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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笑着:“粉,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和你不一样,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我和漓一样是我的养父母在阴冷的长街上捡来的。”
我拿着粉胸前的玉佩细细看了,是一块粉色和绿色浑浊成一道迷彩样的玉佩,不是透彻的绿也不是澄澈的樱花的粉,如混乱的一道光晕,在我的掌心上闪着一点星芒的光。
粉说:“星洡,春天的季节你的冰雪还会降临吗?那一次是害死了不少地心里的庄家,乌岩城的一切都是建造者创建的,你的寒冷破坏了这里的生态系统,我担心将来有一天,殇,会不会加害你,我前几天听见我的母亲和父亲商量说你的存在是对这个仅有的安全之地的巨大威胁,传说乌岩城的第一次倒塌跟你有关。传说你有宇宙深空的冰蓝和白荷之光。”
的确,我有冰蓝,我没有对任何人说,冰蓝是一种奇特的能量,它会发出千亿年深寒的冷光。
小时候,我的养父有一次低声和我的养母谈及此事,他们也证实了我的确拥有它,也嘱咐过我要谨慎,不要大面积制造寒冷,引起太多敌意,而白荷之光,连我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就是掌心发出的微茫吗?或许是吧,总之都是寒冷。
而乌岩城的第一次建造塌落和我有关吗?那时我还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吧?我的记忆是从我的养父母开始的,那么久远之前我是没有记忆的,乌岩城所谓的第一次塌陷,是因为那个传说吧。
传说将有一位极寒的婴儿降临在这个世界,他的温度会损坏这座城池,建造者就是听信了这个荒谬至极的流言毁了刚建的一座城池吧?我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也许没有人知道,这个复杂的世界黑暗的了无生气,犹若冰雹侵蚀我的荒冷的心。
我的手心缓慢地又升起了冰雾,白色的冰雾在午夜一阵寒凉,我的脊背也仿佛沁人心脾出一丝剧烈的寒意,我控制着握紧手心。我要力图保持平静,只有平静才会让我和常人无异,即使我不会磁力术,但看起来不是随意降临冰雪的异类。
我说:“粉,你听见了谣言还是是真的?站长要驱赶我离开地心安全堡垒吗?这么多年他都没有那么注意我。我不会磁力术,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我去了就是死吧。”
绿嫩嫩的植物的身躯,在暗金的砖石缝里,探出一朵小小的向着光的微黄花蕊。
这是地心下,乌岩的春季,寂寥的身姿,如何漫过黑皑皑的苍穹,跨过时间的大海,向前,向上,向天,向深空,向无限呢?
粉说:“我听见父母这样的讨论,一定有些风声,你刚刚成为孤儿漓的养父,驱逐你到k星表面,那么漓怎么办呀?星洡,我希望你平安。好好的,安全的就好。”
我把玉佩给她戴上说:“果真如此,我们k星现在仅有的居民就剩一千多了,若我的冰寒不小心伤害了别人,我会离开的,粉,别为我担心。”
粉,抓着我的手说:“星洡,你要控制住冰雪呀,传说你的冰冷会毁灭乌岩城,我最害怕的是他们集体对抗你,我的母亲说居民为了生存现在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
暗暗的昏黄的灯,一层层水晶的波痕,在白光的冷焰下一闪而过。
突然,从街灯的阴影里传出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啊,我的父亲大人,你让我一个留在家里,你们是在谈情说爱吗?我不允许,粉姐姐是我的。”
漓,走出暗影,一本正经的目光,让我和粉很尴尬。我说:“我们没有恋爱,在讨论生死的问题,你还小,半夜跑出来,不安全,快回家!”
乌岩城,地心城池的街道上,远处的一户人家的窗棂,摇曳着一丝春季的雾气。深夜难眠的人。
漓,坐到粉的身边说:“粉姐姐,你哭了?是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是坏人吗?你的磁力术那么厉害,不可以打败他吗?”
