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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胖三说难怪如此,你觉得他怎么样?
许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他的每一次升迁,我都是投了赞成票的。”
屈胖三说也就是说,你很看好他?
许老点头,说对,这个人,是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底线,办事能力很强,而且能够聚拢一批真正愿意干事又正直的人在一起,具有极强的领导力和个人魅力;至于修为,也是当今宗教局系统里面顶尖之人,虽然与天王左使王新鉴一战中受了伤,但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屈胖三说这个人对待故人,是个什么看法?
许老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感恩,这是他最大的优点,另外十分重情重义,这是走上高层之后的领导人里面,罕有的特质。”
屈胖三如此说来,你真的很欣赏他,那么我这里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分析一下,到底是为什么。
许老说你讲。
屈胖三说黑手双城现在在对付陆左和萧克明,这两个人与他的关系十分密切,而他的好几次升迁,都是左道二人拼死出力的,甚至可以说黑手双城现如今的职位,左道二人有一半的功劳,而就是如此,他却开始调转枪头来,想要置二人于死地,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啊?
许老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下。
屈胖三本来就是请教,当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我们的经历,和关于黑手双城的所有分析都说了出来。
听完了屈胖三的话语,许映愚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了起来,然后说道:“我得出一趟远门了,回头我会联系你们的。”
啊?
我们还准备等待许老给我们一个答案呢,没想到他听过之后,居然一言不发,就准备离开。
屈胖三说你是知道一些什么吗?
许老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我暂时无法确定,所以没有办法告诉你们。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给你们两个忠告,第一,不要与他进行任何接触,一定不要再接触;第二,这件事情,茅山宗应该有些变故,他们的高层,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啊?
许老回房间匆匆收拾了一点儿东西,然后出了门,临走之前,对我们说道:“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炭火给熄了。”
一句话说完,他转身而走,当我们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到底怎么了?
我和屈胖三一脸懵逼,好一会儿,我方才问道:“他怎么走的?”
屈胖三琢磨了一会儿,说你会地遁术,人家难道就不会有别的手段么对了,我闻到香味了,是不是火盆里面的烤地瓜熟了?
他跑回了堂屋,将窝在灰里面的红薯给刨了出来,然后撕开了外面一层焦炭的皮,没心没肺地吃了起来。
我一脸郁闷,说这位老爷子一言不合就闪人,你就没点儿好奇?
屈胖三趁热吃了几口热乎乎的红薯,很享受地吸了吸鼻子,方才对我说道:“你见过许映愚这么一惊一乍的样子不?”
我摇头,说没有。
屈胖三说许映愚曾经协同王红旗一起创立了宗教局,并且执掌权柄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你觉得一般的小事儿,会让他如此惊慌失措么?
我说不会。
屈胖三又啃了两口红薯,吃得一嘴灰,这才将这香甜的烤红薯给放下,拍了拍手,说道:“所以说,能够让他如此这般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他,以及王红旗这些老家伙们选定的接班人出了问题。”
我说你是说黑手双城出了问题?
屈胖三点头,说甭管是黑手双城城府太深,为人阴毒,骗过了无数人,现如今执掌权柄,开始放纵自我,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一点,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
我听到,不由得心中骇然,想起布鱼、林齐鸣这些活灵活现的脸孔来,忍不住问道:“那么,他手下的七剑,也都不可信了?”
屈胖三说不一定,他只是他,不可能控制所有人,不过话说回来,那也不一定,毕竟铁了心忠诚于他的人,也不少。
我听得一阵糊涂,思前想后,越发心凉。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凉风,我站起身来,准备去把门给关上,而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瞧见房前的晒谷场上面,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蓑衣,头戴斗笠,就像一根树杆子一样,站立在那里。
而在此之前,我并未有见到过这样一个人。
他是在许映愚离开之后,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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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了一个bug,关于陆左徒弟莫赤我的脑子里,一直是以为莫赤当初是跟陆言、五哥一起离开了茶荏巴错,返回了藏区,结果后来二次进入茶荏巴错的时候,就没有提过他,然后又提到了陆左、萧克明准备去藏区与他汇合
经读者提醒,我昨天回去查了好久,的确是我写漏,对不起
我会回去修改前面的部分章节,这里以莫赤同陆左、萧应武一同离开为准,谢谢。
给诸位道歉,也希望大家能够给小佛监督,毕竟是大长篇,又是临时
阅读,。
第六十三章 我哥()
当瞧见那人的时候,我整个人的身子直接僵住了,就好像给冰块冻住了一样。
我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与他见面。
他比我上一次见到的时候要矮了许多,也就一米七左右,穿着寻常的牛仔裤夹克衫,就好像是哪家打工回返而来的农家青年。
而再上一次,离现在估计都已经快十年了。
陆默。
哦,错了,他现在的名字,叫做黑狗。
上一次在东海之上,他把我从轮回的手中救出来时,甚至没有跟我进行过一次的对话,我本以为或许会有很久很久的时间,方才会再一次见到他,没想到在老家附近的敦寨,他居然主动出现了。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交织,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曾经的曾经,我们兄弟两个之间的感情是非常好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了他那么久,而我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再一次相见的话,我们兄弟两人,一定会有说不完的话语。
然而此刻,我们对望,我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如今的陆默,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以前的他,是我哥,而现如今的他,则是一个身上背负了无数血案的江湖人物。
这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而打破这僵持气氛的,却是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屈胖三,他瞧见我去关门,半天没回来,便跑了过来,瞧见站在晒谷场边上的陆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招呼道:“嗨,黑狗哥,又见面了,进来坐啊”
呃
屈胖三这家伙平日里没大没小的,估计是总将自己以前屈阳的身份代入,所以对人的称呼也十分随意低调。
比如叫陆左和杂毛小道,通常都是直呼其名,就连许映愚许老,他也是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主动叫别人做“哥”。
虽然是黑狗哥,但我也有些糊涂,听不出他这话语的语气里,到底是调侃多一点儿呢,还是一本正经多一点儿。
我哥仿佛赶了很远的路,身上的蓑衣全部都是露水,听到屈胖三的招呼,他将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然后走上前来,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不认识了?
