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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陆令言的这句话,丫鬟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她呼了呼气猛然点头:“嗯嗯。”
外面已然升了堂,但是还没有轮到他们上去作证,便先留在屋内好好呆着。
陆令言其实是想出去看看的,可丫鬟一直攥着她的衣物,她也只能留在这里。想来,外面也不会出什么事,展昭和白玉堂都在,这安全就有了保障。
包大人一步一步审理着,先从那牢中的采花贼和顾家小姐命案开始。
那采花贼是承认了自己杀害了顾家小姐的,但是包大人肯定是要驳掉采花贼的供词。这要驳掉也容易得很,不过是采花贼的一面之词罢了,没有证据,而他们手中握着的证据可是很多的。
首先,那丫鬟被传上了公堂,她是顾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也是尸首的发现者,当然第一个传她。
丫鬟上了公堂有些紧张,心中一直默念着陆令言说的话,没事的,就当这些人是大白菜,说出实话就可以了。
努力地镇定了下心神,她也豁出去了,陆姑娘本事那么大,她有什么好顾忌的。
包大人问了什么,丫鬟便回答了什么,当然张延也被牵连了出来。这场公堂本来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张延而设,但是那几个帮凶也是不能放过的。
“传疑犯张延上堂。”命令下了去,衙役便执行起来。
张延一听到自己被传上了堂后,心中压抑着一股气,可是却无法释放出去,难受之极。好得很,那丫鬟果然是在装疯卖傻骗过了他,竟然把他抖落了出来。不过呢,他也不必害怕,那包黑子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呢,毕竟那丫鬟是个“疯子”。
他摆着看上去被冤枉的模样上了堂,但是看到了那采花贼小六心中又有些没底。微微定了定神,他便朝着包大人行礼。
26。事了之后()
包大人登时一拍惊堂木,张延心中一惊,做了坏事听到这种声音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慌张起来。om
慌张起来总会容易露出马脚,话也容易说不利索。
丫鬟在包大人的问话之后便将刚刚说的简单重复了一遍,张延立马反驳道:“大人,小民并不认识这个女子,也不知她为何要诬陷在下。”
“本府还不曾问你话,来人掌嘴。”包大人怒目而视,衙役很快过去制住了张延,左右打了两巴掌。
这下子张延可不敢胡乱说话了,毕竟他是民而包拯是官,就算他有钱又怎么样,包拯又不吃这套。
丫鬟继续说着:“大人,小女是真真切切认得张延,小姐和张延都是我传的信,我有证人证明。”
“来人,传。”
看到了证人上来之后,张延心里打着鼓,但是他还是咬牙打死不承认。
证人将当初看到了丫鬟和张延两人接触的场景描述了出来,他说着:“当时我的女儿也看到的。”
包大人又拍了下惊堂木:“张延,你刚刚说你不认得小翠,如今你有何辩解?”