我顺手捡起漓的那个本子,随便看了几页,他的记录无非是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最重要的是都在描写他的粉姐姐,呵呵,还嘲笑了我不会磁力术这个年轻的养父,并且说他的身高很快会赶上我的等等。
我把本子丢过去说:“漓,我们回去吧,粉,别坐在这里了,被守夜的士兵看到还要解释一顿。”
粉站起来,大风吹了她的袍子,厚厚的蓝袍子下是可爱的镶嵌着花边的粉色内袍,漓,勤快地给粉拍打着上面的那些灰尘,他说:“为什么哭啊?粉姐姐。”
粉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快和星洡回去吧,我也好回家了,半夜离家我的母亲也一定很担心,贵族,讨厌的贵族,我还要回家罚站呢。”
漓说:“粉姐姐是贵族,哇,好棒!我又有东西可以记录了。你们家族的名号和徽章是什么样子,下次我可以再去你家吗?粉姐姐。”
那时一种岁月的温柔,粉轻盈地笑着说:“可以告诉你,要保密喔,我是粉饰家族,k星最伟大的几大贵族之一。”
我说:“粉饰家族是了不起的家族,据说每个家庭都很特别,看似相似,却非常不同是吗?”
来自外星的男孩漓,稚嫩地牵着少女粉的手说:“粉姐姐,说说呀,怎么不同,磁力术是粉色的纤体?别人都是黄色的对吗?”
粉回答说:“漓,真聪明,当磁力术达到一定的高峰,我们粉饰家族的磁力术纤体就是粉色的。我们都穿粉袍子,连男子也不例外,穿白软云棉靴子,男子的发髻是固定的,女子的发髻却是多变的,有时候背对着,都分不出男女。”
粉色的磁力线,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说:“这我看到一些记载,那应该是k星还会发光的时代吧,那个时候,粉饰家族和其他几大家族,还发生过一次内乱,因为通婚问题,最后界限划清,总算是各自有了个合理的说法。”
漓,着急地问:“粉饰家族,不允许和外族通婚吗?外星的可以吗?”
微微地笑着,我说:“不可以,只允许族内通婚,保持磁力术粉色特质的传承。让家族闪烁的梦粒子保持完整性,粉,对吧?”
粉说:“星洡,这几天你看了很多书吧,你的养母留给你的书籍,是不是最近才研读呀,闪烁的梦粒子是我们家族的一项特质,其他贵族没有,所以我们的族规就是这样严肃。现在到了生存的关头,都不去想这些了,就是我的父亲还会偶尔严厉地要求我。”
漓,在精神出游,没有认真走路差点摔跤,不知道脑海里又有什么了,他来自的那颗星一定也很迥异。
世界就这样吧,黑暗就黑暗吧,粉说天亮就去找站长要求撤回派遣k星表面寻找光源行动派遣名单申请表。
冷冷的,地下城堡的夜风,吹着我们,远处的山峦正缓慢地呈现出大片绿意,这是个春季,却心动不起来的地下城池的春季。
深深地叹息,穿过风,吹向无尽的没有天体之光的夜的深渊,我提着肥大的蓝袍子,在滑梯上行的时刻竟然不敢回头看后面的荒凉的黑黄的街景。那里铺满金银,却没有生机。
全民们的孤寂,是生命的哀痛。
我低着头,一层一层慢慢上升,尽量让那些没有生气已经死去的居民的空房子不进入我的视线,古堡灰尘纷乱地飘逸着,遮蔽着我的迷茫的思绪。
k星地下,屋中之城的乌岩城,沉浸在一片午夜的荒寂里。
犹如我那颗麻木的心,在不明白的世间里,没有哭声!
什么是江河,什么是磅礴,我们蜗居在地心下黑暗的嵌着金石玉翠的牢笼里。
第八章暗黑,痕迹带()
2。8
浩渺深空的宇宙裂痕,五维的k星里,痕迹带,是一条黑色的通向无尽深空的地带。
在k星的历史上留下不尽的传说,有人说那是个梦,也有人说那是一种真实。最后被一个伟大的人证实了它的存在,这个人就是二次建造地下屋中之城的传奇人物——琰。
在宇宙缝隙的五维的边界,在k星在没有星光的世界,有这样的一条痕迹带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欢快,然而据说只有那个神秘的领袖,琰,知晓一二,可是他却死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也引起一些我的胡思乱想,我一直认为他没有死。
直觉就是直觉,躺在古木嵌着紫金的床上,我这样自以为是的想着。
黑尘尘的风,吹过地心下的旷野。春季的稻田,流淌着水晶的波纹。
——
当室内的油灯已经熄灭时,我站立在这幢古堡23楼的窗前。
今天的天气还算正常,这是地下安全堡垒这个巨大的惊天的屋中之城乌岩城的既定天气。
初春,寒意陡峭,远山迷醉在绿意里,河水委婉地彭拜着浪花。
古老街边的灯,在上午的既定的光线里挥洒着规定的亮光,能源已经被严格控制了,在这黑暗的没有星光的地下世界里。
我和仅有一千多居民苟活在地心的乌岩城,等待着k星体能拥有光的奇迹。曾经的k星是个自带光芒会发光的星体啊!
