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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对方会很愤怒,然而他居然点了点头,认同了我的看法,说对,是我太自大了,在掌握了绝对的优势之时,并没有懂得把握住,反而让你这个家伙使出了惊天手段来不过说句实话,你那天的表现真的很亮眼,即便我是你的敌人,也忍不住想为你的精彩表现而喝彩
我听得有一些不好意思,说我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倒吊男冷哼一声,说你们中国人讲究中庸之道,但在我的眼中,这太过于虚伪了,而且以后议事会绝对不可能再犯下同样的错误,屠格涅夫逃离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遭受来自全球各地的刺杀,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不可能再有机会施展出这样的手段来了
刺杀?
我说刺杀这事儿,对我有用么?
倒吊男诡异地一笑,说你很快就会明白,得罪了三十三国王团,到底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了
我没有心情跟他扯这么多,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告诉我,我哥的所有情况。”
倒吊男哈哈一笑,说你还说黑狗跟你没有联系?哈哈,我就知道那家伙是一个卧底、叛徒,不过你别担心,用不了多久,黑狗就会遭受到组织内部的清洗,死无葬身之地当然,如果他足够醒目的话,也许会亲自跑到亚洲来,将你的头颅割下,去给议事会展示出他的决心。
我说用不着你跟我说这些,告诉我,我哥现在的情况。
呸!
即便是身陷囹圄,但倒吊男却没有半分畏惧,而是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随后用那不屑的眼神,挑衅地望着我。
我明白了,这个曾经在南美让人闻风丧胆的变态,他绝对不是什么软骨头和怕死鬼。
作为三十三国王团里的大阿卡那牌,他拥有着足够的骄傲。
我说那么关于三十三国王团,和你们最近关于中国频频的动作,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听到这话儿,倒吊男抬起了头来,对我说道:“想要从一个大阿卡那牌的口中套出消息,这种做法不但可笑,而且愚蠢,如果你有足够的自知之明,那就将我给放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你就用你那为数不多的余生,感受三十三国王团带给你的恐惧吧”
那家伙说这话儿的时候,显得十分狂热,双目之中迸射出来的光芒,炙热无比。
他有点儿疯狂了。
我被他那般发疯地盯着,说句实话,有点儿发虚。
我面前的这个人,如果没有一重又一重的符文禁锢,恐怕会变得很恐怖,而即便是周身皆被控制住,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也让人有几分的畏惧。
这样的人,是变态,更是枭雄。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么?”
听到我这话儿,倒吊男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你这是准备要杀了我?
我点头,说对,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因为肉身之上的痛苦而选择屈服,甚至用别的手段,也很难奏效,而且我也知道如果让你有机会逃脱的话,你所带来的危害远比我们想象之中的大,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必要留你的性命,来给我自己找不痛快,你说对么?
倒吊男瞧了我一会儿,突然间笑了。
他说你不会的,杀了我,这是最无奈的选择,而你却将和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财富和未来前途的组织彻底决裂,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对不对?你只不过是想要威胁我,并且试图得到点儿什么,对不对?如果你留下我的命,用来去跟议事会交易
噗!
我没有等倒吊男说完这些,从乾坤囊中拔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捅进了对方的心脏里去。
倒吊男身上的肌肉很紧,即便是被囚禁的此刻,他已然凭借着本能,紧绷着自己的肌肉,让匕首很难捅入其中。
不过我最终还是刺了进去,将他的心脏给刺破。
随后我将匕首拔了出来,一股鲜血飙射而出,倒吊男的身子开始颤抖,一脸的难以置信,而胸口处流淌出来的鲜血,却一下子将他整个身子都染得血红。
他艰难地说道:“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杀了我?”
说完这句话,倒吊男双目一翻,再也没有了气息。
他死了。
这个曾经呼风唤雨,被无数人所畏惧和敬仰的疯子,在这个潮湿的水牢里,漂亮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就直接死了,跟他预想的剧本一点儿都不像,死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倒吊男没有想到自己会死,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对他有多忌惮。
这个家伙的存在,对于我哥陆默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威胁,他对我哥来说,是彻头彻尾的敌视者,偏偏他在三十三国王团里面的地位还挺高的,我不可能给他任何一点儿能够逃离的可能。
杀了他,我哥就会安全许多,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击杀。
当倒吊男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回过头来,对虫虫说道:“抱歉,我”
我想要解释一下自己的举动,然而虫虫却笑着摇了摇头。
她从怀里摸出了那蓬莱岛的镇教法器海天螺,微微一晃,却有一道白气被吸进了里面去。
我看得分明,知道这是倒吊男的一缕神魂。
很明显,虫虫这是在帮我扫尾。
将倒吊男的神魂给吸收了去,虫虫这才对我说道:“我说了,他交给你来处置,是杀是剐,都由你的心意,用不着跟我解释什么,不过这家伙的神魂很是强大,如果给了他机会,无论是转世投胎,又或者夺舍,都是很麻烦的”
我指着那海天螺,说如果进了这里面,又会怎么样?
虫虫笑了笑,说里面有风月宝鉴,会将他的神魂熔炼,用不着我来操心
处理完了倒吊男,我们离开了水牢。
两人走在外面,时不时会碰到人,而那些人对于虫虫和我,都十分的尊敬,会特地停在路边,朝着我们鞠躬行礼。
这样的待遇,让我有一些受宠若惊,反倒是虫虫比较安之若素,能够平静对待。
两人在夜色之中走了一会儿,我问我们去哪儿?
