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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和外孙女在叶老太太眼里也没什么差别,何况女儿终归要比媳妇亲一些,叶老太太当时就应了下来,“你们要爱惜一些,那是你们二舅母花了大把的银子才弄回来的。”
李家的姑娘忙乖巧地应了,高高兴兴地找叶锦月要琴,岂料叶锦月却不同意,“这是我娘辛辛苦苦买给我的琴,我还没学会,哪能借给你们!”
李三姑娘冷笑起来,“外祖母已经同意了,难道你要逆着她老人家不成?”
叶锦月暗恨叶老太太偏心,可到底不敢逆了祖母的意思,唯有跑到叶二太太面前哭了一场。
叶二太太闻言更是火冒三丈,可到底不敢和婆婆硬着来,只得告到了丈夫那里,哪想叶二老爷出奇地和叶老太太想法一致,“大姐和我一母同胞,我跟她就像月儿和大郎二郎的关系一般,不过是借咱家的琴用一段时间,若她要这张琴,母亲答应了,咱们还能不答应不成?”
这男人!真是读书读呆了!
叶二太太和丈夫说不通,心里越发添堵,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直接设局让叶大老爷和人干了一架。
若是以往,叶大老爷自然是将对手打得哭爹喊娘,可惜这一次,他被人打折了一条腿不说,还和百户之位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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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坦言()
“大老爷这腿若想治愈有些难度,小老儿才疏技浅,只怕无能为力。”刘大夫为难地开口道。
杨淑仪一听这话,立刻红了眼睛,指着刘大夫道:“你这庸医,休要胡说八道,你治不好,自然还有别人。”
刘大夫一听这话,提起药箱就走。
“快,快,将城里的大夫全请过来!”杨淑仪一叠声的吩咐道。
可惜又换了五个大夫,其中有两个直言“大老爷这膝盖骨碎了”,另外三个根本没吭声,直接自认医术不精,走人了。
刘大夫最近声名鹊起,隐有泉州第一大夫的迹像,况且膝骨碎又是很容易诊断出来的症状,大夫们们一听说是叶家相请,根本没人愿意来,最后,还是叶老太太出面,又将刘大夫给请回来了。
“贱人!换一个大夫,就要重新检查一回,合着你觉得疼的不是你?”叶思明疼痛难忍,也不管真爱还怀着身子,直接给她一耳光。
男人正在气头上,又是练家子,单这一耳光足以让杨淑仪失聪了。
好在只是一边耳朵,另一边还可以用。
可她,失去的不仅是听力,还有脸面!
“表哥,我还不是一心一意为了你好!”杨淑仪哭诉道。
“阿明还没死呢,你在这里瞎嚎什么!”叶老太太瞪了侄女一眼,“老大家的,你别跟个泥菩萨一般,也该给杨氏立立规矩了!”
她已经审问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因为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长子怎么会失去百户之职,又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子!
“爹爹变成现在这样子,姨娘虽有责任,但她也是代人受过罢了。”叶锦辉淡淡地说道。
身为人子女,父亲病了,她自然是要在旁边侍疾。
叶锦辉等这一天,已经等得了很久。
“代人受过?”叶老太太一把抓住叶锦辉,“什么意思,代谁受过?”
叶锦辉轻轻地掰开了叶老太太的手,抹泪道:“父亲出事之前,姨娘可是接受了二婶的邀约,一起去听戏?”
