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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微搀扶着苏禀夜在桌前坐下,白了苏澈一眼,他怎么跟进来了。
苏澈也不见外,厚脸皮跟着一块坐下。
“玉笙对我尽心,自然好的快些,你倒是难得到我院里来,怎么今日这么得空?”桌前放着式微刚泡好的茶,淡淡的茶香袭来,是他喜爱的普洱,摸索着要倒上一杯。
式微拉住他的手,将准备好的茶水递过来,“知道你不喜欢太浓的茶,这壶茶,我过滤过了,不会太浓,也不失茶香,你尝尝。”
苏禀夜笑而不语,细细品味着。
“哥哥嫂嫂情意真是让人羡慕,嫂嫂事事周到,表哥怕是省了不少事吧!我素来也喜爱普洱,嫂嫂可愿给我倒一杯?”苏澈盯着他们,脸色微微一变,习惯性的嘴角上扬,只是早已变了味。
碍于苏禀夜,式微面上不便发作,忍着火气给他倒了一杯,“这普洱味道淡些,你一直喜欢口味重的,可能会喝不惯。”
“无妨,喝惯了浓茶,喝淡些的也好,换换口味,只是我没想到嫂嫂居然这么了解我,连我之前喜欢喝浓茶也知晓。”苏澈趁机紧紧握住她递茶的手,也不顾她挣扎,目光如炬。
本是在讽刺他口味重,没想到被反将一军,半天抽不回手,气的她在底下直掐他,他看着她,面色如常。
“你若喜欢,房里还有几饼普洱,等会让玉笙给你一道包了去。”隐隐察觉到气氛不对,苏禀夜开口道。
“啊!”计上心头,式微突然大叫一声,苏澈吓了一跳,握住的手一松,那杯水就直接砸在他脸上,好不狼狈。
茶叶渣子贴在他脸上,茶渍流在了他衣领上,式微笑的毫不掩饰,嘴上确说,“对不住,对不住,方才看见一只臭屁虫在手上,一时失手泼了你一身的茶水,你不会怪我吧?”
苏澈清理干净污渍,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借机耍他还说他是臭屁虫?好样的!“怎么会呢,定是下人们不好好干活,连房里进了虫子也不知道清理干净,真是该罚!”
“好了好了,玉笙让我惯坏了,表弟莫要见怪。”苏禀夜拉着式微的手,说是责怪,倒是宠溺多些。
“我叨扰的也够久了,今日过来,只是想告知一声,朝廷派下了官员微服私访,这几日怕是就要到了,姑父与我这几日恐怕都不在家。”闹了够久,苏澈开始说起正事。
“官员?”苏禀夜不解。
“芙蓉城已近两年没有城主了,朝廷派人来勘察,选出一个有才有德之人担当城主之位,所以,最近几日,芙蓉城的达官贵人们都在树立声威。”苏澈顿了顿,“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身体才好,不要太劳累了。”
苏澈离开后,苏禀夜静静的坐在桌前喝茶,也不说话,看着他紧促的眉头,怕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式微也不敢打扰他,派人在门口看着,自己溜达了出去。
这几日因为选城主之事,大街上尽是一些人在装模作样的做些善事,希望被微服之人看见,看的式微眼睛都疼了,找了一僻静的小茶馆坐下。
邻桌几个人喋喋不休,“嘿,白老三,那不是苏家的小娘子吗?”
“诶,细看还真是,别说,这方家姑娘,长的真是不错,可惜了嫁给了一个病秧子,迟早要守活寡!”白老三啐了一口酒,摇摇头,一副叹息的样子。
岳老二猥琐的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不怀好意道,“听说这苏家小娘子成亲当日还和小叔子纠缠不清呢,也不是什么好鸟,怕什么守寡,说不定人家入幕之宾多着呢!”
田老大哈哈大笑,给他一拳,“你小子!”
