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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不是春天-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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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月打断她:“先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失踪的?又去了哪?”

    “那夜我去了高士奇院子,本想查找祖父的日志。……,日志里可能记载了些不该记载的东西,那些东西让我家身陷囹圄,但在那里,我却遇到了韩九,险遭不测‘后来被一蒙面人救了出来。等我逃回慧心小院,大家都不在了,我正着急呢,有人用帕子蒙了我,我再醒来就到了四爷府上。今早四爷进宫,皇上下令交出我,四爷怕你我说的有出入,就让我装疯蒙混过关。”

    “那你有没有告诉四爷,吴三桂藏宝图的事?”

    青莲摇头道:“我不知四爷是敌是友,所以未敢告知。但四爷已知西北让我们假死是你所为,他借这个由头问过我,我只说王毅是被人谋杀的,我们已知关节厉害,想进京上告。但走漏了风声,有人便要暗中加害,所以你才想出金蝉脱壳的法子,将我们带到京城,准备上告。”

    清月悬着的心放下大半,交待青莲道:“记住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吴的事。”青莲点头,“你的说辞很好,我也会这样托辞,今夜后,你过三个月,方可清醒。若有事,管膳房要一碗蹄粉雪梨羹,我便知道了,到时自会和你见面。”青莲含泪点头,“都是我含了私心,连累了姑娘,出了这事,我,我……”清月捂了她的嘴,远处似乎有盏宫灯徐徐向前,清月用手比划,让青莲呆在洞里,自己从另一侧出了洞,顺势攀上了太湖石,躲在了石洞暗处。

    待宫灯到近处,清月仔细辨别,来人不是生人,却是孟良辅,清月奇怪,此时宫门已落锁,若说孟良辅奉召看病,那应该由当值的小太监伺候,而他此时,一人提个宫灯在宫里转悠,不合规矩不说,万一撞上了那个妃嫔,就是死罪。孟良辅放下宫灯,对月拜了三拜,道:“诶,太子妃娘娘,小的知道您的冤屈,只是这事,关乎……,这事还真不好说,我也不知该用何词来形容。您就当为太子尽忠了,太子如今也是后悔,所以让小的来这,说是这里是你们当年定情之处,望您念当初之情,就不要夜夜去找他了,他也没几年好活的。二爷还说了,这是当年他赠您玉佩,现如今,让这玉暂时陪着您,等他也去了,您拿着这玉来找他,黄泉路上,还做夫妻。”

    孟良辅絮絮叨叨念完了,在石头边刨了个坑,把玉丢了放了进去,用土掩上,对着埋玉的地方,又磕了三个响头,才提搂着灯笼原路返回。上面的清月看了直摇头,孟良辅这个呆子,做事如此不密,大晚上的提着灯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替废太子办事吗?

    接着七八个宫人在魏氏的带领下,在园子里散开寻找青莲,清月往石洞里缩了缩,尽全力把自己缩到最小。被寻到的青莲,开始不断尖叫,凌厉的叫声在夜晚特别突兀,魏氏又让人把她的口封住了,再由两个太监驮了回去。等他们走远后,清月才落了下来,顺带取走了孟良辅埋的玉佩。

    回到房中,清月闭目思索:若青莲所说都属实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除了康熙与魏氏外,她的背后还有另一双眼睛,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但令她疑惑的是,以胤禛如此谨慎的性格,为何会毫不犹豫地,收留身份可疑的青莲?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势单力薄的清月姑娘,能在她眼皮底下,构陷她,还连带上胤禛,放眼望去,京城内外,能做到这样的人,只有他了。他想做什么?提醒康熙自己与胤禛的关系?还是想借康熙贬杀胤禛?还是他在谋一个更大的局,一个输不起的局?……

    当夜,焦心的还有康熙,经过魏氏的提醒,康熙才想起梅双是自己派去监视胤禛的侍女。康熙呆呆久坐了许久,才支使魏氏去茶房要些酽茶来。魏氏回转后,他喝了半盅酽茶,又用了半块酥饼,才问她:“依你看,胤禛知道了她是朕的人?”魏氏不置可否,“奴婢只知,梅双并不是由谛听局处死的。”康熙陷入了沉思,一颗小小的棋子,她的存在威胁到了谁?自己知道老四风流韵事,也不过十几天,可茶坊、戏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老四的风流韵事,又是怎么传开的?若当时没传开,那是什么事,非逼着老四要杀那个贱婢?

