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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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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诧异,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她一身清爽,应该跟我走的不是一条道,瞧见我这么问,她微微一笑,指着那两米多高的土墙,说我翻过来的……

    翻过来的?

    好吧,算你狠!

    我没有再多说半句话,问她下面应该干嘛,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严肃了,说这里是他们的老巢,危机四伏,我也未必能够探得清楚所有人的位置,一会儿的话,你就得跟紧我了,一步也不能差,知道不?

    我不想让她感觉我是个累赘,于是使劲儿的点头,说好,你放心。

    她拉着我,来到屋子边缘,指着村子中间那偌大的佛堂,说瞧见没有,那儿就是黑巫僧蹄达的住处,他和他的几个真传弟子都在那里驻守,在后院的地窖里,负二层的那里,则关押着所有人。

    我们的目标,就是赶到那儿去。

    确定了这一点,我们再一次出发,她对这村子仿佛十分熟悉,不断地利用屋子与屋子之间的阴影部分进行潜入,避开了这儿的明哨暗哨,过了一刻钟左右,我们终于到了后院位置来。

    靠着墙,她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粉末来,念念有词,然后朝着院子的那一头使劲儿洒了去。

    我听到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着不像是人。

    我的心几乎都要跳出胸膛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在黑暗中冲我咧嘴一笑,低声说道:“咬住牙,别说话。”

    我诧异,心想我没有说话啊,为什么叫我咬住牙?

    正想着,突然间她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腰,将我往着院子那一头使劲儿一扔,我便觉得天旋地也转,直接给甩到了院子里去。

    砰!

    我重重地砸落在了泥地里,浑身疼痛欲裂,还没有等我从这疼痛中挣脱出来,便感觉到有一股热烘烘的气息朝着我低头而来。

    我抬头望去,却瞧见一头大狼狗,正伸出舌头来舔我的脸。

    哗啦……

    呃,这湿漉漉的感觉,实在不美妙,而且舌头粗糙,我感觉脸被砂纸擦过了一般,黑暗中,这狼狗的眼睛是发绿的,好像两个小灯笼,瞧得我心慌,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我浑身僵直的时候,一只脚踩在了这大狼狗的背上来。

    砰!

    那半人高的大狼狗直接栽倒在地,而在它的旁边,还趴着四五条同样凶猛的同类。

    蚩丽姝伸出手来拉我,低声问道:“你没有被咬吧?”

    我用袖子擦了一下脸,说没,就是被舔了一下。

    她松了一口气,说还好,这些狼狗是经常吃人肉的,所以身体里有一股煞气,十分阴邪,如果被咬了,血液里就会立刻变化,状态有点儿麻烦,长毛、嗜血还有见到月亮就狂躁,很难治的。

    我听到,不由得直哆嗦,说既然知道这么危险,干嘛不等药效稳定了再扔我过来呢?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而是拎着这几条大狼狗,带到了旁边的角落处藏着,紧接着过来,一把拽住了我,把我给拉到了另外的一处角落里。

    刚刚到了这儿,立刻有脚步声从这儿路过,竟然如此惊险?

    我屏住呼吸,不敢说话,而这时我听到一个还算是熟悉的声音:“阿撸卡,现在这半夜了,你们的人都在那里饮酒作乐,为什么还要我熬夜守着啊?

    说话的这人,居然是刘钊?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上的自动步枪,而这时阿撸卡则对着刘钊说道:“明天上师会再一次开坛做法,重制降头,这是十二连环降里面最后的一个环节,最为关键,而下面的这些包子,则是重中之重,让你在这儿守着,是让你沾些功劳,我也好跟上师开口,给你求情不是?”

    这话儿说得在理,不过刘钊却是老油条,自然知道其中的曲折,不甘地说道:“算了吧,上师只记得做法时的身边人,哪里会识得我的功劳?”

    阿撸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若不是你,我们不至于惹得那个麻烦的家伙,虽说她是出境了,但未必不会杀回来,让你在这里值班守夜,你觉得委屈了么?

