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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绿绮?”叶锦辉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金辉不由笑嘻嘻地看了妹妹一眼,“你果然找了个识货的主来了。”
叶锦辉却连连摆手道:“这琴太名贵了,我买不起。”
金姑娘平时根本没关注过琴棋书画之类,闻言不过一笑,十分豪爽地拍了拍叶锦辉的肩,“我当你是亲妹妹,我哥哥当然也当你是亲妹妹,反正他这琴一直闲着,直接送给你得了,买什么买,多见外。你送我衣裳我都没问你价钱!”
叶锦辉忙道:“这衣裳的布料不过十几两银子罢了,但这琴却是价值连城,只怕我给你做一辈子衣裳也买不到这张琴。”
金姑娘一下子笑了起来,“你觉得它值钱,在我眼里它却没有任何用处。你要觉得给我做衣裳不够,不如把我三哥的一起也做了。咱们姐妹原不用分得这么清楚的。”
叶锦辉忙拒绝了。
金辉却道:“这琴是我从别人手里买下来的,买的时候花了一百两金子,叶妹妹若觉得过意不去,多付我十两可好?我们家并没有人弹琴,放着也是放着。”
叶锦辉仍道:“金三哥能低价得到这张琴,不过是机缘巧合,我怎能无故占你们的便宜?”
金姑娘直接将琴塞到了叶锦辉手里,“本就是说要送你的,现在哥哥却让你掏钱,我已经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了,你再这般,我可要生气了。”
叶锦辉这才应了,从荷包里掏了一千五百两银票,递给了金辉。
金辉笑了起来,“叶妹妹是大财主,不赚她的钱赚谁的?”
金姑娘则是连连瞪她哥哥。
等到叶锦辉走了,仍在抱怨,“三哥真笨,我这是在挑未来的三嫂呢!用那古琴做订情之物多好!”
金辉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上的银票道:“我倒是想送,关键人家不肯收!她又比我小这么多,叶老爷子又升了职,能不能看上咱们家还是两回事。”
金姑娘皱眉:“哥哥不过比她大了七岁而己,根本不算多。叶老爷子最喜欢她了,假如叶妹妹同意这门亲事,叶老爷子肯定会同意!”
金辉仍是摇头,“不成,不成,她现在还般小,等她及笄你哥我早被阿娘逼着成亲好几年了!”
金姑娘神秘一笑,悄声道:“这事,本就是阿娘让我做的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二章 谋划()
金辉苦笑起来,“阿娘倒是舍得,难怪会执意让我寻到这张琴。”说完又疑惑地道:“那时候姚家和叶家并未退婚,阿娘怎会生出这种心思?”
金芫想了一下,才道:“三哥怎比我还笨?叶老爷子一从杭州回来,便告诉了阿爹他在杭州被人暗算的事,楚家又帮叶妹妹载了那么多杭绸回来,这不是摆明着叶姚两家的亲事要黄吗?没想到没多久,两家果然退了亲。可惜阿娘又说,咱们那个时候提亲不合适。”
叶锦辉当时主动要和姚家退亲,自然不会马上答应金家的提亲。
金辉默默地喝了一碗茶,方道:“那便有劳阿妹多请她过来玩。”
金芫一下子笑了起来,“叶大妹妹的气度并不输于那些高门大宅养大的姑娘,长相又是极好,人又十分上进,小小年纪已经开始自己打理生意,书读得也好,字写得也好,就是郑先生和刘大夫也时时夸她呢,我就知道三哥保证会喜欢。”
金辉:“她比你还小几岁,但说话行事却十分从容淡定,若不是相貌摆在那里,我真会当她是同龄人看待。”
金芫点头,“很多时候,我也这般认为。”
等到金辉离去,金芫难免又对金太太汇报了一回。
金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做得好,以后切不可再派人调查叶大姑娘,免得被叶家发觉。”
金芫忙道:“早没有了,我对她好奇,不过是因为之前咱们家也想做衣裳生意罢了,码头上突然多了几千匹杭绸,我自然会格外留意一下,没想到一路查下来,竟然发现这叶姑娘当真很能干。”
金太太叹道:“可惜叶大太太早不问红尘,一心向道了,不然凭我和她的交情,这亲事一说准成!”说完又问女儿,“你可曾见到过叶大太太?”
