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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猜测,守在这门口处的,估计还有一些隐藏不露面的人在,我们该如何瞒过这些人,进入其中呢?
难不成杂毛小道有把握让这些人不说话?
不太可能吧?
我满脑子的疑问,然而这个时候陆左却站了出来,看着他,说怎么样,行不行?
杂毛小道闭上了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可以了。”
陆左笑,说好,大家围拢成一圈儿来。
说罢,他伸出了手来,一边抓着朵朵,一边抓着杂毛小道,而朵朵则连着屈胖三,屈胖三连着我,我又连着杂毛小道,五个人连成了一个圈儿。
陆左口中喃喃几句,然后一跺脚,口中呼喝道:“入!”
简单一个字,我顿时感觉周遭的空间一阵塌陷,随后四周的景物都迅速退散而去。
我感觉自己仿佛沉落深渊,而几秒钟之后,我感觉四周一阵扭曲,紧接着我发现前方浮现出了一阵光芒,再然后,那光芒大放,眼前一片光明绽放,倏尔收缩了去,露出了一座座巍峨的山峰来。
我左右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茅山宗的内部来。
这手段
我的地遁术可以无视物理距离,一步百米,然而陆左却更是厉害,居然可以直接穿过防卫重重的法阵,直接越过山门,进入那洞天福地之中,简直是太神奇了。
我为之惊叹,这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陆左对于那天龙真火的掌握,已经不是我所能够想象的了。
假以时日,说不定他甚至能够一念之间,黄泉路上出现。
我心中震撼,然而一行人里却仿佛都习以为常了一般,就连第一次瞧见的屈胖三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们身处的地方,是距离山门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离那边的镇子还有七八里远。
此刻的时间与外面相同,所以从这儿望去,镇子里除了几处重要路口上点有灯火外,其余的地方则是一片黑乎乎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而在山峰之上,则有灯火长明,却是茅山宗各个山峰的道场。
我打量完毕,然后问道:“去哪儿?”
陆左说去后山,先找到老萧的小姑再说
我愣了一下,说不去看一下叔和婶子?
之前的时候,我已经将陆左父母的情况跟他提及,听我问起,陆左摇头,说算了,他们在这里挺悠闲的,倘若我去与他们见面,只怕反而会害了他们
他说是这般说,不过脸色还是有些黯淡。
事实上,从大凉山出事之后,陆左选择逃亡,他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父母了,说不想,那是骗人的。
不过他是个理智的人,也知道对老人最好的保护,就是让他们什么都不知晓。
唯有这样,方才能够远离危险。
确定了目标之后,我们开始朝着后山走去。
茅山宗门之内,不必寻常地方,路上是有巡逻队的,也就是所谓的打更人,而除此之外,还有刑堂的执事在附近游弋。
说不定还有暗哨呢。
不过这些在杂毛小道这一个前掌教真人的面前,回避开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困难事儿。
快接近草庐的地方,有一大片的林子,这儿白天的时候是一条路,而到了夜里,就变成了一个大阵。
对于这个,杂毛小道轻车熟路,由他打前,带着我们毫无阻碍地穿行而过。
很快,我们穿过了塔林,来到了草庐之前。
我们在这里停了一会儿,因为那草庐之中,住着陆左的父母。
差不多半分钟之后,陆左开口了,说走。
屈胖三在旁边笑了,说要不然去看一眼?你别把自己弄成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了,挺没意思的
陆左指着远处的林中,说你们瞧一下那里。
我们顺着陆左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那林子里有人影动了一下,屈胖三赶忙闭紧了嘴巴。
果然有人在这里监视呢。
茅山宗的洞天福地分为前山和后山,所谓前山,是我们之前行动的区域,包括那个山谷小镇,还有周遭的各峰,以及我们一路走来的这匡阔天地,这些都是稳定的空间结构,有先贤用法器和法阵专门镇压住的地方;而后山,则是一处十分不稳定的地带。