    刘钊瞧见对方生气了,连忙赔笑,说不是,不是,我守着便是了,何必动气?

    阿撸卡骂骂咧咧,训斥了他几句,然后离开,而刘钊则打开地窖口的门锁,翻身入内,我回头看了一眼蚩丽姝,没想到她居然一个箭步,也跟着冲了过去。

    我脑子一热,拎着步枪也跳了进去,黑暗中我听到了刘钊的闷哼声,没有二话,直接用枪口顶住了他的背上。

    我牛气哄哄地低喝了一句话:“别叫,不然打死你!”

    挣扎瞬间消失。

第三十七章 触目惊心() 
蚩丽姝教会了我什么叫做勇气。

    什么是勇气,那就是勇于举起手中的刀枪,向那些黑恶势力反抗,要让那些家伙觉得,你比他更狠。

    说句实话,如果对方真的要反抗的话,我感觉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突、突、突……

    然而刘钊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爱惜生命一些,当意识到顶在后背上的,是真的枪管之时,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双手,果断地喊道:“好汉,别开枪,我投降!”

    这句话他说得纯熟无比,仿佛练习过无数次一般。

    地窖下方一片黑暗,不过在几秒钟之后,一处油灯亮起,紧接着周围的几处壁灯也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我瞧见地上东倒西歪,躺了七八个人,而在我的不远处,蚩丽姝正捏着一把梭镖。

    梭镖的方向正是对准了我的这边来。

    确切地说,应该是对准了我前面举起双手的刘钊,瞧着她的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会甩出来一般。

    她这般模样,让我搞不清楚到底是我的枪管子让刘钊恐惧,还是那把梭镖。

    场面寂静了几秒钟,蚩丽姝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冲着我吩咐,说别愣着了,赶紧把地窖口给关住,不要让外面的人意识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我点头,慌忙爬上去,费尽气力,将那地窖口的盖子给合上。

    回过头来,我瞧见刘钊跪倒在了地上,正冲着前面的蚩丽姝不断磕头呢,他一边磕,一边声嘶力竭地悲啼道:“姑娘啊,我跟里面的人一样,都是被抓进这儿来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如果能够放我出去,我什么都愿意……”

    在外人面前,蚩丽姝不想说话,而是扭过了头去,而那刘钊又转过了身子来,望向了我,同样也是苦苦地哀求。

    他说得潸然泪下,鼻涕口水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

    这演技,不去演戏真的是中国大荧幕的损失。

    可惜了!

    刘钊的声声泪下并没有打动我,反而让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被耍弄的傻子,顿时就是一肚子的火生起,冲上前去,抬腿就是一大脚,将那人给踹倒在地,紧接着我拿枪口塞进了他的嘴里去。

    他给我有些疯狂的举动给吓坏了,诧异地望着我,而我则用枪口堵着他的嘴,一字一句地说道:“当我是傻波伊对吧?”

    他愣了一下,慌了神,连忙摇了摇头。

    我望了蚩丽姝一眼,问有什么事情要问他么?

    蚩丽姝摇了摇头,说你看好他就行,我去下一层瞧一眼,看看那些人还有没有得救。

    说完话,她转身,朝着角落的楼梯口走去。

    这地窖分作好几层,第一层是看守,一个四十多平的小洞子,入地五六米,层高两米不到,这些人刚才还在房间里推杯换盏,此刻全部都昏倒在地,我路过的时候,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瞧见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没有什么伤痕,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我押着刘钊,跟着到了地窖的负二层,那家伙磨磨蹭蹭,我有点儿烦了,捅了捅他的腰眼,说别跟我耍花样啊?

    刘钊嘿嘿笑,说陆老弟,咱们刚刚分别不久,别这么生分……

    敢情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还能够瞒得住我们呢,我一脚把他给踹下了楼梯间,看着他在楼道里翻腾,低声吼道:“别跟我嬉皮笑脸啊,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知道不?”

