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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几个意思()
可是,莫羽尘不说话的时候气场太强。两人这么安静的坐着,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于是,沐九歌随便抓了一个问题问道:“你那枚戒指,好精致!”
莫羽尘垂眸,瞥了一眼左手,淡淡然回答:“你若喜欢,送你便是。”
说着,真就摘下戒指递给沐九歌。
沐九歌不好意思的一个劲儿地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莫羽尘见沐九歌拒接的很诚心,顿时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
她都可以收周清然的东西,竟然拒绝自己的,真是岂有此理,一把抓住沐九歌的手……
可是这十指芊芊,戒指即使套在拇指上,都显得大了。
抬头,瞥了一眼涨红脸,拼命往回缩手的沐九歌,目光熠熠生辉,“你的手,可要比你的脸来得漂亮!”
沐九歌扯着嘴角笑容僵硬,“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莫羽尘松开手,将指环调小了些,眼睛盯着沐九歌,“把手伸出来。”
不容拒绝的严肃,沐九歌实在不明白,哪有这么硬逼着人家收礼的男人。
好吧,他最大,得罪不起呢!
沐九歌乖乖的把手抬起,伸到莫羽尘眼前。
莫羽尘一边将戒指套在沐九歌的中指上,一边说道:“这是个暗器,将外面的小圈转动一个方向,再按动中间的圆珠,就会射出毒针来。见血封喉,慎用。”
沐九歌听他这么一说,什么情绪都抛到脑后了,仔细瞧着手上的戒指,嘴里“啧啧”称奇。
继而,问道:“里面的针有多少,用完了,去哪儿买?”
“总共可以装十根,这又不是普通绣花针外面可没有卖,用完了,我会再给你。”
沐九歌瞧着莫羽尘,纳闷又好奇,“你自己做吗?”
见他点点头,连忙提出要求,“可以换别的毒吗?能把人迷晕了就成。”
莫羽尘:“当然!”
沐九歌得了这宝贝,心里乐开了花,眯着眼睛越瞧这枚戒指,就越是欢喜。
款式好看,戴在自己的手上也好看。最最重要的是,危险时刻可以保命。
扬起笑脸,甜甜道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
“喜欢,很喜欢!”
“……”
莫羽尘看着沐九歌晃来晃去的手,回想着那柔软的触感……
然后,突然的问道:“你随身会携带迷药吗?”
仍旧赏玩着戒指的沐九歌,想也不想的随口回答:“会啊,那玩儿我用的可溜了,扬手就可以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休想躲开!”
莫羽尘深邃的眸中暗光闪动,嘴角勾起,带着一抹兴味,“哦!……是嘛?”
这语调?
沐九歌眉心一跳,方才联想到什么,呵呵讪笑,“玩笑话啦,别当真。”
心虚的躲开对方灼灼的目光,抓起筷子,又往嘴里塞食物。
“不是说撑着了吗?还吃,若是喜欢这里的菜品,下次再带你来。”
沐九歌“哦”了一声,故作淡然的放下筷子。
“那我们回刑部吧!”莫羽尘说着,站了起来。
回刑部?
闲逛一个早上,然后回刑部?
沐九歌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他到底搞什么事情?
莫羽尘见某人的神情又变的不友善了,眉头微微一皱。
“还不走!”冷冷的催促。
沐九歌在心里叹息,说什么女人善变,这个男人更是阴晴不定。
才刚回到刑部,就遇见了刑部侍郎蔻辰光。
蔻侍郎目光匆匆扫过沐九歌,恭敬的跟莫羽尘说道:“大人您要的卷宗都找出来了。”
莫羽尘点点头,客气了一句:“辛苦了!”
“大人说哪里的话,这是下官份内之责。若没其它事情,下官先行告退!”
“去吧!”
蔻辰光走后,莫羽尘带着沐九歌去了,刑部存放旧案卷宗的档案室。
沐九歌瞧瞧莫羽尘,见他一脸冷然,她指着那些旧档问道:“这,几个意思?”
莫羽尘随手拿起一本,翻看着,“记得早上说书先生说的案子吗?”
