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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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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好在顾家根基深厚,非常人所能撼动,纵使顾寒清被请进屠灵司问话,由于他一人之身就能牵连万众,所以除去高珩之外,想救他脱险之人也大有人在,只是屠灵司行事隐秘,不漏风声,在未能摸清关于刑部天牢的案情之前,谁都不敢贸然行动。

    而身在王府中的程金枝虽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她素来对官府抓人判罪之事无甚兴趣,对屠灵司也不甚了解,只以为是哪位高官家的世子落罪,因此并未多加打探。

    那天在书房偶然看到那封信后,她整个人就一直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有些事虽然明知已经尘埃落定,不会翻覆,但真当事实摆在眼前,让人一目了然之时,那种已经被雪藏和遗忘在心房角落里的伤感还是会一触即发,牵扯着过去那段温暖耀眼的回忆。

    她不想去追究这封信始于何时,也不想去知道高珩读完此信的心境,她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猜,只是迫切希望见到高珩,和他说说话,依偎在他的怀中大哭一场,或者沉沉睡去。可让她疑惑不解的是,自从高珩那天急匆匆地踏出书房之后,再回来时,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与往常有些不同,似乎有意疏远。就连对她,也摆出一副“天下人都欠他钱的不还”的“冰块脸”,让程金枝憋闷不已,好生气愤。

    一切好像回到了自己刚来王府的那段日子,甚至比从前更加咸淡如水。他们没有打破横在二人中间的那堵墙,也没有撕开那层薄薄的纱,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她又变回了“住客”的身份,还是个不受主人待见的“住客”。

    是夜,岁暮天寒,窗外滴水成冰。

    暖炉热气微醺,蒸腾着室内芳馨的木兰香,催人入梦,但程金枝却躺在床上迟迟未能入眠。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卧榻,心里又再次涌上来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恨之意。

    这已经是第四天,高珩不说一声就自顾自住到别处去,留下她一个人在卧房里生着闷气,扯着被子。

    王府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之间闹了什么别扭,就连程金枝也不禁对自己提问——

    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把他惹毛了?

    难道他发现我看了那封信?

    可那封信本来就是写给我的,我不怪他及时交出就已经深明大义了,他一个大男人岂能如此心胸狭窄?

    她一面抱怨一面将头闷进被子里假装眼不见为净。可过了一会儿,她又揭下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好几遍之后,她终于耐不住性子踢开被褥跳下床,披上御寒的斗篷,准备去南苑夜探高珩。

    与其一个人在那里憋着闷着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冲过去问个清楚明白。她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模糊不清和模棱两可的事物,也不喜欢去揣摩人心。既然高珩如今像风像雨又像雾,那她索性就化成一道闪电,先一步劈他而去。

    程金枝想罢便裹紧衣襟,趁踏雪寻梅小息的间隙偷偷溜出了卧房。

    毕竟是独守空房的新婚妻子去寻冷落自己的夫君,这无论是在面子上还是在情理上,都不是件光彩的事。万一被人知道传出去,更不知道会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样让人瞠目结舌的版本。

    天寒地冻,夜晚冷风刺骨,直窜

    冷得程金枝几度想转身爬回温暖的被窝里,当然最后,她所做的是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所幸南苑离得不远,还未拐进回廊,她远远就望见书房还亮着灯,也正是这处光亮,让她瞬间忘记了寒意,一路披着斗篷小跑而去,以至于到达书房门口时,她不仅喘着气,还冒着汗。虽然之前已经底气十足,要这般那般云云,但真当要当面质问高珩时,她这道“闪电”却瞬间失了气势,变成了一缕即将燃尽的烛光。

    “程金枝,要说关键时刻掉链子,你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程金枝搓了搓手沉下一口气,刚想伸手去敲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毫无疑问,开门的人正是高珩。

    在看到程金枝出现在眼前之后,他先是略感惊讶,紧接着,眼中的怜惜之情稍纵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冷硬严肃的脸庞。

    “三更半夜的,你干什么?”

