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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说怎么躲?
骑鲸者指着外面黑漆漆的海,说下水去啊,不然怎么藏?
屈胖三伸了一个懒腰,很是自然地往外面一蹿,紧接着跳进了海里去,显得十分熟练,而我则有点儿懵,不过却也不得不照着去做,这才知道骑鲸者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够搞定,多少还是有一些麻烦事儿。
如此折腾一番,应付过了检查之后,我们重新回到了船舱里来,接着又睡。
海上漂泊,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傍晚时分,骑鲸者又叫醒了我们。
他告诉我们,已经到了烧尻岛。
船靠岸边,骑鲸者先上了岸,没多久,回到了船里来,给我们扔了两本证件,让我们收着,随后带着我们下了船。
骑鲸者交代我们,说如果有人查问,就说是中国来的游客就好,别的用不着多说。
屈胖三嘿然一笑,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居然是日语。
骑鲸者有点儿诧异,说你怎么还会这个?
屈胖三笑了,说当初的时候,本来打算组织一部分人手东渡来日,准备袭击日军总部和天皇皇宫的,所以特地学过,只可惜最后没有成行,着实遗憾,但这日语却是没有再忘记
听到屈胖三的话语,骑鲸者一脸无语。
他看屈胖三,像看精神病一样。
他估计是觉得这小胖子在吹牛呢,不过却不曾想,屈胖三是在认真地跟他对话。
骑鲸者塞给了我一本书,却是通用日语的学习教材,让我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多学习一下,随后便带着我们下了船。
烧尻岛位于北海道西北的日本海中,面积并不算大,人口也只有几百,岛屿的大部分表面覆盖着原始状态的森林,尤其是东北红豆杉,更是满目都是。
我们上了岛,在骑鲸者的带领下往着岛屿的人群聚集地走去。
岛上的建筑稀疏,能够瞧见不少的渔船,大部分都过着很平和的日子,路上的行人看着也都是优哉游哉的,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骑鲸者在村口的一处绿色邮箱前停了下来,然后在背面找到了一个标识。
他眯眼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是我们之前约定的暗语,说人已经安全抵达此处,目前在岛屿西北角的一处地方等候着。”
我说来了几天?
骑鲸者说看这标识的痕迹,应该也有几天时间了。
我说我们走吧。
我们转身朝着西北角的森林地区走去,结果没有走多远,远处的村子突然间走来几人,然后朝着我们围了过来。
我身子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骑鲸者感觉到了,回过神来,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他低声说道:“别冲动,我来应付。”
我点头,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变成了证件上的模样去。
那几人走了过来,瞧他们的打扮,西装革履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地人,而领头的一个更是梳着夸张的大背头,走到跟前来,就是一阵叽里呱啦的吼。
我听不懂,而骑鲸者上前应付,差不多三五分钟,方才弄完。
那些人离开之后,我问起这些人的身份,骑鲸者的脸色有些难看,说这些人是北海道的黑帮分子,问起我们的身份,又问是否见过一对中国老夫妇,给我应付过去了,不过很有可能是三十三国王团找来的人。
我一听到对方在找寻一对中国老夫妇,立刻就是心头一跳,有点儿急了,说他们怎么知道我父母在这儿的?
骑鲸者说很大的可能,是我们的人里面有内奸,透露了行踪。
我越发担心起来,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我们匆匆进了林子,一路往西北走去,半个多小时之后,来到了西北角的一处山壁之前,屈胖三突然做声,示意我们不要再前行了,随后他趴在了地上,将耳朵贴在泥土之上,听了一会儿,突然间指着左边的方向,说那边有动静。
我一听,直接一个地遁术,人便冲了过去,出现的时候,瞧见不远处有打斗声。
我快步赶到跟前,却见有个日本浪人打扮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把日本长刀,将一个络腮胡男子的脑袋一刀切下。
而在周围,还站着七八人,个个都是目露凶光的状态,地上则躺了好几个人。
我一露面,就瞧见那脑袋骨碌落下,眼皮子一跳,目光四处搜寻,却并没有瞧见我父母的身影。
在日本浪人的不远处,还站着三个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外国人。
我弄不清楚当前的情况,正仔细打量的时候,骑鲸者和屈胖三也赶到了,瞧见地上滚落的头颅,骑鲸者脸色一变,低声喊道:“老七”
我指着那络腮胡子,说我们的人?
