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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名逃犯,却犯了致命错误,把伟大的爵刃家族引向歧途。假如找到他,希望把他关在病房内,继续医治好他的病,希望他觉醒,不再迷失,希望它能如初秋的朝露那般通透,迷途知返。”殇低低地说着,海风,穿过浓重的窗帘,吹着她花白的纤长的发,如一缕磁力纤体裹着大殿的空无。
鱼鳞人舔着酒杯,一阵赞叹。
烨,在宝座上,却不悦地飞着剑刃的身体,高声地咆哮道:“还要把他送回病房?他是个病人又怎么样,他是个罪犯,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和邻居不算,还把爵刃的臣民弄得精神涣散,彻底瘫痪,抓住这个逃犯,立刻处决,不手软,直接杀戮,殇,新的城主,请你记住我的话。不要心怀仁慈,我们是爵刃家族,不是磁漫家族的王,他的智慧我们不能比拟,我们有我们的处理事件的方式,你们发信让我邀约他来,难道是为了规劝让我也仁慈,这一点我不会同意,我是爵刃的王,我有处决那名罪犯的权利。就让他直接死去,不要医治什么病痛。”
厚重的窗帘,在午后的黑沉沉的光线下,喘息着酸涩的气味,大殿的烛光,在一些窗棂上,被重新点燃,侍女轻飘飘地穿行在宫殿的空中,如黑色移动的乌云。
我问道:“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位罪犯是怎么逃走的,那么要怎样查出他躲在了哪里,现在的液态的都城,很难下手搜寻了吧,城池的建筑已经被海水淹没,这粘稠的海水,要躲藏个可以变换液态的身躯的人是非常容易的,我们会很难找,烨,你有什么想法,这是你的世界,我无能为力。”
爵刃的王,烨,轻扣着黑色小铃铛,然后我们望见从黑色的大殿外走进来一位女子,她蒙着面,穿着黑纱,怀抱黑色的琴弦,跪在地上,为我们弹奏了一曲。
“我的妻子她抛弃我而去,我却喜欢上了这样的琴声,她每个夜晚都会为我抚琴而歌,突然有一天,我再也听不见,方知她走了。我的内心,只有在忧伤的时刻,会想到这样的琴声,就算是惦念吧。我热爱的人会抛弃我,磁漫国的王,你有没有终生热爱的女子,若有要好好珍惜,我的算是失败了。殇,下次巡城时,若有你中意的女子,就帮我选择一个吧,我是爵刃的王,被妻子抛弃是个很尴尬的事,要不是大海不断地加深,我的笑话,会是满城风雨。”烨,摇荡着酒杯里的酒水,叹息困惑。
爵刃城的新城主,殇,表情沉闷地点着头。
我知道,在爵刃的王,说话的瞬间,殇,那红色眼内的光,却是仔细地研判着她的王的一举一动,那不是敬仰的神色,那是小心地观察。
坐在我身边的来自众神的焰的鱼鳞人也察觉到了,他鱼头上的鱼眼睛,骨碌着,他轻声对我说:“磁漫国的王,你说这个举着宫灯做过侍女的殇大人会不会有谋反之心,我看到那样的不谦逊的眼神了。”
爵刃家族的宫殿的廊柱上雕刻着一串串古怪的花纹,那些花纹就如零零散散的黑色骷颅头滚落在黑色的城墙上,那是沉痛的坚韧,爵刃家族曾被认为是兽类的族群,历史上因拯救了三千星系而变得尊贵。
烨,冷静地说:“要如何查到逃犯躲避的住处,我正在思考,殇,你能给多些建议吗,例如你说说这几日,你都搜查了爵刃城的那些地方,遇见了什么,我也要重新调整下思路,捕捉到这个可恶的罪犯。”
海水狂拍着悬崖的礁石,那撞击的声音从窗棂内传进大殿,仿佛是一阵战争的鼓,时刻吞噬着就要毁灭的城池。
殇,站起身来,在大殿的黑色琉璃的地面徘徊着,她的灰色的袍子,灌满海风。
她说:“王,你有很好的应变能力,很好的侦查能力,你是王,我们不能企及,我说的也就是我自己的方法,也是我自己这些天来的搜查。前几天晚上,我搜查了东面的那幢白色的建筑,里面的病人的病情基本还是可以控制的,不如西面那幢圆形的建筑里病人严重。一位病人告诉我,他说他见到一位和王外形很相似的人,有几天出没在东边的这幢病房里,问,我们的王,是不是也病了。”
这是忤逆吧,不可侵犯的烨的幽冷是爵刃的居民家喻户晓的,鱼鳞人紧张地看了殇大人一眼,她这样说会被爵刃的王使出黑色的磁力纤体斩杀了吧。