三人说话声较大,且话语简直不堪,四周还有些侧目之人,指指点点,想到自己今日是偷偷出来的,怕多生事端,式微结了账,快步离开。
“诶,别走啊。小娘子!”岳老二眼疾手快,立马上前拦着,眼中满是轻薄之意,“陪哥几个喝个呗。”
“嘿嘿。”白老三搀着醉着糊涂的田老大,踉跄着上前,手不规矩的搭上她的肩,引的式微反手就是一巴掌。
巴掌上脸,酒醒了一半,田老大恼羞成怒,“你!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哥几个在这里给她办了!”
店内掌柜胆颤的上去劝说,却被痛打了一顿,虽为难,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周围人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默不作声,三人越发大胆,色欲熏心,大喊,“哥几个扒光了她!”
“你们试试看!”本不想与他们计较,但对方咄咄相逼,就别怪她了!式微架起招式,随时准备收拾他们。
此时,一道光凌厉的从二楼厢房飞出,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田老大伸出准备轻薄的手,被筷子死死的钉在了地上,血流如注,整个人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嘴里却还是不干不净,其余二人瞬间酒醒,想要拉人起来,却被那哭爹喊娘声压了回去,壮着胆子冲楼上大骂,硬是要将人骂下来。
这作风……式微微微皱眉。
第8章 桃夭()
来人破窗而出,紫衣束发,蜿蜒而下,手中折扇一扫,将桌上东西清理个干净,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上头,顺手将式微揽进怀中,折扇微挡,露出双眸,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桃夭看着式微,调皮的冲着式微眨着眼,折扇轻摇,只见她修眉端鼻,容色绝美,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果然是她,一段时日未见,真是越发放肆起来了,式微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太过分。
桃夭撇撇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压低嗓子,冷眼瞧他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女人都敢染指,活够了吗!”
田老大跪在地上,疼痛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眼神示意着岳老二。
岳老二哆嗦着,想要跑,但毕竟还是要面子,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哪里来的小白脸,敢坏我们的好事,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有本事在这别走,等爷爷我叫来了人,有你们好果子吃!”
“哦?”桃夭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手心上,故作害怕,“原来你们背后有人啊?”转过头,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岳老二哼哼几声,底气瞬间足了起来,嚷嚷着要她们好看什么的。
桃夭一抬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向前,手中折扇流转,化作刀锋,将面前之人的衣襟削了个干净,岳老二只觉眼前一花,再待看清楚之时,自己身上衣衫早已碎了一地,立马委身哆嗦着抱住自己,堂中人耻笑不止。
白老三赶紧脱下外衣扔给他,催促着他赶紧带着田老大离开,无奈筷子怕是入地三分,堂内杀猪声此起彼伏。
“扰人清静!”桃夭将面前的椅凳甩了出去,直砸在田老大下颌,硬生生的摔出茶馆,下颌被伤,即使疼痛也叫喊不出来,呜呜两声便晕死过去。
岳老二与白老三连拖带拽的赶紧离开。
此地居民怕是受尽了这三人的欺负,像打落水狗一样,挤在门前发泄着,待要找寻式微等人时,早已趁乱跑了。
“你啊,离开花界这么久,还没有将你那急性子给磨了吗?亏的你到现在还能平安无事,等哪天遇到比你难缠的看你怎么办!”式微数落着她。
桃夭见怪不怪,讨好的抱着她,“好了,好了,师姐,我这不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嘛,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出手教训他们,我这是在帮你呢!”
“可是,你下手太重了!”眼见式微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桃夭赶紧拉起她跑向前,消磨她的注意力。
小摊贩前,数个捏好的糖人一字排开,桃夭一脸兴奋,小心翼翼的拿起,在她面前晃着,“师姐,你看!”
式微叹口气,默默掏钱。
“师姐,师姐,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师姐,师姐,这是什么?”
“师姐,师姐,快过来!”
“……”
本来只是出来闲逛的式微,如今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掏银子。
“诶,你看那个紫衣男子,怎么尽挑一些姑娘家用的东西?”
“我也在纳闷呢,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让一女人跟在身后付钱?”