张延微微笑着掩饰着心里的慌乱,可惜这样看上去却显得更加尴尬。他开口说道:“小民也不知道,或许是看到和我长得像的人吧,毕竟这世上有相似的人。”
然而他狡辩没多久,包大人就将那采花贼小六和花冲押到了堂上,也传唤来了陆令言,然后开始审问了起来,揭露出了张延妄图花钱让人顶罪的行径。
花冲现在被抓了可是不会替张延遮掩的,自然全部说了出来,小六听完后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就这么将他卖了。于是他便将七夕那日所见都说了出来,那日他曾到了顾家,结果便目睹了张延的行凶过程。
“张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包大人猛然一拍惊堂木震慑着张延。
此刻,张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了想说道:“他们都在诬陷于我,证据呢,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显然他已经有些陷入癫狂,穷途末路的人总是会变得疯狂。
陆令言心中冷冷笑着,活该如此,若是不做恶事,那自然堂堂正正,哪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om
很快,就从张延家中搜出了一些东西,当时陆令言将张延藏东西的地方已经告知了大家,他们前去搜查自然一下子就有了收获。
经过顾家人认证等等,还有其它的东西也有人认了出来,揭露出了不仅顾家小姐的事情。
这下子,由不得张延抵赖,人证物证俱在。
张延崩溃地坐在地上,他忽然打算扑向了陆令言:“哈哈,陆姑娘,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陆令言随意一动就闪了开来,丝毫没有慌乱的模样。展昭一见,心中怒气腾起,上前就将张延给制了住。
审理完了后,张延被关进了大牢之中,等之后整理完案件的详情便要死于那铡刀之下了。
当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人面兽心,枉读圣贤书。
自然,花冲和那小六的罪行也一并审理了,同样也得被铡。这三人行此恶事,一起上黄泉路倒还是便宜了他们。
口供什么都录好了,按照正常的程序弄完后,证人们也可以回去了,丫鬟小翠寻到了陆令言。
陆令言和之前所说的一样派人将她暗中送离了这里并且给了她足够生活的银钱。
送走了小翠,陆令言回来了,展昭仔细地打量了下她松了口气:“你刚刚没事吧。”
“什么?”陆令言想不出到底是啥了,为什么要问她有没有事情。
“就是公堂之上。”展昭略微提醒了下陆令言,虽然他觉得这真是个令人讨厌的记忆。
陆令言想到了,她摇了摇头:“他一个不会武功的还想伤我?”
“是呀,令言的武功很厉害。”展昭觉得他得更加努力练习武功,他有些无法想象令言小时候是多么用功才能达到现在这般成就。
陆令言托着下巴抬眸看着展昭,心中思索了一番:“对了,今天事情终于解决了,我们去好好谢一下白五哥吧。”
想到让白玉堂看着花冲看了那么久什么都不能做,然后还麻烦白玉堂动手将花冲给抓了住,感觉真是很对不起白玉堂。虽说没什么好报答白玉堂的,白玉堂什么都不缺,哦,缺个媳妇,可并没办法给白玉堂变出一个他合心的媳妇,还是请白玉堂好好吃上一顿,请他喝最爱的酒。
展昭很是赞同,他微微颔首说着:“的确,这次多亏了白兄。”
今早公堂之上的事情白玉堂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他当时也在现场,好歹那花冲也是他抓到的,自然得去看看花冲被定罪。
当时看到那张延想动手,本来还想出手,可惜没有他的用武之地,飞蝗石还夹在指尖,张延已经被制服了。
既然看到了花冲被定罪,他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这儿有展昭他们在一点儿事情都没。所以,白玉堂便放下心来离开了这里,他还是自己好好逛逛吧,过几天他便要回陷空岛。
陆令言和展昭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去客栈寻找白玉堂了。
可惜,他们去寻找之时,却是落了空,白玉堂并不在客栈。
陆令言无聊地坐在那儿托着下巴:“展昭,你猜白五哥在做什么?”
“也许到处逛逛吧。”展昭猜测着,一直闷在客栈之中也很无聊,开封繁华无比,当然很有可能是到处看看。
“那我们等会儿吧。”陆令言长舒了口气,不就是等个人么?没什么大不了,反正现在无事一身轻。
展昭也很有耐心:“好。”
太阳西斜,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火红,白玉堂迎着那夕阳舒舒服服地走着,拐了个弯走进了客栈。然后就看见了坐在那儿等他的两人,陆令言和展昭一看到他们就来了精神。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虽然两人一直聊着天,可等不到要等的人还是会觉得有种忧伤之感。
“你们不会等了一下午吧。”白玉堂愣了愣,这多不好意思。
陆令言立马说道:“白五爷,我们可等了你这么久,终于等到你了。”
展昭点头:“所以,白兄,走吧。”
“去哪里?”白玉堂觉得有些意思,到底要做什么。
陆令言眯着眼笑着:“白五爷,本来是打算请你去这开封最好的酒楼吃饭的,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去我家简单吃一顿了。”
“唉?无妨,能得到陆姑娘和展昭的招待,可不容易。”白玉堂爽快地答应前去。
沐浴在夕阳之下,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三人的脚程都是很快的,没多久就到了陆令言的宅子。
作为主人的陆令言好好招待着他们,给他们安排好了座位然后给两人奉好了茶水。
“你们先聊着吧,饭菜等会儿就好。”
展昭撇过头去:“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你们好好聊天吧。”毕竟今天是招待白玉堂,把白玉堂一个人晾在那里实在太不好。
这样一个帮聊,一个做饭菜,分配得当,非常好。
陆令言离去之后,白玉堂轻呷了口茶水调侃起展昭:“不知你和陆姑娘什么时候成亲?”