那是嘲笑,带着古怪的高冷,烨,淡淡地说:“他们是病人,就原谅他们的说辞了,会与我相似的人,几乎没有了,是在说我吧,那么含蓄,其实不是我,我很健康,怎么会生病,我是爵刃家族的王啊,你们都忘记了吗,不要把我也算在内,我是个意识独立,不会轻易病倒的人,即使病了,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拯救自己,不会死去,我是王啊,我有坚强的意志。那个人他可能在担心我,下次你遇见了他,给他嘉奖。一个病人还会顾忌他的王的生死,是非常可贵的精神。”
液态的身躯在宝石的王座上,尽情地流动着,而背后的剑刃,黑色和白色的剑刃,却如冷冷飓风,飞上了宫殿的天花板。
鱼鳞人也兴奋地说着:“爵刃的王也不会生病,是担心了,看来爵刃家族很团结,爵刃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虽然不如我们鱼鳞人可以意识相通,但也有奉献关注的精神。”
灰色袍子内的女子殇,一阵颤栗。
殇,微皱着眉,眼神闪过飘忽的目光,她说:“王,说的对,是病人,不能全信,他们病了,看错了也很正常,不要急着去和她们否认,他们是热爱王的,我也是,请相信我们的衷心。”
第一百七十四章在黑暗里()
2。174
烨,挥手,侍女又为他斟满佳酿。
他平静着眼内的黑洞洞的目光,说:“请告诉我真相,这些天,还有我不在的那些天,还发生了什么,你在搜查那名罪犯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
女子殇,爵刃城的新城主,她舞着灰色的袖口,一片片如绢一样的扉页,飘摇在大殿里,上面记载了诸多她的搜查记录。
她说:“足够多,足够多,请相信我,王,我的每次行动,都有记录,有侍卫陪伴我,有时是老城主澈冷和我一起,我的行动光明磊落,也是为了有一天,假若我也病了,记不起过去,我至少还可以看看这些,想想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把自己忘了,我会不甘心。王,您知道,有些病了的爵刃家族的居民,会忘记一部分记忆,思绪会紊乱,甚至连最爱的人都可以斩杀,因为是病人。”
病人需要得到赦免,也许是吧,但是看到爵刃的王的眼中却是不快,那是凶残的目光,飞着一支支刀剑。
“不会有那么一天,殇,你不会生病,我回来了,不会让那名罪犯再次逃脱了,只要抓住他,我们的城池,我们的爵刃家族就有救了,现在只要抓住他。你再说说你这几天的收获吧。我不是个暴力的人,我愿意为你解惑。”忽然,爵刃的王语气缓和,像是着魔了一般,他的性情变化地叫人不能理解。
鱼鳞人瞅着他们的表情,也谨慎地望着我的蓝眸,那是害怕他们打起来,伤害到鱼鳞人自己,是随时做好跑到我身边的准备。
收敛着花白的长发,殇,小心地说:“东面的白色建筑内的病人,还有一位说,罪犯逃跑的那晚,他丢失了衣裳,他最爱的那件黑色的袍子还有镶嵌着珠玉的靴子。他说有个恶人,在黑暗里,偷走了它们。”
一声爆笑,让大殿的黑风碎裂,让黑色的琉璃窗子震颤。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那个逃犯赤身裸体地从密室里逃走,去了东面的白色建筑的病房,偷取了一个病人不穿的衣裳和靴子,这样,罪犯就可以轻快地上路了,一切都有了答案,我们推测的没错,他跑不了了,哈哈。”烨,狂傲地笑着,剑刃他的身体上闪着黑光。
女子殇,收紧灰色衣袖,冷沉地看着爵刃的王,烨的情绪变化。
鱼鳞人,大口喝了酒,也说道:“这样,就一切都对上了,既然前面的推测都是正确的,现在只要沿着这样的思路,向下猜想,就能知道罪犯他逃到哪里去了,我想啊,他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和邻居,那是他的家,他不会又趁着没有人注意悄悄潜伏回去,看看那些他住过的密室和他游荡着的楼梯,会不会是这样。没有人不怀念家,生活过的家,就是我们鱼鳞人没有家,但是我们停驻过的地方,我们都会很珍惜,我想那名罪犯,也会如此。”