是因为爱,还是因为背叛,还是因为无尽的贪婪,亦或是因为不朽的试炼,总之,我们沉浸在k星的浓黑深暗里不能救赎。
我今早起得太迟了,等我赶到议事大厅,粉已经在那里了,她沉闷地坐在褐色玉石的椅子上,俊俏的脸上挂着泪。
大厅墙壁上的花环装饰,积满了黑色的尘土,是岁月抹不去的痕迹;墙角,在金玉镶嵌的竹篮上选挂着一把象征春季的翠绿野草。
我说:“粉,派遣撤销没有被同意?”
厚重的深蓝袍子的舞动,仿佛是压抑着烈火,在黑岩的地下流窜。
这时,肥胖身材的站长从另一扇门走进来说:“星洡,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穿过一条窄廊,一条条暗暗的金条包裹着翡翠的地砖,我跟着站长走进他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非常黑暗的房间,一盏珍珠的灯,在桌子上闪着一点点脆弱的光,其实就是一片黑暗,那是个象征性的灯而已,室内的光亮借助的是窗子外面的街灯罢了。
在这能源要耗尽的世界,站长无疑是在含蓄的节约。
暗沉沉的影子下,他坐在棕色的橡木样的桌子后面,宽大的桌子和他的身材一样,威严又宽广。
旁边的书架,堆满各色陈旧的书籍,这些用各种物质制造的书籍,已经到了最简陋最低级的维度空间的样子,有泛黄纸质的、黑色石头瓦片的、暗绿树叶的、粗糙树皮的、毛绒旧毛毡的和各色碎布的等等所有能想到的原始的积累知识的储备姿态都在这里了。
金银的书架不堪重量负荷,歪斜地依靠在厚重的土黄色墙体上。这仿佛是k星五维世界的悲哀写照!
站长大人的身子微微向后倾斜,他说:“星洡,初为人父,还适应吗?少年人也会老去,成熟是关键的一步,教育好你的子女是一种责任,那个叫漓的是特殊的孩子,外星来的游客,会是我们k星光树的引路人。”
窗前的台子上,一只古蓝色琉璃的花瓶,插着一支嫣红红的花朵,像忧郁的女子看不到光的沐浴。
我回答:“一切正常,我不会磁力术也许我不能给他更好的教育,站长大人,粉,要去k星表面计划不能撤回了吗?她本人的意愿是不同意去,她已经对你陈述了她的想法了吧?我记得我们k星的寻找光源行动是要在本人同意的情形下才可以被批准。我可以替换粉。”
我想着粉饰家族,少女粉的眼泪,贵族的姑娘,也许生活是多么的委曲求全。
站长大人的目光轻微地闪耀出火焰的红,那是一缕被挑衅的红光。
许久,他的声音沉稳了一些说:“粉和其他人不同,她是难得的贵族,有不一样的特质,他的母亲和父亲一再请求了几回才终于被批准,我和副站长也思考良久,斟酌之后裁定,她去,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当然,你是不能去的,你去了会粉身碎骨,那是个没有光的世界,怪兽出没,没有磁力术是不行,你就在安全堡垒里照顾好外星孩子漓吧,这也是个重要的使命,星洡!”
微微蓝的发,散在我的蓝袍子上,我眼眸中泛滥出勇气。那是光吗?我的心,微冷。
我说:“站长大人,我相信,k星的每个人都是有奇迹,我们存活了的居民不能向现实投降,我也不能,我决定去试试,站长大人请您批准,在派遣计划的名单上加上我。”
他的红色眼睛里是一份困扰,这样的困扰不是担忧。
我们这样的短暂的凝视里,我知道他还有其他的顾虑,那种心境是我无法透视的,他那肥硕的身体和他敏锐的头脑完全不是协调的组合,他的思想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