“这个案子是真实的?”沐九歌讶然的问道。
莫羽尘:“嗯,这起案子发生在前朝,承德帝驾崩前一年,至今还未破获。”
“哦?”沐九歌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拿起卷宗翻看。
嘴里嘀咕:“这个案子和沈碧珍的案子有什么联系吗?发生在前朝,又已经时隔二十八年了。”
莫羽尘瞥了一眼,嘴里说的话凉凉的,“有没有联系,你看了再说。”
沐九歌用手支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瞧着莫羽尘,虽然小样挺帅的。可是,干嘛又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
既然他要找旧案卷宗,就一定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老是这副样子,和这种人共事,恐怕会把人逼疯的吧!
莫羽尘似有所感的放下手里的本子,凝着沐九歌的眼睛,拿两跟指头,一指,“你眼里的两只兽,又在龇牙咧嘴了!”
因着莫羽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靠的很近,近到他浅淡的气息就在鼻端萦绕。
沐九歌顿觉心跳骤然间加快了,眼底暗光闪动,匆匆移开视线。
莫羽尘盯着她局促起来的脸,嘴角微微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真想即刻就撕掉她的一切伪装,看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屋里因为突然安静下来,而显得气氛尴尬。
沐九歌局促地转头找了一圈,“有茶喝吗?”
莫羽尘站了起来,“你等着。”
第51章 别卖关子()
见人离开房间,沐九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认真的查阅卷宗。
这里说的前朝,便是大岳王朝。
亡国至今已经二十三年。
最后一位皇帝,被凤梧国开国皇帝拉下皇位时年仅五岁,才登基不过一年。
而他的前任皇帝,就是景陵的主人承德帝。
那时,整个大岳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人民苦不堪言。
就这样的光景,承德帝依旧大肆修建陵寝,还四处收集奇珍异宝,就为了自己死后,还可以继续过着骄奢淫逸的日子。
状元郎的案子就发生在承德帝驾崩的前一年。
那时候,朝堂上勾心斗角,那位丞相也顾不上,去追查东床快婿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再过一年多,便兵临城下,改朝换代,案子再无人问津。
这刑部竟然还保存着这份卷宗,说实在的,委实也是件难得的事情。
过了不多时,莫羽尘才亲自端着茶水回来。
他见沐九歌专注的样子,问道:“看完了吗?”
沐九歌的视线没离开卷宗,只微微点点头,嘴里咕哝着,“我实在看不出,这两起案子之间到底能有什么联系?”
沐九歌说着,把卷宗往桌案上一扔,这才看向莫羽尘,“草民愚钝,还请莫大人清楚的告知才好。”
莫羽尘在一旁坐下,觑着沐九歌,“你就没发现,其中一个细节是类似的吗?”
“哪儿?别卖关子了,你又不缺钱!哦,别说什么他们都死于窒息。”
莫羽尘摇摇头,漆黑如墨般的眸子低垂,斜睨向沐九歌时,带着丝微微讥讽的笑,“你不是一直自诩很聪明的吗?”
沐九歌被将了一军,心里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阴阳怪气的嘀咕:“难道是说状元郎的遗体上,同样没有任何伤痕吗?”
莫羽尘不置可否,将茶端起来递上。
沐九歌接过茶杯,却没喝,叹口气,喃喃自语:“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连环杀人案吗?隔了那么长时间有可能吗?”
抬眼,目光扫过闲适喝茶的莫羽尘,嘟嘴抱怨:“你这人,有时候,好讨厌!”
莫羽尘眉眼间染上一层笑意,“为何?”
“你就不能说清楚些吗?把你心里想的都说出来,干嘛要出题给我猜?”
莫羽尘放下茶杯,“多动动脑子,不至于那么笨!”
“你……!”沐九歌狠狠瞪他一眼,无语至极。
“好了,别脑。”莫羽尘拿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三个字:韩霏霏。
韩霏霏就是那位爱上渣男,最后穿着红嫁衣含恨而死的,富家小娘子。
沐九歌支着胳膊肘,托腮,看着莫羽尘游走在白纸上的笔锋,又写下一个名字:秦忠昊。
放下毛笔,莫羽尘瞥了一眼沐九歌,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秦忠昊深爱韩霏霏,而韩霏霏却爱上了落魄书生,最后含恨而死。”
莫羽尘说到这,便不再言语。
沐九歌白了他一眼,德行!