而越是不稳定,越有好东西出现,也越危险。
茅山宗后院一般人进不得,除了得到掌教真人和传功长老的同意外,别无他法。
后山并非是一个不毛之地,恰恰相反,因为更加接近虚空,使得那儿的灵气远远比前院要浓郁许多,无论是兽类,还是灵药,又或者别的,都要强上许多。
另外这后院还有许许多多的闭关之处,在那儿有许多获得了掌教真人或者传功长老认可的苦修士,在其中凿洞修习。
很多人甚至十年二十年都没有了联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毕竟道家有一门修行方法,叫做辟谷。
也就是说,不吃不喝,餐风饮露都能够保证身体机能的运转当然,作为修行者,很多人可以通过皮肤来从空间获得生存下去的能量,有的甚至能够吸收灵气为己用,从而达到漫漫修行的补给。
茅山历代不知道有多少长老进了后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山中凿洞而居。
当然这些人都是躲在了石洞里,寻常是瞧不见人的。
而传功长老萧应颜也属于其中之一。
我与符钧有过几次私底下的交流,看得出来,他对于获得茅山宗压箱底的手段,也就是神剑引雷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偏执。
他十分想要获得神剑引雷术这门手段,但现在尴尬的事情在于,即便是身居掌教真人之位,他也不会。
这门手段除了杂毛小道之外,作为传功长老,萧应颜应该也会的。
这边是传功长老的意义。
然而既然他求到了我的这儿来,可想而知,他在传功长老那里撞得头破血流,方才会如此。
符钧这地头蛇都办不到,杂毛小道能帮到么?
依旧是之前的手段,我们再一次出现在了茅山后院,一个到处都是雾蒙蒙的地方。
周遭是茂密的林子,树木参天,出人意料的高大。
薄雾连绵,遮蔽视线,我们不得不手拉着手缓步走,最终来到了一处山壁之前来。
在对面的山壁上,有无数的孔洞,想必就是闭关之所。
只不过,这上千的孔洞,萧应颜到底在哪里呢?
而在这时,突然间那边走来一个人影,朝着山壁拱手喊道:“弟子符钧,求见虚玄真人。”
第三十六章 新老交替()
虚玄真人?
听到这名字,我们都愣了一下,而突然出现的符钧也让众人为之警觉,下意识地朝着旁边躲藏了去。
符钧是杂毛小道的师兄,而他们的师父叫做陶晋鸿,陶晋鸿的师父则叫做虚清真人。
这位虚玄真人,是他的师祖辈?
山壁之上,一点儿动静都诶有,仿佛是一处死地。
符钧毫不在意,又一次朗声而喊。
如此说了三遍,那千疮百孔的山壁之上,突然间有一道丝帛飞出,从几十米外一直连接到了这边来。
有一个白色头发长得垂落到了脚下的老道士从对面缓步而出。
他长得十分瘦,皮包骨头,仿佛风一吹就倒下去。
他走得也很慢,缓步而行。
然而一步却能够跨出十几米,所以很快就跨越了几十米的丝帛长道,来到了符钧的跟前来。
符钧瞧见这头发胡子联成一团、脏兮兮的老道士,赶忙跪下,叩首道:“茅山当代掌教,弟子符钧,拜见师叔祖”
那老道士瞧见跪倒在地的符钧,也不去扶,而是冷冷说道:“你既为当代掌教真人,便不用跪我。”
符钧说您是李道子师叔祖前一任的传功长老,茅山前辈,应该的。
老道士站立在那儿,如一颗孤松。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符钧,平静地说道:“掌教,你若有事,且直说,跪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道门并非佛门,修行和向道,都不是用跪拜能够解决的。”
听到这话儿,符钧浑身一震,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随后,他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师叔祖”
虚玄真人皱眉,说我虽是茅山道士,但与你们这一脉并无关联,你叫我道号便可。
符钧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虚玄真人,弟子现如今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按理说,茅山顶尖雷法神剑引雷术,应该传承于我,然而当代传功长老萧应颜躲于山中,不与我见面,更不传法,弟子无奈,为了维护我茅山宗的威严,只有寻求您的帮助了还请虚玄真人传法于我!”