虫虫对我说道:“去见我师父。”
虫虫的师父是凤长老,我点头,说好,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虫虫说还行,不过恢复不如你,现在还在卧床中。
凤长老之前的寝宫被战火摧毁,此刻搬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我跟着虫虫过去,外面有人照应,瞧见我们过来,行过了礼之后,便让开了,而我和虫虫则是一路走进了里面去。
进了房间,我瞧见凤长老果然躺在床上,露出来的脸上有几分惨白,显然很是虚弱。
虫虫进门招呼一声,而凤长老瞧见我跟着进来,却是突然间坐直了身子,然后滚下了床,朝着我拜了过来。
第五十一章 议定终身()
凤长老这伏身一大拜,弄得我一脸懵逼,怎么想,都觉得以她老人家的身份和地位,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么低姿态的,就算是我救过她,也不可能啊?
我没有等她身子挨地,就将她慌忙扶起来,说道:“凤长老,你这是干嘛呢?”
凤长老还要往下拜去,不过身体虚弱,最终没有能够成功,只有任我扶到床上,然后对我说道:“老婆子这一拜,一是感谢你对蓬莱岛碧游宫的力挽狂澜,二来也是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我说有什么事,您尽管说,用不着这般客气。
凤长老看了旁边的虫虫一眼,刚要张口,却被虫虫拦住了,说师父,那件事情,我们以后在讨论,用不着当着他的面说。
啊?
虫虫这般一说,我越发地好奇了,而凤长老则是说道:“这件事情与他有关,自然得与他商量才对。”
说罢,她看向了我,说陆言,之前的事情,是老婆子对你不起,你不但不怪罪,而且还在关键时刻,救下了蓬莱岛,按理说我不该多言的,但虫虫对现如今的蓬莱岛实在是太重要了,我希望你能够让她留下来,重建碧游宫
啊?
我说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来答应这事儿?
凤长老说虫虫跟我说了,她想要跟你一起,你去哪儿,她就去哪儿,不想跟你分开了
听到凤长老的转述,我看了一眼虫虫,心头涌起了阵阵的幸福感。
之前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一些活在梦中,然而此时此刻,我却能够感受得到虫虫对我的真实情意,也感觉到自己这些年的等待,并没有白费。
她已然还是当初的那个虫虫,无论我是什么样的,她对我,终究是与别人不同的。
而说句实话,自从两人行了周公之礼后,我对虫虫也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眷恋,觉得以前的日子真的就是白活了,一想到我们有可能就要分离,心头就如同刀割一般。
所以虫虫的想法,其实也是我的想法。
两个人,以后就不要分离了。
只不过听到凤长老的请求,我也能够明白,现如今的蓬莱岛,外有强敌,三十三国王团和被驱逐的海公主林晓礼在虎视眈眈,内部又是千疮百孔,百废待兴,在这样的情况下,凤长老中毒之后,修为大损,赶海大长老也是身受重伤,能够镇得住台面的人,除了刚刚从陷空洞中走出来的虫虫,再无第二人选。
所以对于凤长老来说,她刚才拜的,并不是我,而是蓬莱岛的前程。
因为倘若虫虫离开了,蓬莱岛随时都有可能再一次沦陷。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了虫虫。
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我来决定的,而是虫虫。
她这个时候也看向了我来,大概是想起了先前在之上的许多事情,小脸儿不由得又红起了来,不过她还是认真地说道:“师父,这件事情,我们日后再谈。”
凤长老摇头,说不,虫虫,你现如今可是海公主,你必须留在碧游宫中,答应我
虫虫看着我,说可是我与陆郎分别太久,我不想跟他再分开。
凤长老却仿佛早就想好了一般,对我说道:“陆言,我问你一句话。”
啊?
这位毕竟是虫虫的第二个师父,我保持着恭谨的态度,拱手说道:“请讲。”
凤长老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愿意娶虫虫么?”
听到这话儿,我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激动地说道:“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我愿意娶虫虫,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有这个想法了。”
凤长老开心地拍手,说那就简单了,等回头诸事已定,我广发英雄帖,给你们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到了那个时候,你成了蓬莱岛的女婿,就可以留在这蓬莱岛中,虫虫也不必离开了,如此多好?
啊?
听到凤长老的话语,我先是一喜,随即又生出了几分担忧来。
我看向了虫虫,她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反对,不过眉目之间,却有几分羞意,很显然凤长老所说的话,也正是她心头的想法。
能够娶虫虫,这自然是我心头最开心的事儿,但问题在于,我并不愿意长久的留在蓬莱岛。
且不谈别的,我在国内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陆左失踪了,而三十四层剑主步步相逼,三十三国王团也在虎视眈眈,我哥现如今的情况也是生死未卜,现如今的天下并非风轻云淡,而是危机四伏,我与虫虫若只是小人物,自然可以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但问题在于,我们不是。
虫虫肩上扛着蓬莱岛重建的希望,而我作为茅山的外门长老,也肩负着许多沉重的责任。
我不能光顾着自己爽了,就放弃太多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沉默了。
我的沉默让凤长老和虫虫都有些意外,凤长老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冷冷说道:“讲到底,你跟他还不是一个样子,哼”
他?
他是谁?
我听不懂凤长老话语里的意思,而虫虫却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右手,问道:“怎么了?”
我瞧见虫虫疑惑的表情,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恐怕会给我们两人之间带来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我心头的担忧和诸多想法、顾虑,跟她和凤长老一一说来。
我倘若是一个人,净身出户,当一个上门女婿,天天享受那鱼水之欢,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而且作为海公主的夫婿,在蓬莱岛这样的修行圣地,权势也是极大的。
但我并不是,我的肩上,还有责任。
听完了我的话语,原本对我意见颇大的凤长老脸色和缓了许多,长声一叹,说蓬莱岛闭塞太久,竟然不知道天底下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原本风平浪静、四海升平的日子,不过是假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