金芫摇头,“一次也不曾看到,居说现在连叶大老爷轻易都见不到她呢。”
金太太马上啐了一口,“这叶大老爷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娶之前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人家,娶了人家偏又不好生对待!”又想到那叶锦华出生的月份和叶思明纳杨淑仪的时间,心里越发不屑,但这事毕竟不好跟自己还未嫁人的亲闺女说道,只教导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女人若想过得好,除了娘家人撑腰关键还得自己争气。”
金芫听得似懂非懂,饶是她性子朗爽,也不好和金太太讨论这样的话题,索性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听她娘念叨,“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提亲的人虽多,但我和你爹统共就你这么一个闺女,自然希望你一生平顺安康,挑来挑去竟然没有挑到一个合适的。”说着满含深意地看了金芫一眼。
闽地民风素来开放,金芫被她老娘这么一瞧,马上反应过来,阿娘这是希望她自己表达一下看法呢,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却又十分坚定地道:“女儿不想成亲,就想陪在阿娘和阿爹身边。”
金太太虽然感叹叶大太太遇人不淑,但她和金千户的感情一向不错,金千户又没有纳妾或是有别的女人,年近四十才生下金芫这个女儿,平日宠爱得跟眼珠似子,这会儿听她说不愿意嫁人,自然是顺她往下说,“你不想嫁就不嫁,反正家里又不多你这一张嘴。”
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不挑到合适的她自然也不会将她随随便便地嫁了,又怕她害羞,金太太想了想,便转了话题,“就算这亲事不成,你有个谈得来的朋友也未免不可,可以多请她来家里玩。”
金芫从小跟着几个哥哥一起长大,家里又没有乱七八糟的事需要她操心,一直像个男孩子一般,金太太倒是愿意让她多亲近叶锦辉,好变得温婉柔顺一些,自然鼓劲她多和叶锦辉交往。
金芫自此便得了她阿娘这句话,隔三差五总要给叶锦辉下一张贴子,或请她泛舟,或请她赏花,总之,名目层出不穷。
好在安国夫人和郑先生都觉得叶锦辉难得有个谈得来的朋友,一直怂恿、鼓励着叶锦辉多同金芫玩。
“等长大之后,你会发觉这段时光最美好,千万别全部浪费在做学问上,该玩就玩,该吃就吃。”郑先生如是说道:“你又不像阿铭,以后要科举。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郑先生说道。
别的先生教个学生巴不得学生天份好人用功,郑先生却希望叶锦辉莫辜负了这少年时光。
安国夫人自然也希望叶锦辉和金芫交好。
于公,金千户现在是叶老爷子的直接下属,又愿意追随叶老爷子,对这样的下属的子女,安国夫人表现得很直接,专门将几个孙侄女全叫到了一起,“你们若有自己的客人,请到家里来玩,直接吩咐厨房做饭就是了,不用刻意另外掏钱。”
几个姑娘都脆生生地应了,叶锦华更是借着诗会的名义给泉州城里的姑娘们广发请贴。她现在手里没钱不说,又挨了叶锦辉的打,自然要好好提升名望,以期能给自己以后的人生铺一条光明平坦的大道。
上一世叶思明做着泉州指挥使,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那时候的叶锦华自然是倍受众人宠物的姑娘,俨然泉州第一贵女,可如今呢?