烨,从空中抓住一片记录单,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内由黑色的火焰变成了红色。
殇说:“你说的也有可能,就是病了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会对住过的地方恋恋不舍,鱼鳞人,你的建议很好,多么病态的人,他住过的家也会无形中吸引他,我应该多派些侍卫去那个密室守护,他一定会再回来,那个时候,他就应该觉醒了吧。谁会忘记自己的家呢,哪怕是住过一段的时间,更可况,那个逃犯还在里面和他妻子举行了婚礼,那串黑玉石项链,慢慢地他也会想起来,我想我会让他觉醒,看看这个液态的爵刃的城池已经变成了黑色粘稠的没有生气的大海。”
大殿内的页片四处飘舞,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殇,新城主的搜查逃犯的记录。
“你怎么也有一颗心怀仁慈的心了,殇,这样下去我会撤了你的新城主的位置,你是那么喜欢权柄,坚硬的心肠,那就是我当时是没有杀害你的原因,不然你也没有今天了。你看,你这页上,记录的是什么?我看不懂。”烨,用液态的手把那张纸片传递给女子殇。
殇接过,仔细地瞧着说:“昨晚,我又去了东面的那幢建筑,里面的病人说他们希望自己死去,希望那位犯人觉醒,他们认为集体的死去,那位犯人会清醒,会康复,会拯救爵刃家族,会知道忏悔。有一位年迈的妇人说,她愿意死在那名逃犯的面前,她说她看见了逃犯杀死了他的邻居,那是多么的残忍,每想到就心痛,她说她和那名逃犯也是邻居,看着逃犯从小长大,感情深厚,说逃犯小时候喜欢打架,行为古怪,又过于执着,曾经去过地下的乌岩城,在k星没有光的世界里,他去过乌岩城,为了不能理解的理由,这位妇人说她不愿意做胆小鬼,希望再次见到这名逃犯时,会死在他的面前,让他记起过去。”
午后的光线,开始渐渐暗沉下来,大殿的琉璃的影子,就如妖魔捉摸不定,七位侍女进了大殿,把落地长窗的窗台前,点上烛光,昏黄的烛光,仿佛是一些眼目,窥探着爵刃家族的苦难,而不动声色。
烨,摆着液态的手说:“根本不必要,愚昧的妇人,告诉她,见到逃犯时,直接杀戮,不要留情,多余的感情只会坑害了爵刃城的居民,何谈什么邻里之情,他是罪犯,不是功勋卓越的将军,更不是王。当杀之。”
鱼鳞人眨动着鱼眼睛说:“直接杀戮不好吧,他是个病人,老城主澈冷也强调说逃犯是个病人,需要救治的病人,再说直接就结束了他的命,那么就没有办法知道更多的秘密了,爵刃的王,烨,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怎么样让自己没有完全变成液态,怎么样爵刃的臣民永久的变成了液态,这是些非常神奇的秘密,可以让爵刃家族翻云覆雨。”
烨,幽暗地眼神生起黑焰,那是笑意,绽放在他的脸上。
女子殇说:“是的,王,我们需要活着的罪犯,不能立刻让他死去。”
世界,真得变了,我越来越不了解这条宇宙裂痕里的爵刃家族了,每个人的性情都是如此的怪异。
第一百七十五章淌满,五维()
2。175
液态的爵刃城在海洋之间,在这条宇宙裂痕的k星的世界上,黑色的爵刃家族,本可以液态的和剑刃的身躯自由转换的神奇家族,现在却因为一个犯人,让爵刃城的居民大部分成为了永久的液态,失去勇猛的刀剑,而成为永久液态的居民在黑沉沉的海水的稀释下,已经面目不堪,绝望忧郁了。
有人预言,这一年是k星的爵刃家族将搁浅或是灭绝的一年。
背着鱼篓的外星辰的鱼鳞人,一只手伸进粘稠的海水里,那是冰凉飘着黑色的海藻,他鱼嘴裂开地叫着:“天呢,这海水里有爵刃城居民们的身体,他们不会吼叫了吗?噢,天呢,那么逃犯真可恶,好端端的阴冷的爵刃家族的高傲就这样被毁了。以前我来到k星,也见识过不少家族,可是第一次见到爵刃家族的人,着实被他们的阴森的样子镇住了,带着兽类的彪悍之气,吸引我们鱼鳞人,尤其那一会儿液态,一会儿剑刃的身躯,非常离奇,当时第一次见到爵刃家族的人,我们鱼鳞人还互相思想,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