    刘钊这才意识到自己东窗事发,真面目暴露了,垂头丧气地低声应了一下,不再言语。

    我跟着刘钊下到负二层,还没有到,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臊之气给熏得一头一脸,人都有些站立不住。

    等我真正到了下面的时候,整个人就顿时浑身发麻,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下子冒了上来,胃部一阵痉挛,一肚子的酸水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喷到了前面刘钊的脑门上面。

    那家伙给我喷到,又不敢埋怨,只有往旁边躲了一下,将负二层的整个景象给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来。

    最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副被拆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尸体。

    而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脑袋还完整地立着。

    这具尸体绑在了木桩上面,脸是当地女人的形象,脸容痛苦,一双眼睛几乎凸出了眼眶来。

    可想而知,她生前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和痛苦。

    以这木桩为界,下方有一条半米宽的鸿沟,鸿沟里面全部都是血色浓浆,滚着气泡,左边用绳子捆着十七八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儿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统统都给饿得瘦巴巴的,就好像是魔戒里面的咕噜,皮包骨头;而在右边,则全部都是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什么人种都有,有黑乎乎的当地人,也有华人,还有黑人以及白人。

    这些人倒是没有怎么遭受过虐待,每个人看着都好像有一两分姿色,不过她们的脚下都有金属镣铐,而除了镣铐,到处都是一泡一泡的大小便,地雷处处。

    这些东西积累在一块儿,看来是有些时日了,积累出一股强烈的恶臭,和中间的尸臭混合在一起,弄得人恶心欲呕。

    我不禁疑惑,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蚩丽姝正在试图跟这些女人沟通,然而她们都好像是丢了魂一般,神情麻木,要么就是没有反应,要么就是如同傻子一般的嘿嘿直乐,没心没肺地傻笑着,最后她找到了一个长得像美国明星安吉列娜朱莉的白种女人。

    那人一开始也是魂不守舍,然而过了一会儿,当她意识到我们跟看守者好像不是一路的时候,就开始说话了。

    然而她说了几句话,蚩丽姝却听不懂。

    她回头朝着我望了过来。

    我押着刘钊,走到跟前,听了两句,才确定那女人讲的是英文。

    我曾经在外贸公司里面做过一年多的时间,在那里要求要能够跟老外通过网络进行聊天和谈生意,所以我凭借着以前读书时候的底子,再加上工作时依靠金山词霸的锻炼,多少也能够懂一些,上前与那女人交流了几句。

    我磕磕巴巴地问了几个问题,连蒙带猜,大概把女人的身份给询问了清楚。

    原来她是法国一个什么报社还是啥的,驻扎在缅甸的记者,叫做艾玛,在附近进行一个关于消除毒品种植的系列报道,结果被这伙人给绑架到了这里来。

    在这里,艾玛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那些家伙反复不断地折磨她,并且以此为乐,甚至还会召集许多男人对她进行……

    这里的不少人,都是被这样弄得精神崩溃的。

    好在艾玛是浪漫开放的法国人,又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故而接受力要比常人要高一些,所以方才能够保持神志。

    听到艾玛的讲述,蚩丽姝沉默了半天,突然间抽出了一把刀子来,冲到了刘钊的跟前,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然后用匕首比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喝道:“你是不是也有份?”

    这是我第一次瞧见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机来。

    看得旁边的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刘钊是老油条,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杀意,慌忙举手,高声喊误会,误会,我也只是个受害者,这些年来一直被他们当牛做马一样的奴役着,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蚩丽姝怒气冲冲地问,说你怎么证明自己?

    刘钊一哆嗦,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我、我已经不行了,就算是他们让我做坏事,也没有那个本钱了……”

    啊?

    这种丢人的事情,你也能够说得出口?

    不过听到这儿,蚩丽姝的手却放松了一点儿,回过头来,问艾玛,说那些侮辱你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个家伙?

    我赶忙结结巴巴地翻译,艾玛听完之后,使劲儿摇头,还用中文对我们说道:“没,没有他!”

    蚩丽姝这才没有将怒火给发到了刘钊的身上,而是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来,这些钥匙应该是在上面的守卫身上搜到的,她给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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