真爱当众给了她一巴掌,姑母又让情敌给自己立规矩,杨淑仪半天没回过神,这会儿听到叶锦辉肯为她说话,自然将头点得捣蒜一般,“对,二表嫂请了我出去听戏。”
叶锦辉脸上露出淡淡的讥讽之色,“姨娘,你该称二太太才对!”说完又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叶思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二婶请了姨娘去听戏,半道上却说自己铺子里有事,先离开了,姨娘却被几个叫花子给围住了,他们一开口就笑话父亲,说他眼瞎了,娶的小妾容貌比大妇差远了,姨娘心里不忿,便当街拿着鞭子抽人,可惜那几个无赖却躲到了贵人的身后,姨娘极怒攻心,自然没注意到眼前是什么人,岂料那贵人身边却有护卫,当时虽然只拦下了你,但却觉得叶家无法无天,自然要教训一番,父亲不过是代你受过而己。可大家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乞儿哪有机会见到叶家的女眷?必定是有人故意让这小乞儿那般说话”
杨淑仪不等叶锦辉说完,忙道:“对,对,若不是那些小乞儿说出来的话难听,我也不会那般动气,我,我实在是气极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大表哥好的啊。”她说着,对着叶老太太跪了下去,抱着她的脚大哭起来。
叶老太太看着她那圆鼓鼓的肚子,终是忍了下来,眯着眼睛问叶锦辉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叶锦辉坦然地道:“想必祖母也清楚,阿娘中毒正是二婶通过唐家媳妇下的黑手,你老人家是菩萨心肠,顾念着二叔和弟弟妹妹们,才没声张这件事,可二婶却觉得她可以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我身为阿爹阿娘的孩子,自然不愿意他们出了意外,特意使桂枝找了两个人,每月付了银子,专程盯着二婶,不然也不会发现二婶和那些小乞儿联络过。可惜我年纪太小了,说出来的话没人相信罢了。”
杨淑仪这会儿倒是不哭了,狠狠地盯着叶锦辉喝道:“你既然知道你父亲要出事,为何不提醒他?偏他断了腿才说出来?”
经她这么一问,不仅叶老太太,就是叶思明也将阴鸷的眼神朝叶锦辉看了过去。
“就算盯稍,也不能离得太近,这些事我也是半蒙半猜的,姨娘和二婶出去那天,我专门使白芷给您提了醒,说让您别轻易相信二婶,当时辛妈妈也在场的,可您不仅不相信白芷,还把这事当成笑话说给二婶听!父亲那里我托祖父告诉您的,说让您最近不要和人动手,祖母那儿是我亲自说的”
叶老太太这才想起来,叶锦辉前几天确实跟她提过,让杨淑仪少和叶二太太搅和在一起,可惜当时她只觉得侄女也不容易,好歹还有林氏肯和她交好,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被叶锦辉这么一说,她只觉得气血上冲,“好了,事后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说一千道一万,你爹的腿也废了!”
叶锦辉明白自己这是被迁怒了,索性不再出声,退到了一旁。
叶大太太却当着老太太跪了下来,“媳妇不过是贱命一条,二弟妹无缘无故对我下毒,因着家丑不可外扬,我也没外道过。可二老爷毕竟是她丈夫,她为了诬陷我,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败坏他的名声!若不是因为那地方是钱家的产业,只怕二老爷的前途早被她给毁了!如今又害得大老爷变成这样!她这个毒妇,怎么敢!”
林氏这个贱人,今天害老大夫妇,明天可不就该害自己了?
这个狠毒的女人!
叶老太太急怒攻心,一下子晕了过去,叶家难免又是半天的人翻马仰。
等刘大夫过来,施了针,叶老太太悠悠睁开眼睛,厉声吩咐辛大壮家的,“将老二两口子给我叫过来!”
叶锦辉并不知晓那天叶老太太到底和叶思德夫妇说了什么,只知道自那之后,叶二太太就不过来请安了,之后林家的舅爷来了一次,给叶老爷子赔了许多笑脸。
之后,叶老太太又给叶思德娶了一个姓展的落魄秀才的姑娘做良妾,叶二太太以养病为由,被送到了庄子上面。
既便经过了这么多事,叶思德仍旧在这一年秋天中了案首,捷报传回来,叶老太太又哭又笑,隔天亲自去开元寺还了愿。
可叶锦辉却十分担心,叶思明腿一瘸,再说动祖父从百户上退下来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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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挑事()
叶锦辉清清楚楚地记着,祖父就是在一这年身首异处,为此祖母恨毒了钱家,而做为钱家表亲的阿娘和她自然就成了叶家人迁怒的对像。
可惜她那时候年纪太小,有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但她却分明记得,姚家就是在这一年升了泉州指挥使。
突然之间,她只觉内心发凉。
因为,姚铮现在就代泉州指挥使,既然祖父是战死在沙场上,那么中间很可能有姚家的手脚,就算没有叶家也不应该是心无芥蒂,可为什么叶家和姚家的亲事最终还是成了呢?
