去见他吗?”
言宁轻轻一笑,一边走进来一边道:“没想到我来到代国这么久,陛下他都不知道我就在代国。殿下没告诉陛下,就不怕陛下知道了会生气什么的。”
代战道:“不怕。”
天气冷得很,言宁加快脚步,走到屋子里才感觉好一点,屋子里有火炉,还备有几个给人暖手的暖炉。
言宁来的时候也拿了一个手炉,这个手炉是当初明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看起来有点破旧了,因为材质是铁的缘故,所以有点生锈了,但是言宁用它暖手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代战拿给言宁一个精致的银手炉,道:“这个手炉可能会更暖和一点。银的很轻,镂空的很小,也不会烫伤自己。”
言宁摇摇头,道:“不了,就是这个手炉,这可是当初我家明珠给我找的,估计是用她少的可怜的月俸买的。”
惠文郡主听到言宁来了,就急匆匆的跑出来,她穿着半新不旧的小夹袄,脸显得红彤彤的,人倒是可爱不少,和她一起来的还有琥桓公主。
惠文郡主看到言宁就道:“阿宁,你来了!外面冷不冷?脸都冻红了。”
言宁道:“你的脸也是红的。”
惠文郡主白了言宁一眼,道:“那是火炉烤的。”
琥桓公主也道:“皇嫂说得对,就是火烤的。对了,阿宁,早就知道你是霸刀阁下,我早就想和你切磋切磋了。可是这四年来,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现在你可算出现了,唉,不过我却没有跟你切磋的心思了。”
说完,琥桓公主眼圈有点红了。
代战道:“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人都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红眼睛,羞不羞!”
琥桓公主怒瞪着代战太子,道:“谁能像皇兄你啊!母后都出家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
言宁劝道:“你可不能这么想,毕竟你皇兄他要监国,代国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烦神,他又怎么能整日因为皇后娘娘出家而黯然神伤呢?”
惠文郡主也道:“是啊,你啊就多多体谅你哥哥吧!更何况就算是母后出家了,你们也是能够看她的啊,还能跟她说说话。”
言宁点点头,表示赞成惠文郡主的话。其实他们着实没必要伤心来着的,因为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母后,是她言宁的母亲
只是看起来他们还不知道,代祁失心疯了,这件事也就只有‘景银’知道了,她没说这个秘密看来是打算带着这个秘密一起等百年之后没入黄土了。
也好,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的话,就能省了很多麻烦。
琥桓公主委屈的咬着小手指,道:“可是出家了就不能吃肉了”
言宁:“”
代战:“”
惠文郡主:“”
代战干咳一声,叫琥桓公主和惠文郡主去里面玩,但是琥桓公主和惠文郡主都不同意,说言宁好不容易来了,要多和言宁亲近亲近,不然就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何年马月了。
言宁微笑着,一脸纯良的说后天有空,后天绝对来找她们玩。
她们两个要言宁一再担保,这才去里面玩了。
代战等她们两个走了之后才问道:“后天你什么时候来?”
言宁收回自己的笑容,露出狡黠的神色,道:“我一般都不会守信的。”
代战:“”
过了许久,代战太子才问:“那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找我什么事呢?”