骑鲸者点头,说对。
我一听,顿时就感觉血液往头上涌去,没有来得及多想,便拔出了止戈剑,径直闯进了人群之中。
铛!
那日本浪人反应很是迅捷,刀锋扭转,猛然朝着我这边斩落而来,与我的止戈剑陡然相撞,结果扛不住我的力量,朝着后面踉跄退了七八步,大吼一声道:“八格牙路!”
呃,这一句我倒是熟悉,大概是“混蛋”的意思。
我一剑震开对手,四处搜寻,却还是没有找到我父母的身影,而这个时候有人冲了上来,口中哇啦哇啦地大叫着,想要将我斩杀,被我随手一剑,头颅直接飞起。
而就在这个事实,我突然间听到母亲的喊声:“阿言”
啊?
我回过头去,却见母亲给一个穿着全套黑色皮衣皮裤的金发大洋妞押着,从不远处的一处山缝中拽出,然后猛然按到在地上去。
紧接着那边的一个外国人用字正腔圆地声音喊道:“千面人屠,放下剑,否则杀了你妈!”
第五十五章 杀意浓烈()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说你们如何认出我来的?
押着我母亲的那皮裤女人冷声笑道:“你的剑,大名鼎鼎,如何会不知晓呢?”
我母亲给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泥土,瞧见了我,惊慌失措地喊道:“你真的是阿言?快跑,快跑,不要管我们……”
瞧见我母亲给人按着的凄惨模样,我的心头就像刀割一般疼痛,然而却也知晓,如果没有被认出身份来,我转头离开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但现在,我倘若是真的离开,只怕那帮家伙就真的有可能拿我母亲的性命来让我后悔。
毕竟倒吊男跟我说过,蓬莱岛的事情之后,我将会成为三十三国王团的眼中钉、肉中刺,是第一优先级除掉的对象。
面对着这样的威胁,我余光扫量了一下,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剑来。
我说我父亲呢?
男人冷笑着说道:“你放下手中的剑,自然就会知道。”
我说道:“也就是说,他还没有落到你们手里咯?”
男人开口说道:“伊丽丝,我数三声,他倘若是再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你不要犹豫,直接将他妈给杀了,三……”
他开始数数,而那皮裤大洋马则嘿然笑道:“ok!”
男人开始数:“二……”
没有等他数到“一”,与我心意相通的屈胖三已然动了手,却听到那皮裤女人“啊”的一声惨叫,原本将我母亲死死按在地上的她,却给屈胖三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一拳锤在了胸口,却听到一声古怪的响声,那女人饱满的胸脯突然炸裂开来,完全不对称,显然是里面的硅胶露了出来。
屈胖三三两下,便将人给摔翻倒地,一脚踩住那大洋马的金色头发,然后将我母亲给扶了起来,说道:“婶子,你没事儿吧?”
我母亲是见过屈胖三的,惊魂未定之余,止不住地点头。
而这个时候,却听到枪声响起。
有人开枪了,射向的却是屈胖三和我母亲的方向,不过对于这些小手段,屈胖三早有防范,扶着我母亲,便闪身落入了刚才的那山缝之中去,临走前,还对我说道:“外面就交给你了。”
他说得很随意,仿佛外面的这帮人都是那土鸡瓦狗,在这儿插标卖首一般。
而事实上,当瞧见我母亲安全之后,我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也的确是凶光四射,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来自于我身上那凛冽的杀气。
铛!
