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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儿,城楼打开,走来了一队人,为首的一位,却是个穿着华族服饰的中年男子,朝着我拱手之后,询问我的来意。
我还没有说话,旁边有一个小将便上前,朝着我拱手,说可是陆言先生?
我看了他一眼,感觉有点儿眼熟,拱了拱手。
那人跟领头的中年男子解释了我的身份,随后中年男子赶忙朝我行礼,并且将我给请到了城里去。
在一处庄严的石头建筑之中,正中的大火熊熊,中年男子带人朝我行礼,然后请我入座,并且叫侍女过来伺候,我与他们客气了一番,然后问道:“我这次过来,是想找几位老朋友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了屋子外面,传来许多细微的脚步声。
第十四章 骤雨初歇,梼杌古兽()
外面的细雨绵绵,而石屋之中,篝火旺盛,热力连绵,再加上一群人围绕,曲意奉承,让人倒也感觉不到这夜的深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子之外的不远处,传来了淅淅沥沥的脚步声,却让我的话语突然打住。
凭借着丰富的临战经验,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外面有差不多上百人在靠近。
如果是过来迎接我的人,应该不会如他们一般小心翼翼,生怕被我感觉得到;而如果不是迎接我的,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过来呢?
围观我?
又或者,是想要伏杀我于此处?
我心中有了考量,脸上却不动声色,而那位叫做奇峰的中年男人则赔着笑说道:“因为事先不知道您来,所以都没有什么准备,请喝茶,一会儿你想见谁,我们去帮您请过来。”
认出了我的那位小将也赶忙说道:“对,喝茶,这茶叶是西南云雾山的茶叶,味道很不错,也很是稀少呢,请务必尝一下。”
两人显得十分殷勤,而我却没有动桌上的茶杯,而是问道:“怎么没有见到藤族的人啊?”
啊?
听到我的话语,两人都为之一愣,过了一会儿,奇峰有点儿结巴地说道:“这个,他们都给族长接到汉城去享福了,没有谁留在了这里”
我眯着眼睛,缓缓说道:“是么?”
奇峰点头,说当然。
砰!
我伸出右手,在桌上猛然一拍,那结实而沉重的木桌在陡然之间,化作粉碎。
我猛然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笑话!这小香港可是我从钊无姬的手中打下来,并且交给它藤族看守的,而如今我来这儿,藤族的人却没有一人出来迎我,当真是全部都去汉城了?”
那奇峰给我一通喝骂,像被蛰了一般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一脸急促地站在原地,焦急地说道:“这个,这个”
我缓缓走到了奇峰的跟前,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感觉到他肩部上的肌肉一阵收缩,显然是有下意识反抗的意思,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抬头朝着我望来,有点儿惶然地解释道:“陆先生,我刚来这里,真的不知道您与藤族之间的恩怨,我、我”
我放在奇峰肩上的手猛然一滑,却是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子。
啊
奇峰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准备反抗,却给我一把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而其余人也几乎在一瞬间都冲了过来,将我给团团围住。
那个小将紧张地说道:“陆言先生,有什么误会,尽管直言,你不必这样吧?”
我笑了起来,冲着那人认真地说道:“真的是误会么?”
小将连忙点头,我却哈哈一笑,深吸一口气,猛然一跺脚,整个石室在那一瞬之间,整体的平衡被打破,突然间开始崩塌了去,而我则往上一掌,将轰塌下来的屋顶给劈到了一边去。
哗啦啦
碎砖瓦砾之下,一片哀嚎,许多来不及躲避的家伙给砸了一个正着,尽管修行者皮糙肉厚,多少也受了一点儿伤。
那个小将站在不远处,捂着头,愤怒地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平静地指着周遭,然后说道:“你们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呢?”