    “我…我来找你啊。”

    程金枝不自然地努了努嘴,心里竟然感到了几丝紧张。

    毕竟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回自告奋勇地主动去找男人诉衷肠,还是个喜欢起来满面桃花,

    讨厌起来却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先进来吧。”

    高珩见她不停地搓着手,不禁轻轻拧眉,把她叫进了房中。

    进得房内,少了刺骨寒风的侵蚀,加之正对着暖炉,程金枝的身体很快就回暖了不少。

    “你先坐一会儿,我劈完这份公文就派人送你回去。”

    高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兀自走到几案前坐了下来,并没有再去理会她。

    “我不回去!”

    程金枝见他态度如此冷淡,一时气血上涌,双手往他的书案上一撑,怒目圆睁。

    “要回去一起回去。”

    “什么?”

    高珩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她,但很快就将视线转移回到了公文上,淡然道:“最近事务繁忙,我会在南苑这边常驻,暂时就不回你那里睡了。”

    程金枝肯在寒冬之夜跑到书房站在他面前“大发厥词”,这若放在从前,应该是让他欣然之事,但如今,他却因为心里的矛盾与内疚,而不得不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之态。

    “什么我那里你那里,说的跟有三妻四妾一样。”

    程金枝扁着嘴嘟囔了一句,见高珩仍旧低着头对她不予理睬,眼中火星乱窜,一气之下便抢过了桌上的公文。

    “别拿什么公务来当借口,你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

    高珩一愣,将笔搁在砚台上,微抬眼帘:“我没有,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

    程金枝望着高珩冷峻漠然的脸,心中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伤口虽小,却痛意绵长。

    她垂下眼眸,半晌,才怔怔地问出一句话。

    “是不是由始至终,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第五十九章 冷暖自知() 
程金枝语气低沉,满目失落,一字一句都深深地扎进了高珩的耳膜,让他心中黯然。

    他抬起头注视着低眉垂眼的程金枝,眸子里漫上来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哀伤,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有那么一瞬间,他迫切想要将所有事实全盘告知,但最后还是从她身上移开视线,淡淡地回道:“别胡思乱想。”

    他如今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在程金枝对于自己的感情上,他终究没有足够的自信去确定她在听完真相之后还会毅然留下。而他又看重朋友道义,每每想到顾寒清时,心头的愧意又油然而生,迫使他在程金枝面前竭力压抑,装聋作哑,说一些违心的话,做一些违心的事。

    如果可以,他宁愿当初没有答应顾寒清的请求,也没有对程金枝施以援手。

    毕竟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你。。。。。。”

    见高珩这副冷死人不偿命的态势,程金枝气得手中的拳头都嘎吱作响,在心里对着他默念了无数遍“原地爆炸”后,她感觉到最终要“爆炸”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说话惜字如金,语气毫无起伏,眼中淡漠如水。程金枝抚着胸口尽力将不断冒上来的怒气给压回肚子里,眼珠一转,突然弯下腰捂着腹部,带着哭腔哀叫起来。

    “哎呀好疼啊,疼死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坏了肚子,好痛啊……”

    她一面展现她自认为高超的演技,一面拿眼睛去瞄高珩,见他仍然无动于衷地写着字,于是更变本加厉地提高了音量,直到最后都快坐到地上去了,高珩这才开口道:“别喊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程金枝的演技太过浮夸,别说是高珩,就连三岁大的孩子都能看出她在装腔作势,只有她自己不自知罢了。

    “我要你送我回去。”程金枝凑近他不依不饶道,“我这么痛苦,你至少应该给点反应吧?”

    “演的太假,回炉重造吧。”

    高珩放下笔,将批好的公文放在一边,看着她站起了身。

    “你要送我回去啦?”