又有枪声响起,我横剑在了胸口,止戈剑上传来了剧烈的撞击,紧接着弹头被挤压成块,滑落了下去。
我扭头,瞧向了那个开枪射击的人。
那是一个与我们在村口瞧见那些黑社会一般打扮的人,那家伙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戴着墨镜,手中的手枪遥遥而举,朝着我指来。
不过我抬头望过去的时候,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愕万分的表情来。
他显然是瞧见了我用剑挡住了他子弹的一幕。
我笑了笑,感觉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僵硬,而止戈剑在这个时候却如同利箭一般,飞射而出,一瞬之间,穿过了那人的胸口,将他钉在了后面的一棵大树上。
剑尖在穿透了对方胸口的一瞬间,劲气已经震碎了他全身的经脉。
那人双目一瞪,一大口的鲜血涌出口中,便再也没有气息。
而下一秒,我伸出了手来,止戈剑飞跃二十几米,又落到了我的手上去,我瞧见骑鲸者已经红着眼睛冲了出来,与那砍下他朋友老七头颅的日本浪人搏杀,而眼看着其余几人就要冲过来了,我没有犹豫,直接冲入战阵之中。
一剑斩带着我满腔的怒火,砍向了人群。
能够被安排追杀我母亲的,自然都是了不得的高手,但在盛怒之下的我跟前,却走不了几招,特别是此时此刻的我,那一股气顶在胸口,不见血,心中是不痛快的。
铛、铛、铛、铛……
这几个围攻上来的家伙,都是日本人,大部分手持武士刀,也有人拿着其余的冷兵器,然而在锋利无比的止戈剑跟前,却很少有能够挡得住的。
除了那日本浪人,其余人基本上连着刀、带着人,给我一剑斩成了两半去。
场面一时血腥不已。
又过了十几招,我舌绽春雷,趁着骑鲸者与那浪人交手的空隙,猛然吼了一声,借着这股气势,直接撞入了那人的怀中,紧接着左手猛然一拳,击在了对方的胸口处。
那人显然是日本当地很有名的修行大师,胸口上的肌肉如同钢板一般坚硬,一拳上去,还有回响。
然而我一拳未能尽功,又来一拳的时候,对方就再也扛不住了。
这一拳,用的是螺旋劲,九州鼎的力量贯注其中,直接砸进了那人的胸口去,一拳打通了他的身体。
那浪人给我猛然一轰,先是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来。
他瞧见我的左臂,直接贯通了他的身体,出现在了视角瞧不见的背后去,迟疑了几秒钟,方才一口鲜血喷出,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苏裹以……”
我这回听明白了,这是日语里“厉害”的意思。
我抽出了满是血浆的手臂,瞧见经过一场厮杀,那帮人却是不敢再上前来,而是转身仓惶逃离。
我没有动,脸上却露出了冷冷的笑容来。
装完了逼,还想跑?
真当老子是泥巴捏的菩萨,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我没有动,任这几个人四处逃散,等隔了一些距离,我感觉到对方的防范心稍微低了一些之后,直接遁入了虚空中去。
五分钟之后,我提了唯一一个还能够站起来的家伙,回到了之前的山缝之前来。
这个家伙,就是刚才出言威胁我的那个老外。
我将他扔在地上,没有立刻审问,而是招来了骑鲸者,让他帮忙看着,随后我走进了那山缝之中,开口喊道:“妈……”
我喊了两声,屈胖三扶着我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不但如此,里面还走来了四个人,三个人浑身都是伤,站着都够呛,而第四个人,则是我父亲。
很显然,他们之前是躲在山缝之中,结果给人堵住了。
我母亲被那皮裤女擒住,而我父亲则被人带向了更深处的地方,就在这帮人准备往里走的时候,我正好赶到了。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我母亲,喊道:“妈……”
母亲显得很害怕,给我抱住,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哭着说道:“阿言啊,阿言……”
我父亲这时也走了过来,在旁边打量着我,说言伢,你没受伤吧?
父亲是个闷葫芦,能够开口询问我,已经算是很关心了。
我说我没事,你们还好吧?
母亲抹着眼泪,说多亏了你哥的这些个朋友,要没有他们一路护送,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