他双拳抱住,躬身说着,脸色十分肃穆。
那虚玄真人脸色沉静,说道:“萧应颜并非躲你,据我所知,她去了无上常融天度人,并未在此处。”
符钧身子一抖,说啊?她去了四梵天?
虚玄真人点头,说真是。
符钧诧异,说怎么可能,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去得了那里?那她岂不是天仙之身了?
虚玄真人摇头,说她非天仙,亦可去得,此间玄妙,不足外人道也。
符钧听闻,沉默了一会儿,再一次拜,说请虚玄真人教我“神剑引雷术”之法。
虚玄真人盯着他,说茅山每代皆有两人习得神剑引雷术,一为传功长老,一位掌教真人,你既然是这一代的掌教真人,那么上一代的掌教真人,为何没有教你?
听到这话语,符钧浑身为之一震。
尽管他极力控制了身体,但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震惊,不过他到底是有城府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前代掌教,乃弟子的师弟,他因为私利,擅自前往幽府,渺渺无归期,长老会认为茅山不可一日无主,又对我那师弟的不端行为而反感,于是投票罢免了他的职位,由我来担任”
虚玄真人眉头一扬,冷声说道:“你们罢免了一位掌教真人,然后你替代了他的位置,对么?”
呃
符钧在这人面前,不敢说假话,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是的。
不过他忍不住解释道:“我那师弟,行事不端,对茅山毫无认同,随心所欲,有九大失职”
虚玄真人却不理会这些,转身而走。
他走上了丝帛而成的道路,口中悠悠说道:“你们乱搞,这个我管不了,不过我可以认同虚清的徒弟陶晋鸿,也可以认可陶晋鸿指定的掌教真人,但是你抱歉,我不认为你就是现如今的茅山掌教。”
说着这话儿,他却是又返回了山壁之上的洞窟去,不见影踪。
符钧僵立在了这边的山崖前。
他没有动,许久之后,他方才紧紧捏着手中的拳头,固执地大声喊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茅山好,我若是不站出来,茅山宗三年之内,必将破灭!”
必将破灭
山壁之间,回荡着符钧的呐喊,来回晃荡,然而却没有一人站出来与他分说。
朦胧雾气之下,符钧站在山崖间的背影,是那般的孤独。
好像被全世界都给抛弃了一般。
我瞧见他的双肩在发抖。
他松开了双手,然后捂住了脸,身子似乎在抽搐和抖动。
他在哭么?
那个像是榆木疙瘩一般的男人,他这是在哭泣么?
不可想象。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觉得符钧是个一丝不苟的老派道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严肃是融入到了骨子里面去的,喜怒不形于色,而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哭泣呢?
即便是觉得四周无人,也不应该如此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我身边的杂毛小道动了。
他这是干嘛?
瞧见杂毛小道朝着山崖边的符钧大步走去,我愣了一下,刚要出声,旁边的陆左却一把抓住了我,将我给到了旁边的林中去。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却见杂毛小道已经走到了夫君身后的不远处。
谁?
符钧这样的道门高手,对于有人接近这事儿,自然是极为敏感的,即便是在此刻这种情绪失控的时候。
所以他猛然扭过了头来,防备地低喝道。
然后他瞧见了雾气中杂毛小道。
“小师弟?”
符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来,随后立刻变得很戒备,冷冷地说道:“你已经不是茅山的人了,来这里干什么?”
杂毛小道看着面前这位刚刚讲了他坏话的师兄,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陶陶死了么?”
符钧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她失足跌落了山崖。”
杂毛小道说:“哪里?”
符钧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