    “那个从承德回来的常保?朕要见见他。”魏氏回答“嗻”。

    半个时辰后,常保跟随魏氏进来。隔着帘子,康熙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个子适中,耷拉眼,蒜头鼻,第一眼看上去憨厚木讷,但天生的一对大招风耳,暴露了此人绝不像面相那样简单。问安后,康熙说罢了,便开始问话:“梅双与四阿哥有私情,你是如何知晓的?”

    常保道:“不是小的查到的,是小的师父——费色曜,”说到这,常保缩了缩脖子,“是他让小的留心梅双的。”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康熙望了一眼魏氏,魏氏朝他点了点头,“你接着说。”魏氏吩咐常保。

    “那时,费色曜吩咐奴才去监视梅双,因为她也许怀孕了,并且交待奴才一旦落实后,无论那孩子是谁的,都要落掉。奴才跟到承德,几次三番的试探梅双,她都没松口,直到她肚子显了怀,奴才才依费色曜的吩咐,让她当着奴才的面喝下落胎药。后来费色曜又吩咐奴才去了尼布楚,奴才就去了,可等奴才五个月回转后,才发现梅双已生产。奴才不知她是如何逃过堕胎药的,但差事办砸了,又害怕被费色曜惩罚,所以就没敢上报,原想着解决了那个孩子,再报也不迟。后来,费色曜突然死了,没了正主,奴才就……就……不想再造孽,一直犹豫下手还是不下手。”常保看了偷看了一眼魏氏,“再后来,再后来,再……梅双也死了,那孩子被四阿哥接回了府,皇上也下了玉牒,奴才再要下手,那杀的可是金枝玉叶。奴才就想一床棉被盖过去,永世不再提起……可是,可是奴才最近遇到了许多怪事,家里的猫偷吃腌鱼死了;奴才走在街上,房顶上掉下花盆;夜里睡觉,家里起火,烧死了奴才的妻女,……奴才效命多年,从未遇到如此凶险,细细想来,只有这件事,奴才是唯一的活口,奴才死了,那这件事就再没人知道了。”说着,说着,常保的脸上挂了几滴泪。

    “你是说,有人要杀你灭口?”康熙厉声的问。

    “是,奴才害怕了,就赶回京城,找了魏嬷嬷。”常保不安的扭了扭身体。

    “谁要杀你,你可知道吗?”康熙再问。

    常保摇头道:“奴才不知,也不敢妄猜。”

    康熙胃里一阵紧缩,连带着头也开始疼了。魏氏看出了康熙身体欠安,打发了常保,从药匣里找出清心丸,又从银瓶中倒出蜂蜜水,呈给康熙,康熙一口吞了下去,喝了少许蜂蜜水,可仍不舒服,魏氏这才连忙打发人去太医院请医正。不大会儿太医林梓凌背着药箱进来了,康熙头上已勒了布条,林梓凌还要请安,魏氏打断了他,让他直接请脉,林梓凌跪下,把手枕塞到了康熙的手腕下,只诊了半刻钟后就收了起来,“皇上的病无大碍,不过是一时气涌,冲占了胃脘,再加上肝舒郁结,至使气不能顺行,滞塞了太阳穴,臣先施以针石,而后药补,明日请皇上歇上一日,这病自然痊愈。”林梓凌从药箱里拿出了针石,用烛火烤过后,又用酒擦拭,而后依次顺太阳心经施针,不大会儿,康熙就觉得头痛减轻了不少。林梓凌施完针,净手后,才忙着开药方。望着忙碌的林梓凌,康熙突然想到,这人原来是太医院主治医正,自己曾把他指过给太子妃和太子看过病,太子中毒后,他已递了辞呈,“我记得你,你原来是太子的医正,后辞了医正之职,回乡致仕?”林梓凌听了,忙跪地回禀:“是,皇上好记性。微臣一直未查到太子病因,自觉无脸再在太医院,故而返乡重修医术。胡万全告老还乡后,太医院缺一名主治医正,孙道龄又举荐了微臣。”

    太医院的差事不好做,既要医术高明,又要医德出众,兼而长袖善舞,更要懂得于缄默守诚,虽然兢兢业业游走于各亲贵之间,但稍有差池,便命悬一线。近两年自己年老体衰,召太医的次数越来越多,太医院也是人心浮动,今年年初就走了三位医正。孙道龄独木难支,把林梓凌找了回来,看来也是没办法的事。但看林梓凌的医术,康熙不信他当年没有诊断出胤礽是中了毒,若那时他都在躲,而如今他又回来了,会因为什么呢?