“白兄,快了,到时候必定请你还有你的兄弟。”五鼠为一家,光请白玉堂可不行,要请便一起,反正能结识五鼠也是人生之幸事。
之前,虽说和五鼠也有接触,但其中有些不愉快,这倒是个冰释前嫌的好机会。
“好,我过几日回陷空岛必将和几位哥哥说上一说。”白玉堂满意地点头。
展昭也喝了口,脸上每一处都满是笑意,看得真是羡煞旁人。
陆令言在厨房之中看着那些食材很快就摆弄起来,让他们等太久实在不好,她这次做了些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做好的,炖汤什么的就算了。
展昭和白玉堂聊得很开心,白玉堂比他小,可却是博学得很,两人一对一答各有风采。
白玉堂忽然算了起来:“若说黄道吉日,过不了几天就有一个,不过太过仓促,来不及。”
“嗯,上次公孙先生帮我算日子,推算到之后好几月,我看看那些天中有没有合适的日子。”
走到门口听到里面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陆令言勾起嘴角轻轻笑着,然后又恢复了正常走了进去:“饭已经好了,你们可得快一点。”
球球那个贪吃猫,真有点担心它会把膳堂弄得一塌糊涂,不过刚刚她嘱咐过,谅球球也不敢。
“好,我们即刻去。”两人将杯子放好就走了过去。
27。两月假期()
饭罢之后,白玉堂舒心地说道:“展昭,你当真有福气,好了,多谢你们的款待。om”
“白兄,告辞。”展昭和陆令言抬手将白玉堂送了出去。
到了门口,白玉堂抬了抬手:“你们不必再送了。”他笑得有些“诡异”,得好好的给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送别了白玉堂,展昭看着那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天空,他叹道:“我也该回去了。”
“嗯,明天再见。”陆令言挥了挥手抿唇笑着。
她心中不由得期待起来人生之中很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最幸福的一日,也应该是她最美的一日。
最近,那开封府也没什么事情,展昭心中念着那件事情,包大人心中也清楚,公孙先生已经告知于他了。
在书房之中,包大人将书放了下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展护卫,你有心事。”
“大人。”一下子被点破心思的展昭有些害羞。
“最近也无事,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已经帮你请好两月的假期。”两个月的时间其实还是有些紧张,但是他也只能帮展护卫请到这么久假期了。
展昭眼眸微张,有些惊讶:“大人,你。”他很是感动,包大人竟然想得如此周到。
“展护卫,去吧。”
展昭心情很好,行礼道:“多谢大人。”
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展昭寻到了陆令言,陆令言正在给球球洗着澡,浑身溅满了水,可一点儿也不显得狼狈,更像是那出水的芙蓉。
陆令言被溅得眯起了眼睛,到处躲闪着球球的爪子,球球洗澡的时候还要和她玩闹着,真是闹腾。
展昭看着忍不住侧身轻笑,令言可以打得过采花贼却对球球无可奈何。
“展昭,你来了。”一听这笑声,她就知道是展昭,她双手抱着那湿漉漉的球球侧过头又仰着看了过去,“你不许笑。”
展昭立即止住了笑容也蹲下身来:“球球闹着你了吧。”
陆令言瞪了眼球球,看你不听话,结果一看到展昭乖得不得了。
忽然,她看到了展昭背着的行囊,她疑惑道:“你要出去?”
“令言,我要回家一趟。om”
陆令言很奇怪:“回家做什么?是你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