    程金枝嘴角刚咧开一个笑容,却见他打开房门对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很快,就有两个家仆应声赶来。

    “取盏灯来,送王妃回正院。”

    “我都说了我不回去了!”程金枝愤愤地瞪了高珩一眼,对面前两个家仆摆手道,“去去去,你们都去睡吧,喊什么也别过来,听见没有。”

    然而这两个家仆并不敢直接答应,看着高珩似在寻求意见。程金枝见状便冲到二人面前斜眉横飞道:“你们什么意思啊?我这个王妃说的话难道就不是命令吗?”

    “小的不敢,小的这就退下。”

    二人见程金枝怒目圆睁,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猜测她定是与高珩闹着别扭,此刻正在气头上。抱着唯恐受到牵连的心态,应完声之后连忙退了下去。

    “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程金枝对着高珩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却见高珩轻叹一口气,取过了挂在几案边的斗篷。

    “我送你回去。”

    “这还差不多。”

    程金枝闻言心中一阵欢喜,欣然地点了点头。

    自己难得无理取闹一回,即便此刻的高珩满脸嫌弃,但能让他为此妥协,也不失为一个上策。

    夜色朦胧,朔风渐紧。

    高珩提着灯缓缓行进通往正院的路上,程金枝倚在他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唯恐一松手,高珩就会隐没进黑夜中无处可寻。

    昏灯照出地上尚未融化完全的雪迹,微弱的灯光打在高珩精致的侧颜上,柔和了他脸部冷峻的线条,让人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程金枝抬眼注视着他,抿了抿嘴很想说话,却一时找不到任何开口的理由。纵使自己热情如火,可面对这样一座顽固不化的冰山,她的火还没烧旺,就已经被浇灭大半了。

    正想着,程金枝只觉脚下一滑,像是踩到了地上冻结的冰面,幸亏她正抓着高珩的手,否则非要跌坐在地上屁股开花不可。

    “雪天路滑,专心走路。”

    高珩淡淡地叮嘱了一句,将她的手放入掌心里,加紧了力道。

    “我来的时候,一路跑过来都没事。”

    只觉掌心袭来一阵暖意,直窜心田。程金枝嘴上虽然逞强,却把身子更加往高珩怀中倚了倚,露出了安心满足的笑容。

    高珩侧过头看着依偎在身旁的程金枝,轻轻地扬了扬嘴角,待回过头去,半张侧脸又再次隐进了夜色之中。

    他何尝不希望岁月静好,不起波澜,他何尝不想和程金枝就这样顺着这条路平静地走下去?

    只是这人世间有太多事情不能为他所控制,他做不到问心无愧,也做不到十全十美,人生如此,感情更是如此。

    到达正院,高珩推开房门将程金枝送进屋内,站定了一会儿,转身想走,却见程金枝一直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别走,你不在我睡不着。”

    高珩沉下一口气回过身来,看着程金枝一脸委屈的样子,即便知道她是装的,也终究于心不忍,于是解下斗篷挂在了旁边雕花衣架上。

    “睡吧。”

    “你不走了?”

    “嗯。”

    见高珩点头,程金枝这才松了一口气,打着哈欠在床上坐了下来。

    蓦然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好比后宫那些不受皇帝宠幸的妃子,使尽浑身解数,想尽各种办法,才好不容易得到皇帝垂怜,留在寝宫住上一晚。

    等到第二天朝阳再临,她就又成了深闺怨女,只有空房在,只能拭啼痕。

    想到此处,她不由怨念地歪了歪嘴,回头瞥见高珩已经准备就寝,一点也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样子,只得不情愿地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意朦胧间,她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靠近到她的身边,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她的秀发上,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心中一紧,仍旧紧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可胸腔里那颗心却加快了律动。

    默然良久,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每个字都如同冬日里的一束暖光透进了她的心田,照得心室内壁既明亮,又温暖。

    “如果你能够永远留在我身边,该多好。”

第六十章 暗藏杀机() 
翌日清晨,身在屠灵司内的顾寒清突然被人请到了一条临水而停的画舫上。

    在屠灵司的这几日,岑风并未像对待犯人一样严加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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