“我看那青衣姑娘穿的戴的都是上好的,我听说一些富家太太喜欢眷养男宠,我看这八成就是了啊!”
“呸,真是伤风败俗!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尽是不知廉耻之人!”
许是式微与桃夭的作风太引人注目,引发了无限猜想,还有些自持正义之人正准备上前,式微赶紧拉着人离开。
“干什么呀,我还没有玩够呢!”桃夭抱着刚刚买的东西,嘴翘的老高。她刚刚才看中一个虎头帽来着,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拽走,自然是不高兴。
“行了,逛的也差不多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也该回去了!你准备怎么办?跟着我还是?”式微询问着。
“这人间好玩是好玩,可我向来是喜欢又刺激又好玩的事,我自有去处!”也不知道这妮子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的样。“你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
“也罢,随你吧,记着,可不许再惹事了!”
“知道了知道了。再啰嗦就变老太婆了。”桃夭推攘着,让她离开。
桃夭捏着自己的脸蛋玩心大起,折扇一挡,再露面时,俨然是方玉笙的模样,对着湖面搔首弄姿一番,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
“式微?”
身后传来声音,桃夭回头望他,眨巴眨巴眼,这人认识师姐?像是又知道了什么好玩的事,她转身,露出一个很愉悦的笑容,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让人无法移开,就这样被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见过式微规规矩矩的样子,见过被他惹恼时的气焰,甚至见过她对苏禀夜有过的娇羞,在记忆中,她似乎没对谁这么笑过。
喜悦直上心头,苏澈走近她,步伐略颤,有些激动,“只知道你穿青色好看,没想到紫色更适合你,只是这男装……”
“怎么?不好看吗?”桃夭拎起裙摆原地转了一圈,长发飘逸,发梢有意无意的拂过他的脸。
一股子花香袭来,迷的他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苏澈微微皱眉,有些不敢置信,怀疑的看着她,故意说着,“式微,你我成亲已有数月了。”
桃夭眼珠子转悠着,想了想,说着,“是啊,怎么了?”
苏澈心一沉,一双眸子暗了下来,果然,式微怎么会对他笑呢,这个假货!
压着心中的怒气,咬着牙对她微笑,“没什么,只是想到我从来没与你鸳鸯戏水过!”尾音加重,说时迟那时快,苏澈抓向她的脸,势要将她真面目揭出。
桃夭吓的连连后退,结果自个将自个绊进湖中,折扇轻点,翻转着回到岸上,拍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我反应快!”
“喂,你怎么回事啊!”桃夭怒气冲冲的指着苏澈,“鸳鸯戏什么水啊,有你这样的吗!”
第9章 素心与钦差()
“你到底是谁。”苏澈瞪着她,眼见对方身手不凡,摆好架势准备应战。
“关你屁事!”知道自己暴露的桃夭,也不做过多纠缠,要是让师姐知道自己用她的身份胡作非为,还不得被她唠叨死,憋足了劲准备离开。
“不许走!”苏澈出手按住她肩膀,务必要将她拿下。
桃夭一个扫腿,逼的他不得不放手倒退几步,再想上前,只见她周身遍布花瓣,手势一动,一股脑的袭向他。
疼痛感袭来,苏澈被一股力撞向身后的柳树,努力要站起身子,腿一软,他趴倒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桃夭慢慢靠近他,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失去了知觉。
回府时,式微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瞬间停了步子,往回走着。
临近一小巷子时,她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
“你我有七年未见了吧?”女子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丝熟悉感。
“自我离开芙蓉城,已是七年三个月十五日。”男子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久的我都要忘了你了。”女子自嘲的笑了笑。
“你可知这些年来,我日日念叨着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已死在了前线,如今我功成名就,回乡娶你,可你却……”
“可我早已为人妇。”女子接话。
接着就是良久的寂静。
“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并不是很舒心,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我一起回京,那里有我们的家,我会对你好,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们会和当初一样要好!”男子喋喋不休,将自己的承诺一一告知,却被对方一句打断。
“我不愿意。”她语