我苦笑一声,说怎么不认识?
我哥说那为什么这么一副表情呢?
我想起上一次他理都不理我的情形,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怨气,说上一次,你还不是装作不认识我?
我哥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屈胖三招呼他进来烤烤火,我哥摇了一下头,然后说道:“我过来找陆言,有几句话要谈,能单独聊一下么?”
屈胖三耸肩,说当然,你们两兄弟有些什么私房话,尽管谈只要别打起来就好。
他说罢,把我给推出了屋外,然后把大门吱呀一声,直接关了去。
我哥看门关了,朝着我点了点头,说你来一下。
他走到了晒谷场的边缘,瞧见我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没有太多的开场白,而是直接说道:“我是从家里赶过来的,妈说你在这里总共三件事情,第一件,我想接爸妈去夏威夷,二老不同意,我知道妈平时最听你的话,你帮我多劝一劝她”
我皱着眉头,说好端端的,去夏威夷干嘛?她在这里土生土长一辈子,跑美国去,能习惯?
我哥表情有些严肃,说不行,这事必须听我的。
我本不愿意跟他起冲突,不过听到他这话儿,心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说那你总得给我说说理由吧?
我哥看着我,好一会儿,方才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一开始的时候,以为只要给一笔钱,让他们在老家安安稳稳地生活就行了,没想到这一次回来,光老家这附近,就有三拨不同身份的家伙在监视着家里,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恐怖了?一旦任何一人,对他们起了歹心,拿他们的生命安全来威胁你,或者我,那该怎么办?
我本来是一肚子的气,结果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给吓坏了,顾不得生气,说什么意思,三拨人?
我哥说你也回过了家,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可能?他们监视爸妈干嘛?要真的有人监视,肯定是冲你我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帮人岂不是就在敦寨寨子口等着我们了?
我哥冷笑,说你脑子进水了啊?许映愚是谁,他可是宗教总局的退役大佬,门生故吏遍天下,即便是退下来了,也是要实力有实力,要势力有势力,那帮人就是再蠢,也不敢惹他啊
我这才明白他为何敢公开露面,原来是因为在许映愚这里,有老爷子的名头坐镇,倒也没有人胆敢随意侵犯。
不过即便是我明白,但对他的语气也有一些不满,说若不是你做的那些破事儿,能变成这样么?
我哥皱眉,说什么破事?
我说你还别不承认,张家界索溪峪的梭子门血案是不是你做的?另外山的清玄真人,圆通快递、哦错了,圆通禅寺的方丈俞蛟禅师及门下弟子,太上峰的巫世语和几位长老,难道不是你杀的?
听到我一连串的质问,我哥皱着眉头,说前面梭子门那件事情,我的确有参与,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至于后面那些,与我无关。
我忍不住讥讽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别一推六二五你不承认,但别人都有证据的,还差点儿怪到我的头上来。”
我哥说道:“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更何况是听人说的?”
我摆手,说我不管你到底在干什么,做些什么破事儿,这些我都不管,不过别往家里招
我哥忍不住笑了,说我刚才说的那三拨人里,除了一拨蹲点的宗教局有可能是逮我的之外,另外两拨人,可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好意思教训我?你没事好好工作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入这一行啊?
呃
听到他的笑骂,我有些无语了,一来是居然有两拨是冲我来的,这事儿让我有些惊讶,二来是他的质问。
我若不卷入这江湖之中,只怕坟头的草都已经两指高了。
我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说道:“既然你有把握保证他们的安全,我尽量劝,听不听就看他们自己了;后面两件事情是什么?”
我哥说讲是两件,其实可以合成一件事我听说你跟陆左和萧克明都挺熟的?
我翻了一下白眼,说陆左就是大敦子镇三叔家的儿子,我这条命就是他救的,后来我拜了他当师父,而萧克明是他的朋友,跟我也算是挺熟的,怎么了?
我哥说没什么,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弄死这两个人,我的意思是,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免得给殃及池鱼我可不想张罗你的葬礼。
啊?
听到这话儿,我先是一愣,随后就笑了,说想杀他俩的人多了,不过你觉得闻名天下的左道,是想杀就能杀的么?
我哥冷笑了一声,说树大招风,你别在这里坐井观天,小觑天下英雄了我跟你说,我既然收到了消息,他们两个肯定要遭殃,或许人家本事大,逃过一难,但就你这点儿小身板儿,给人稍微顺带弄一下,估计活下来的希望不大
我说到底是谁要杀他们?
我哥却没理我,说事儿就说这三件,我有事儿办,就不跟你扯了,回头你好好劝一下爸妈,弄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