言宁给他的感觉绝对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如果要他相信言宁只是纯粹的来找他这个皇兄,来叙叙旧情什么的,还是杀了他更容易。
言宁道:“代祁失心疯了,我之前就看了他一下,他的病不会好了。”
言宁在来之前的确找过代祁,也就是席葵燃,主要是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失心疯是真的还是假的。言宁帮他一把脉,又窥探他的记忆,这才发现他还真的是失心疯,准确的来说是接受不了现实,潜意识中想要自我逃避,故而有了这个样子。
现在的代祁树倒猢狲散,他的党羽纷纷不见了,有的罢官有的投靠代战,只有一少部分人留下来照顾疯了的代祁。
代战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代祁为王,只不过他的封地很远,很偏
总之他的封地远离朝政中心
就像当日的雪岭王代雪岭一样
言宁并不觉得代战做的过分,毕竟之前是代祁通敌卖国在先,代战不杀他就已经很好了。言宁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没动身去封地,但是估计也要快了,就在这几天之内。而且淑妃也和他一起去封地。
言宁小声的对他说:“你该知足了,你看你能善终已经很不错了,你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发现,不如以后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然而无论言宁说什么,席葵燃总是一脸傻笑,言宁为了以绝后患,还出手废了席葵燃的灵力。
言宁这么一说,说代祁的疯病不会好了,代战也就明白言宁的意思了。
现在代祁势单力孤,着实不可能对他有所威胁,而且他手上还有代祁通敌卖国的证据,也就是言宁给他的信。
代战想了想,道:“嗯,我不会再对他出手的,但是你的那封信,他的亲笔书信,那是他通敌卖国的证据,那封信我会留着,以防不测。”
言宁点点头,道:“那就好。”
代战轻轻一笑,道:“放心,你不守信,但我绝对是守信的。”
言宁尴尬一笑,自己貌似还真的不太守信
代战的确需要考虑未来有一天,代祁若是疯病好了,可能会卷土重来,所以他手中必须要有牵制代祁的王牌,也就是那封信。(。)
第三百五十六章 重返代国13()
但是言宁却知道代祁绝对不可能卷土重来的,因为景清根本没死。再者,他的灵力已经没有了,身边还选择跟随他的党羽也很有限,没有卷土重来的那个实力。
言宁又和代战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就匆匆走了。
言宁走了之后就去见景银了。
青灯古佛,一叶黄豆大小的灯,昔日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现在居然如此朴素,恍惚之间,言宁竟然觉得自己都不认识她了。
“施主是来找我的吗?”她问道。
言宁笑笑,还好没有自称贫尼,不然她会有灭绝师太的代入感
“是啊,了断代国的一切,了断之后,我便不是代国的言宁,我是全新的一个人了。代国以后再也没有言四小姐了。”言宁道。
景清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施主又何必如此执着?”
果然出家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就是喜欢反问别人
言宁干咳一声,道:“其实我倒是有点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要杀了景银?”
景清手一抖,佛珠啪啪啪的断掉,一颗一颗打在地上,景清立刻蹲下去捡佛珠,一边捡一边道:“罪过,罪过”
言宁也帮她捡佛珠,捡好之后就递给她。
她把佛珠放下,道:“原来你也知道了。”
言宁点点头。她岂止是知道了,她简直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若不是席葵燃得她提醒,席葵燃怎么会发现景银就是景清呢?
“当时也许是我年少气盛,感觉所有的苦差事都被自己遇上了,景国要灭了,我却要承担起责任,为了换取清濛大人的帮助,景银还把我推出去,要我把自己日后生的第一个女儿送给清濛大人。后来我居然喜欢上敌军,喜欢代东颐,可是景银却利用她的那张脸,利用她和我长得一样的脸,半夜跑出去蛊惑代东颐,事后,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两个奉子成婚。我却要嫁给言横。”
景清的声音很轻柔,不仔细听就听不出来里面的苦涩滋味。
言宁深吸一口气,不说话。
景清接着往下说,“而我为了所谓的姐妹之情,在他们成婚之前都没有告诉代东颐她不是景清,她是景银。再之后我嫁给言横,代东颐终于发现了,他又和我藕断丝连,于是就有了你言宁。可是景银却要把我往死里逼,当时她端来一碗药,那是毒药,逼我喝下去。我哭着告诉她,说就算我死了,代东颐也不会喜欢她的,但是她就是不信。我心中一怒,凭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凭什么啊?我一时恶向胆边生,就一下子发怒,端起那碗毒药灌给景银。景银死了的时候,房间只有我们两个,我刚生完你,见不得风,所以房门全是关着的。而景银为了杀我怕我大叫,特地把周围的人全部调走。”
言宁已经猜出大概了,道:“所以,你就穿上死去的景银衣服,让景银穿上你的衣服,反正你们两个长得一样,谁也看不出来。”
景清跪在佛像面前,道:“没错。那几个月,代东颐已经死去的人是我,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好几个月都不来看我,所以也没发现我是刚生完孩子。”
言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感觉不应该怪景清吧,活的那么憋屈,偶尔爆发一次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再说了景银也是因为容不下她,想要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