随着我的手指划过,却见石屋周遭,围上了上百号人来。
这些人穿着黑色长袍,手中各种利刃,寒光乍现,三三两两地围在了四面,然后朝着我大量而来。
小将哑口无言,终究找不到了借口。
而这个时候,尴尬的气氛被一声又一声的拍掌声打破,有一个男人从黑暗之中缓步走出,对我说道:“果然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千面人屠,居然能够看出我们的布置来。”
我抬头望去,却见此人是个大光头,满脸横肉,左眼瞎掉了,有一道丑陋狰狞的伤疤从上面爬过,十分吓人。
我抬起下巴,然后说道:“怎么称呼?”
大光头冷冷一笑,然后说道:“梼杌王!”
啊?
听到对方的名字,我为之一愣,随后释怀了,说道:“也就是说,现在的小香港,变成你们的地盘了,对吧?”
大光头得意地说道:“那是自然,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你若是没有你之前打好的基础,我们又如何能够有现在的人气呢?”
我说之前这儿的人,在哪里?
大光头不回答,而是问道:“你是怎么跑到荒域来的?”
我眯着眼说道:“小佛爷告诉你们,我们不可能重返此处了,对么?”
大光头说对,圣师说从此之后,荒域即将是我们的天下。
我说所以华族和汉城,也被你们给侵占了,对么?
大光头哈哈大笑,说谈不上侵占,只不过是光复而已轩辕野那小子现在是华族的大首领,至于之前的那个小娘们儿,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他对那个买一送一的拖油瓶,也挺不错的,你别说得那么难听
听到他的话语,我的心情变得无比的低落。
看起来,虽然有着我们之前的努力,但是在我们离开的日子里,小佛爷还是发动了积蓄的力量,反守为攻,将华族给拿下了,而安也未能避免,最终成为了轩辕野那家伙的战利品。
唉
回想起当初离开此处时,安瞧我的眼神,我就隐隐有着几分心痛。
如果当初我带着她离开,会不会好一些?
瞧见我不说话,那大光头哈哈大笑,然后走上前来,对我说道:“怎么样?害怕了吧?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圣师对你这般忌惮,且让我来会一会你”
他说着话,却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巨大板斧来,朝着我当头劈来。
对方别看言语粗鲁、外貌丑陋,但并不是一个愚蠢之人。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所带来的威胁,他没有再多废话,而是果断出手,甚至都顾不得我手中还握着一个人质。
我没有想到那家伙居然说打就打,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奇峰朝前猛然一扔,却见那人在一瞬间,被劈成了两半,鲜血陡然炸裂出来。
而随后板斧的锋芒毫不停歇地落到了我的跟前来。
铛!
止戈剑在那一瞬间,挡住了对方的劈砍,紧接着力量猛然一震,将那板斧给直接削断了去。
一剑斩之所以如此厉害,是因为能够凭借着剑感,找到敌人最脆弱的地方。
任何事物,都有弱点,只要找到弱点,并且攻击,许多看上去强大无比的对手,都有可能会被一剑斩杀。
那看上去锋利无比的板斧如同豆腐一般裂成了两半。
而大光头在一瞬间,却跳向了后面去。
他是个有着大心脏的家伙,不但没有被我的这一剑给吓到,反而是哈哈大笑,对我说道:“果然是圣师最为顾忌和重视的男人,就凭你这一手,就值得我认真对待。”
说话间,他的身体开始被一阵黑雾所包裹。
紧接着,周遭的房子轰隆隆地响着,然后垮塌下去,而这个男人在接下的几秒钟,身体迅速膨胀,差不多有两米多高,身体也魁梧了一倍,那脑袋不断变化,最后居然如同一头疣猪一般,弯曲的尖牙,凶神恶煞,黑色的鬃毛将又短又胖的脑袋衬托得无比丑陋。
而他的手中,又多出了一根白色长矛来,看那长矛的材质,仿佛是某种兽骨磨制而成。
当这家伙变化之后,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梼杌王?
我琢磨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你难道就是上古四凶之一的梼杌之兽?”