    林梓凌开完药,魏氏看过后点头,林梓凌就带着一帮小太监下去煎药。康熙躺在病榻上,又要了一回温水,魏氏喂完他水后,替他放下帐幔,点上了安息香,守在了外面。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康熙在里面翻来覆去,仍未入睡,魏氏起身,又往香炉里添了一把安息香。

    “姐姐,扶朕起来吧。”帐幔里传来了康熙的声音。魏氏盖好香炉盖,用钩镰打起了帐幔,抱了两个靠枕过来。康熙扶着她的手坐了起来,半躺半卧坐在床上,“梅双的事,你觉得是老四干的吗?梅双是不是探到了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氏跪地回禀:“听常保之言,奴婢确实对四爷起了警惕之心,兹事体大,为了不出差池,奴婢没敢让清月去承德,而是派了黄莺去查证,皇上您也知道,黄莺是谛听局的暗影,非关键时刻不能启用。但最近这接二两三的事,都与四爷有关,而且都是通过谛听局透露出来的,奴婢害怕,万一不是四爷知道了谛听局的事,而是有人利用谛听局对付四爷——,所以奴婢不得不加倍小心,您问的话,黄莺还未回复,奴婢现在也不能回答。”

    康熙摘了布条,是他太心急了……可,万一老四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该怎么办?如今已经圈禁了两个,废了一个,冷落了一个,再加上这个,也不知后世当如何评价他。他靠在靠枕上,连动动小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是谁杀了梅双,你务必要调查清楚,这关系到朕的命,知道吗?”康熙用最后一点力气吩咐道。

    康熙虽闭着眼,可魏氏知道,他并未睡着,她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却不能说半点安慰的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期望胤禛没做什么,黄莺能查出整个事件的原委。

    皇上又病了,辍朝养病,太医院所有医正都被召了进去,晚上不再轮流值守,而是一概住在了院里的偏房中,以备召唤。皇亲贵胄进宫请安,路上遇到医正,都客客气气的,虽不能问皇上的病情,但人人都仔细打量医正,想从他们的神态语气中,窥出一二三来。官员们一见从宫里出来的亲贵,立马围上去请安,这个说,有北宋的钧瓷,麻烦移步赏玩,那个说有南宋的哥窑,麻烦移步赏玩,另一个吵吵着,这些算什么,他那有吴道子的真迹,亲贵说去哪都不好,得罪人,不如他设宴,请三位带着古玩一起来小酌一杯,剩下的一群人也忙凑和着说听着有份,听着有份,五凤楼前乱糟糟的,都快赶上天桥了。

    胤禩放下轿窗布,轻轻冷笑,他入宫请安,虽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却不代表他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康熙的“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击不中,再而击之,他胤禩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他前脚刚入府,后脚康熙的脉案就送到了,他叫人找来了孟兆林,把康熙的脉案和方子全都递给了他,孟兆林仔细看完后,道:“八爷,皇上这病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时气的,若皇上再年轻个十岁二十岁,这药都可以免了。”胤禩长舒了口气,才道:“兆林,林梓凌回太医院了。”孟兆林脸色随即转黑,冷冷的道:“八爷,您知道,这北京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胤禩笑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这个仇呀,他不也出了北京城了吗?”孟兆林咬着后牙槽说:“不一样,我是被赶出太医院的,而他是自个躲出去的,您知道什么叫名誉扫地?干我们这行的,有千有万,都不及有名声,他坏了我的名声,就等于毁了我孟家几代人的心血,这是几辈子的仇,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下官被驱除的那段日子,走哪哪都不敢要我,一说起来,都说是被太医院里赶出来的。后来,我都混到给药商当药材掌柜的境地了,那些伙计都还敢戳我脊梁骨,‘看,那是被太医院赶出来的那位’。若不是再遇见您,我现在都还在东北给那些孙子捡药渣子呢。”胤禩莞尔,孟兆林看到胤禩的表情,也觉得自己言语孟浪了,这是赶上八爷脾气好,否则换做其他的主,今天他一顿打是逃不掉,他脸一红,低下了头。胤禩押了口茶,北风苍劲,刮得花坛里的松柏直晃,他的目光逐渐凝重起来,“兆林,我懂这被千人踩万人踏的滋味,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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