这么一想,她心里越发不待见叶思明了,甚至觉得他的腿断了才是最好的结局。就连心底的那份不甘莫名也少了许多。
其实,叶锦辉侍疾的时间并不长,当刘大夫确切宣布叶思明的腿好不了的时候,叶老太太便给她说了,“有你母亲和姨娘在旁边照顾着就行了,你年岁又小,在旁边说不得还要让你娘分心照顾你,倒不如勤奋读书,就算是报答父母亲了。”
叶锦辉肃手应了,不过早晚的时候仍过去请安,半晌也时不时让桂枝帮着送点心过去。
“杨姨娘真真是好手段,才挨了几日打,又把老爷给哄过去了。”桂枝送点心回来的时候,悄悄地告诉叶锦辉道。
“大太太呢?”
大太太就最初几天照顾过老爷,好几天前便已经继续抄佛经了。”
叶锦辉点头,“如此大家都好。”既然叶大太太都不关心这件事,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就算重生一世,她也无法让父母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每每想到这件事,无力感如山一般,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真真儿,凡事只要尽力就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郑先生微笑着告诉她道。
郑先生肯定以为她尚在为叶思明变成瘸子的事自责吧?
叶锦辉一点都不想骗这位先生,可又无法解释自己重生这件事,只好点头道:“道理是这么说,可做起来有难度。”
郑先生仍旧淡笑,“快乐的,痛苦的,都会过去。唯有保持一颗冷静的心,才能更好的面对突发的意外。”
这件事,说着容易做着难,叶锦辉只得应道:“先生的话,我记下了。”
郑先生听她这般说,便欣慰地笑了,“万事随缘,切记太过执着。”
她不仅这样教导叶锦辉,便是郑铭,受的也是这样的教肓。
郑铭:“阿娘,天这么热,我可以吃一碗冰么?”
郑先生点头,“想吃就吃。”
郑铭高高兴兴地吃了一碗冰,结果拉了整整一天的肚子,一直到了第二天,快起不来了,郑先生才泡了石榴皮给他喝。
说来也奇怪,一碗石榴水下肚,他竟然好了。
郑铭不由抱怨起她娘来,“阿娘好坏,有药不早些让我吃。”
“早些让你吃了,你怎能记住这次的教训?”郑先生不以为然。
郑铭觉得有些委屈,“我拉了好几天肚子,也不知多久才能补回来。”
郑先生笑眯眯地道:“你刚拉了肚子,只能吃素食,千万别想着补!”
郑铭盯着桌子上的野菌鸡汤道:“这些东西不吃,白浪费了多可惜。”
郑先生慢条斯里地将汤端了起来,给叶锦辉盛了一碗,余下的一饮而尽,“你的那份,阿娘代你喝了。”
郑铭开始埋头对付桌上的其他菜,因为再说下去,只怕阿娘连余下的菜也要帮他吃了。
同桌而食的叶锦辉却非常羡慕郑先生这种母子关系。
“真真儿,你失去一样东西,老天必定会补偿你另一样东西。千万要记得,天道永远是公平的。”郑先生同叶锦辉说道。
“天道真公平,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枉死了。”郑铭扬眉,脸上有与年纪不相符的老成,“我才不想信天道,我只信我自己。”
郑先生淡然一笑,“当人无法胜天的时候,我这句话就派上用场了。”
叶锦辉听了,也不过一笑而过。
她最近通常会选中午的时候和郑先生一同进餐。
不仅仅是因为郑先生是她的先生,而是因为郑先生脸上那条疤,每每看到它,叶锦辉都会问自己一回,若前世,我也像先生这般决断,是不是就会有一条不同的路?
有叶锦辉和郑先生一同用餐,虽也是两菜一汤,但荤菜中荤的那一部分就多了不少。
郑先生这么通透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叶锦辉的用意,回报她的是,“要不,我教你绘画吧。”
叶锦辉有些犹豫,绘画必定是需要颜料的,她的银子已经全用在跟踪叶二太太身上了,现在根本没钱,需得存一段时间才行。
郑先生却似了解她的窘况一般,“颜料可以自制。”
叶锦辉欣喜道谢。
李家的几个姑娘本是对叶锦辉经常来郑先生这里有些不满的,但听到她学画而不学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