如今叶思明的腿瘸了不说,还染上了赌博,若不是她举办诗会,又博了一个第三的名头,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站在暗地里看她的笑话。
叶锦华虽然心里不舒服,到底不敢显露出来。
“不如咱们按名次,做诗做到前十名的姐妹,依次轮着做诗会的东道主,每月聚一次吟古诵今,再把诗词印成书,也让祖孙后代看看,咱们闺阁之人也。”
叶锦辉得知叶锦华学诗开始就再也没有学做过诗。
“我不过是个俗人罢了,在旁边给大家鼓鼓掌也就差不多了,做诗的事情,你们该找我三妹妹。”叶锦辉直接推荐了叶锦华。
叶锦华吓了一跳,和姑娘僵笑道:“我们姐妹关系一向好,长姐有什么事都不会忘了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三章 正视()
叶老爷子做了泉州指挥使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他有四个儿子,但是长子叶思明不仅腿脚不方便,而且过往的不好记录太多,在叶老爷子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堪重任的人。
次子叶思德虽然书读得好,又考中了进士,但已经进入了翰林院,自然也就不能再接手其他事情了。
三子之前曾被叶思晴设计见了知府家的小妾的妹妹一面,居然偷偷地存起了私房银子补贴起别人来,也颇让他失望,四子平时唯唯喏喏,似乎十分怕他这位父亲。
每每想到自己的四个儿子,叶老爷子便开始感叹儿子们不争气。
“玉不琢不成器,除了天赋之外还要有人引导,他们如今在军中也呆了一段时间,不如选一个人跟着楚四公子一起管商船的事。”安国夫人向她的兄长建议道。
叶老爷子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将三儿子和四儿子全叫到了跟前,“我最近分身无术,需要从你们两人中间选一人跟着楚四公子行船,你们谁愿意?”又怕儿子不明白,这才向他们讲出了叶家的秘密,“咱们和曾家合弄了几艘楼船往杭州拉东西回来,但曾家最近内部有些问题,一直没派人手过来,我便拉了楚家入股。阿璃年纪虽小,但行事却十分老辣,你们谁愿意跟着他学习管这楼船?
老三沉思了一下,神情万分坚定地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大哥和二哥均不能从军,我定要帮着他们把责任担起来,四弟倒是和那楚璃年纪想当,一起共事也更容易说到一块些。”
历朝历代商人的地位都很低下,本朝自然也不例外,就算将老爷子将商船交给自己管理,也不如在军中叱咤风云来得痛快。呆在军中,人人都知他是指挥使的儿子,在老大和老二都不能从军的情况下,他这个第三子俨然已经成了叶老爷子未来的接班人,此刻不留在军中和众人搞好关系,跑去跟楚璃管理商船,莫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在老三看来,叶老爷子应该直接吩咐老四去做这件事,而他将自己也叫过来,自然是对自己和那胡家女私定终身的事不满了,但他已经听了老头的吩咐至此不再和胡可心来往,为什么父亲还处处针对他?
可就算父亲不看好他,他自己总该为自己争取一二。
老四先看了叶老爷子一眼,然后才道:“那就我去吧。”
叶老爷子欣慰地点头,“若有不明白的事,除了问阿璃,也可以问我,若是我不在家,可以问你们的姑母。”说完想了想,又道:“若是真真儿要你帮着带东西,你便斟酌着办,这孩子平日挺机灵的,给她找点事做也好。”
老四也应了,心里却有些好奇,想自己兄妹五人,哪一个不是老爷子从小锤到大的?也不知自己这大侄女到底是如何得到老爷子欢心的。
哪想当天晚上,叶锦辉就找到了自己的这位四叔,列了满满一张单子,让他帮着采购。
为表达自己的谢意,叶锦辉还给自己这位并不怎么熟悉的四叔送了一份礼——一个她亲手绣的香囊。
纯黑色香囊,上面用银灰的线绣着一丛翠竹,里面放了一包她自制的香。
叶思邦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叶锦辉从杭州回来,送了他茶叶、糕点、折扇他都很喜欢,但是却没有回礼。
叶家兄弟们,全在叶老太太的薰陶下长大,叶老太太经常告诫儿子们,“你们又没有成亲,和你哥哥嫂子侄儿侄女俱是一家人,若是送礼岂不是显得太见外了?”所以三叔也好,四叔也好,从来没给侄女们送过一文钱的东西。
“上次收了你那么多东西,这香囊我还是不要了吧?”
叶锦辉笑道:“这东西并不费功夫,不过是我读书读累了的时候的调节品,里面的香也是我为了好玩才制的,四叔今后少不得要到船上去,闻闻这个说不定心情会好一些。”
叶思邦想了想,也就收下了,“你虽说得轻巧,可这针线做得比卖得好还,必定是用了不少心思的,四叔在这里多谢你了。”又拿着那单子看,“这些东西应该还值不少钱,你和对方讲好价钱了吗?”
叶锦辉这满满一章单大,大多是布匹。
年初趁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