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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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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堂哥现在有难,而且是大难,我不可能置之不管,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她皱着眉头,说凭你现在的修为,即便是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这话儿说到了点子上。

    事实上,即便是我过去,也不能够做什么,只不过是让自己心安而已。

    然而即便如此,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事情。

    我看着虫虫,说我想要去揭开真相,既便是死,那也无妨,毕竟他们几个,是我的救命恩人。

    死?

    虫虫愣了一下,盯着我说道:“你刚才是说,即便是死,那也无妨?”

    我点头,她的眼睛眨了眨,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这么说,你准备背弃你我之间儿的约定,去赴一个几乎没有希望的地方咯?”

    我再点头,然后说道:“虫虫,你对我所作的一切,陆言铭记在心,不过现在事情实在没办法,我必须得选择,你这里既然并无大碍,而且也有了念念在旁边,那么我就放心了,所以才能轻装前进……”

    虫虫沉默了许久,方才徐徐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听到她平静的答复,我忐忑的心情总算是得到了解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谢谢你,虫虫,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理解我,我……

    她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语,说了一句话:“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般的蠢,就当我不认识你,再见!”

    这句话说完,她转身离去。

    啊?

    我万万没有想到虫虫居然会翻脸不认人,如遭雷轰,直接就愣在了当场,望着她沿着田埂,一步一步地走远,好像伸出手,将她给拦住,然而却终究叫不出来。

    她刚才对我说,就当她不认识我。

    这句再见,却是再也不能见。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虫虫那窈窕的背影,一股前所未有的悔恨感就涌上了我的心头来。

    我觉得自己仿佛讲错了话,做错了天大的事情,想着如果跟着虫虫这般,一路走下去,打遍了三十六峒,即便是失败了,那个时候的我,跟现在恐怕又有着很大的区别了吧?

    就如同刚刚到寨黎苗村和现在的我一般巨大。

    那个时候,我或许能够帮得上忙,而现在呢,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有一种想要回去,跟虫虫道歉,然后跟她说我刚才讲的话都是玩笑,不要扔下我,我们明天出发吧,去下一站。

    然而很快我就将这股冲动给遏制住了。

    因为首先我觉得我必须确定堂哥陆左的事情,不然我不会心安,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好像活在了虫虫的阴影下。

    不管我做什么,都感觉被虫虫给看透了,这种情绪变成了压力,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渴望着改变,也有一点儿叛逆心。

    既然她已经说出了这么绝情的话来,那么我陆言就让你看看,我绝对不蠢,而且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一定!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在田埂边坐了许久,方才回去,结果刚刚走进村子,就碰到了苗女念念。

    她专门在这里等我。

    不过与往日笑容满面的她不同的,是此刻的她脸上充满了不善,瞧见我走过来,低声问道:“你到底对虫虫姐做了什么,把她给弄哭了?”

    什么,虫虫哭了?

    这话儿比刚才那绝情的话语更加让我震撼,要晓得我自从认识她一来,见到她恼过、怒过、笑过,却唯独没有瞧见她哭过。

    她是一个多么坚强、多么理智的女人啊,居然还会哭?

    是我惹她哭的么?

    这么说,她还是很在乎我的吧?

    想到这一点,我莫名地就是觉得有一种成就感浮现心头。

    念念瞧见我嘴角向上,恶狠狠地踩了一下我的脚,然后低骂道:“回答我的问题,快点。”

    我这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听我说完,苗女念念一脸诧异地说道:“什么,你现在居然要扔下我们两个弱女子,独自跑到那个什么破茅山去,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

    呃,有这么恐怖的弱女子么?

    你们两个,走哪儿都不会有人欺负吧?

    我跟念念解释,说陆左不但是我的堂哥,还救过我的命,若是没有他,我现在还不一定能够站在你面前呢,你说,他现在遇难了,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念念说难道虫虫姐没有救过你的命?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真正救你的人,应该是虫虫姐吧?

    念念说的没错。

    事实上,无论是补充我损毁的内脏,还是将我从聚血蛊的鼎炉变成它的主人,都是虫虫在为我费尽心思筹谋策划,她才是真正让我获得新生的人。

    可是……

    我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而这时念念却告诉我,说知道么,我感觉她之所以说你蠢,之所以哭,并不是因为你要去救你那什么堂哥还是师父,而是你一点儿觉悟都没有,竟然想着独自离去。

    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念念说道:“她之所以难过,是因为你并没有把她当作是自己人,竟然想着要离她而去。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一个思路,为什么不叫她跟你一起去茅山呢?”

    啊?

    我有些转不过弯儿来,说不是啊,她的理想是要沿着当年蚩丽妹走过的道路,重新走一遍,找回自己,我中途离开,说要让她陪着我去茅山的话,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念念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你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她会不答应呢?”

    我待在了原地,愣了许久,突然间就发疯一般地朝着前方冲去,结果念念一把就拉住了我,对我说道:“你干嘛呢?”

    我激动地说,我去问问她啊?

    念念摇了摇头,说心冷了,泪干了,虫虫姐多么骄傲的人,你觉得她现在会答应你么?

    我全身僵直,愣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地狱天堂,一念之间。

    我尽管谈了好几次恋爱,但到底还是不了解女人,甚至都没有能够了解自己。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配得上宛如天仙的她呢?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万念俱灰,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我就这般坐在地上,像一个失败者,这时有人走过,诧异地说道:“陆言,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我抬起头来,瞧见这人却是白天与我较量过的洪罗巴,先前吃饭的时候,他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给人扶回去了,没想到此刻却出现,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干嘛呢?