那家伙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然后说道:“正是。”
我有点儿难以置信,说梼杌、梼杌,没有想到,这世间居然还存在此物
梼杌王冷冷哼了一声,说这世间真龙都存在,又何况是我呢?小子,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来到的荒域,反正被我撞到了,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吼
他发出了一声怒吼,我脚下的土地在瞬间炸裂,无数煞气从地底之下蓬勃而出,紧接着空气之中仿佛凝聚了无数的刀刃,朝着我纷呈扑来。
唰、唰、唰
梼杌王一出手,周遭的人纷纷躲开,不敢靠近,而我感觉到浓密的杀机从四面八方扑来,却并没有太多的害怕。
神兽也好,小佛爷的弟子也罢,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加成。
是我的敌人,那就得躺下。
止戈剑,拜托了。
我盯着手中的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了天空。
骤雨初歇,晴朗的夜空之中,露出了几颗星子,一眨一眨的,莫名就多出了几分情趣来。
在这样的美好景色下杀人,让人的心情实在不好。
不过世事终究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对么?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挥剑。
十分钟之后,显露出真身,长达三丈的巨大梼杌异兽轰然倒下,头颅跌飞几十米之外,而那些将我围住的杂兵,在下一秒,丧失了全部的斗志,一哄而散。
我没有理会这些人,朝着夜幕之下的小香港继续走去。
偌大的市集,终究会有一两个熟人吧?
第十五章 荒域之战,攻心为上()
因为荒域与现实世界的时间差异,使得荒域这边的时间流逝,远比我们的感觉要更多一些
行走于小香港的长街之上,周遭的建筑重重叠叠,却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不过从这仿佛死寂一般的气氛里,我却能够感觉得到这里面的暗流潜涌来。
安与藤族这些年在小香港的治理还算是不错,长街用青石板铺垫,即便是大雨过后,也没有太多的积水,我停在了十字路口处,不远处的气死风灯随风摇晃,微微发黄的灯光在夜里显得格外孤独。
而大街之上,除了寥寥几声狗吠之外,居然再无别的声音。
这样的寂静,是十分奇怪的。
要知道,我们刚才在村口的激战是那般的激烈,我与那位梼杌王交锋虽然只有短暂的十来分钟,但双方交手之时产生的音爆,以及炁场翻涌,但凡是个能够感知炁场的修行者,都应该能够知晓。
更不用提那些黑衣长袍之人发出的喊杀声。
虽然他们在后来,完全没有了对抗我的勇气,仓皇逃离,但至少也把动静给闹出来了。
小香港此刻宛如一片死域,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的样子。
小佛爷和他退守荒域的佛爷堂,这些年来一直都努力在荒域之中深耕经营,把它当做了自己的留守地,在将与现实世界的通道封锁之后,他们已经把小香港、华族甚至荒域的所有部落,都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不会进行太多的破坏。
小香港或许经历过某些变故,但绝对没有屠杀。
这平静的长街之上,两边的建筑和房子里,呼吸声此起彼伏,有人在酣睡,而更多的人却都躲在了窗子的后面,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局势的发展。
我在小香港,应该算是熟面孔,认识我的人也不算少数。
但时至如今,依然没有任何人胆敢站出来。
这说明了两件事情第一,佛爷堂在这里实施了高压统治,白色恐怖,让这里的居民下意识地保持了沉默,不敢站出来,免得被秋后算账;第二,与我关系亲近的人,说不定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我没有再多做犹豫,目光在长街之上环视一圈,最终落到了一处四层木楼之上。
四层楼的建筑,在小香港这种地方,算得上是高层建筑了。
这里,是客栈,而且属于档次比较高的那种。
当我将目光定在了那木楼之上的时候,立刻感觉到了好几处窗子的地方,有人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不敢与我对视。
我身子一闪,来到了客栈的门口,手放在上面,轻轻叩响。
叩、叩、叩
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