继而,问道:“不是厉鬼复仇,你认为是秦忠昊干的?”
莫羽尘笑了笑,“这是一起悬案,至今未破,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你也只是怀疑是秦忠昊杀了状元郎,对吗?”
莫羽尘不置可否。
“好,就算状元郎是秦忠昊杀的,可是这和沈碧珍被杀有什么联系?难道是,秦忠昊与我二哥有仇?”
说完,沐九歌看向莫羽尘,她想细细辨别一下,他低垂着的眼睛里闪烁的究竟是种怎样的光,很可惜,她办不到。
莫羽尘终究是个喜欢装深沉的人。
特别是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是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就刚刚这样的猜测,要不是面对的是沐九歌,他根本不会提及。
第52章 好事成双()
沐九歌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镖局,天色已经渐晚。
一进大门,便觉察到了镖局里流动着一股隐约的,欢喜之气。
难道嫂子生了?
沐九歌的心跟着欢快的跳跃起来,这脚步也加快了。
穿过练武场,还没到堂屋,便见狗子朝着自己,欣喜地边跑边喊:“二当家回来了,二当家回来了!”
沐九歌以为狗子脑子被驴给踢了,连人都分不清了呢!
待到狗子在跟前站定,解释:“下午的时候,刑部衙门将二当家给送回来了!”
沐九歌眉心一跳,什么?
亏得自己在刑部衙门呆了一个下午,竟然最后一个得到消息。
莫羽尘竟然没说一声。
沐九歌一边暗骂莫羽尘,一边飞快地跑去后院。
周清然已经洗漱沐浴,此刻,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只是目光依旧呆滞。
许松、刘波,还有几个镖师,围在他身旁。
大家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暗暗为周清然担忧,不知道还能不能治愈。
许松道:“回来就好,其它的我们从长计议。”
大家附和着,也试着同周清然说说话。
这边开开心心,那边传来,许娟的疾呼:“哥,嫂子要生了!”
许松一愣,立马绽开笑脸,急吼吼地嘱咐大家好好照顾着,然后赶紧的跑去主屋。
三娘其实下午就隐约有些肚痛。见周清然回来了,大家都高兴,便没说。
暗暗唤了丫鬟请来稳婆,准备着。
这会儿疼的越发地紧了,才让许娟去通知许松。
可这娃就是会折磨人,一直折腾到了次日凌晨,直到第一缕阳光穿过晨雾,照射在院前那棵高大的樟树梢时,才呱呱坠地。
那洪亮的哭声,惊的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安静了下来。
李家婆子开了房门,呵呵笑的一脸褶子,“恭喜大当家,是个大胖小子呢!”
许松激动的浑身颤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总之一言难尽。
许松抹着额头的薄汗,三两步冲进屋里,跪在床边。
捧着三娘的脸,亲吻着,“娘子,你辛苦了,你辛苦了。”
三娘还很虚弱,听到这样暖心的话,很是欣慰。
李家婆子将小婴儿,抱到许松跟前,“快来看看,多漂亮的娃。”
许松站了起来,瞅着皱巴巴的孩子,手在裤腿上擦了又擦,不知所措,笨手笨脚地,又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
望着孩子语无伦次道:“儿子啊,你这坏小子,你……你可把你娘折腾坏了。你真该揍,将来,记得好好孝顺你娘。不然,爹爹一定奏你。”
三娘的心,软地快化了,觉得这辈子能嫁给这样一个疼自己的男人,就算吃糠咽菜都值得。
这么想着,眼眶一热,又滑下泪来。
许松慌了神,抱着孩子在床沿坐下,“娘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三娘抹泪,摇头。
李家婆子见这二人夫妻情深,有几分羡慕。可毕竟夫人才生产完,身体虚弱,情绪也容易受周围人和事物的影响,而大起大落。
于是她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