    洪罗巴说给尿憋醒了,出来放点水。

    我站起来,让开了道路。

    洪罗巴离去,而苗女念念望着如丧考妣的我,长长叹了一声,说事已至此,已无挽回的余地了,你要去,那便去吧,至于虫虫姐这边,一切有我。另外,你给我一个地址,回头我若是有了联系方式,寄一封信给你,到时候你忙完了,再过来找我们,希望能够获得她的谅解吧。

    听到念念的话,我整个人就感觉好像又获得了力量一般,浑身一震,说你说的是真的?

    她叹了一口气,说虽然你打败了我,但我骗你干嘛呢?

    我忙不迭地说谢谢,而念念则摇了摇头,说不要谢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虫虫姐。若不是她对你真的有情义,我不忍心她受伤,又何必这般费气力呢?唉,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

    我沉默了,的确,虫虫对我是有一份感情在,不过那不是对我陆言,而是对于聚血蛊独特的性质,以及一场美丽的误会。

    这些都与我无关。

    不过我相信,终有一日,她会爱上现在的我,也会为我而骄傲的。

    得到了念念的开解,我终于放下了心结,而这时念念也让我把她们的行李从乾坤袋中拿了出来,我提出把乾坤袋让她们带走,她摇了摇头,说虫虫姐一定不会答应的。

    我回到了房间里,因为晚间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我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眼睛一闭,就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我醒过来,出了房间,瞧见虫虫和念念的房间都敞开着,慌忙过去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我又出了门,找到人一问,才知道她们大清早就离开了,已经走了一个多钟。

    真的是,连告别都没有么?

    我望着出山谷的路,整个人恍然若失,感觉这一场经历,就如同一场梦一般。

    从此之后的路,我得一个人走了。

    唉!

第一章 天价活水螺() 
离开四排山,我不再如同之前一般,徒步行走,而是找到了最近的乡镇,乘班车抵达了耿马县,再转车临沧市,前往春城。

    然后,买了一张北上的火车票。

    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想了想,也只有去江阴市的句容吧。

    听说茅山就在那儿。

    上车之前,我买了一个二手手机,找回了号码,然后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我母亲接的,听到了我的声音,她焦急得要命,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我在滇南春城,母亲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说我那堂哥陆左,他家被查封了,听说当时来了好多人,整个草庐都给掀了一个遍。

    我问母亲,说到底是一个什么说法呢?

    母亲说不知道,有人说是贪污受贿,有人说他草菅人命,还有的人说他是美国特务,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现在谣言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后来陆左父母也被人给接走了。

    我心情沉重,而母亲则问我,说有没有跟陆左有什么牵扯?

    我想起余领导告诉我的话,下意识地否认,说没有,就是找他治过病,结果给介绍道了滇南这边来,治了几个月,刚刚有了好转。

    母亲说这就好,那陆左之前发达的时候,也没有照顾过咱们家,现在落魄了,咱们也有心无力;别跟他扯上关系啊,我听大敦子附近的人说,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他家附近转悠,指不定是想做什么呢,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墙倒众人推啊……

    我无法指责母亲的“势利”,因为在她的眼中,儿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陆左终究不过是一个远房亲戚而已。

    母亲问我现在在干嘛,要不要回家来,我告诉她,说不用了,我这边跟以前的公司谈过了,他们欢迎我回去继续工作,所以现在直接就回南方省去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再回家来。

    我以前在南方省江城一外资公司里面做管理,工作挺不错的,薪水福利也挺好,所以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特别的高兴。

    简单聊过之后,我上了火车,开始了漫长的旅程。

    春城至武昌,然后转车至金陵,如此一番折腾,在金陵站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没有立刻驱车赶往句容,而是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我到附近的小卖铺买了一张五块钱的江阴省地图,然后跟店老板套了一下话,这才找了一家旅行社,乘坐专门的旅游大巴,前往句容茅山。

    从金陵出发,大概坐了两小时的车,就到达了句容茅山。

    下了车,我跟随着当地的旅游团一起上了山,先是在积金峰南腰处的元符万宁宫参观了一番,然后又去了华阳洞、喜客泉甚至新四军纪念馆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眼。

    在元符万宁宫的时候,我瞧见这些懒懒散散的道士,还有门口摆着一大长串算命摊子。

    然而当我问起茅山宗萧克明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那些算命先生还拉着我,告诉我,他们是正宗绝学,茅山正朔,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地理风水,前生后世,一掐即来,问我到底想问什么,那个叫做啥萧克明的算命先生会的,他们都会,而且花样绝对多得多。

    我想了想,问他,说那你会打人不?

    戴黑墨镜的那算命先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只有摇头,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一张利嘴说穿今古,拳头倒是不会动的。

    我扬起沙包大的拳头,说我会打人。

    对方这才听懂了我的意思,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在我的面前唧唧歪歪。

    跟随着旅行团走马观花地逛遍了大半个茅山风景区,我除了一肚子疑惑,什么也没有瞧见,下午吃饭的时候,我问起团友,说都说茅山道士、茅山道士,咋这一路走过来,啥都没有瞧见,偶尔瞧见几个道士,也是弱鸡一般,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团友是个腆着大肚子的机关干部,扶了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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